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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在布達拉宮山下遇見康朵的年輕喇嘛急忙的趕回布達拉宮要和南欽
仁波切報告這個訊息。只見布達拉宮內人人神色莊重且惶恐…
「薩爾，不可在走廊上奔跑！」
「對不起，我要找南欽仁波切。」
「南欽仁波切正和四大法王闢室密談中，不得驚擾！」
「可、可這是要緊事情啊！曼蓮喇嘛」
「有什麼要緊事情會比跟四大法王開會還要重要！？」
「呃…」
「什麼事情你快說啊！」
「是有一位叫康朵的人要我脫話給南欽仁波切。」
「笑話！全天下想託話南欽仁波切的人太多了，如果南欽仁波切都要一一
細數那還得了。」
「可這攸關桑取仁波切弟子下落的事情啊！」
「呃…你怎麼不早點說呢！」
「南欽仁波切說過不得張揚的啊！」
「你在這邊等等，我進去幫你通報一下。」
「有勞您了。」
曼蓮喇嘛推開南欽仁波切的房門，和四大法王頂禮示意之後快速走到南欽
仁波切的旁邊悄悄的轉達了薩爾喇嘛的事情…
「把薩爾叫進來吧！」
「是的！」
曼蓮喇嘛看著薩爾─
「還不趕快進來跟南欽仁波切報告！」
「是！」
薩爾喇嘛生平第一次看見四大法王，還有些手足無措…
「南欽仁波切、各位法王，他是薩爾喇嘛。」
「薩爾，你說有人托你轉話給我是嗎？」
「是的！」
「是何人呢？」
「康朵。」
「康朵？」
「是的，他說他這樣說您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他還有說什麼嗎？」
「沒，就說要讓您知道桑取仁波切的弟子他已經平安護送到了，明天他將
帶他們一塊上來見您。」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時辰之前。」
「我曉得了，你退下吧！」
「是的！」
南欽仁波切看著四大法王，每個人臉上的憂愁已經不是用煩惱或者擔憂這
之類的形容可以簡單的表達─
「他果然還是出現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怎麼在這節骨眼上他出現了呢？」
「這恐怕是天意了吧！」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就端看他明日怎麼一回事，我們見招拆招就
是了。」
「看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可不是嘛！」
「只是每逢他出現必無好事啊！」
「我們現在也只能相信危機就轉機啊！」
「是啊！」
南欽仁波切看著四大法王，對於康朵這趟來訪他們也是抱著等著聽見更壞
消息的打算來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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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柁見大夥都吃飽飯了，就開始招呼著他們進去裡面的廂房休息，喇嘛們
都累壞了，大夥也就順從禾柁的安排進去廂房裡頭稍作休息。
「禾柁，我有事情要問你。」
「康大人，什麼事情？」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來！」
「唉喲！康大人，對您，我可是百分百的誠實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進日來的不安寧是怎麼一回事？」
「這…」
「你可是我指派掌管看守地界的人，為何現在地界之下的輪迴之氣會在人
間放肆作孽？」
「這…」
「還不快點說！」
「唉喲！康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數個月之前，地界與天界的交會處忽然
破了一個大洞，當我們發現的時候就發現輪迴之氣已經被盜走了，這種羞愧的
事情我們自然也不敢大聲嚷嚷的公佈出來啊！」
「就這樣？」
「是啊！就是這樣子！當我們想深入追蹤了解之時，各地已經傳出災情，
我忙著去鎮守災情防止災情擴大之外已經分身乏術了。」
「這種事情為何你沒跟我報備？」
「呃…」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事情演變到很難收拾了！？」
「啊！」
「我限你三天之內查清楚，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在三天之內把事情茶個清楚給您知道的。」
「最好不要讓我來提醒你。」
「不會的，我現在立刻就是查明。」
「去吧！別耽誤到我的時間了。」
「是的！」
十九看著禾柁匆忙離去的背影，內心更加確定這一連串的怪事一定和地界
之下的人有關聯…
「康朵，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作呢？」
「明天上布達拉宮找那些念經的傢伙問個清楚再說！」
「恩。」
「現在先想想有無辦法讓木淳快點恢復原本的樣貌！」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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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耶和杜達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抵達拉薩，一大清早的，只有些許職業的
放牧者和牛、羊、馬在拉薩的大街走著。
「好久沒回來這裡了。」
「是啊！」
「不曉得渾沌他們在哪？」
「不急啊！」
「說的也是，他們應該早就到了。」
「是啊！這裡到處都是渾沌的氣味。」
「但是我也感受到另一種危險的氣味了。」
「就當心一點吧！」
「拉薩可是天界、人界、地界等的三屆交會之處，感受複雜也是正常。」
「可我現在感受到那種危險是純粹而明顯的。」
「你要這樣想啊！我們都能輕易察覺到的，那更何況是這裡的重僧雲集還
有渾沌呢！」
「你這樣說也是有道理，不過…」
「不過什麼？」
「渾沌旁邊的那個三傑，總覺得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
「他並不像是佛教弟子啊！」
「呵呵，你若要這樣分類，那麼渾沌也不是啊！」
「也是，他們是和佛門有很深的淵源。」
「渾沌不說破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還有考量在，我們就先把自己的事情先
處理好比較重要。」
「恩，你說得對！我們等了幾百年，目的就是要找到…」
「有問題！」
「恩。」
「唉喲！菩先生、杜先生，您們真小心啊！」
「你是…？」
「您們把我給忘了啊！我是禾柁啊！」
「禾柁！？」
「您們來的真是時候哩！康大人已經早起在等您們了。」
「那麼…現在是？」
「請您們隨我來吧！」
「那有勞你帶路了。」
杜達以及菩耶就跟在禾柁的身後走著，只是杜達還有菩耶對於禾柁身上散
發那種死之氣味感覺很不舒服。
「菩先生、杜先生，康大人正在那裡喝茶呢！」
「看到了，謝謝你。」
「哪裡、哪裡，這是我的工作，您們先坐一下，我去給您們準備熱茶還有
茶點。」
十九看著站在門口還有些猶豫的杜達以及菩耶兩人，十九沒打算開口叫他
們，畢竟以他們敏銳的直覺，想也知道這家看起來不顯眼的民宿並非外觀那樣
單純。過了一會，杜達才拉著菩耶走了進來─
「康朵，你可知道這裡很危險？」
「怎麼個危險法？」
「這裡可是三界交會又三不管地帶啊！」
「我曉得啊！這裡頂安靜的。」
「安靜？」
「就因為這裡是三不管地帶，所以這裡採取自治的公平交易法則。」
「所以？」
「所以這裡也就意外的比任何地方都還要來得安全許多。」
「那麼？」
「坐吧！你們也該累了吧！」
「還好。」
「說真的，待會還要請你們幫個忙哩！」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就好了。」
「恩，這裡有個孩子，昨天我給他吞下靈珠之後他身上產生了點反應，現
在需要你們幫他把靈珠歸位。」
「這怎麼會是我們能力所及的呢？」
「呵呵，靈珠歸位這種事情，是需要能承受很大誓願力的人才能協助的，
而你們兩個是現在我眼前的最佳人選。」
「那孩子呢？」
「現在在裡頭休息著，三傑還在幫他分靈當中。」
「分靈？你是說他是…祖古？」
「不確定是不是，但是看他無法消化靈珠的反應看來，他身體裡應該還有
其他靈體在反飭靈珠。」
「這太危險了！」
「任何風險都是一定的，他現在是假死狀態，活不了也死不成。」
「康朵，你怎麼會讓一個孩子去承受這麼大的風險？」
「這是他注定遭遇的命運，他也接受，就這樣。」
「這…」
「就像是你們，你們不也接受了你們所必須遭遇的命運嗎？」
「可是…」
「如果我說他命中注定該如此受苦受難而又是他自己選擇的，甚至是老早
就注定好的你們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奇怪？如果你們硬要我給伊個合情合理的解
釋，那麼這個就是。」
「康朵，你明知道我們不是這樣意思。」
「現在都到拉薩了，我就把一些事情跟你們說清楚一點。」
「你說吧！」
「你們都稱呼我『渾沌』，但是你們可曾想過為何我會有這樣的稱號？」
「沒想過。」
「我掌管所有的氣，無論好壞！千萬年前初分了天、人、地三界，但這三
界並不是那麼平靜，我在這三界的各個交會處都佈下結界，並且和三界之人都
立下盟約，就算是我也不能違反這三界的生存平衡。」
「這我們知道。」
「而公平起見，天界我讓五方佛他們去掌管，我不過問，反正滿天神佛他
們高興就好，而地界則是禾柁，你們也見過他了，他就是生死兩難存最佳其命
者，所以我讓他代替我看管地界，而我自己則是到了人界來，但純屬遊蕩，除
非意外否則我是不應該插手干預三界之內的事情。」
「但是你現在不就算干預了嗎？」
「哼！那是有人先違反約定，所以才落得我現在在這裡的原因。」
「違反約定？」
「倘若沒有人違反約定，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呃…」
「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五方佛們很不夠意思而已。」
「那現在是？」
「總之，我會幫你們完成你們的夙願，但是你們在這段時間也必須全力配
合我，這是交換條件！」
「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啊！」
「嘿！這裡可是採取完全自由交易法則，你們答應了若做不到後果是不堪
設想的喔！」
「我們知道！」
「那麼待會你們幫木淳，也就是那個吞下靈珠的孩子，協助他靈珠歸位之
後我要你們誓死保護他！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
「那好，待會我們就議上去布達拉宮，你們就要當木淳的左右護法，不要
讓四大法王有機會接近他。」
「四大法王？」
「恩，現在四大法王齊聚在布達拉宮。」
「那麼…？」
「我總要他們說出當年他們齊聚誓願力的原因才有辦法找出究竟是誰和
人藉有如此深仇大恨，需要放到輪迴之氣來荼毒。」
「恩，那我們？」
「你們可以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就算他們現在想消滅你們收回
誓願力，但是你們已經一腳踏入這裡，這裡可以三不管地帶，他們動不了你們
的，你們可以放心。」
「所以你刻意選擇這裡落腳。」
「沒錯！總是要靠三界平衡來牽制。」
「唉！這真的很為難你對不對？」
「現在才覺得對不起我會不會晚了點？」
「啊！」
「呵呵，開玩笑的！」
「唉喲！熱茶來了。」
「禾柁，你也偷聽太久了吧！」
「康大人，您可別這樣說啊！」
「禾柁，你應該知道，就算你不說，我還是能查出事情出來。」
「康大人，您不也說了嘛！這裡採取自由公平交易啊！」
「好！我不為難你，但是得跟我說，這次是怎麼回事。」
「由我來說好嗎？您要不要先跟四大法王見著面之後再說呢？」
「他們老實跟我說那才真的有古怪哩！」
「呵呵，那兩位要不要先去幫木先生處理靈珠的事情呢？」
「呃，好啊！」
「你們先去吧！晚點要去布達拉宮的時候，禾柁會通知你們的。」
「那我們有多久時間？」
「我預計四個小時，屆時喀爾他們也應該要到了。」
「好。」
「你們隨著雪獅走就找得到了。」
「好！」
十九和禾柁兩人對看了一會，確定菩耶和杜達離開了視線範圍之後…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是的！」
「那誰去破壞了地界結界？」
「是我！」
「為何要這樣做？」
「那個孩子的恨意已經快淹沒了地界，我震不住。」
「你可知道我們不應該干預三界之事？」
「我知道。」
「說個理由來聽聽。」
「沒什麼理由好說，硬要說上一個，不過就是希望恢復原來的生態秩序而
已。」
「這是一個好理由。」
「那孩子也跟我達成協議過，不傷無辜。」
「大開殺戒之後誰還會記得？」
「我會負責任的。」
「這又不是什麼政策上的政治正不正確的問題。」
「那康大人您的意思是？」
「罰你繼續看守地界五千年，你有意見嗎？」
「康大人…」
「別再說了，你身上的傷的地界結界所波及的，我一來就知道了。」
「還是瞞不過您啊！」
「你要知道，你違反約定在先，我要是不出面，誰保得住你？還有誰來收
拾這爛攤子？」
「康大人…」
「往後你要機伶點，你要知道三界之間太多世情不是我們單方面的想法就
可以一相情願的。」
「是！」
「我身上現在也被八大人覺經束搏，往後的日子誰也不知道會怎樣，這次
我還清五方佛的人情債之後，我將不再主動插手干預三界之內的事情。」
「是的！」
「該怎麼作你知道了嗎？」
「我曉得了。」
「協助該輪迴之人歸位，讓三界回復它原本的生態，我們只是看守。」
「我會的。」
「接下來我會找出轉世之後的五方佛。」
「需要我幫您什麼嗎？」
「不用！該轉世的都應該轉世了。」
「康大人…」
「怎麼了嗎？」
「請您一定要饒恕那個孩子，他真的很可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但那個孩子是無辜的犧牲品啊！」
「最起碼我要消滅他的恨意，不然…」
「那我能幫他保住元靈嗎？」
「禾柁，一句話！你想保你就保！」
「謝謝您。」
「這不是跟我客氣的時候，我想山上那些念經的傢伙已經念到忘了根本了
，才會搞出這麼多糊塗事情來。」
「是非善惡原本就一體兩面啊！」
「你就看著辦吧！」
「是的！」
「別忘記你答應我，繼續看守地界。」
「我會的！」
「那你出去把喀爾他們給帶進來吧！他們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是的。」
十九看著禾柁外出之後，閉上眼睛想著自己的決定…
〈唉，禾柁還是忠於他自己的直覺啊！〉
〈但是好壞真的可以靠一時的判斷嗎？〉
〈我還是先去看看三結他們好了。〉
十九嘆了口氣之後往後面的廂房走去。
「現在如何？」
「康朵，木淳他…」
「怎麼了？」
「已經從假死狀態甦醒了。」
「那靈珠歸位了嗎？」
「正在歸位當中。」
「恩，準備一下，待會上去布達拉宮找那些念經的傢伙理論一下。」
「恩。」
◎
喀爾他們一行人才剛抵達拉薩，就被禾柁攔下並且帶往民宿休息。
「您們都累了吧！」
「還好！」
「請您們都在這裡先用膳吧！」
「那康朵他們呢？」
「他們正在裡頭休息呢！」
「那可以幫我們通知他們說我們到了嗎？」
「沒有問題，您們就先安心的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好的！」
禾柁出現在十九的廂房外─
「康大人！」
「人到了嗎？」
「都來齊了。」
「那把其他人也給招呼到大廳去吧！」
「是的！」
「順便跟他們說，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
「是的。」
十九看著木淳，木淳已經甦醒，但或許是分飭靈珠讓他體力消耗太多，木
淳看起來還像是病奄奄的樣子。
「三傑，待會木淳就給菩耶還有杜達負責。」
「是的。」
「那我們走吧！」
「那木淳怎麼辦？他還很虛弱啊！」
「你們輪流揹著他吧！」
「恩。」
十九一行人走出廂房來到大廳，其他人早就吃飽了等著他們出現。十九見
大家的精神都恢復的不錯─
「待會我們就要出發上布達拉宮，而你們的去處待會也會有個重新的安排
，若沒有特殊的意外，我們將不會再見面，希望這個消息對你們而言是一個好
消息。」
「為什麼是好消息呢？」
「呵呵，看見我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啊！？」
「總之，我相信布達拉宮內在等候各位的四大法王對你們將來的去路都應
該會給各位很妥善的安置。」
「那桑取仁波切怎麼辦？」
「那我們想回佛學苑怎麼辦？」
「我想你們這方面的問題由四大法王來回答你們比較妥當吧！」
「那如果想還俗怎麼辦？」
「這你們也得跟四大法王商量啊！」
「那我們何時上去布達拉宮？」
「現在啊！」
「哇！現在？」
「沒錯！走吧！」
禾柁送著他們一行人走到布達拉宮山底下的石階。
「康大人！」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
「我知道了。」
「那你就別送了。」
「康大人，你千萬要小心。」
「我會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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