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們準備好了嗎？」
「恩。」
「記住！你們待會倘若看見什麼都是幻覺。」
「好！」
「康朵…」
「三傑，你先帶雲鈦進去我房間，待會他不適合在場。」
「為什麼？」
「雲鈦！」
「好啦！好啦！我自己進去就是了。」
十九看著三傑還有雲鈦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坐在地板上引領菩耶還有杜
達進入冥觀。雪獅們原本慵懶的還在發呆，但是當十九開始輕聲念起大悲咒之
時，雪獅們便躁動了起來…
◎
◎
「黑小子，十九不會有事情吧！？」
「這我也不知道…」
「如果十九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康朵乃是超脫生死輪迴的身軀耶！」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出事情啊！」
「如果沒把握康朵應該也不會冒險幫他們。」
「最好是這樣…」
「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
「不然我們偷偷看一下如何？」
「不好吧！」
「看一下就好了啦！」
「不行！」
「你說不行我偏要看！」
三傑來不及阻止雲鈦莽撞的打開房間門，只見外頭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雲
鈦的身影沒入了團團黑霧之中。
〈該死！〉
〈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
◎
雲鈦闖入【吽】。吽是由黑色所展現，掌管息六煩惱中的瞋恨。雲鈦感覺
頭暈腦漲卻又不知怎麼找到十九或者退回房間，而三傑擔心自己貿然衝出去找
雲鈦會影響到康朵…
三傑拿出手鼓開始唱鳴起【除障金剛薩埵百字明】，希望雲鈦可以聽見之
後找出方向走回房間。
〈這是什麼聲音？〉
〈鼓聲嗎？〉
〈是十九嗎？〉
雲鈦嘗試著尋找出聲音的來源，卻因為一陣頭痛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
◎
『 嗡 嘛 尼 唄 咩 吽 』
嗡：代表諸佛菩薩的法身，也是對應五方佛 的五種智慧。
嘛呢：代表寶貝。
唄咩：代表蓮花。
吽：是一種保護作用。
也就是一切眾生在念六字大明咒時，能得到諸佛菩薩的加持，從六道輪迴
之中解脫出來，能到充滿寶貝蓮花的五方佛的境界去。
◎
陷困在息六煩惱中的雲鈦身型開始出現變化，十九蹲著看雲鈦開始開始變
化元型有些無奈。
〈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
十九命一隻雪獅咬住雲鈦，避免雲鈦被捲入地獄道之中…
◎
◎
三傑的鼓聲越來越急躁，擔心雲鈦迷失在黑幕中，三傑放下手上的手鼓決
定自己要進入黑幕中把雲鈦給找出來…
◎
那諾六法
幻身、破哇與拙火、明光、中陰、睡夢瑜伽合稱六法。若加上遷識與行印
則稱八法。
遷識類似移魂大法，就是將意識遷入新死屍體而令復活。這個傳承見於瑪
爾巴傳記中，但不適合藏傳佛教，故祖師終止口訣授受，而不復傳世，僅剩儀
軌。行印指的是下門大手印，上門大手印修觀想，下門大手印修明點。
◎
十九用那諾六法渡菩耶以及杜達。隨著幻身、破哇與拙火、明光、中陰、
睡夢瑜伽，菩耶以及杜達經歷了幾場生老病死的冥觀。
◎
◎
冥觀的過程危險，那是因為十九必須讓菩耶以及杜達虛擬幾場人生，這中
間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菩耶以及杜達很有可能就此死去。從四百年前開始算起
，十九讓他們忘卻當小喇嘛的日子，在記憶中重新安排一個身分給他們。
西元1700年菩耶和杜達出生在青海的一個山區，那年風雪涵蓋了整個青海
山頭。
◎
◎
十九想藉由菩耶以及杜達的冥觀尋找五方佛轉世之處，雖然這一切都很難
說，但是光是身邊這八隻雪獅不安分的模樣，用冥觀還是可以得到些許線索。
大日如來本尊面為白色，象徵無垢、無惡。大日如來右手持法輪，象徵法
輪常轉，左手持鈴，象徵大日如來以和藹、慈悲、可親的能力法度施教。不動
如來面為藍色，象徵法性不變。不動如來特金剛杵與鈴，表示其一切所作皆為
利他，而且全無缺點或錯失。金剛杵象徵無誤，鈴象徵凡有所作，皆以和藹可
親的態度為之。寶生如來是增益行的本尊，因而面為金黃色。寶生如來坐在蓮
花上，千有由八匹馬抬著的月輪及寶座。古代最快的運輸工具是馬，所以馬象
徵我們何等迅速的能生起本尊我慢。寶生如來右手持如意珠，左手持鈴。
就差那麼一點了，但是杜達不知是因為冥觀的過程出了什麼差錯，從嘴巴
溢出黑褐色的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雪獅們不斷攻擊杜達咬出一陀又一陀的輪迴之氣…
◎
◎
擔心輪迴之氣會將雲鈦拖入地獄道，十九冒著影響六道正軌的危險將雲鈦
化為一隻雲豹。
〈雲鈦啊！雲鈦，你的將來要看你自己的修為啊！〉
十九命看護雲鈦的雪獅將雲鈦叼往冥觀陣的出口，不保證不會嚇到三傑，
但是此時也只能這樣才能搶救不知為何吐血的杜達了…
雪獅將雲鈦叼走，十九將入口封死，在還沒有冥觀完成之前，只好讓那隻
雪師和三傑、雲鈦作伴了。最起碼雲鈦在還沒化為人身之前雪獅還能保護三傑
一陣子…
◎
◎
雪獅咬著雲鈦離開，不知是否是輪迴之氣在作怪，雪獅已經走了好遠還走
不出去。而三傑的鼓聲傳來，雪獅尋著鼓聲的方向走去…
三傑看著雪獅咬著一隻雲豹，還沒反應過來那是雲鈦，面對兩隻獸的三傑
感到有些錯愕。
〈這是怎麼回事？〉
雪獅把雲豹擱在地上，自逕的抓起癢來。三傑小心的走了過去，雪獅在地
上滾來滾去像似在撒嬌。
〈這下可好了，我完全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
◎
三傑拿出獅子吼觀自在的唐卡，意圖讓雪獅走進唐卡裡，但是雪獅用爪子
推了推那隻雲豹，雲豹還呈現昏迷狀態。
〈這下可怎麼可好？〉
〈這雪獅咬著雲豹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拿雪獅沒有辦法的三傑也只好坐著和雪獅對望。
◎
十九將雪獅們咬出來的輪迴之氣收到自己掌心，但這只是權宜之計，在冥
觀尚未完成之時十九只能自己充作菩耶以及杜達的護法。
杜達吐完血之後被一隻雪獅拖到另一處，十九雖然不知道雪獅為何要這樣
作，但眼前也只能信任雪獅了…
◎
◎
布達拉宮建在海撥３７７０米的普陀山上，相對高１１５米，東西綿延３
６０米，南北寬約３００米，殿宇樓閣近千間，建築面積１萬平方米。包括山
下經院、監獄、藏軍司令部、後花園等附屬建築，佔地４１公頃。
布達拉宮始建於７世紀，８世紀曾遭受雷擊，９世紀又毀於兵亂。７世紀
的建築僅剩下松讚幹布曾經修造的法王洞和他的本尊佛殿“帕巴拉康”。１６
４５年，五世達賴執掌西藏政教權柄後不久就開始重建布達拉宮。五世達賴圓
寂後，攝政第巴·桑結嘉措續建，於１６９３年完工。
登上正面寬大的石階，是布達拉宮東、西兩座大門。東門是入宮的正道，
門廊上畫著四大天王。從這上去的德陽廈，是昔日達賴喇嘛看戲的地方，面積
約２０００平方米。平台南北是僧官學校舊址，過去這裡是培養中等僧官的地
方。
平台西面是白宮。進入白宮的門廳有座小巧而徒峭的木梯，注意，你只能
從兩邊的梯子上去，中間的階梯是專供達賴喇嘛和清朝駐藏大臣用的。門廳的
墻上彩繪著７世紀時修建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的場面以及文成公主進藏的故事。
門廳南壁繪有五世達賴掌印的誥書，由第巴‧桑結嘉措代其執政。這份誥書是
後人研究１７世紀西藏地方歷史的一條線索。
布達拉宮由白宮和紅宮兩部分組成。白宮主體為達賴寢宮和朝政的地方，
項部是東、西日光殿，西日光殿是十三達賴喇嘛的寢宮，東日光殿是十四世達
賴喇嘛的寢宮。日光殿下面即為白宮的東大殿“措欽廈”，是白宮最大的殿堂
，有４４根柱子。殿堂正北是達賴的寶座，上方有塊大匾，上書“振錫綏疆”
４個大字，之後有“同治御筆之寶”的璽印。１６５３年順治皇帝冊封五世達
賴喇嘛，以後的歷世達賴喇嘛坐床和親政典禮，都由駐藏大臣在東大殿主持進
行。
紅宮是五世達賴喇嘛圓寂後修建的，主體為達賴喇嘛的靈塔殿和佛殿。其
中，五世達賴喇嘛靈塔高１４．８６米，建於１６９０年，塔瓶內是經脫水處
理後配以香料、藏紅花保存的五世達賴遺體，金箔的塔座、塔瓶用去黃金１１
萬兩，上面鑲嵌著鑽石、珍珠、瑪瑙、翡翠等各類寶石１５００顆，塔前陳設
著金燈金碗以及明清時期的玉器、瓷器。旁邊還有十世和十二世達賴喇嘛的靈
塔及兩座尊勝塔。七、八、九世達賴喇嘛的靈塔規模都較小，但形制基本相似
。紅宮中最大的宮殿叫“司西平措”，也稱西大殿，與白宮的東大殿遙遙相對
，是五世達賴喇嘛靈塔的享堂，建築面積６８０多平方米，有４８根柱子。它
的方柱和鬥拱雕刻得十分精緻，周圍的壁畫很有講究，繪有五世達賴喇嘛的生
平。內中，１６５２年五世達賴喇嘛到北京覲見順治皇帝的場面繪製得極為生
動。
西大殿的四周，除西邊為達賴喇嘛靈塔殿外，還有３座配殿。北京殿主奉
釋迦牟尼和歷世達賴造像，還有八藥師佛、三世佛以及八世、九世和十一世達
賴的靈塔。如果你是乘車上山的，那麼你從後門首先進入的就是這個北配殿。
靠墻的經架上，存有雍正皇帝送給七世達賴的北京版藏文《甘珠爾》經卷。東
配殿是上天之道佛殿。主要供奉黃教鼻祖宗喀巴，內中宗喀巴銅像有２米高，
周圍還有藏傳佛教史上有名的７０多位高僧造像。南配殿為持明佛殿，主要供
奉蓮花生的銀座像和他的８個化身銅像。南配殿為持明佛殿，主要供奉蓮花生
的銀座像和他的８個化身銅像，全有象徵意義。
西大殿“司西平措”樓上的走廊，是有名的壁畫廊，６９８幅壁畫出自前
後藏４００多位畫匠之手，上面畫的多是宗教方面的內容，有各類佛、菩薩、
護法神以及各世達賴喇嘛和藏傳佛教高僧的畫像，還有關於佛教起源的許多故
事。一些歷史題材的畫面在這裡重現，如迎娶文成公主、修建大昭寺和布達拉
宮、五世達賴覲見順治皇帝、固始汗會見五世達賴等等，還有許多描寫藏族民
間風俗的畫面。
◎
二十一世紀末，布達拉宮的屋瓦也積起雪，那雪積上一尺高，走在水泥舖
成的路面，每個喇嘛神色不一，但從寺院裡發出緊急的鐘聲可得知仁波切有事
情的宣布。
平常誦經的場地已經坐了數百位喇嘛，仁波切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思考著
要怎麼說出他想說的事情…
「想必大家對於近年來的異象一定有著深深的疑惑，如何我們鎮日的修行
依然無法得知世事的變化。」
「上師，我們無所惑。」
「恩，切舍你當真無所惑？」
「上師為何這樣問呢？」
「那麼切舍，過段時間我們將會有幾個朋友遠道而來，就由你接待他們可
好？」
「好的。」
「恩，那麼請大家為我們即將遠道而來的朋友祈福吧！希望接下來他們的
旅程一切順安。」
◎
◎
仁波切和切舍對話完之後由其他幾位年長的喇嘛帶領著小喇嘛們開始唸經
，祈禱著即將從遠方到來的朋友們可以旅途安順。而切舍則尾隨著仁波切到仁
波切專屬的起居室…
「仁波切，您是否…」
「切舍，你要明白，你現在所接下的任務事關重大。」
「是的。」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故事吧！？」
「哪一個呢？」
「關於兩個小喇嘛尋找祖古…」
「我記得。」
「很好！他們將會隨著我們的朋友遠到皈來。」
「他們還活在人世間？」
「恩。」
「那我該如何作呢？上師。」
「忘記我跟你過的。」
「呃，上師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會懂的…」
◎
◎
六隻雪獅將十九團團圍住，其中一隻雪獅上綁著一個捲軸，雪獅用頭推著
十九，要十九將牠身上的捲軸拿下。十九拿下捲軸之後打開來看，那是大日如
來給他的訊息…
〈布達拉宮？〉
捲軸上記載著佛教盛興到衰敗，用色彩來分辨可從中判斷這大約是十七世
紀左右的畫。
〈這是要我前往布達拉宮的意思嗎？〉
〈還是這是大日如來轉世的預言呢？〉
十九看著捲軸喃喃自語著，而菩耶已經從冥觀中醒來…
「渾沌！呃，十九？」
「你醒啦！」
「杜達呢？」
「被一隻雪獅咬走了。」
「啊！是怎麼了嗎？」
「這我也不清楚…」
「那現在怎麼辦？」
「等等看吧！」
「恩。」
「那就等吧！」
十九看菩耶一臉虛弱的樣子，知道他才剛從冥觀中甦醒，整個人還很虛弱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十九現在還是比較在意他手上的這個畫捲。
◎
◎
雪獅舔著雲豹的毛，每舔一次雲豹身上就會產生一到刺目的光。三傑看著
雪獅專心舔著雲豹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隻雲豹似乎…
〈難道說這是雲鈦的元形？〉
〈沒道理啊！雲鈦已經經過轉世機制的洗禮了啊！〉
〈難道說外頭發生了什麼意外？〉
三傑皺著眉看著雪獅的舉動。或許這所有的答案也不一定能解釋現在的現
象，但是三傑目前也只能期待康朵快快完成冥觀儀式。
三傑愈想心愈慌…
◎
◎
如果沒意外的話，十九歲生日的當天會注意到國曆生日和農曆生日在同一
天。我說沒有意外的話。扣除閏年閏月這之類的，在滿十九歲生日那一天，沒
意外，國曆生日和農曆生日會在同一天。
◎
十九手拿著讓他疑惑不已的畫卷，想起幾年前和雲鈦見面的情景以及雲鈦
會稱呼自己十九的原因…那是氣溫還沒像如此失常徹底的時候，夏天氣溫三十
九度、冬天氣溫也未曾低於零下。
秋季末，十九走在路上，發覺身後有人緊跟著，過了三十分鐘依然。但是
十九每次轉頭回去都沒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從那天開始，只要十九走到外頭都
能感覺到有人跟蹤著他。
◎
◎
雲鈦是怎麼找到十九的？直覺吧！就在人海中看見一個像似發了光的身
影鎖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十九的身影很好認，細長、駝背，總是背著一只大
布袋，頭髮不整齊的盤在後腦杓，還有因為自己的關係導致十九會神經質的
往後探視。
雲鈦跟著十九數日，每天跟在他後頭。還好十九的生活還算規律，早上
六點出門探視幾家精舍、喇嘛，到中午隨便吃了點什麼就開始抽起煙來看著
天空，下午一定要找個至高點去觀看地表。雲鈦跟著十九已經好幾天了，由
於沒吃飯的關係，雲鈦已經餓到發慌，很想直接抓住十九問個什麼，但是要
問什麼？
十九又開始移動了，雲鈦又餓又累卻也只能選擇跟上…
◎
◎
雲鈦這樣不知所云的跟著十九，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十九身上的光實
在太溫暖，溫暖到讓雲鈦捨不得離開視線。雲鈦不瞭解當時的自己為何對十九
有很深的執念，雲鈦也不清楚那幾百年前的一咬竟讓雲鈦意外轉世為人。
這樣跟著十九究竟是為了什麼？那時雲鈦沒有想過…
「喂！」
「呃…」
雲鈦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十九有些驚恐。
「你找我有事情嗎？」
「誰說我找你了！」
「那你一直跟著我要作什麼？」
「誰說我跟著你了，我只是剛好跟你順路同方向而已。」
「連續五天都同方向？」
「呃…哪有！」
「你不說就算了。」
十九笑著轉頭就走了，雲鈦懊惱著看著十九的背影，還是被十九身上那溫
暖的光吸引著…
〈我到底在作什麼？〉
那天雲鈦忘記了自己生日，忘記自己當天滿十九歲…
◎
◎
三傑望想著什麼而出神…這大約是預兆吧！三傑閉上眼睛回想著他從未想
過自己會在這樣情況下回想的事情。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呢？三傑對於時間的正確性從未準確過，但是有印象當
中的孩提時期，那時三傑有個師傅，是個流亡的苯波教巫師，是什麼原因他收
養了三傑？三傑也沒機會問到，在康朵出現之後，已經沒有什麼答案是一定的
了。
康朵出現之後陪了三傑也在青海的深山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康朵教他漢語
以及佛法，在三傑滿十九歲那天，康朵又離開了。三傑為了追尋康朵也離開了
深山，跑遍大江南北。直到幾十年前雲鈦出現的那時候，康朵這樣飄忽不定的
日子才算告一個段落，而三傑選擇在康朵附近好方便隨時照應。
早些時候康朵總會希望三傑多多的和十方齋那裡的喇嘛麼親近，但三傑就
是受不了如此約束的生活，大概是深山住習慣了？也可能是雲遊習慣了？或者
這樣說來好了，三傑沒習慣與其他群眾共同生活。
◎
◎
青海的山、水、空氣…三傑不曾忘卻。但總是有著某些遺憾，那是在於浪
跡過後的擔憂。許多的改變並非一夕之間，但是眾多的改變是由內而外的影響
。現在青海還是三傑記憶中的青海嗎？或許吧！？
記得剛離開青海時的那股勇氣，追逐康朵的腳步不曾停歇，那是一種想望
。對於不知名的慾望複合物三傑捉摸、盤算…然而，在康朵臉上愈來愈少的笑
容可以感受到─人間荒涼。
三傑睜開眼睛，看著雲鈦身體赤裸的躺在地上，那麼自己呢？自己是不是
也即將面臨自己也不知道的自己？
◎
◎
十九看著菩耶，也許是擔心杜達吧！？菩耶不安的想說點什麼…
「呃，我想…」
「想什麼呢？」
「杜達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呢？」
「我也不知道。」
「你不擔心嗎？」
「擔心？會啊！」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你說呢？」
「我不知道…」
「其實我還比較擔心你哩！」
「咦！？怎麼說？」
「你在冥觀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看見我的父母。」
「還有呢？」
「看見自己如果有轉世之後可能的人生。」
「你嚮往嗎？」
「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
「既然你不好回答，我建議你想想。」
「想想？」
「我查出來轉世機制早就被破壞了，你們如果跟著我去找出答案那麼你們
的『人生』或許就沒了。」
「我不懂！」
「呵呵，說白一點，你們之後是人？是佛？非人？都不是你我可以控制、
預想的。」
「恩。」
「不擔心嗎？」
「擔心有用嗎？」
「會後悔嗎？」
「後悔？沒有什麼是該談後悔的…」
「你還是想想吧！」
「你要我想什麼？」
「離開冥觀儀式之後你們身上的誓願力就不會在影響你們，你們可以當個
一般人過一生，但是你們若選擇繼續尋找你們的祖古…」
「會怎樣嗎？」
「不怎麼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
「你會知道的…」
◎
◎
切舍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開始占卜，對於仁波切的反應切舍感到困惑。
〈那兩個小喇嘛的故事不是故事而已嗎？〉
〈這樣算來他們現在都四百歲有了。〉
〈是什麼原因他們可以不死呢？〉
切舍拿出米來占卜，切舍拿出提珠開始誦經，而盤子上的生米粒開始出現
變化，像是圖騰一樣的東西出現在米粒盤上。
切舍看著占卜的結果一時之間太緊張竟然把手中的提珠給捏碎…
〈生死關！？〉
〈這到底是誰的生死關？〉
此時裝著生米粒的盤子開始旋轉，在高速旋轉之下米粒出現了變化，不消
五分鐘整個盤子爆開，而米粒也變成熟米花了…
〈這…〉
切舍開始意識到自己似乎答應了仁波切一個自己高估自己能力的事情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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