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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一行人上了布達拉宮之後卻發現整個布達拉宮的人全成了石蠟雕像,
雲鈦還不知情的以為這些東西是雕刻藝術品─
「哇!十九,這裡的雕刻都好細緻喔!」
「雲鈦,你別亂碰!」
「康朵,這裡有古怪!」
十九順著大殿上佛像溶化的痕跡往上看,只見一個小孩身影的人站在懸梁
上冷冷地看著他們─修羅。
「你不下來跟我好好談談嗎?」
「沒什麼好談的!」
「那誰來跟我談呢?」
「都跟你說沒什麼好談的了!」
「聽著!我一點也不想把事情鬧僵,你若要找誰報復請自便,但是我現在
是要來解決我和這些念經禿爐的夙願。」
「這和我無關!」
「這不是你搞的嗎?」
「並不是!我來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
只見十九身邊帶來的喇嘛們也一個一個石蠟化了─
「還說不是你搞的鬼!」
「就跟你說不是我了啊!你怎麼講不聽啊!」
「那輪迴之氣不是你放的嗎?」
「輪迴之氣是我放的沒錯!但是把人搞爛這不是我的作風!」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身邊還有誰沒有變成石蠟嚕!」
十九聽聞轉頭看,眼前沒有被石蠟的只剩下他、雲鈦、三傑、菩耶、杜達
、木淳、拉剛…其餘的人則帶著驚恐的表情僵化成石蠟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要問你們吧!」
十九看著其他人,沒有人站出來解釋這一切,而原本還昏沉沉的木淳這時
則又浮在半空之中─
「康朵啊!康朵!你還不明白嗎?千年前的預言你還不懂嗎?」
「哇操!你們這些念經念到禿頭的傢伙,你們到底想怎樣!?」
「康朵,你應當知道的啊!這裡有人違反自然而活著。」
「你是說菩耶還有杜達?」
「他們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誓願力啊!」
只見菩耶還有杜達掙脫人皮露出筋肉…
「哇操操!這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血脈賁張啊!」
「康朵,現在該怎麼辦?」
「樓上的,你最好解釋一下。」
「這跟我無關,他們才是搗亂秩序,我只不過是順手追根究底而已。」
十九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也以看錯人的一天,菩耶和杜達根本就是魔物幻
成人型在人間遊走。
「喂!木淳,你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康朵,你苦心經營的三界平衡地界老早就想損害,他們看中了這次是千
年唯一一次可以銷弱你的機會,趁機…」
「趁機什麼?」
「趁五方佛都應劫轉世,你身上的八大人覺經束搏。」
「哇靠!現在是怎樣?連滿天神佛都要陰我是不是!?」
「康朵,你掌管三界之外自然不懂三界之內的遊戲規則。」
「吼!你們現在最好解釋清楚,不然我可要抓狂了。」
「無法解釋清楚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祖古們可放下自己的夙願,找齊五方佛。」
「喂!樓上的,你最好下來幫忙,不然連你也遭殃。」
「這不關我的事情。」
「耶!拜託一下啦!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噶瑪巴所言來這裡湊湊熱鬧而已。」
「噶瑪巴!?」
只見菩耶和杜達所幻化的魔物已經開始吞食那些變成蠟像的人…
「喂!樓上的!幫個忙啦!」
「我不幫!」
「你…」
「康朵,問問看木淳吧!」
「木淳,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可以利用我身上的靈珠封印這裡隨著這位祖古尋找噶瑪巴。」
「那還不快一點,再慢一點他們都快把人給吃光了。」
「真不好玩,我先走了,咱們楚布寺見!」
只見修羅開心的轉身離去,而十九懊惱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康朵,現在該怎麼辦?」
「先封了這裡。」
「怎麼封?」
「你們帶著雪獅跟著剛剛那個傢伙先追過去,我來善後。」
「那你當心一點。」
「快去吧!別管我!」
十九看著三傑帶著木淳、雲鈦、拉剛離開之後自己運氣幻為金身─
「我靠!框我很好玩是不是!?」
「哈哈哈!康朵!是你太愚昧!」
「早在四百多年前我們就想誘騙你現身。」
「誰叫你定下三界不管的規定。」
「我們老早就不甘寂寞的想越界了。」
「但是菩耶的真身不是阿難嗎?」
「哈哈哈!這年頭什麼都可以偽造啊!你還真好騙啊!」
「但這沒道理啊!」
「我們迫使你現身插手三界之內的事情,你自己破壞了盟約,那我們就可
以大搖大擺的破壞人界了啊!」
「不可能,地界還有禾柁在看守。」
「你以為找一個生不成又死不得的人就可以震住我們了嗎?」
「你們…」
「我們可以億萬個願靈所積幻成的,要怨就怨你自己吧!」
十九慌亂之中叫出五色大旗企圖抵擋他們一陣子。
〈看樣子不封住這裡是不行的!〉
十九切開一個氣場之後飛上天上天,用三十三層五色大旗重重包圍布達拉
宮。
〈真是格老子的!現在是怎樣!?〉
十九皺著眉頭往楚布寺的方向躍去─
◎
◎
十九順著雪獅延路抖落的銀白毛絲追尋到楚布寺上空。
〈應該就是這裡了。〉
〈但是這裡絲毫沒有活人的氣味啊!〉
〈現在到底是怎樣?〉
八大人覺經讓十九開始感覺到痛苦,就當時就痛得快失去知覺之時,耳際
旁傳來孩童的嬉戲聲,然後時就竟然看見另一個自己…
「蒼芎的老鷹問到:『天道為何?』」
「手擲弓的獵戶說:『因果循環。』」
「樹梢的露珠問到:『人道為何?』」
「坐在樹底的人說:『捫心自問。』」
「生住滅有無、以及劣等勝、佛依世間說、非是依真實;無我非無我、非
故無可說、一切所說法、性空如涅槃;一切法自性、於諸因緣中、若總若各別
、無故說為空;有故有不生、無故無不生、違故非有無、生無住滅無;已生則
不生、未生亦不生、生時亦不生、即生未生故;有果具果因、無果等非因、非
有無相違、三世亦非理;無一則無多、無多亦無一、以是一切法、緣起故無相
;緣起十二支、有苦即不生、於一心多心、是皆不應理;非常非無常、亦非我
無我、淨不淨苦樂、是故無顛倒;從倒生無明、倒無則不有、以無無明故、行
無餘亦無;離行無無明、離無明無行、彼二互為因、是故無自性;自若無自性
、云何能生他、以緣無性故、不能生於他;父子不相即、彼二亦非離、亦復非
同時、有支亦如是;夢境生苦樂、彼境亦非有、如是緣起法、所依緣亦無;若
諸法無性、應無劣勝等、及種種差別、亦無從因生;有性不依他、不依云何有
、不成無自性、性應不可滅;自他性及滅、無中云何有、故自性他性、性無性
皆倒;若諸法皆空、應無生無滅、以於性空中、何滅復何生;生滅非同時、無
滅則無生、應常有生滅、無生則無滅;無生時無滅、不從自他生、是故生非有
、無生則無滅;有生性應常、無者定成斷、有生墜二失、是故不應許;相續故
無過、法與因已滅、此如前不成、復有斷滅過;佛說涅槃道、見生滅非空、此
二互違故、所見為顛倒;若無有生滅、何滅名涅槃、自性無生滅、此生非生滅
;若滅應成斷、異此則成常、涅槃非有無、故無生與滅;滅若常住者、離法亦
應有、離法此非有、離無法亦無;能相與所相、相待非自成、亦非展轉成、未
成不能成;因果受受者、能見所見等、一切法准此、皆當如是說;不住相待故
、亂故無體故、無性故三時、非有唯分別;由無生住滅、三種有為相、是故為
無為、一切皆非有;滅未滅不滅、已住則不住、未住亦不住、生未生不生;有
為與無為、非多亦非一、非有無二俱、此攝一切相;世尊說業住、復說業及果
、有情受自業、諸業不失亡;已說無自性、故業無生滅、由我執造業、執從分
別起;業若有自性、所感身應常、應無苦異熟、故業應成我;業緣生非有、非
緣亦無有、諸行如幻事、陽焰尋香城;業以惑為因、行體存惑業、身以業為因
、此三皆性空;無業無作者、無二故無果、無果無受者、是故皆遠離;若善知
業空、見真不造業、若無所造業、業所生非有;如佛薄伽梵、神通示化身、其
所現化身、復現餘變化;佛所化且空、何況化所化、一切唯分別、彼二可名有
;作者如化身、業同化所化、一切自性空、唯以分別有;若業有自性、無涅槃
作者、無則業所感、愛非愛果無;說有或說無、或說亦有無、諸佛密意說、此
難可通達;色從大種生、則從非真生、非從自性生、彼無非他生;一中非有四
、四中亦無一、依無四大種、其色云何有;最不可取故、由因因亦無、從因緣
生故、禸無因非理;若謂能取色、則無取自體、緣生心無故、云何能取色;能
剎那生心、不取剎那色、云何能通達、過去未來色;顯色與形色、異性終非有
、不應取彼異、許同是色故;眼識非在眼、非色非中間、彼依眼及色、偏計即
顛倒;若眼不自見、云何能見色、故眼色無我、餘處亦同爾;眼由自性空、復
由他性空、色亦如是空、餘處空亦爾;若觸俱一起、則餘者皆空、空不依不空
、不空不依空;三非有自性、不住無和合、則無彼性觸、是故受亦無;彼止內
外處、而有心識生、是故識非有、如幻如焰空;由依所識生、是故識非有、識
所識無故、亦無有識者;一切無常者、非常無有常、常無常依性、其性豈能有
;愛非愛顛倒、緣生貪嗔癡、是故貪嗔癡、非由自性有;於彼起貪欲、嗔恚或
愚癡、皆由分別生、分別非實有;所分別無故、豈有能分別、以是緣生故、能
所別皆空;四倒生無明、見真則非有、此無故行無、餘支亦如是;依彼有性生
、彼無此不有、有性及無性、為無為涅槃;諸法因緣生、分別為真實、佛說即
無明、發生十二支;見真知法空、則不生無明、此即無明滅、故滅十二支;行
如尋香城、幻事及陽焰、水泡與水沬、夢境旋火輪;無少自性法、亦非無有法
、以從因緣起、法無法皆空;以此一切法、皆是自性空、故佛說諸法、皆從因
緣起;勝義唯如是、然佛薄伽梵、依世間名言、施設一切法;不壞世間法、真
實無可說、不解佛所說、而怖無分別。」
十九努力的睜開雙眼看見雪獅抬服他即將墜落的身軀…
◎
楚布寺─地窖內
修羅看著昏迷著的十九好一會功夫…
「噶瑪巴,這個就是你說的千年奇蹟?」
「是啊!」
「這也太…」
「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我哪知道啊!我用石蠟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是了。」
三傑不解的望著噶瑪巴,好希望現在有個人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呃,我有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呢?」
「他…你…我們…?」
「你在那邊恩恩啊啊個什麼啊!?」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唉!等這傢伙醒來再一次說清楚好不好!要分批說很麻煩耶!」
「我們都被搞迷糊了,還有!為什麼四大法王會在這裡?」
「這…」
「你們總有個統一的官方說法吧!?」
「唉!」
「別嘆氣啊!」
「這說來實在是很話長哩!」
「那有沒有精簡版本的?」
「有!」
「那說來聽聽吧!」
「我!我被誤會不是轉世靈童,然後枉死,接著有地界者想趁機造反,然
後我順手搗蛋,接著噶瑪巴想將錯就錯讓事情給曝光讓那些地界想越界者一個
警告,於是就這樣。」
「那我們豈不是被你們玩弄在鼓掌間?」
「可以這樣說,但也不能這樣說。」
「不然要怎麼說?」
「這整個來龍去脈成也康朵、敗也康朵。」
「啥?」
「康朵規避天責遁入人間,才讓地界者一直覬覦人界。」
「那什麼五方佛應劫轉世呢?」
「每個人都會轉世,神佛也不例外。」
「那現在到底是怎樣?」
「你要問康朵啊!這是他一手改寫的時空歷史。」
「為什麼他要改寫時空歷史?」
「那也得問他究竟是在逃避什麼吧!」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技術層面來說,我們在這個場景已經見面無數次了。」
「那現在是怎樣?」
「簡單說來,就是康朵改寫時空歷史時發生的錯誤,且一錯再錯。」
「那他現在怎麼會昏迷不醒?」
「因為另一個地界意圖破壞三界平衡者也是他啊!」
「啊!」
「所以我們眼前這一個?」
「所以毗盧遮那佛才會讓我們眼前這一個康朵上金身好讓我們辨別哪個
是善、哪個是惡。」
「所以呢?」
「所以等他自己解決了自己才能來解決我們的私事。」
「那你們又有什麼私事未了?」
「剛剛不是說了嘛!我枉死啊!」
「然後呢?」
「所以自然也有一個善的我還有一個惡的我。」
「我不懂。」
「在這個時空中,每個人最少有三等身的分靈,分別是善、忠、惡。」
「為什麼會有三個分靈?」
「這是要維持三界平衡才衍生出來的規矩。」
「這就像是三面鏡子一樣,相互照映卻又有別。」
「然後呢?」
「你們所見到石蠟化的幾乎是惡之面的分靈。」
「但是忠之面的分靈在五百多年前銷遁了。」
「跑哪去了?」
「隨著康朵一起遁走。」
「那現在呢?」
「善和忠之面的分靈全掌握在康朵身上,他要想辦法拉回惡之面的分靈,
這個三界才能重新維繫平衡。」
「然後我的枉死才能洗脫。」
「然後五方佛們才能重新掌管轉世機制。」
「那輪迴之氣呢?」
「是我們情商禾柁釋放的。」
「為什麼?」
「這樣才能逼著康朵出來面對三界早已失去平衡的問題?」
「就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害死多少人了?」
「我們沒有害死過任何人。」
「那十方齋怎麼說?」
「那是惡之面。」
「等等,那你們的意思是…?」
「沒錯!一切都是鏡像!你們所聽見聞的都只是惡之面的呈現而已。」
「那…現在是?」
「不是早叫你別問了嗎?這些問題我們也回答你不下上百次了耶!」
「啊!?」
「他是不是該醒了?」
「我看他早該醒了吧!」
「喂!康朵!醒醒啊!」
「吼!你們很吵耶!」
「給你五百年的時間,現在時間又到了,你這次想清楚你要怎麼處理了嗎
?不要在想著要用時間規避法了,這招行不通的。」
「吼!我知道啦!」
「那你這次想清楚了嗎?」
「你們別指望我會毀了地界,這是行不通的。」
「我們知道啊!」
「唯一的辦法還是要你自己去收服另一個你自己啊!」
「早知道這麼不好玩我就不答應你們了。」
「是你自己要遁入人間的啊!」
「好、好、好,我知道。」
十九看著窩在地窖中像是集會聚會一般的人們…
「那這次就要有勞你們了。」
「你說吧!」
「用那諾六法。」
「你確定?」
「我相當確定。」
「不擔心後果?」
「唉!囉唆!省得你們幾百年就要這樣騷擾我一次,我們就一次解決一了
百了,省事事省。」
「這次可是你自己說的喔!」
「吼!對啦!我說的啦!」
◎
◎
噶瑪巴看著一臉氣憤懊惱的康朵,還有一臉茫然的三傑以及還是在吃個不
停的雲鈦─
「康朵,我還是要再跟你說一次使用那諾六法後的後遺症。」
「你說吧!」
「你將會繼續回到這所有事情的開端,重新經歷你與三傑、雲鈦的相識,
只是最後…」
「最後怎樣?」
「最後你們將隨著你最後在那諾六法的選擇而定。」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是說如果你還是失敗,那麼所有的事情就會重新來過。那麼我還
是枉死也無法洗刷冤屈,而這些人則也是要不段經歷著其實是鏡像般的人生,
所有真相將隨著你施展那諾六法而異動不再改變。也就是說,滅佛一傳說則是
暗示你使用那諾六法失敗而來。」
「我知道了,開始吧!」
「你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說嗎?」
「沒有!」
「那三傑、雲鈦呢?」
「跟我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嚕!你們要跟著康朵一起進入那諾六法。」
「我沒意見。」
「那雲鈦呢?」
「反正好壞不都是這樣嘛!我沒意見啦!」
「那開始了!」
四大法王以及噶瑪巴還有眾位喇嘛接席地而坐─
「那諾六法,幻身、破哇與拙火、明光、中陰、睡夢瑜伽合稱六法。若加
上遷識與行印則稱八法。遷識類似移魂大法,就是將意識遷入新死屍體而令復
活。這個傳承見於瑪爾巴傳記中,但不適合西藏,故祖師終止口訣授受,而不
復傳世,僅剩儀軌。行印指的是下門大手印,上門大手印修觀想,下門大手印
修明點。夢瑜珈光明修持其實是一件蠻困難的事,試想我們已經活了那麼多年
,其中一半時間在睡覺,另一半的時間用在拼命追求更好的生活;我們靜下來
想想,在這期間我們又曾花多少的時間用在修行之上。不必談及前世如何,光
看今生我們是多麼執著迷惑於輪迴之中,要一下子斷除對輪迴的貪戀之心,傾
向於涅槃的嚮往之心是很難生起的。雖然經文中,以及我們傳承中的上師們不
斷的教導我們要斷除對輪迴的貪戀。從字面上或口頭上大家都會講要遠離執著
遠離貪戀才是真正的修行者,但是真正作到是很難的,除非是真正對輪迴生起
厭倦之心,視輪迴為很大的禍根,如果對輪迴生起這樣的恐懼厭惡之心,我們
才能生起對輪迴的貪戀之心。經上說我們應該放棄故鄉去修行,故鄉其實是魔
鬼的監獄;有些人從字面上瞭解到這個意思,他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貪愛以及
瞋恨之心,說我要放棄家庭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修行。但是他心裡還沒有完全斷
除對輪迴的貪戀,也沒有斷除瞋恨及貪戀,但是他又想到待在家中有父母子女
的煩惱,於是又想去朝聖藉以休息。但是一出門開始尋找食物又是一大堆煩惱
痛苦,晚上又要找住處。如果找到的人家十分友善,又結交成新的朋友,又自
然生起貪愛。如果找到的人家不友善,又自然生起瞋恨之心;可見斷除對輪迴
的貪戀瞋恨是很難的,所以我們應該在日常生活中多生起慈心與悲心。把自己
的快樂捨給眾生,替代眾生承擔痛苦,這是最有用與最基礎的修行方法。修持
夢瑜珈的觀想,但是夢瑜珈光明並不是只是睡前作作觀想,一夜醒來,只是睡
了一覺而已。事實上,要修好夢瑜珈前面的加行法是很必要的。我們要淨化斷
除自己的所知障,煩惱障和習氣障,讓我們生起諸佛菩薩的功德、智慧,像太
陽的光耀一樣去除我們的無明,增長我們智慧。否則以充滿貪瞋癡的內心,要
修好這些法門是很不容易的。最基本的我們要先懺悔淨化自己的罪業,並觀想
六道眾生有什麼樣的痛苦,我們應該怎麼樣去幫助他們,這樣生起菩提心。再
想到跟眾生比起來,眾生比我們自己重要,生起自他交換的心。要像母親對待
子女一樣,不捨得吃、不捨得穿,有好的就想留給子女,這樣處處以眾生為主
的慈、悲、喜、捨法門的修行。再進一步向更深處修行,如斷除疑惑的夢瑜珈
光明等的法才有可能成就夢瑜珈的修持。慈、悲、喜、捨的捨字具足平等之意
,在日常生活中都可以修持。進一步為了積聚我們的福報,我們還應該修持獻
曼達及上師相應法。這些前行法好好修習完了之後,我們還應該瞭解,我們的
身體是向四大借來的,如同旅程中的旅舍,用完後就要還的,不要去執著它。
而且這期間是很短暫的,我們要趕快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修行。修行時有很多不
同的方式,我們要觀想本尊、持誦咒語。有三個步驟使我們能夠修好本尊觀想
,那就是明、靜、定。所謂『明』是指觀想時,本尊的身影如映在鏡子之中,
清楚明顯的出現在我們的心中,呈現一種明空無二的境界;所謂『靜、定』是
指觀想時,心定在一種很清靜的狀態,它可以具體的顯現在我們的觀想的能力
上。我們將可以觀想本尊大如虛彌山或小如芝麻,或者觀想三千大千世界全藏
納在芝麻裡,芝麻沒有變大,三千大千世界也沒有變小。我們能使自己的心修
到明靜定的境界,那我們的心將與外相的境界稍微達到一種無分別的境界,不
然我們會對心所顯現的世界充滿了很強的執著,這無盡的忙碌除了爭取到痛苦
以外,我們將一無所獲,這痛苦的因就是貪、瞋、癡、慢、疑五毒,所以我們
要先淨化五毒。淨化五毒有各種修持的法門,所得的果可以使我們得到五方佛
的果位,在這樣禪修的過程中,我們將體悟到心與萬物是一體的,萬物都是由
自己的心所造成的,這些外境都是虛偽的假象。我們還是無法真實的瞭解身體
是不實的,是像魔術般虛偽幻化出來的。我們真正體悟了這個狀況以後,再將
自己帶入夢境中,就會知道夢中的世界與醒來後的世界一樣,都不是真實的。
我們才能真正的修持夢中光明,然後我們的智慧才會在夢中像燈光一樣慢慢增
長,逐漸驅除一切無明的黑暗。」
「噶瑪巴!」
「恩,大家開始為他們祈福吧!」
「嗯!」
十九、三傑、雲鈦三人的身軀浮在半空之中,然而三人的身軀時而重疊交
錯、時而闊別老遠,一切進入幻身、破哇與拙火、明光、中陰、睡夢瑜伽之六
境界中…
十九首先醒來,醒在幻身,他看見另一個正在冥觀的自己,他知道這時自
己正準備為這一切不合常理之情事尋求一個解答…
而三傑則是在中陰當中醒來,此間隔可以是空間,也可以是時間。如有二
屋,二屋之間的空間即是中有。日出與日落之間這段白晝也是中有。中有可長
可短,可廣可狹。我們的經驗大多為間隔所組成。甚至就內心瞬間所起之念而
言,在念起念滅和另一念生起之間,也有間隔。這種間隔,即使極小,也是每
個過程中的一部分。一切經驗都具有此間隔性。
最後是雲鈦,雲鈦在破哇中甦醒,佛說八萬四千法門,應眾生不同的根器
而有所差別,在淨土法門中,容易破除自我與世間執著的,就是最殊勝最精華
的破瓦法。
而他們的其他三個鏡像則分別又在拙火、明光、睡夢瑜伽中甦醒。
所有的事物回歸到五百年前,那場讓修羅枉死的認證法會之上,十九看見
了自己,自己正把修羅抱往楚布寺的地窖之中…
「你站住!」
「你是何人?」
「你這樣做是錯的!」
「你又知道我是錯的了!」
「你這樣會害死一個孩子的。」
「但他是…」
「他不是噶瑪巴!」
「你怎麼知道!?」
「別把這孩子強留在你身邊了。」
「那我該把這孩子送去哪?」
「送去哪都好,就是別留在這地窖之中。」
「聽我的勸。」
「那我把他送往山上可好?」
「送走這孩子,送去哪都好。」
那個康朵抱著已經啼哭到失去聲音的孩子往青海山上走,然後交給一位和
他私交還不錯的苯教巫師,請他託管孩子遠離佛教…那孩子順利成長,那孩子
、那孩子竟是三傑!十九倒抽一口氣看著這一切…
三傑在中陰身中看見自己,原來的自己,母親羞愧而自縊,喪母之痛讓他
痛哭失聲,然後是康朵,康朵抱著他往山上走,然後交給苯教巫師,接著康朵
又出現,自己跟著康朵離開青海…
雲鈦緊緊跟著十九,因為肚子餓了,雲鈦緊緊守著跟在十九後頭,想伺機
咬上他一口填飽肚子,但雲鈦咬上的哪一瞬間自己卻中劍而死,雲鈦轉頭看那
個射吹劍之人竟是三傑…
三個人都透過那諾六法解開這五百年來的迷惑,然後甦醒…
「旅途愉快嗎?」
「糟!」
「看清楚事實真相了嗎?」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修羅應該是不存在的了,不是嗎?」
「唉!我還在哩!」
「怎麼會這樣?」
「這是鏡像啊!」
「所以呢?」
「所以你現在得出去打破自己的結界,重新牽繫三界。」
「那三傑還有雲鈦呢?」
「他們會跟著我重新轉世,你們還是會有機會在遇見的。」
「唉!」
「別嘆氣啦!你自己種的因,你自己要承受那個果啊!」
「我曉得。」
「噶瑪巴,幫個忙。」
「說吧!」
「我在遁入人界之時請五方佛抹去我的記憶吧!」
「我會如你所願的。」
十九再度闔上眼─回到了山區封山洞口的那時…黑煙竄起之後冒出一些裸
女的形象,裸女身體披掛紗巾婆娑,山洞裡還傳出陣陣樂器的靡音。用常理來
判斷可為心魔,但是這些裸女是衝著十九為什麼?十九心裡很清楚曖昧的慾望
是會追逐修行者直到修行者能屏除慾望為止。十九念頭一轉,將黑煙抓在掌心
,並對掌心噴氣,黑煙裡的裸女形象則貼在牆壁上像是壁畫一般。天地之間的
氣歸渾沌所掌控,十九看著山洞內新添上去的圖騰嘆了幾口氣。看著地面上的
龜裂紋走到山洞口十九念念有詞抓著一把沙土將山洞口封閉。
「噶瑪巴,都結束了吧!」
「四大法王,是的,辛苦你們了。」
「那麼接下來呢?」
「我們就等著下一個世紀的輪迴吧!」
「那康朵呢?」
「他將會以一個一般修行者的身分在出現在人界。」
「那…」
「是非善惡中有因果循環,我們不可逆天而為。」
「噶瑪巴您說的是。」
◎
如果沒意外的話,十九歲生日的當天會注意到國曆生日和農曆生日在同一
天。我說沒有意外的話。扣除閏年閏月這之類的,在滿十九歲生日那一天,沒
意外,國曆生日和農曆生日會在同一天。
※ 因閏年、閏月的關係,有些人差距大約前後。
太陽很大的一個下午,光線刺眼,紫外線依然是飆高。大部分的人應該躲
在有冷氣的地方躲太陽,有兩個人走在路上─
「康朵、康朵,你看這裡面有喇嘛耶!」
「喇嘛就喇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們在跟我們招手耶!」
「那又怎樣?」
「吼!現在天氣這麼熱,我們就進去吹冷氣嘛!」
「你無聊喔!要吹冷氣去百貨公司就好啦!」
「但是我沒看過喇嘛嘛!」
「你很煩耶!」
「走啦!就當作是西藏文物參觀嘛!」
「好啦!好啦!」
康朵還有雲鈦踏入十方齋的門口,出來應門的是年輕的三傑喇嘛─
「加西爹列!你們好!」
「我們是來參觀的。」
「歡迎!歡迎!」
◎
悉達多張開他那雙細長的眼,自胸口漲起卻吐了一口長氣,西方天際上的
雲彩絢亮的不似真實,一抹光影抖落,撒下數道暈燦後消逝。
「阿難!」
「世尊,有事情嗎?」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千百年後『渾沌』終究是會被噶瑪巴馴服。」
「是的!」
「把這個給忘了吧!」
「世尊…?」
「呵呵,忘了吧!」
「是的!」
「從此世上不應該有人記得渾沌這件事情才合乎常理。」
世尊看著遠方天際,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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