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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耶還有杜達兩人用手肘推來推去，好似誰先發出聲音就得去面對「渾沌
」。雲鈦看著這兩個人幼稚的舉動，決心轉過身去，這時跟山豬們講話可能都
比看那兩個人在那邊你推我、我推你還有要有趣吧！？
「請問兩位到底是怎麼了？」十九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們。
「呃，請問您是『渾沌』嗎？」
「『渾沌』是什麼？」
「您忘記了嗎？」杜達有些焦慮的看著菩耶。
「你們在指望著什麼？」
「指望您跟我們去尋找祖古。」
「找祖古？」
「是的！」
「祖古是什麼？」
「您忘記了嗎？」
「你們在說什麼？」
「我是菩耶，他是杜達，我們奉命來找你。」
「奉命找我？奉誰的命？」
「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你們希望我記得什麼？」
「您想不起來也不打緊，只要您肯跟我們一起走就成了！」
「對不起！我真的聽不懂你們所說的。」
十九拍拍自己的大腿故作悠閒，其實眼前這兩個人他自然是很清楚的。為
什麼？逃了兩千多年他們追了也幾百年，到底是自己不願意被限制還是自己還
是有其他恐懼？十九最不明白的事情是為何這些人總是不懂，緣份這種東西是
沒有形體的，怎樣要去找？說來都只能說一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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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多年前，位於印度北部及尼泊爾交界的釋迦國王子喬達摩．悉達多，
因追求斷滅生老病死之道，而自行斷髮出家。終於在二十九歲悟四聖諦、八正
道而在菩提迦葉成佛。口傳弟子多證大成就，其教義遠傳亞洲及世界各地。後
因發心和見地的不同，陸續分為大乘及小乘佛教。大乘佛教又因傳承、修行方
式、經典等之故，再分為「波羅蜜乘」及「金剛乘」，也就是後來人們俗稱的
「顯宗」和「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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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千多年前，康朵或者說是渾沌還是十九，稱謂都不重要，貳千多年前他
是康朵，但更之前人們習慣稱呼他為渾沌，而現在他是十九，雲鈦專屬的十九
，或者雲鈦也是他專屬的？該從什麼地方回憶起呢？從陣陣白煙中，十九想起
了他還是渾沌的時候…
人間是由陽光、空氣、水而組成的，渾沌代表的是一種氣，被人們膜拜著
也數百年，渾沌對於人類膜拜他的行逕不瞭解但也不想瞭解。隨著地表上的生
物堤喚，渾沌知道，想瞭解人們在想什麼自己就必須和他們一樣。渾沌遇見了
許多修行者看見他們為了什麼而苦其心智又勞其筋骨，渾沌覺得有趣，按照他
所看見的人形模樣把自己也變成那樣。只是一開始並不怎麼成功就是了，人體
上的分子和渾沌並不相同，一開始太透明爾後又太輕盈。渾沌知道自己再怎麼
模仿也不可能變成一個人，因為自己無血無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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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看見人世間吹起一股冷冽的風，有些人哭喊著，雖不至於驚天動地，
畢竟老天爺的樣子渾沌也沒瞧過，萬般不忍之下渾沌一個深呼吸，將所有冷冽
的空氣吞下去。這一口氣可讓渾沌難受了好一陣子，這時渾沌開始明白承受是
怎麼一回事，不該是自己的，勉強之後只是徒增自己的困擾而已。渾沌開始的
思想竟是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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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鈦面豬思過了半晌，開始感覺無聊於是又開始想往外跑，看見閉目靜坐
的十九還有眼巴巴的看著實九的兩個人，雲鈦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雲鈦抓了
一隻豬仔想要取暖，卻惹得其他山豬驚慌，只見雲鈦抓起一隻小山豬充當枕頭
靠在十九身邊然後呼呼大睡，其他的山豬們焦慮的在十九身邊來回走動，雲鈦
夢周公去，卻苦了另外兩個人看著已經燥動的山豬們不安的想離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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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屬於渾沌的年代已經遠去！十九忽然轉頭對著杜達以及菩耶說著。山
洞裡的山豬們像是被下藥一樣集體暈倒，剛剛烤山豬所剩下的零星火花卻忽然
竄起，菩耶還有杜達立刻往山洞口奔去，然而十九看見這個現在卻皺起眉頭。
「十九，是不是有好玩的？」
「雲鈦，你帶著外面那兩個人快快離開。」
「那你呢？」
「我來收拾善後。」
「好！那我在溪邊等你。」
「快去吧！」
雲鈦拖著菩耶還有杜達離開山洞，十九看著他們離開視線後準備等著待會
所有可能。十九繃緊神經看著地面開始龜裂，裡面有些黑煙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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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鈦拖著跑的兩個人怎麼能跟雲鈦的好身手相比，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溪邊喘氣，而雲鈦不安的望著遠方的天空擔心十九的安危。
「小兄弟，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那現在是怎樣？」
「等十九過來。」
「那他留在山洞要作什麼？」
「我不知道。」
「要不我們回去把他一起拖走？」
「不要！」
「為什麼？把他留在哪裡起不是很危險。」
「十九說他待會就會過來，我要在這邊等他。」
「那我們一起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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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竄起之後冒出一些裸女的形象，裸女身體披掛紗巾婆娑，山洞裡還傳
出陣陣樂器的靡音。用常理來判斷可為心魔，但是這些裸女並非是衝著十九而
來而是菩耶還有杜達。為什麼？十九心裡很清楚菩耶還有杜達並非一般人，而
是修行者，曖昧的慾望是會追逐修行者直到修行者能屏除慾望為止。這些幻影
說穿了是菩耶還有杜達內心某些藏匿的情緒而已，對十九並無任何殺傷力，只
是現在就解決又便宜了菩耶還有杜達。
十九念頭一轉，將黑煙抓在掌心，並對掌心噴氣，黑煙裡的裸女形象則貼
在牆壁上像是壁畫一般。
〈這是他們的業障，他們始終是要去面對的！〉
天地之間的氣歸渾沌所掌控，十九看著山洞內新添上去的圖騰嘆了幾口氣
。而剛剛地面上的龜裂十九則是用被啃蝕過後的山豬骨補平，十九走到山洞口
打算領著一群山豬另尋他處安置，就在十九確定山豬們都跟他走出來之十，十
九念念有詞抓著一把沙土將山洞口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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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顯宗的「顯」字之意為「顯露」。顯者，非深奧之謂，又有淺近之義
，概略言之，即省略不說深玄幽邃之真理，而說顯明易懂的教法之意。而密宗
的「密」字為奧秘之意，是形容法門之深奧，其法不隨便示人之意，在佛教經
典中有別於一般經典的記載稱為「密續」，內容屬實際修行和開悟潛能的方法
，而這部份的內容過於艱深，過去都是由上師視弟子之資質因才施教，外界以
為密傳，而泛稱「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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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四百年前，那是世間一片繁華景象的同時，杜達還有菩耶分別都被家
人送到寺院出家。在那種民俗風情文化當中，唯獨只有將孩子送到寺院才能得
到教育學習，不過父母親的大愛不只是希望孩子得到學習而是更妥善的照顧，
出家人、修行者在地方上是相當有聲望的。還是小小孩的杜達以及菩耶就在父
母親萬般不捨之下，被送進去寺院當個小沙彌。不知是緣分巧合還是兩人的佛
緣悟深，就在轉世法王圓寂之際，小小杜達還有菩耶就被選為要被訓練尋找祖
古的人選。
小小杜達還有菩耶就在連佛經都還背不太起來的時候命運就托載著他們，
也因為這層命運枷鎖或者應該說是加持之下，這四百多年來，杜達以及菩耶面
容跟身手都保持在三十多歲的模樣，這並非說他們是不老不死之身，而是強大
的願力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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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冥思的參透杜達以及菩耶出現在他面前的目的，原本要去溪邊與雲鈦
會和的十九停下腳步。
〈終究你我他還是天與地的差別啊！〉
十九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留下還在溪邊癡等他的雲鈦給杜達還有菩耶作伴
。想那雲鈦的前世是隻雲豹，也是祥獸之一，留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也好…十
九想著更不敢停下腳步，就怕不知情的雲鈦尋他氣味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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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乘的立論基礎大部份是建立於大乘佛教，包括龍樹菩薩的中觀論和彌
勒菩薩的唯識論等；而自空性和他空性更成為許多派別或高僧的證論基礎，不
論大圓滿、大手印及道果等都是以大乘為根基，而發展的實修方式。金剛乘除
了釋尊口傳下來的教義之外，亦有由金剛總持和金剛薩埵傳下的經典。金剛乘
的極盛時期，向南傳至鍚蘭、婆羅洲，北傳至喀什米爾、新疆達俄國，向西傳
至阿富汗、兩河流域甚至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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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經過四百年的變遷，杜達以及菩耶還是遵守著必須找到祖古的使命，
在人世間流轉。整整四百多年，杜達和菩耶和祖古已經錯失三次之多，最後當
他們決定放棄的同時，又在古經卷中發現「渾沌之處必尋祖古」。杜達和菩耶
遍尋譯經師與辯經師，得知渾沌之處並非指場所，而是千百年前已經頓入人間
的氣─「康朵」。
神話之中總是有些傳說有特定形象的，像是「康朵」代表著連結天與地之
間的氣，康朵不干預人間只是維繫平衡，但是人間這貳千多年來，早隨著康朵
頓入人間之時便失去平衡。
在等著十九會合之際，杜達對著雲鈦幽幽的說出這個傳說。只見雲鈦不知
道是因為太無聊還是杜達的聲音太催眠？雲鈦已經趴在石頭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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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密乘早在西晉就傳入，當時稱為「雜密」，另一支派則是由印度傳
入雲貴高原，而真正的發揚是在唐朝開元年的開元三大士〈金剛智、善無畏及
不空〉，日本留學僧空海大師亦受教於惠果大師，而後傳至日本，在東大寺及
高野山弘揚開來，俗稱「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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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杜達和菩耶在附近拾起一些樹枝，因為陣雨不斷，導致樹枝不易
著火。
「菩耶，渾沌不會遭遇不測吧！？」
「坦白說，幾個時辰前我已經嗅不到渾沌的氣了。」
「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剛剛怎麼不說呢？」
「我怕『獸』會擔心啊！」
「為什麼？」
「我想，渾沌他將獸留在我們身邊一定有他的用意。」
「你是說渾沌會來找獸嗎？」
「可以這樣說。」
「那現在怎麼辦？」
「等獸睡醒了再說吧！」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杜達還有菩耶努力的讓樹枝點著火，夜裡的山區溪邊燃起一絲光媚。山洞
裡被十九封在石壁上的圖案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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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翻過山頭走到另外一個城鎮，天氣的異象已經使得人心枯荒，這種景
象十九在數不清的年頭之前也看過，只是現代科技文明說這是大自然的力量反
撲。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時候，怪力亂神的事情就特多，像是清末民初、像是明
末清初、像是元末明初…
十九感覺到暈眩，那是因為感受太多所造成。人們內心的積怨、憤恨在沒
有表情的臉皮下─內心翻騰。像是眼前這位太太身上揹著她的孩子卻一心想死
，在這個時候，死亡對他們而言是仁慈的，是具有解脫的一種辦法。不過十九
一想到那個孩子何其無辜，只好跟著那位太太的腳步─雖然於事無補，能少一
件悲劇是少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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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鈦睡飽了，醒來看見杜達還有菩耶坐在他附近，樣子看起來也好像是在
休息。雲鈦四處張望卻看不見十九…
「你在找你朋友嗎？」菩耶開口問。
「十九去哪了？」
「這我也不曉得，我們從昨天等到今天。」
「不會吧！我睡了一天？」
「你是睡了一天沒錯！」
「慘了！」
「怎麼了嗎？」
「一定是我態貪吃了，十九不要我了。」雲鈦說完放聲大哭，這個舉動可
嚇壞了杜達還有菩耶…
「你別哭啊！他說不定在附近找我們呢？」
「騙人！」
雲鈦抹著臉上的眼淚鼻涕看著杜達還有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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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蹲在路邊看著冷清的街道，這種景象並不陌生只是有些訝異會在這裡
看見。在過去只有戰亂會看見人們空洞的靈魂，而現在的空洞不只是心靈上而
已，還有很多卻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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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達還有菩耶忙著安撫雲鈦，雲鈦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意識到什麼，忽然
安靜下來。
「我要去找十九。」
「你要去哪裡找呢？」
「就找啊！」
「你知道他會去哪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怎麼找？」
「總比待在這裡跟你們兩個對看強吧！」
「那現在要去哪找呢？」
「先去那個山洞附近瞧瞧。」
「走吧！」
杜達還有菩耶跟著雲鈦的腳步走回山洞，然而山洞的洞口早就被十九封住
了。雲鈦憂心的想走近一點查看，卻被菩耶阻止…
「有些不對勁…」
「我當然知道不對勁啊！」
「太危險了，你別靠近。」
「要是十九被埋在裡面怎麼辦？」
「沒這種可能，你放心。」
「你又知道了…」
「呃…」
菩耶看著雲鈦固執的模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卻她別白費工夫才好，但
是此時的杜達卻像發了瘋似的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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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鈦停止哭泣，看菩耶壓著杜達。
「快來幫我壓住他！」
「他怎麼了？羊癲瘋嗎？」
「我不確定。」
菩耶從隨身的行囊中掏出一只銅盒，裡面有數百顆紅色球狀的東西像是藥
丸。
「喂！你要給他吃什麼？」
「吃甘露丸。」
「我還征露丸哩！你應該送他去醫院比較好吧！」
「不行！」
「為什麼不行？去醫院沒健保也可以自費啊！」
「小兄弟！這不是錢的問題。」
「不然是什麼問題？你這樣亂餵他吃東西他會死掉啦！」
「死！哈哈哈！如果可以死那還要擔心什麼？」
雲鈦無法理解菩耶如此悲蒼話語的背後涵義，只看見菩耶餵杜達吃下甘露
丸之後就不斷的誦經。誦經聲讓杜達安靜了下來，不過那陣陣抽續的樣子讓雲
鈦不安…
「你真的不送他去醫院喔！」
「送去醫院也無濟於事…」
「他會不會是食物中毒？」
「小兄弟，你很善良，但是杜達這樣子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
「我們身上都有血咒！那是誓願，每十年都會發作一次。」
「那你也有嚕？」
「看來是這樣沒錯，不過這次很奇怪。」
「怎麼說？」
「因為杜達的樣子不像是血咒發作…」
「啊！要是十九在就好了！」
「怎麼說？」
「每次我奇奇怪怪的時候，十九摸我摸一摸我就好了耶！」
「嗯！渾沌確實是有那樣的力量…」
「現在怎麼辦？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小兄弟，你可知道這裡哪裡可以投宿？」
「我想想…有了！去十方齋吧！」
「那是哪裡？」
「那裡有很多喇嘛和尚，十九也許會在那裡。」
「小兄弟，那麻煩你帶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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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身穿全身黑的袈裟服裝的年輕人走到十九身邊。十九沒打算抬頭看究
竟是誰，總之現在誰都不對。
「康朵，你躲不掉的。」
「躲？我躲什麼？」
「呵呵，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還在這裡騙吃騙喝啊！」
「我可是普渡世人啊！」
「你？普渡世人？那我不就慈悲為懷。」
「我是來傳話的。」
「十方齋有一群喇嘛出了點小問題。」
「干我什麼事？」
「你的獸還有兩位遠到而來的朋友正往十方齋去喔！」
「那又怎樣？」
「你若確定不過去，那我去便是了…」
「修行在個人啊！三傑。」
「但是菩提道人人嚮往。」
「隨你便。」
「既然你不過去十方齋，那我現在要過去看看好戲嚕！」
「假仁假義…」
「我假仁假義？總比你現在自以為目空一切還要好吧！」
三傑留下一串提珠放在十九腳邊就離去，十九拿起那串提珠轉個兩圈掛在
左手手腕上。
〈雲鈦還真是會挑時候…〉
三傑並沒有走遠，他站在另一棟大樓的頂樓看著十九。
〈呵呵，兩個老傢伙來找康朵，這種好玩的遊戲我豈能錯過…〉
二十一世紀末，人們已經不在信仰什麼，因為信仰終究只是片面的安慰，
人心荒涼現實可不是唸幾句阿彌陀佛或者是阿門可以解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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