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泰智醫師和紜紜看見赫須一行人折返後也開始動身，由泰智醫師揹著明益
、紜紜揹著大春往會客茶居的出入口前進。仲廷老爺已經奄奄一息，但能夠存
一口氣重返地面還是很開心，在泰智醫師的緊急處理傷口之後，仲廷老爺暫時
脫離失血過多的危機。反觀沃琳夫人就不怎麼樂觀……全身多處骨折，真不曉
得沃琳夫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時間來到了１９９９年０１月１８日中午，原本應該高掛暖冬太陽的天抹
上灰藍……灰藍色的天際像是要壓垮姚汶家的房舍那樣迫近。沃琳夫人緊抓住
赫須的雙手……
「沒辦法了，你們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捨棄姚汶家的姓氏躲得越遠越
好！我求求你，廷雁就拜託你了！」沃琳夫人像是用盡力氣般的將話說出來後
直勾勾睜大眼看著週遭……
「沃琳夫人，妳振作點！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就算是要走，也總該給我個
方向吧！」
「我不清楚，要問就去問那個混帳姚汶仲廷！這一切都是他造得孽啊！」
「瘋婆娘！妳可別胡說！什麼我造得孽！妳要死就快一點！不要拖拖拉拉
的讓我看得心煩！」
「你放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安全了嗎？要不是剛剛有赫胥
幫著你，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那又怎樣？我就是活著啊！瘋婆娘！」
晏瞳看著眼前這不計形象咆嘯的長者，這是一個長輩該有的態度嗎？不管
怎麼說沃琳夫人可是他的妻子啊！他怎麼可以開口閉口就是瘋婆娘、去死、又
怎樣……這之類不負責任的話語？這也難怪會有人想要取走他的性命，都這時
候了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比較好。先前對於傳聞
中的姚汶仲廷內心那份景仰已經死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瞧不起還有鄙視。
先不管傳說是否真實，光看他現在這付死德性就很討厭！怎麼這麼自私自利幼
稚可笑？
「仲廷老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沒事啊！」
「怎麼可能沒事！已經死五個人了耶！」
「那又怎樣？不過就是死了五個人而已啊！像他們低賤的命可以捨身在姚
汶家是他們的光榮！那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求都求不得的機運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死後復生這麼荒謬的謠傳？」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是謠傳！這可是事實啊！姚汶家最珍貴的瑰寶！你
這年輕人一點也不識貨！」
「我不需要識貨！我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人就是死了嘛！有屍體嗎？有人證嗎？有物證嗎？現
在可是一個講求證據的現代啊！你想說什麼？指控什麼？拿出具體實證出來啊
！不然就是白搭！」
「我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希望你立刻終止你那不健康的計畫，快點想
辦法讓姚汶家恢復安寧秩序！」
「恢復安寧秩序？現在不就是了嘛！」
「不要跟我打哈哈！我念你是長輩！是我的叔叔！是姚汶家的大家長！請
你現在就給個明確的裁示！」
「喔！要我的裁示是吧！」
「沒錯！」
「那就把沃琳那個瘋婆娘給殺了！把她那個不孝子送出姚汶家！」
「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這一串詭異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回事嘛！你何必激動呢？你不過就是運氣比我好一點沒遇上而已
，但你今天沒遇上不代表你就會沒事喔！」
「遇上又怎樣？我行事光明磊落！」
「哈哈哈！光明磊落那又怎樣？你就是註定得代替我去死的啊！不然我養
你幹麻！」
「哼！誰都沒有替另一個人的生命負責任的義務，你憑什麼說我得代替你
去死？就算我該死！也絕對不會是你所說的這個理由而死！你現在最好老實的
將事情給說出來，不然屆時你怎樣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喔！我好怕喔！有人翅膀長硬了、嘴巴變刁了，很會威脅人了呢！」
「我沒有威脅您！我只是把具體需求說出來而已！」
「需求？有什麼好需求的？這就是姚汶家的規矩！這是規距！」
「什麼規矩？哪來那麼多規矩？」
「每逢十年必定血債血償！」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搞到血債血償啊！」
「哈哈哈！我不會說的！你自己去思考答案吧！反正今天我死了又怎樣
？你們每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死了也要你們幾個來陪葬！」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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