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泰智醫師冷笑著看著自稱自己才是黃泰智的明益……
「你說你是黃泰智，那我是誰？」
「你是誰？你忘記你自己是誰了嗎？真是可悲啊！終其一生在偽裝自己是
別人卻忘了你自己是誰。我很樂意提醒你，你就是那個當年姚汶仲廷找來的南
洋降蠱師！」
「哈！這是我聽過最荒謬的笑話！」
「一點也不荒謬，我們五個等這天已經等到絕望，每年都眼睜睜的看你荼
害無辜的人淪為你的祭品。夠了！我們受夠了！」
「是嘛！你們哪來五個人啊！」
「我─黃泰智、姚汶伯赫、姚汶陳幼、姚汶林喬君以及方洛琳！」
「方洛琳？」
「很熟悉的名字吧！你該不會也是忘記了吧！那是沃琳夫人的胞姊，姚汶
仲廷幫你作媒的女人，但在新婚之夜你就對她痛下毒手。還要我提醒你嗎？提
醒你是怎麼凌虐她的嗎？」
「你胡說！根本就沒這回事！」
「有沒有這回事待會就知道！我們都是死人了，沒什麼好在乎的，人間有
法律我們也有我們的紀律，我不需要污賴你才能奪走你的性命，但是今天我要
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你的惡行洗刷我的冤屈！你和姚汶仲廷狼狽為奸將近三十年
，你不會良心不安嗎？這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不用擔心生死報應嗎？還是你
認為人命卑賤又取之不絕用之不盡？你枉為你曾經是個人啊！」
「你胡說！」
「哼！自己做過的事情，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承認！倘若你都沒做過你又
何必心虛呢？你騙赫胥說裝得若無其事就能夠沒事是吧！你以為你可以在像從
前一樣爭取到時間再繼續害人嗎？很遺憾的，我要告訴你，你是沒那個機會了
！你少在那邊裝委屈，事實就是沒有人會在被你那張偽善的嘴臉欺騙！你掌握
人性的劣性對專業醫師有著莫名的信任後，巧妙的欺哄著周圍的人！不過人也
是夠賤的了！在你偽裝成我之後確實是相當吃香……」
「你是講夠了沒有！」
「喔！惱羞成怒啊！」
「我沒有惱羞成怒！你說的都不是事實！」
「是這樣嗎？那你有沒有膽子待會跟姚汶仲廷當面對質一下啊！你也知道
姚汶仲廷是個狗驢子！欺善怕惡有色無膽。」
「對直就對質啊！你以為我怕你喔！」
「你不用怕我啊！因為最後制裁你的人不會是我們！」
「什麼？」
「你沒聽錯！我說妳不用怕我們，因為最後制裁你的人不會是我們，我們
最多就是讓你自食惡果！自始自終我們都不曾傷害過任何人！除了阿幼偶而會
捉弄沃琳之外其他都是你自己幹的好事！我們都抱著魂飛魄散的心理準備，待
會我們會幫所有人解蠱，你自己會被你自己豢養的蠱侵蝕！」
「我警告你們喔！你們別亂來喔！」
「我有有打算亂來啊！告訴你們！蠱物這種東西是會認主人的！當寄宿在
活體的蠱物被逼出人體之外後它們會自己找到原主人尋求庇護！到時候我說的
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了嘛！」
「天曉得是不是你們唆使的！大家不要聽他亂說！」
「哈！蠱物這種東西是相當有靈性的！尤其你又豢養它們那麼多年，這是
騙不了人的！你可以繼續否認到底也無所謂，我再次強調，我們都死了，早就
不在乎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們有得是機會逃離這裡！我們只是看不下去你這樣
荼害人之後推卸責任！你自己不要怕你自己豢養的蠱物就好……不過我想你應
該會很害怕吧！蠱毒發作的時候可不是吸光你的血而已，還會啃食你的五臟六
腑！最後讓你變成行屍走肉！……但是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應該不用我繼
續解釋下去了吧！讓你繼續辯解我也無所謂啊！待會你跟姚汶仲廷對質之後就
知道了嘛！自種惡果者必自斃！」
「你胡說！你胡說！」
泰智醫師癱坐在地板上，看著在會客茶居的所有人，沒有人想對他伸出援
手，雖然也不知道誰說的到底是真的，但是眼前的情況真假似乎也真是顯得很
舉無輕重。所謂旁觀者清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從泰智醫師的反應裡，只看
得見像隻鬥敗的公雞似的，對於堅稱自己是黃泰智的明益所說的話是一點反駁
的說服力都沒有……現在大家都在等著！等著待會泰智醫師跟仲廷老爺對質，
但對質的意義在哪？好像也只是徒具形式的動作而已，不是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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