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赫胥看著在會客茶居的其他人，希望從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得到一些認同或
者是鼓勵，這種攸關生死的事情純粹是人性，說有多掙扎就有多掙扎，當然也
是有那種連想都不想的意外……
「我有個條件！」
「條件？你跟我談條件？赫胥，你還搞不懂嗎？今天把姚汶家搞得雞飛狗
跳的是姚汶仲廷，你不需要替他設想或者打圓場，他不值得你這樣費心思，你
懂嗎？」
「我懂！我當然懂！我的條件很簡單，妳要仲廷老爺我要其他人平安，就
這樣，妳覺淂呢？」
「我沒辦法答應你！」
「為什麼？」
「我們跟姚汶仲廷的恩怨是一回事，但是今天讓姚汶家不得安寧的還另有
其人。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總是可以有條件交換的吧！沒道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吧！你們這樣
大費周章就只因為想要仲廷老爺的老命？」
「哼！我何止是要他老命！我還要將他生吞活剝！」
「既然妳有妳的考量，我當然也有我的考量。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少
愛恨情仇，放總不相干的人也無所謂吧！總不能讓大家都跟著姚汶家一起興衰
或者送葬吧！」
「唉！你還是不懂嗎？今天會造成這種局面我們也不樂見，你瞧！你爸、
你媽從剛剛就躲著不敢出來見你。我們也不想這樣啊！誰還想死後不得安寧，
還得在複習一次那種痛恨？我們今天了結了姚汶仲廷是一回事，但是你們能否
平安離開就不是我們能打包票保證的！」
「所以說仲廷老爺交不交給妳都沒差不是嗎？」
「怎麼會沒差？差可多了！我們將他帶走血祭才算暫時中止，你們會有時
間找出兇手，解決姚汶家這將近長達三十年的蠱術。」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大概還有十個小時！怎樣？肯把人交出來了嗎？」
「交出去之後呢？妳打算怎麼處置他？」
「就生吞活剝啊！降蠱之人必自斃！蠱術這種東西就不是給人拿來玩的！
聽我一句勸，不要太相信你以為可以相信的人！所有的事物都是有代價的，當
你承諾一說出口就成立交易！」
「妳在說什麼東西？」
「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赫胥看著躺臥在一旁顫抖著的仲廷老爺，不知剛剛他的囂張跋扈去了哪裡
？現在的仲廷老爺看過去不過就是一般尋常老人，虛弱且毫無生氣。赫胥低著
頭別開臉用手指出仲廷老爺的位置後嘆氣……陳幼看著赫胥指著躺在地上的姚
汶仲廷，走過去之後不屑的往他腳上的傷口踹幾下……
「王八蛋！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
「妳這個惡婆娘！早知道妳會不得好死了！」
「我呸！你不要臉！你有什麼資格咒我？我死後不得善終還不是拜你之賜
，你沒想過自己會被自己的蠱術害死吧！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要怨就怨你自己吧！」
赫胥看著泯渝的身體陳幼的靈魂拖著重廷老爺離開他們的視線，而麗娟和
宜君則是露出哀傷的表情看著赫胥。沒有生不逢時相見恨晚的心情，現在一切
見面的任何言行都只有詭異和尷尬，赫胥在心底默默的祈禱麗娟和宜君不要衝
到他面前來想來個相見歡。赫胥心底很清楚自己沒有那種豪氣可以接受這樣的
突然……嗯，現在該是找出真正的罪魁禍首了，陳幼說過，這次讓他們這樣飽
受驚嚇的還另有其人，但到底會是誰呢？是紜紜嗎？不可能，紜紜不過就是個
尋常護士，而且才剛來姚汶家不過是三年多而已，但又很難說，現在誰都看起
來都有嫌疑。還是慶福？慶福很有可能，畢竟慶福是仲廷老爺的私生子，搞不
好就是慶福搞鬼想報復姚汶家？當然泰智醫師也有嫌疑，因為他知道那麼多事
情卻又裝得什麼都不清楚。還是沃琳夫人跟廷雁？但他們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姚汶家有個什麼不幸發生對他們也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就剩自己跟晏瞳了。
這事情發生在晏瞳來之後的隔天，難道會是晏瞳嗎？還是自己呢？搞不好自己
早就中了什麼南洋下蠱師的蠱術，也許在無意識之間殺害了其他人也說不定？
會是這樣嗎？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下子誰都是嫌疑犯，到底是誰？為什麼要
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等等，紜紜說過，泰智醫師對死而復生相當感興
趣，難道會是泰智醫師一手自導自演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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