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疑惑
自從汀蒂過世之後，我就抽煙抽得更兇了，作者你知道我那種心情嗎？明
明不是那麼看重的事情，卻在事情發生過後感到無比痛苦，尤其是我不知道該
怎麼去面對道格。我知道我不該懷疑汀蒂，畢竟她都已經死了，可我十九歲與
她交往，二十一歲多與她分手，二十四歲的時候她帶著一個三歲多的道格來找
我，二十八歲的時候知道道格也許是我的親生骨肉。
那在汀蒂與我分開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她究竟是怎麼過日子的？這個問題幾
次我都想問道格，但是道格年紀這麼小，他會記得他自己三歲之前所發生的事
情嗎？正常來說人對於三歲以前的事情應該是不怎麼有記憶，當然這一點我已
經推翻了，可我不確定道格是否和我一樣，都還記得所有的事情，包括孕體時
期以及嬰孩時期的生活片段。
□ 煙癮
抽煙抽了好多年，沒有戒煙的打算，當然這種危害健康的活動我是樂此不
疲的，如果這稱得上算是不良嗜好，那麼是我不良。可現在出現了幾種問題，
首先是我的朋友們，有抽煙的極少，煙伴實在是越來越少，這讓我感覺到寂寞
，雖然我的朋友極少。再來是抽了煙之後空氣的確是不怎麼好，雖然說我已經
習慣了。但是這種習慣是有差別的，我只能接受自己抽慣的那個牌子的煙臭，
至於其他的實在是不能忍受。基於以上兩種理由我開始會噴香水讓身上的煙味
降低些，但是煙味混雜了香水還有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與眾不同的氣味，這種味
道又變成我個人專屬的氣味，基本上也還不怎麼糟糕就是了。
某一天我發現噴了香水仍然是不夠的，稍微神經質的去買了許多香味乾燥
花擺設，企圖改善空氣品質。但是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於是我開始點了精油蠟
燭，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效果，但就在我嗅覺疲勞之後又覺得很無用
。那麼薰香如何？這個就好多了，取自花草的薰香，那味道好極了，也讓我情
緒放鬆許多。於是每當我想抽煙的時候都會點起薰香，那麼香菸的味道少了，
薰香的花草氣味依然裊裊的充斥在整個室內。偶然也會被這煙霧裊裊感覺暈眩
，但是比起從前只有香菸的味道來說，現在是好很多了。
我不太能克制脾氣，這是說真的，也許我沒能表示些什麼，但是看我抽煙
的樣子就知道我現在的情緒是如何的壓抑。每個人抽煙都會有些習慣，我也不
會例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咬煙屁股，然後更需要用力的吸氣才能抽到一口煙
。情緒普通的時候也就很一般的樣子抽著煙，心情很好的時候那根煙抽得特別
慢，像是想把那刻歡娛保留久一些。當然也有漫無目的的盲目抽著煙，像是沒
啥特別的抽著恍神著，無關緊要的打發時間，很多時候也算是絕大部分的狀態
。我會很認真的去懷疑我現在所有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公厘的那麼一點不真實
我都會想探清，對於存在我感覺盲目，對於生活感到遲滯，好像沒什麼特別感
興趣的同時，轉個身就開始抽起煙來。
我抽煙的樣子像是慣性累煙毒犯，是那麼珍惜手頭上的一根香菸，有些錯
覺的以為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當然這又是另一回事了。命是注定好的，所
以我也就順其自然，生也好、死也罷，總之該開心就該開心，不該開心的就勉
強難過一下。有天我就這樣抽著煙盯著薰香的的煙霧這樣看了一下午，不覺得
無趣，只是想著煙霧因為空氣的關係符合物理原則，熱空氣上升冷空氣下降，
這之類的。
這時我又想起某些原則，香菸是一個社群，薰香是另一個層次的社群，而
香水是來銷毀其他社群的強烈武器，算是鎮壓的一種手段。平時各自相安無事
，但是順序會是這樣，點起薰香、抽了一根煙、香水鎮壓所有氣味。這樣的屬
眾關係很清楚不是嗎？但是我也顛倒過，先噴了香水、然後抽了煙、最後點了
薰香，結果薰香的味道並不能蓋過香水的攻擊，這個實驗結果讓我有點灰心。
我想起了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的那天失常，我以為我可以改變像是宿命一般的
悲劇，但是始終沒有。如果人的生命就像是一根香菸，燃燒過後就依照不同的
屬性分裂，那麼不管有沒有靈魂，沒了就是沒了，也不需要計較活得精不精采
？快不快活？
也許我自己本身的質比想像中還要來的不純潔，才會希望在有生之年都活
得光亮，那麼如果我把自身看待成為一根香菸，燃燒過後就算是了的話，那麼
我可以減少許多煩惱。可能嗎？也許吧！？或者我從來沒想過純不純潔這樣的
問題，因為人生來一場哭號本當是賤，在不斷的試煉當中體會到這種賤不可擋
的氣勢。開始的時候痛苦些，過程當中會產生酥麻，結束的時候用力捻斃，循
環且重複。我沒法淨化任何不可捉摸，那是因為一開始就注定好不設定要如此
，也許什麼都擦身而過會是一種仁慈的表現，就像是我從不打算戒煙一樣的慈
悲。
□ 擁抱
我還在為一些問題感覺困頓，然而道格不知道站在我身後多久了？我拉著
道格在我膝蓋上坐下，當然這時我已經將手的煙捻熄了，道格聞著我身上的煙
味卻哭了。我抱著道格一面喃喃的說出自己最近的感受，當然，還是那樣，我
不期待現在的道格可以理解，因為少點理解在此時顯得格外可愛善良。
生命是有限的，在能呼吸有脈搏卻又不長久的建構下，精子與卵子結合，
經過九月懷胎，染色體與基因配置，有了那麼一個人類生物。人的一生有可能
很短暫，像是新生兒猝死症，一個生命的結束是不可預測。然而也可能很漫長
，活過百歲的人瑞們，經歷風霜。但是諷刺的生生不息就是在此，人們透過生
育延續生命或者血緣。但還是有限的，一個個體在平均率來說；平均壽命是七
十五歲。可以利用很籠統的計算範疇，去說；生命是有限的！
而本當，按著字面上的意思，有著本當是、應當是、就該如此....等等意
思，形容著理所當然也就不過如此爾爾。
但是虛無就比較抽象了，我對虛無的概念的是相模糊的，但是又對該詞放
心不下，虛無有著空虛、空無、虛幻、飄邈、不著邊際....等等的意涵，就在
無法有著更好的形容之前，虛無也象徵著精神層面的某些缺匱。在匱憾之中或
者有著更多理想不及，但放在形容上面又是那麼的適巧。
當我唸到最後的時候我發現道格不知是哭累了還是睏了，就這樣趴在我身
上用極不自然的姿勢睡著了。道格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長大了，抱著道格感覺有
些吃力，將道格放在他的床鋪上時我卻離不開，因為他的手不知何時揪著我的
衣服不放，我只好破例的擠在道格的小床上與他一起睡眠。忽然感覺一陣鼻酸
，原來道格是那麼的不安驚恐而我卻一直沒有發現。
─未完─
--
『宣告！本板文章非作者同意嚴禁任何形式的轉貼、轉載、轉寄！』
┌─◆ ■■■■編輯˙邊境■■■■ ◆─┐▇─┐ 優質連線服務隆/重/豋/場!!
│ telnet://bbs.kkcity.com.tw:22311/ │┴ └─▇ KKADSL 帶你環遊全世界
└──《From:111.11.111.11 》──┘ KKADSL ┴ http://adsl.kkcity.com.t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