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AL_dreamworl] 看板
作者: yumeni (夢 幻) 看板: AL_dreamworl
標題: [短篇]朋友
時間: Wed Nov 9 23:03:02 2005
朋友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我在心裡嘆著。
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日子，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天氣，跟平常沒什麼
兩樣的校園，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數學課……唯一不同的是，心裡多了一
份陰霾。
「美華！妳在做什麼？專心一點！」台上傳來老師的責罵聲，老師正
講解著二元一次方程式的作圖法。
唉！我何嘗不想打起精神呢？只是，早上的事在我心中留下的傷口，
尚未得到治療啊！
我有一個死黨，名叫吳敏慧，她是班上的資優生，每次的週考、段考
總是數一數二不說，據說她入學考時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入學的。
她不只功課好，在人品和氣質上更是無可挑剔，人緣自然是不在話下
。但是，她對喜歡的事物的執著，卻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我和她從前並不認識，升上國中後，一見如故，便成了男生口中所說
的「死忠兼換帖」。
雖然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功課平平，相貌平平，連名字都是個菜市場
名。但是和她在一起，我從來不會嫉妒她，相反的，以有這樣的一個朋友
為榮。我們無話不談，常分享彼此的心情，那段時光，真令我懷念。
可是，升上國二後，我們兩人卻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名叫趙永智
。他是學校田徑隊的隊員，體能自是不在話下，但是學業也是不落人後。
每次的班際體育活動若有他參加，那次的冠軍便手到擒來了。
我們兩人都喜歡著他，卻都沒向他表白，我們也未告訴彼此。因為，
縱使平常的感情多麼好，在國中校園裡，這種誰喜歡誰的「男女間的韻事
」是非常敏感的，稍有風吹草動，當事人必定不堪其擾，所以我從未告訴
她我的這段情竇初開，我想，她的想法大概和我一樣，因為我也一直不知
道她喜歡他。
直到今天早上，晨間打掃時，趙永智不小心滑了一跤，我和敏慧及另
外兩個女生剛好在場，那時，我和她趕緊上前扶起他，我們兩人大概都流
露出一臉的著急吧！我們都被彼此嚇著了，我之所以知道她也被嚇著了，
是因為她看到我著急的表情後，臉部就僵住了。我想，自己的表情變化大
概也和她大同小異吧！
「難道她也喜歡他？」那時我心裡這樣想著。
這份疑惑馬上就被證實了。
從晨間打掃到第一節課，我們似乎很害怕戳破彼此心中的秘密，因此
都沒和對方說上半句話。
上完第一節課，下課休息時間，敏慧把我拉到校園中一個隱密的角落
，在這裡，縱使把鈉元素放進稀鹽酸而發生爆炸，也不會有多少人發現。
我並沒有抵抗，因為我也想知道真相－至少是從她口中說出的真相。
到了那個角落，我們兩人又沉默了幾分鐘，但那短短幾分卻過得特別
慢，感覺過了幾個鐘頭似的。想到待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敢講話
了。
終於，她先打破了沉默。
「妳是不是也喜歡他？」她問。
「喜歡誰？」我反問道。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
「妳別裝了，就是趙永智啊！」她說，「早上看到他跌倒時，妳所露
出的那種擔心的神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我是擔心沒錯，可是，那也只是因為他是我同學啊！」我仍然不敢
承認。因為我知道承認後，可能就此失去一個知己。
「別傻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妳，怎麼可能猜不出妳真正的感覺？
何況那時，慧珍與珊君也在旁邊，她們也是趙永智的同學，可也沒露出那
種擔心的神色！」資優生就是資優生，觀察入微外加言語犀利！
她的觀察力簡直令我佩服，要是今天換我質問她，絕對說不出這番言
語！我知道，再隱瞞也無濟於事了，便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趁早表明心
跡。
「好吧！沒錯，我就是喜歡她。」我承認道。
顯然我會承認早在她預料之中，她並沒有因此而露出訝異的神情。
「我很喜歡趙永智，希望妳能放棄他。」她說。
「妳還真是直接了當，要我把他讓給妳？我也喜歡他呀！怎麼妳就不
讓給我？」她一語到底的語氣令我有點生氣了。
「那，妳是打算要跟我搶了？」她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但這句話簡直
快令我抓狂。
「是！我就是要跟妳搶！」我吼道。
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令我毛骨悚然。
「是嗎？那我們來試試，究竟是誰『搶』得到。」她仍然一副平靜的
樣子。
我知道要和她搶男朋友，會贏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就像男生說的，
「輸人不輸陣，輸陣就歹照面」，我不想在氣勢上就敗給她，但這時上課
鐘聲響了。
她又給了我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然後丟下一句「妳不可能得到
他的！」便離開了那個角落。
※ ※ ※
「美華！妳專心一點好嗎？妳整堂課都無精打采的，在做什麼呀？」
台上，數學老師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現在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了，老師
的叫喊聲將我從記憶拉回了現實。
「是！」我急忙答道。
「唉！為了一個永智，竟然不惜和敏慧搞成那樣，到底什麼是愛情啊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我仍然無法忘懷早上的事。轉頭看了吳敏慧
一眼，她正專心聽講，根本不像我完全不能專心。
「或許，為了一場明知會輸的情仗，而失去一個朋友，並不值得吧！
」我想著，「我是否應該和她和好呢？……可是，這樣就必須放棄永智了
……」
老師講得口沫橫飛，而我卻連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想著是否
該放棄永智，和敏慧重修舊好。
快下課時，我總算下定決心了，我還是無法失去這樣一個好友，我決
定一下課，便去和她道歉。縱使，知道自己把永智當成友情復合的代價。
但下課時，發生了一件讓我傷心透頂的事情，班上外號「行動廣播電
台」的李淑娜，正在向人發布她所打聽到的新聞。
「你們知道嗎？吳敏慧向趙永智告白了喔！」她說。
「真的嗎？那趙永智怎麼說？」一個好事的同學問。
「拜託！人家吳敏慧才貌雙全，不知多少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樣的女生竟然主動告白，他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她誇張的說。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什麼朋友嘛！什麼死黨嘛！竟
然說做就做，完全不顧我的感受，我知道了，這世界上除了自己，根本沒
有可以信任的人！
但我轉念一想，反正我本來就打算放棄永智了，現在又何必生氣呢？
這時敏慧向我跑來，我心裡的醋罈子再度打翻：「幹嘛？來向我炫耀
啊？」
「不是啦！美華，我是要告訴妳，我放棄趙永智了。」她說。
我嚇住了。不語。
她見我不說話，繼續說：「早上第二節下課，我向他告白了，她那時
也接受了我的心意。但是第三節上課時，我一直在想這樣做是否正確。」
「終於，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我還是想要妳這個朋友。」
「於是，第三節下課我便想找他說明，沒想到他自己跑來找我，」她
停了一下，繼續說：「妳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
她故做神秘狀說：「他說啊，『我喜歡的人是劉美華，所以不能接受
妳，對不起。』」
我又是一陣驚訝，久久不能語。
她又說：「其實我本來就想向他說明了，沒想到他早我一步先開口，
不用我自己說，真好！」
我這才回過神來，專注的看著她的臉。她雖然是笑著的，但眉宇間仍
隱約可看出被拒絕的悲情。我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那……妳……」
她聽到我這樣說，那份悲情顯得更深更重了。她用比剛才略為低沉，
略為緩慢的口氣說：「我……唉！畢竟是人家自己喜歡上妳，我也不能強
迫他。何況……我實在失去不起妳。」
看到她這樣子，我又有點不忍。
她大概注意到了，便說：「沒關係啦！妳別在意了。倒是我早上那樣
和妳說話，我才該道歉呢！」
我這才有了喜悅的感覺，感覺眼前是一片粉紅色的。我說：「謝謝妳
……」
「謝什麼？那是趙永智自己的選擇呀！何況，我們是朋友啊！」她又
露出調皮的表情說道。
誰說世界上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是就有一個知
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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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218-162-69-4.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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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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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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