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與分針一同指向12,今晚的天氣特別晴朗,彷彿一伸手即可撈滿手的星星。
不知為何,路菲總覺得時鐘的指針像舞者的雙腿,不停地旋轉,舞過白晝黑夜,舞過花
開花謝,舞過那曾青澀的歲月。
路菲點了一根菸,坐在窗前望著月亮。「又是令人厭惡的滿月。」路菲很討厭滿月
,因為他認為缺了一角的月亮才是美的。
CD唱盤正流洩著Tomasz Stanko Septet的樂音。「Sleep Safe And Warm」,曲名
叫安全與溫暖的睡眠,但路菲卻覺得小號的聲音如泣如訴,像單人床在喧洩它的孤寂。
回想起這段日子,自從和前女友分手後就墮入一種焦躁徬徨如無頭蒼蠅般的狀態。
在經歷一整天疲憊的工作後回到家裡只感覺到巨大的空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每每伸
手欲抓住些什麼最後只是對著空氣揮舞拳頭咆哮。當寂寞以優勝者的姿態降臨,路菲只
能用這種方式做垂死的掙扎,最起碼面對寂寞這宛如強盜的入侵者他不是沒經過抵抗就
投降,這時當個阿Q對心裡是最好的安慰與補償。
今晚寂寞沒有例外地前來巡視它的領土,這時路菲不禁想起一個人,一段時光,一道
回憶。
一團熾熱正吞噬著菸頭,而一團思念也正吞噬著路菲的心頭。
「莎娃……」路菲不停地喃喃唸著這個名字,溫暖而又令人心痛,就像夏日第一道
陽光刺入心扉,那熟悉卻又神秘的光芒。
是的,那年白色的夏天,在峇里島……
「呼……」路菲似乎像下了某種決心似的吐了一口長長的煙,然後拿起電話開始
撥號︰
「喂,是莎娃嗎?」路菲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嗯,我是。你是……路菲?」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竟也輕微顫抖著。
「嗯,對啊,好久不見了。」路菲的聲音依然低沉,但卻鎮定了許多。
「喔,對啊,的確很久沒見了,快兩年了吧?」莎娃嘗試用著閒聊的語氣回答。「
怎麼突然想打給我?」
「因為很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喔……」
「你明天中午有空嗎,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出來吃個飯吧。」
「嗯,好啊。」
「還記得我以前和你提過的那家餐廳嗎?」
「噢,我想起來了。」
「那約那家餐廳如何?」
「嗯,可以啊。」
「那明天中午見囉,掰。」
「嗯,掰。」莎娃的聲音依舊嬌媚。
結束短暫的通話,路菲掛上電話並把菸捻息,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往床上拋,望著掛在
天花板上昏黃的燈。那晚,燈光也是如此照著莎娃熟睡的面孔。
而莎娃則點起了菸,坐在梳妝台前陷入鏡中被煙瀰蓋的身體,本應遠離的記憶又涉水
而來。這溼漉漉的回憶,一如心碎後殘破的軀體,是無數夜晚裡欲逃離的惡夢卻不斷為淚
水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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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 59-112-2-68.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