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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況夜的生活平淡的就如同一杯溫開水。
每天上班、開車、午餐、上班、晚餐、回家。
他的家沒有許有亞那裡氣派，單純、樸素，而且根本是個單身漢的家。
整整齊齊、沒有一點女人的脂粉味，沒有酒味、紙醉金迷的糜爛氣質，況夜根本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老實人。
許有亞意外的，居然沒有革他職，只是一道命令下去，不許他靠近自己視線範圍五尺之內。
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那些平常跟蹤我的保鑣，依然如影隨形。
能做到這樣，已經比我想像中的好許多。
原本以為許有亞不會放過我，會日日夜夜派人來想盡辦法抓我回去。
有時候，況夜會下廚，煮點家常菜給我品嘗。
番茄炒麵、橙汁鮭魚、浦燒鯛魚，都是以前不常吃，又挑嘴不嚐海鮮，如今吃起來居然爽口美味的菜色。
我很好奇，況夜是個怎麼樣的人。
曾經問過他。
「你有沒有父母？」
「沒有，我是孤兒，小學、國中、高中、大學，幾乎都是半工半讀外加政府補助升上來的。」
「兄弟姊妹？」
「沒有。」
「你喜歡吃些什麼？」
「什麼都吃，里少爺。」
「況夜，你有沒有夢想呀？」別跟我說你的夢想是娶一個很會做家事的老婆。
況夜被我三番兩次的打擾，停下了批閱文件的動作：「夢想……」他思考了一陣子，然後細聲道：「大概是有吧……只是不知道成不成的了。」
「是什麼？」我聽出興致了，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但是況夜卻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繼續看他的業績。
我又煩了他一陣子，他依然是木然的臉，也覺得無趣，便不再糾纏。
這天，週末日。
沒有課要上，沒有考試，我落的輕鬆，坐在床邊，懶散的踢動著腳，看著況夜斯斯文文的背影。
「真是個老實人……」打個哈欠，呢喃……
「里少爺剛剛說了什麼？」況夜回頭，問。
我搖搖頭，然後在床上翻來翻去，把棉被踢的一團亂。
況夜從不跟我蓋同一條被子，他說我是許有亞的人，起碼要有些距離。
我到覺得，會有想保持距離念頭的人，才是真正對人有意思的。
不過我沒點破。
「如果里少爺無聊，要不要開車出去兜兜？」況夜看了我半晌，然後開口，與中難得溫和不死板。
我樂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好哇！」
「我可沒有錢讓你買名牌、吃餐廳呀、逛101的……」況夜皺眉，看著我，老實的眼中似乎很怕我吃垮了他。
那些薪水怕是要拿來當結婚的積蓄吧？
會跟況夜結婚的，恐怕也是那種氣質古典的美人。
我賊賊一笑，眼睛閃亮。
「物質的生活也不是那麼重要，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起碼帶我去戶外繞一繞吧？」如果是半年前的我，絕對講不出這翻大道理。
然後，就這麼出門了。
算是最近這陣子，比較輕鬆的時間吧。
下午的淡水，因為是假日，人潮較多，我叫況夜避開老街，開到距離淺水彎有段距離的小海灘，在那裡遊蕩了起來。
周圍居然沒有一點人煙，甚至有著墳墓與竹林，耳際是一道道孤寂的浪淘聲。
看著海浪一波一波打在岩石上，形成白色的浪花，居然有著說不出的撼動。
上次看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好像是……爸一次公司休假，帶我們一家人出來的時候。
我才不過六歲，哥哥也還沒離家。
爸從小是疼我的，我去公司鬧，他總會先放下手邊的文件，過來哄我。
雖然是公式化的，但是他至少把我當成兒子。
許有亞……只能說上輩子太多孽緣。
嘆口氣，我在帶有鹹味的海風下伸伸懶腰，望著有點陰重的天空，居然莫名覺得鼻酸。
「里少爺……」況夜看著我，眼神帶有幾分悲傷，伸出手來就抹掉我臉頰的淚珠。
真丟臉。
「別看了，越看我越想哭……」我傻笑著，躲開他的手指。
「里少爺仍然是個孩子，該哭的時候哭出來，比較不會悶出病。」況夜手指追了上來，把我當成小鬼般的拍拍我額頂。
「孩子不好嗎？」我賭氣的揮開他的手，卻反被況夜抓住。
「不。」他低吟了下，然後接口：「其實還瞞可愛的。」看著我的眼眸，居然多了份溫柔。
瞞可愛的？
我又笑了，笑的開心又嫵媚，從況夜足以溺斃他人靈魂的黝黑眼眸中，看著自己英俊的輪廓，此時是真正的開心。
笑了一陣子，也覺得無力，是空虛，彷彿失去了什麼一般，兩個星期沒有見到許有亞，我心裡頭已經想念他想的發慌。
況夜剛剛抓住了我的手，倒也沒有放開的意思，此時心中正覺得寂寞，我也沒有甩開的意思，兩人牽著手，就讓那溫暖的體溫，暖和著我。
眼尾瞥了一旁，不知道許有亞的保鑣躲在哪？
這幕要是被拍了照，恐怕又要大作文章。
沉靜幾秒，再次開口。
「況夜……」
「是，里少爺。」
「既然可愛，那以後你希望你的孩子跟我一樣嗎？」
「並不希望，里少爺。」
「……」
這般回答讓我掙扎起來，況夜溫暖的手心卻蓋住我的眼眶，隱約從指縫中，看見況夜居然對著我微笑。
真沒想過況夜這根大木頭也會有這種人性的溫暖微笑。
爽朗的溫和笑容。
「你這根木頭！」我生氣起來，扳開他的手，雖然想多看他笑開一點，卻仍負氣離開。
說完，我腳步快了起來，往旁邊的岩石堆走過去，走了幾公尺，況夜沒跟上來，我興起了想坐在岩石上的念頭。
有走到竹林一旁，看著況夜終於朝我方向走來，我居然覺得開心。
然而，還來不及再轉身偷躲，一隻手竟往我口鼻遮了過來。
是、是誰？
我驚慌的撐圓眸子。
許有亞行動了嗎？耳朵嗡嗡作響，暫時無法理出個頭緒。
如果是許有亞抓我，目的是什麼？要我回到他身邊？
也才兩個禮拜，他便按耐不住了嗎？
抓人就抓人，何必迷昏呢？吸入這些藥水，要是壞了身子，留下病根怎麼辦？
天哪，都什麼情況了，我還在想這個。
二話不說，當場掙扎起來。
「……！嗚！唔……唔……」
「里少爺！」
濃重的藥水味，讓我一時之間居然吸入大半，況夜遠遠看到，朝我著急萬分的衝了過來，我拼命扭著身軀，卻徒勞無功，身體有如剛衝刺了一萬公里般，沉重無力。
然後，我昏了過去。
~待續
綁架啦……殺人啦……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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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 Easy─
在如此骯髒的世界裡
你卻一心去撿拾去挽救
那些美好的事物
並且為我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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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cc/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o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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