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益一看見那名老婆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就說吧──來問她其實沒什麼用處的，聽她的孩子說事情發生過後她就常常
像這樣發呆看地面。」帶路的警察伯伯攤開雙手，一副「我就說吧」的樣子。
「老奶奶都快九十幾了，已經有點耳背了，說話也很模糊不清。」
坐在屋子門口曬太陽的老奶奶瞇起雙眼，享受陽光的溫暖。她的嘴巴嚼個不停，
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一樣，但其實並沒有。她看起來很消瘦，弱不禁風地，挽起的髮髻
讓細長的頸子露出，整個人看起來更像一根長竹竿了。
「你最好說的大聲一點，不然她聽不見唷，而且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是很好了，
別勉強問她不想說的事。」
警察伯伯同時和老奶奶的家屬溝通，帶著其他人退到某個距離，好讓宸益他們可
以獨自有空間談話。
宸益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還是問了，既然聽力不方便，他就用筆談的
方式，這樣也就不需要用喊的方式好讓她聽清楚內容──
他蹲在老奶奶的面前，開始在筆記本上寫一些字。老奶奶顯然對突然拜訪的年輕
人感到疑惑，不過看見新面孔總是會很新奇、新鮮。
宸益將本子塞入老奶奶的手中。
「我的朋友也收到了那種奇怪的盆栽，請妳幫幫我們，我需要知道妳的孫子『溫
皓岳』當初是發生什麼樣的事，有沒有辦法解決？」
他不用指名說是什麼樣的盆栽，他知道她一定能夠了解他在說些什麼。
有一度，老奶奶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想要把手中的本子給丟掉，逃回屋子裡。
不過宸益的動作更快，他抓住對方的手腕卻不會弄痛對方，哀求著要知道答案。
老奶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當初的噩夢彷彿又回到了眼前……她的唇
角在顫抖，甚至連雙手也是。
宸益感覺得出來，手中握著的手正在顫抖。他不知道為何對方是這麼的害怕，她
究竟是看到了什麼？可以讓人不願意再度回想起來。
沉默蔓延彼此之間，最後她嘆了一口氣，雙眼闔上──她一手壓按在宸益的紙筆
上，無法再度假裝自己的耳背或是癡呆，因為已經不需要再假裝了，她很累、渴望找
個人說出實情。
「香怡死後，皓岳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地，心碎真的會讓人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兩
樣──他原本是個很優秀、孝順的好孩子的。」
香怡是溫皓岳從小一起到大，青梅竹馬的女友，一名心思細膩的溫柔女孩，皓岳
的心靈依靠。
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到不容外人介入般的緊密，所以在香怡死後，溫皓岳簡直像是
被她勾走魂魄似地，也帶走了心中某一部份。
溫老奶奶終於願意開口說明，宸益趕緊抓把椅子和她坐在一起，認真聆聽。
「他們曾經有過誓約，大意上好像是說假如一方走了，不會獨留另一方在人世。
」老奶奶有些緊張的說。
這樣的誓約讓宸益感到有點害怕，心裏毛毛地。
「對年輕人來說，說這樣的話或許沒什麼吧，不過像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就覺得
很不應該，怎麼可以這樣亂立誓約，民間傳聞都說和往生的人有過誓約是最不吉利的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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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17-197-67.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