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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sometimes 信箱] <轉載按>嘿....又暗ㄎㄤ了喔..... 不要妄想抵抗小甜甜..... 小甜甜是無所不能的.... 不過版主最近有點小忙.... 下次有什麼好料請上來廣告一下吧..... 以下轉載自成大山協山羊隊烘焙機 http://sparc22.cc.ncku.edu.tw/~e8484133/index1.htm > ======================================================================== < 卡那布探勘記 撰文‧洪學恕 攝影‧王北虹 ~始~ 福山對高雄縣三民鄉的地理、人文,一直保有著高度的熱忱。也由他帶動的風氣, 三民像是羊隊的後花園,我們在那嬉戲、玩水、訓練及成長。 八十五年一月,我捨棄期末北大武與接下來的北一段,與裕勝、于軒、阿祥(仁 祥)投身卡那布越嶺古道西段那次蘭北稜的探戡,這次活動還算成功(可參考山訊67 期,可愛的三民,裕勝著)。福山伯伯聽到我們講述種種的遭遇:滿天的飛鼠、四面 八方飛來的螢火蟲、遠處的山羌與不時的槍聲……,更堅定走一遭卡那步古道的雄 心,只期待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成熟。 八十五年的暑假,福山上了研究所。我剛由玉連下來,美好的回憶還在心中縈繞, 開始思考自己爬山的目的究竟所為何來……。此時福山向我提及開隊的構想,由我擔 任領隊並負責推薦學弟、妹共襄盛舉。我心中有點游移,這是我想要走的隊伍嗎?不 過我還是答應了。不久,來了個賀伯颱風,山崩土流。暑假後半段的登山計畫,包括 卡那布,也如山洪般一去不反。 大四上接近期末,確定甄試上研究所,心裡也沒有一般人雀躍興奮。此時福山又再 度張羅卡那布警備道探勘的計畫,我依然是他名單中的人選之一。想想真慘,寒假前 半段裕勝要開奇萊主北,接著又有金勇的南二段,每個隊伍都需要我的加入才符合社 上的開隊條件,一下子我變得很搶手(因為我最閒)。後來福山決定將出隊日期延至 農曆春節後,我也就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福山那麼鍾情於我的加入。是我的實力嗎?還是就只是單純的缺人 而己?但由於感受到他的誠懇,也為了幫助他完成心願,我沒有理由拒絕。據側面瞭 解,當初剛入山協時欣逢四十週年的關山會師,原本想要去大媽(信字)開的小關 線,福山看我山野能力的火候不足,還持反對的立場。不過今非昔比,在山協混了那 麼多時日,和學長、同學、學弟們偷學了很多東西,也該有點長進。如果今天角色互 換,要由我帶這隻隊伍,我也有自信能完成。就當小羊的反哺好了,福山在羊隊的確 帶給我一些影響。 此時,隊上忽然有人興起另開一支由西邊三民上來的隊伍,欲與我們於主稜上會師 然後各奔西東。我們還一起開行前會,討論種種在山上可能遭遇的問題。由三民上來 的這支隊伍定位自己為支援我們的隊伍,因為他們沿那次蘭溪上主稜的古道已於去年 同一時間探成,而我們自東邊桃源清水溪上來的路則充滿不確定性。不過後來這支欲 由三民上來的友隊,卻讓我大失所望,無法釋懷一段時間,成為此次活動的缺憾。 好不容易期末考結束,奇萊主北、南二段都不開了。裕勝開的雪訓也因我對自己沒 什麼信心而未去。倒是之前和美否、于軒、秀英的阿里山之行,收穫頗多。 台灣的雨季真的是夏天嗎?這個問號自我懂事以後就一直困擾著我。打從回北部雨 就一直沒停過。過了一個溼冷的年,人都像年糕一樣發霉了。2月11日回到台南,看見 久違的陽光,心情馬上開朗起來。今天于軒的鬼神要出發,顧不得因坐夜車而疲備的 身心去給他們送行,想想明天又有誰會為我們送行呢?晚上在勝利花架打包,這時我 才確定同行的成員有福山、北虹、東鴻與我。假期中的隊伍變動性總是很大,卡那布 和鬼神就是很好的例證。我是覺得人不要輕易做出承諾,即然答應了就該全力以赴才 對。不過現在的組合反倒符合我期望的隊伍,讓我對比次行程更充滿信心。 86年2月12日 很得意背包打得如此漂亮,直直圓圓的,沒有一點皺褶。從容地走出大門,管理員 抱以好奇的眼光……,嘿!我可不是闖空門要跑路的小偷哦!原以為我們四人就這樣 孤單地離去,還好託福山的福,慧芬為他十八相送,我們也跟著沾光,有免費的早餐 吃。步行在去車站的路上,看著他倆的身影,清清淡淡,真是令人羨慕。上車前我對 慧芬說:「放心好了!我會幫妳好好照顧福山的。」就這樣,成大山協卡那布探勘隊 終於成行。 <照片1:四個人合影> 公車在南橫103K左右將我們放下。越過荖農溪,在一處果園中吃便當。果園的主 人正雇怪手開路,心裡對此有些想法,正反兩面皆有。福山見機不可失,趕忙向主人 間了很多問題,得到不少寶貴的資訊,也確定了我們的起攀點,就在我們頭頂上的小 谷地乾溪溝。 打從昨天回台南見到可愛的陽光,我對比次活動就一直自信滿滿,認為必定可以 順利完成。狀況不錯的我於是自告奮勇擔任開路先鋒。上路前我對福山許下男人對男 人的承諾一一我一定趕在 2月14日把你送回台南過情人節,北虹與東鴻也一道附和。 嗯!大家有了共識,整支隊伍便活了起來。用力往上爬,乾枯的芒草依然不好欺負。 請出北虹的尚方寶劍,對準了方向以秋風掃落葉、快刀斬亂麻之勢奮勇向前。「福山 !我找到舊路了!」「很久沒人走過了。」我們討論著。路跡在新生的小樹與雜草下 還是很明顯,大家都很興奮。沿著古道時鑽時砍,順利上到稜線。在大石頭旁有一株 盛開的櫻花,此時此地有些不搭調,大概是日人殖民時種下的吧。 <照片2:哭笑不得的果樹台地> 探勘的樂趣之一就是有時曾遇到令人意想不到、哭笑不得的場面。來到地圖上的 896 平台,芒草叢生。派出的探子回報前面遠方有大水塔,這下心想不妙。果然不出所料 ,又是種果樹的台地。這也沒啥好奇怪的,但是當你背重裝走在自認為是荒郊野地的 世外桃源時,眼前突然出現一輛野狼125 時,你就不會認為自己剛才拿著柴刀亂揮猛 砍的英姿有多帥氣了。福山轉述他和整地的山地青年討論的結論是: 「雖然不看好我們,但再笨的傢伙三天也會走到。」 唉!山中果然住著高人,一看就知道我們不怎麼聰明。路旁被伐倒的松木上有很多很 漂亮的松果。北虹說出他的經驗之談:「這些松果拿來騙美媚最好用了。」北虹吃過 的鹽比我吃過的白米多,應該不會騙我吧!?姑且挑個漂亮的帶回去再試試看好了, 不過我認識的女生,尤其是山協的,都機靈得很,好像很難騙哦。 拍完照,繼續才剛開始的行程。一路沿等高線行來,在山腰繞來繞去倒也不值得一 提。後來遇到岔路,一條往上,一條往下。想說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就選向上 的那一條吧……。愈走愈不對勁,路上的石塊都佈滿鮮綠的青苔。有種貓非常命登山 者討厭,可是整條路上前後左右都長滿了,我拿著山刀小心翼翼地左割割、右砍砍, 行進速度非常緩慢。我告誡自己每一步都要踩穩,說時遲、那時快,一腳踏空,整個 人就跌坐在咬人貓叢中,豈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天色已暗,我們可不想在此露宿。決定退回岔路取往下的路,一來尋找營地,一來 較可能找到水源。我和東鴻先下去探路,找到了營地和一個乾溪,用手機call他們下 來。接著角色互換;我和東鴻留下以羊隊大雨布搭營,福山、北虹則下切乾溪溝取 水,手機保持stand by。黑夜籠罩著大地,並飄起淡淡的薄霧。經過一番瞎搞,一個 頗像樣的單斜露宿帳就完成了,北虹、福山也提了一水袋的水回來。懸宕的心終於可 以放下。 吃完晚餐,北虹教我們做台中式的飯糰,把一堆豆乾、肉鬆、有的沒的都用飯包起 來壓緊,外面再貼上海苔片。我因為沒有經驗,所以包了一個網球大小的飯糰,福山 和東鴻包得有一個棒球大,北虹的最誇張,包得像壘球一般大,包完還說我們笨。這 是一個沒有星星、月亮的夜,點起一對龍鳳大蠟燭做為我們今晚的第一道防線。睡 吧! 86年2月13日 我爬山最不喜歡做的兩件事就是紮營和拔營。紮營時每個人都把背包東掏西掏,物 品散落一地,亂七八糟看了心煩。拔營時,又要把物品技巧性的塞回大背包內,還要 留心有沒有遺忘了什麼,更是痛苦。 出發後不久就遇到兩條地圖未標明的水源穩定小支流,小溪內的魚蝦都不怕人,大 概是新來的,不知人心的險惡。後來的一段路走在斜度很陡的山腰上,福山一個不留 神將鬆軟的泥土踩落,人也跟著跌坐在小徑上並有下滑的趨勢。當然福山本能的反應 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制動,可是整個人的重心全落在背包上,無法烏龜翻身。我卸下 大背包一個箭步趨上前去,東鴻、北虹也來幫忙,就這樣又抓、叉拖、又拉地把我們 的嚮導大人扶起來,結束一場虛驚。 過完了這一段較陡的地形,跟前壑然開朗,我們沿著等高線水平前進而切到清水溪 河床上。令人不解的是溪的右岸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崩地,像是乾掉的土石流,路跡也 埋沒在土石流下。定位的定位,找路的找路,在此耗了不少時間。後來我們沿溪而行 ,先左岸,再右岸,中午到達清水溪的丫形匯流口。 <照片3:匯流口的愛玉寮> 匯流囗有一個愛玉寮,旁邊有曬愛玉的網架,想必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突然我 們三個有股想吃愛玉冰的衝動,只有東鴻這個外國來的還搞不清楚愛玉到底是個什麼 玩意兒。嚮導大人大概良心發現,覺得好好的寒假還把我們拉出來探勘有點過意不去 ,於是當場發下宏願回台南請我們吃愛玉冰,愛情的魔力真是太偉大了,這是我認識 的福山嗎? 每次出去都炫耀自己背得多重,總要拿出點數據說服自己。我們拿出愛玉寮內的彈簧 秤將每個人的背包過磅,北虹以總重30Kg拔得頭籌,我以24Kg勇奪第二,福山、東鴻 屈居第三。背得重不必自傲,背得輕也別難過,背包的重量可是蘊藏著很大的學問。 午餐時間到,吃著我的 "網球" 飯糰,再看看北虹的 "壘球" 飯糰,他昨晚笑我笨不 是沒有道理,我也後悔了。三兩下解決午餐,庸懶片刻又得幹活了。 探勘會花段時間在找路上,因為大家都沒來過。這個時候沒有定位的問題,因為我 們就在匯流囗上。每個人對往那走都有自己的看法,沒有對錯,只能找出最佳的選擇 。我主張走愛玉寮後方沿支流左岸的陡升路,一方面爭取高度,就算不是古道也可藉 由定向直接砍上支流源頭的鞍部,接上去年已探成的越嶺點。領、嚮都贊成我的看法 ,至於那個東鴻就不必提了,竟然還問我什麼是鞍部,當場想海扁這個外國人一頓。 不過也暴露出我們的教育與訓練不夠紮實,慚愧!慚愧!當下決定回去一定要給東鴻 來個全套的地圖特訓。 爬啊!爬!四個大男人速度驚人,機動性也高,也因此沒有人願意第一個喊累。我 的氣質比較差啦!一路上就「林老師」、「機車」,圈圈叉叉亂罵一通,把倦意發洩 出來又可多走幾步。福山對我們的行進速度感到相當滿意。在半山腰一塊向陽地又出 現了曬愛玉子的網架,十幾公尺外的樹枝上掛著一個大蜂窩,會蟄死人的那一種,不 過蜂窩附近並沒有看到巡邏蜂出沒,放心在此休息。 續行,東鴻的體力真的不錯,我已經動用我的意志力了。不久路跡完全湮沒於眼前 的草本植物中,看來我們早已不知在何時脫離了古道,先前走的路可能只是山胞用來 採愛玉子的。看看指北針確定行進方向,再參考高度計安慰自己一下,今晚我要在鞍 部的獵寮過夜。現在由北虹領頭,我拿指北針殿後。偶而還會看到樹枝的砍痕,顯然 我們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真是安定人心。後來遇到一個約二公尺的落差,北虹第 一個爬上去後,手點就被他破壞光了,只好麻煩他用普魯士繩將我們三人一一拉起。 上方出現了一條黃色路標,上去一看竟是一條路。此路和我們的行進方向垂直,路面 平坦寬敞呈南北走向,向北緩升,我們是不是又接上古道了?我也不確定。北虹向北 查看,我則向南一探究竟。走著走,左下方突然有動物走避的聲音,往音響的方向瞧 去,閃過一雙帶蹄的後腿,可能是山羌吧。沒走兩分鐘到一個山坳處,路跡又“花 去”了,只好折反看看北虹的運氣如何。北虹向北走了十分鐘,路跡還有,但看不出 什麼名堂。天色也漸漸暗了,我們到南邊山坳處欲找一平坦地搭營過夜,恰巧有山胞 架好的樹枝可供利用,不用花腦筋要搭成什麼型式的,可是在鞍部紮營的希望也落空 了。 今晚的菜色和昨天如出一轍,沒辦法!年剛過,有這種菜色吃已經很不錯了,只是 我在山上最痛恨的高麗菜又出現了。在煮菜的同時,我們的營火還是沒啥起色,有帶 火種為什麼不用呢?都是自己人就別要帥了!最後索性直接把柴放在MSR上烤,這種 事傳出去多丟人啊!火在福山與北虹契而不捨的努力下還是升起了,給人一絲溫暖及 一份安全感,只是那濃湮也夠嗆人的。火的功用當然不僅止於此而已,烤烤香腸和甲 仙的芋頭,拾起些許兒時的回憶……。 86年2月14日 今天是西洋情人節。 北虹隔著睡袋把我踢起來煮早餐。煮著煮著突然有股莫名的愁悵,我的人生經歷了 四十三個中、西情人節,卻沒有過過一次,是不是有點悲情呢?北虹安慰我說,他的 人生都過了三分之一了,也沒慶祝過情人節。他老哥都這麼講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嗯!真愛一生只要一次就好了。 言歸正傳。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北走昨天的那條路,另一個就是從此地 直接向西砍上主稜。後者是穩當而保守的做法,福山傾向此一方案,大家都沒有意見 ,爬吧!爬山時,留心林相的變化也饒富趣味。箭竹的出現,根據上次經驗,意味著 我們已上升至海拔二千公尺左右。果不其然,當我累得正要問候“林”老師時,我們 終於切上主稜,不過我還是高興地忍不住亂咒罵一通。 拿出手機Call李家莊,當然是Call不到的,因為我們又沒帶長天線,而且基地台也 一定不會開機。那Call我們的三民友隊好了。呼叫半天,線上一片寂靜。這也難怪, 因為現在並不是約定的開機時間。 觀察主稜西方地形,是那次蘭溪的Y形源頭,再參考高度計,確定我們位在越嶺鞍 部的南方。福山和我帶著一把山刀、一隻手機、幾條路標,往北探察。一路上上下下 ,和地圖標示的地形所差甚多。每到一個小鞍部福山就問我是不是這裡,答案總令他 失望。約二十分鐘後過了一個平行稜,我們接到了一條東西向的路,為了確定起見, 我還興奮地用跑的去看看獵寮還在不在,沒錯!就是這!趕快用手機通知北虹他們 : We have got it ! 我和福山折回背大背包,乖乖!怎麼回去比來還要久、還要累啊!手機傳來他們已 抵鞍部,我請北虹探古道東段十分鐘,看看東邊的狀況,我們則慢慢地跺向鞍部。等 我們到時,北虹也帶回令我們捶胸頓足的消息,古道就一直接上我們昨日切上來的步 道。但不論用何種方法,條條道路通羅馬,我們不也安然無恙地到了嗎! <照片4....> 我們在鞍部上探察,希望找到一些日據時期的遺址。在雜草中我們發現一段用石 塊堆砌呈ㄇ形的路,大家都很亢奮像發瘋似的拔樹除草,想讓遺跡在它那段風光歲月 的數十年後,重現人們的跟前。可是我們必竟沒有相關的背景與知識,除了拍照存證 外,也無法做更深入的研究。我則建議幅山將我們的發現告知有關單位,也許會有考 古的價值。 行筆至此,我們這支由桃源上來的探勘隊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只待安全地回到台 南。話說去年來此探勘時,在那次蘭北稜的後半段遇到一個小斷崖,你應該看過電視 或電影主角在攀岩時一腳踩落土石,險些墜落的畫面,這種事偏偏讓我給遇到了。告 訴你們一個小祕密,我這個人最貪生怕死了,所以心中為此留下了陰影,不僅擔心自 己,也擔心我的隊員。說真的,除非確定今日的行程已無安全的顧慮,我爬山是不輕 易開鳳梨罐的。可是有時候人要看開點,想想如果待曾兒真的掛了,辛辛苦苦一步一 腳印揮汗背來的墮落物品,就這樣和我一同墜落,豈不挺可惜的。當下決定從背包掏 出一罐鳳梨和兩顆柳丁與大家分享。 結果,那個小斷崖也不知道是自然還是人為的改變,我們就這樣給它大搖大擺地走過 去,福山還罵我在那邊窮擔心。管它的!回家的路是愈來愈近囉! 到達那次蘭北稜唯一的穩定水源,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在此歇腳吃午餐。很重 要的一件事不要忘記,打開手機stand by。我跑到水源處洗把臉,放鬆自已。上來時 手機尚未傳來動靜,那就化被動為主動call我們的三民友隊,也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福山叫我猜測他們現在可能的位置,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吧……。 下坡和上坡一樣,都不輕鬆。上坡試鍊你的耐力;下坡則承受衝擊力。誰叫我手長 腳長,步伐邁得大,加上路況熟悉,一路健步如飛,可是腳底板也熱熱麻麻的,好像 要燒起來了。這一路行來,直覺路變得更大、更好走,開發得也更嚴重。 別忘了我們出發時的誓言,今天一定要送福山回台南過情人節,所以大家以破記錄 的速度衝向那次蘭橋。來到橋上,我對福山說,這次活動已經成功了,他反問我,那 我們的友隊呢?的確,面對空空盪盪的那次蘭橋,讓人有股蕭瑟的蒼涼。 我來編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兩個青年,他們是兒時的玩伴,卻因某些大人世界令 他們無法理解的原因,被迫分隔於桃源與三民。年少的他們為維持友誼,相約每年到 可那布一起打獵。年後,桃源的少年帶著弓箭、一把山刀與簡單的口糧,興高采烈地 前往赴約。當他到達鞍部時,並沒有看到另一個少年的影子。怕出了意外,桃源少年 飛奔趕向三民。當他下到楠梓仙溪時,依然不見三民少年的蹤跡。是他忘了約定、生 病、還是家裡出了事?桃源少年擔心著……。 好吧!為了振奮人心,我掏出一罐鳳梨與一罐維他露P,滿足眾人的口腹之慾。回 家了,循著兩權平臺的環鄉道路,一步步踏向歸途。 ~末~ 本篇雖然取名為「可那步探勘記始末」,但字裡行間並沒有讓人感覺這是一篇報導 文學;她是記敘、些許心情、一點無厘頭、一點我的登山觀和大家分享。都要畢業了 ,一個階段的結束,另一個階段的開始。想留下一些痕跡証明我曾經在這個地方與志 同道合、臭氣相投的朋友們做過一些值得稱道、臭屁的傻事;也為山訊中,記載羊隊 開發山民的一系列文章再標上一記逗號。也許不久的將來,羊隊可以出本三民專刊。 福山,他是促成此支採勘隊的始作俑者,大概被課業壓得透不過氣,幾個星期沒見 到他了。北虹老哥,忙著研究所和畢業作品,整個學期都沒出現,著實佩服他的決心 與毅力。東鴻這小子,回來後馬上要求他開地圖定位課,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鞍部了 。至於人稱恕哥的我,千辛萬苦細心保存帶回的松果,截至目前截稿為止,並沒有發 生如北虹所說的效力……! 不論以何種角反來看,此支隊伍都算是成功的,但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留,我們 都應不斷地進步! -- ※ Origin: 成大土木大地雕塑家 telnet://bbs.civil.ncku.edu.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