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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成大野鳥社版 ] 發信人: redthroat@papa (斥侯), 信區: NCKUBird 標 題: 逝去的日子像私釀的酒 發信站: 成大材料化學資訊站 (Mon Jun 28 12:12:19 1999) 有時為了取悅自己,會想做一些花費很多氣力或精神的事。做完之後總是 氣喘吁吁,並不是每次都能真正享受到做愛般的快感,往往更常是不知為 何做而做,因為連那很爽的感覺也飄飄忽忽不太讓人肯定。像是爬一座大 山,狠狠地把敵人的女友追來再甩掉,或是把時速表的刻度都測試一遍, 直到每根面部神經都麻痺了才算驗證了自己的存在。為了成績單上美麗的 數字而努力實在太媚俗,要清清白白不得半個學分的努力才算有格調。 就在那一年,一個原本像影子的女孩閃進了聚積沈重汗臭的社辦。鎮日在 鹽、海、風、沙裡打滾的條條好漢像是終於把在顯影劑裡浸泡太久的相紙 撈進定影劑裡,才發現:不錯,是個女的。是誰把她「定」下來的,沒有 人趕邀功,我猜想,藍鵲是唯一知道詳情的人。那年稍早的夏天,我和藍 鵲包辦了整整一週半的野鳥週,跑遍了沿海每個隱密充滿鳥屎的角落,全 台灣最西邊的蚵仔煎攤就光顧了四五次。要知道,掌攤的阿桑一週有六天 在海上養蚵仔,高掛六月門匾額的攤子只有在週日才歡迎光臨。擠在兩次 段考期間的活動是我們湊出空堂,奔馳在可以烤熟鳥蛋的濱海大道上的血 汗結晶。在那個為了一隻軍艦鳥而瘋狂的鳥社氣氛中,是藍鵲先發現那個 酷酷的不像學妹的學妹。「赤喉!怎麼辦,明天只找得到一個人來幫忙印 海報,你說要不要找那個那天坐在幻燈機旁邊一直都不說話的女孩子來啊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在那擠擠的黑暗中,撥開一幕幕從各處竄出來的 熱氣流,有個安靜的影子,陌生的,不多也不少地佔在那裡。我沒有答話 。藍鵲的問句像不曾存在般消失在空氣裡,沒有人再將它拾起。 我和藍鵲、綠鳩、鳥林、小光決定在那個暑假單騎東部與南部,先把車運 到花蓮,沿著海岸公路下到旭海,在墾丁住個幾天,回程若是還有體力, 再進到四重溪泡泡溫泉。鳥林認識一個墾丁解說員,「搞不好可以去南仁 湖走走」,他在出發前滿懷信心地說。一行三男兩女,每個人載了近二十 公斤的裝備就上路了。很久沒有到東部了,東部的水,是洋,不是海。是 飽納地球一半水體的大洋,不是西部濁濁黃黃的狹海。小光平日是愛笑的 擺烏龍大王,可是一看到海,她整個人就變得沈靜下來。小光有種獨特的 美,總愛說:「真的喔…。」拖了長尾音。每日一早,我和藍鵲總是在大 家仍沈睡之際便出來找鳥。清晨的露水細緻地結在滿眼的綠色植物上,藍 鵲高大,總是先在前頭開路,讓衣服先吸飽了露水,我則在後頭跟他的腳 步。早起往往有驚奇的收穫,竹雞是常見的,台灣畫眉有一次讓我們驚鴻 一瞥,有陽光照進的林子鳥鳴最豐富,尤其是空地與密林的交接地帶,大 赤啄木和綠啄花都讓我們偷窺了不只一眼。很多時候,我們只是一起享受 這段早晨的時光,並不認真地去尋找什麼,辨識什麼。返回營地,女孩子 們和鳥林往往還在賴床,他們都不知道,整個行程裡他們漏失了一段很美 的時光。小光的烏龍綽號果然名不虛傳,而且很明顯的,綠鳩是她的搭檔 。才上路第三天,小光的眼鏡就破了,是夜晚睡覺時被綠鳩壓破的。除此 之外,她們還呈現破功加虛脫的跡象。可預見的結果,四重溪的美夢真的 是要給他泡湯了。「赤喉,怎麼辦,這樣我們行程不就耽誤了…」小光一 臉委屈狀。「沒有關係,反正出來就是要用力地給他玩到爽,再多一個禮 拜也沒關係!」我說。「真的喔…. 」面對這樣的景況,鳥林非常阿莎力 地挺身而出,搞定整個眼鏡烏龍事件,以及接下來層出不斷,大大小小, 像魔術般不可思議就發生的烏龍事件。鳥林常一出口就:「喔 ~ … 幹! 」可是他對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溫柔體貼又充滿耐心。整個行程上有他是我 們的幸福。 暑假過後的那個學期我當社長。那個酷酷的學妹在社辦晃蕩的身影出現的 次數好像越來越多了。我照例有忙不完的課業與社務。新學年的工作份量 比較重,老鳥剛走,新鳥要招募也要訓練。今年預計要出三本刊物,主辦 至少三場演講,免不了的期中期末活動,固定的調查計畫,可能的話還要 辦一場老鳥歸巢三天兩夜的研討會兼敘舊。天氣剛轉涼,候鳥也陸續要到 了,溪口守候黑面琵鷺的工作要開始值班了。「赤喉,有個學妹說她想排 週六早上那一班,可是她沒車,你可不可以跟她搭檔啊?」是藍鵲打來的 電話。我最恨放假的時候還要一早爬起來,而且下週還要交一份植解的報 告,我再不在乎成績也要考慮一下二一的門檻,聽說這個老師…. 「那到 底可不可以啊?」藍鵲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捉回來,他知道我忙,會打電話 跟我求至肯定是已經試遍其他管道了。「好吧!怎麼約呢?…」 清晨的溪口是冷的,很冷。漫無目的地將目光橫掃過海面,畢竟要遇到第 一隻落腳的黑面機率是很小的。女孩的影子長長地罩在我臉上,我們靜靜 地吃早餐,彼此都沒有說話。好幾個早晨,我和藍鵲也是這樣望著南邊, 吃著早餐。我記得他說過:「卡夫卡有一天也是這樣,在山坡上望著遠方 。他心中有一個願望,是希望自己的人生,一方面能保有生活的自然節奏 ,一方面又認清生活是一種空無,一個夢,一種朦朧飛鷹式的盤旋。這應 該會很美吧。」最後的那句話不知道是藍鵲說的還是卡夫卡說的,總之藍 鵲算是個相當浪漫的人吧。他有一本本子,裡面拓了各種葉子的葉形和葉 脈,下面寫了採集的時間和地點,說是有一天要當成送給愛人的定情之物 。「因為這本子裡有兩種最珍貴的元素,一種是時間,葉拓的數目記錄了 我等待那個女孩的時間;一種是我的心,珍惜那個女孩,就像我珍惜這些 自然的禮物一樣。」唸工業管理的藍鵲,他的學業好像與他對自然與土地 的熱愛連不起來。高壯的身材,配上他帶起活動來的架勢,沒有深入認識 他的人也不會知道原來他是這樣一個溫柔又多情的人。刺眼的陽光射入我 的眼裡,女孩原先投射在我臉上的影子悄悄地移位了。「我們到防風林那 邊走走好嗎?」我問她。騎著機車,頂著寒風,晨光稍稍溫暖了四周的空 氣,一股鹹腥味被熱氣擾動起來,「多麼熟悉的氣味啊!」我想。海邊的 氣味聞起來就像家一樣親切。送女孩回去的時候,我們仍然沒說到幾句話 。沒有訊息讓我真正認識到這個女孩,只有你會從團康的自我介紹中獲得 的資料…「我讀什麼系,今年大幾,家住哪裡,為什麼來看鳥,某年某月 某一天某人介紹我來…」 學術性社團的責任壓地我有點透不過氣,辦活動與做基礎調查以及編輯刊 物對我來說同等重要。然而活動組長往往做得很累卻很少人主動去分攤體 諒,編輯組耗去社上很大的一部份人力資源,基礎調查正遇到青黃不接的 尷尬時刻,老鳥忙得很累,新鳥卻幫不上忙。教導公關組怎麼樣撰寫公文 去公家單位索書要資料,再陪各組組長去申請器材和活動經費,這樣瑣瑣 碎碎的事足夠耗上一整天。可是我所真正關心的是,整個學術性社團的定 位和內涵必須來自於社員的素質,也就是說,社員對學術上的自我充實及 要求決定了整個社團的風格與導向。不同於康樂性社團,我希望社員進來 除了參與活動還能多學一點什麼。有時,真正的壓力並不來自於工作的辛 苦,而是來自於社員不配合的無力感。藍鵲也有同感吧!他曾為了老社員 一句:「風格不同了,新人有他們的作法」而在新舊兩代間奔走。老少兩 代的聚會他儘量都參加,但實際上兩代之間的交流卻越來越少了。或許再 有熱忱的人也有感到無力的一天。於是,藍鵲消失了。一連數週,他像沉 進水裡的卵石一樣消失了音訊。 我不確切知道有誰試圖去聯絡他。我知道小光有一天拿了一封信,循著地 址,親自到連我都還未曾去過的他新搬的家,想親手交給他。他不在。他 也不接電話。或許我們都不應該打擾他,就讓他隱居起來吧,我想。可是 有一天,我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那個我還不認識的女孩,想探聽看看有沒 有他的消息。女孩接了電話,令我驚訝的是,女孩說他想到我這裡。我不 知道我該怎麼反應,這就好像拋出一顆球,接到的卻是一條輕飄下來的絲 巾,我完全無法理解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就這樣,女孩出現了。 她是走路來的,還帶了一隻小狗,原來我們彼此住地不遠。 女孩沒有哭,但看起來很憂傷。我稍後才知道原來這整件事情和藍鵲一點 關係都沒有。但當時我真的有點慌了,我只好開始扯些不著邊際的話。「 你最近功課忙不忙啊?下禮拜五我們有一個活動你要不要參加…」我看起 來一定既不誠懇又顯得有些愚蠢。女孩終於說話了,而且一說就像瀑布般 沒有歇息。她說她今天受到了震撼,很想找人說話,她剛從台中一家醫院 回來,班上同學發生了車禍,一個過世,一個重傷,她很難過,她不能理 解為什麼有同學可以趁著上台中之便到同學家去玩了。她也不能理解為什 麼有個同學從去程到回程不斷地跟她敘述她和她新遇到的一個男孩即將成 為男女朋友的故事。她也找不到藍鵲,所以她找到了我。不,應該說是我 找到了她。我靜靜地聽著她說話,開始覺得這個女孩不再只是一抹影子,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件浮雕。她有好聽的說話聲音,她有專注看人的眼神, 她開始述說她自己,說那段和那位已過世的同學一起去澎湖的記憶,說那 位同學,一直說,一直說。我開始感染她的憂傷,甚至有點想輕輕抱她, 眼前的女孩像是和一位很親密的朋友在一起那樣對我說話,我也慢慢覺得 我像是認識她很久了,久得像是抱她是一種習慣動作,久得像是今晚她就 會留在我這裡。她要走時,其實我有一股衝動想把她留下來,可是我說的 卻是:「你的狗今晚可以留在我這邊嗎?」那隻狗在我的寢室既小便又大 便,我第二天就匆忙把牠還回去了。 藍鵲像是和他消失時一樣悄悄地出現了。只是沈寂了幾週,他好像不太常 參與社上的事務了。忽然覺得自己變孤獨了,每日生活在一大群人中,卻 隱約覺得失落了什麼。我在留言簿上寫:有時喜歡下雨的感覺,一個人在 房間裡聽著雨聲。隔天我發現下面寫著:有時我也以為屋外下雨了,原來 只是我在想念下雨的感覺。是藍鵲的。在下面:我以為我因為屋外下雨而 想你,原來是我因為想你而以為屋外下著雨。是那個女孩的。女孩還在旁 邊畫了一小張插畫,是隻貓在屋簷下避雨。我不知道她的留言是給她的還 是給我的,不過女孩現在有鳥名了,她簽了個大大的「彩鷸」在旁邊。 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鳥林和綠鳩到溪口鳥調竟然被困,說是風太大太冷 回不來。於是我還得找人開車把他們接回來,過幾天再回去牽車。編輯組 晚上在游隼家開會,這一期陣容龐大,共有八個組員。傳統上社長不進編 輯組,但這一期例外,因為有個專題是跟演化有關的,主編覺得有個學生 物的進來會比較好。游隼問大家想在這一期裡學到什麼。「我覺得啊,以 前的專題都太軟調了,像是什麼心情札記之類的。我覺得大家可以利用這 一期多讀點比較專業的書。」鳥林說。「我想應該是看看大家想在哪方面 有所成長,是知識上的還是體驗上的,是個人的還是整個社團的。」陳桑 說。其實今晚我很累了,從我坐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彩鷸,小光,和游隼 。我大部分的時間只是沉默,反正大家討論得非常熱絡,這一次會議大概 還不會談到專題較細節的部分。我看著坐在對面的彩鷸,想著有她在社上 真好。游隼也是新進不久的一員大將,心思非常細膩。他現在是編輯組組 長,但我在他身上已經看到未來主編的影子。是什麼力量把這些不同個性 ,不同領域,不同背景的人湊在一起的呢?我不禁想著。即使在今天,這 樣的疑問仍縈繞在我的胸口。「不是什麼事都有道理的」有一天游隼跟我 說。「大學路上的菩提樹是奇數棵,代表人類將要面臨一場浩劫。」是啊 !有些事是沒什麼道理的。 我發現我同時迷戀上藍鵲、彩鷸、和游隼。鳥林迷戀上綠鳩。陳桑迷戀上 小光。小光迷戀上藍鵲和游隼。游隼迷戀上秋如。還有金班迷戀上彩鷸, 四分衛迷戀上小光。總之,是一場大混戰。 理工大道上檸檬桉的香氣在夜晚顯得異常濃郁,桃花心木的果實優雅地下 降在人行道上。空氣中有股異樣的氣息在流動,逼得人想飆車,想把自己 丟給直覺去照顧自己的身體,和那越來越不屬於自己的心裡。藍鵲在前一 年暑假曾到彩鷸在東部的家住過,這事他不曾提,我是從彩鷸那邊聽來的 。是因為藍鵲所以彩鷸才留下來的吧,我猜想。感到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 ,自己什麼也不是,在這個大混戰裡連一個小角色都分配不到。卸下社長 的職務後,我不再在夜裡把彩鷸叫出來幫忙,也不再與游隼去四草拍照, 甚至也不再與藍鵲在新化牧場狂吼。我拖著腳步從系館出來,往前門放車 的地方走去。沒有道理的,我瞥了那個在成功球場打球的身影一眼。這條 我幾乎每天經過的道路,日日夜夜總有不多不少的人影在籃球場上跳動。 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曾特別去留意過誰,畢竟我不打籃球,他們只像是背 景一樣在我必經的道路旁舞動。 可是有股力量讓我看到了他,藍鵲。我們竟然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地說過話 了。我幾乎想要用手碰觸他貼著汗濕襯衫的胸膛。燈光下的他笑地好美, 整個球場上只有他,和我。我有些昏炫。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打球呢。」 「就想要一個人啊。你要回家嗎?」 「嗯 …」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你讀過佛洛姆的『愛的藝術』嗎?」藍鵲邊走邊問。「我不知道」我在 心裡回答。想飆車的慾望早已不再佔據我鬱悶的胸腔,我的思序一片混亂 ,卻又希望我們永遠也不要走出這條理工大道。「我很欣賞一個女孩,可 是我不知道怎麼辦…」啊!藍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那段路,我不知道 我們走了多久,不知道怎麼讓他陪我回去,不知道我們怎麼分手,不知道 我們究竟說了什麼。那段記憶被投到心中一個特別的角落,每回碰觸,只 引發一陣強烈又朦朧的感受。 我想念的那個秋天,是有藍鵲、彩鷸、游隼、小光、綠鳩、和鳥林的那個 秋天。冒著不怕死的精神,把考試和作業放在一旁,先去準備社刊的資料 。晚上有時就和游隼兩人在他那兒工作到很晚,他的寢室兼工作室總是瀰 漫French Vanilla 口味的 Espresso香氣。而小光總是再三拿他放到發霉 還沒有洗的咖啡杯取笑。我有時也在那裡過夜,過著游牧民族式的生活。 冬天與彩鷸、鳥林、和藍鵲做鳥調和繫放,冷極了,尤其是夜晚。有時帶 瓶酒,在星空下相偎著暖身。藍鵲有時會在小橋上唸一首詩,不知道是從 哪裡來的…「謝謝你陪我去看海,我才知道世界有這麼遼闊…」。期末請 到徐仁修來演講,我們一同在他的宿舍裡談天到午夜。我喜歡聽彩鷸喊我 的名字:「赤喉 ~ 」帶點漫不經心的溫柔。 逝去的日子像私釀的酒,不保證開瓶的品質。卸下社長責任的那一個春天 ,我也同時失去了藍鵲、彩鷸、和游隼。混亂的戰局抵定了,彩鷸理所當 然跟了藍鵲,游隼和秋如一起,鳥林和綠鳩湊成了一對,還有其他、其他 …。是個春情蕩漾的春天啊,我想。 我和藍鵲與游隼一直還保持聯絡。彩鷸又退回成一個影子,一個在藍鵲後 面的影子。綠鳩與鳥林後來分了,但仍是朋友。我後來常跟一群解說員朋 友爬山,他們也算是一群殺不死的勇士,雖然不一定像我一樣抱著「爽就 好!」的哲學,他們畢竟也各自與我們僵化的教育體制奮戰了許多年。我 有時想寫封信給彩鷸,紀念我們曾有的友誼,可是我不確知她的地址,所 以只能寫封標題如:「藍鵲和彩鷸你們好」這樣的東西。如今我坐在辦公 桌上面對著公司的電腦,我只慶幸當年我曾經歷了遊走在二一邊緣仍放手 去幹的那些事。只是偶爾會想問藍鵲,「你現在還繼續收集葉拓嗎?」 > -------------------------------------------------------------------------- < 發信人: rovervilla@papa (朱連), 信區: NCKUBird 標 題: Re: 逝去的日子像私釀的酒 發信站: 成大材料化學資訊站 (Mon Jun 28 19:04:07 1999) 【 在 grebe@papa (別說再見) 的大作中提到: 】 : 好感人啊! 只是不知這位大哥是誰 據推測應該是黨國元老級的生物系創社大老 把自己的八掛寫得像小說一樣唯美 既可抒發多年壓抑之情緒 又不致招來太多流言 高招 > -------------------------------------------------------------------------- < 發信人: forth (黑枕藍鶲), 信區: NCKUBird 標 題: Re: 逝去的日子像私釀的酒 發信站: 成大材料化學資訊站 (Tue Jun 29 00:02:02 1999) 【 在 rovervilla@papa (朱連) 的大作中提到: 】 : 只是不知這位大哥是誰 : 據推測應該是黨國元老級的生物系創社大老 : 把自己的八掛寫得像小說一樣唯美 : 既可抒發多年壓抑之情緒 又不致招來太多流言 : 高招 可說是網路小說形式了 不過倒底是多久前的塵封往事 令人尋味 那一段日子 > -------------------------------------------------------------------------- < 發信人: rosefinch (喵~~), 信區: NCKUBird 標 題: Re: 逝去的日子像私釀的酒 發信站: 成大材料化學資訊站 (Thu Jul 1 01:26:19 1999) 【 在 redthroat@papa (斥侯) 的大作中提到: 】 : 學術性社團的責任壓地我有點透不過氣,辦活動與做基礎調查以及編輯刊 : 物對我來說同等重要。然而活動組長往往做得很累卻很少人主動去分攤體 : 諒,編輯組耗去社上很大的一部份人力資源,基礎調查正遇到青黃不接的 : 尷尬時刻,老鳥忙得很累,新鳥卻幫不上忙。教導公關組怎麼樣撰寫公文 : 去公家單位索書要資料,再陪各組組長去申請器材和活動經費,這樣瑣瑣 : 碎碎的事足夠耗上一整天。可是我所真正關心的是,整個學術性社團的定 : 位和內涵必須來自於社員的素質,也就是說,社員對學術上的自我充實及 : 要求決定了整個社團的風格與導向。不同於康樂性社團,我希望社員進來 : 除了參與活動還能多學一點什麼。有時,真正的壓力並不來自於工作的辛 : 苦,而是來自於社員不配合的無力感。藍鵲也有同感吧!他曾為了老社員 : 一句:「風格不同了,新人有他們的作法」而在新舊兩代間奔走。老少兩代 : 的聚會他儘量都參加,但實際上兩代之間的交流卻越來越少了。或許再有 : 熱忱的人也有感到無力的一天。於是,藍鵲消失了。一連數週,他像沉進 : 水裡的卵石一樣消失了音訊。 雖然是也相隔了幾年 環境也有些不同 但是從這段文字看來 其實這些衝擊在不同的世代裡 反覆的上演 似乎是無可避免的 -- ※ 來源:‧成大材料化學資訊站 papa.ch.ncku.edu.tw‧[FROM: 140.116.25.21] ※ Origin: 成大土木大地雕塑家 telnet://bbs.civil.ncku.edu.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