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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按>忘了從那偷過來的了.. 也忘了偷過來幹什麼了...好像是偷錯篇了...:) 就看看吧! 有點意思... > ======================================================================= < 發信人: [email protected] (愛上憂鬱...), 信區: univnews 標 題: [轉錄]● 專訪傷心咖啡店作者 … 發信站: 戀戀半線情 (Wed Dec 17 20:26:45 1997) 遇見百分之百的天生作家-朱少麟 「朱少麟,一九六六年出生於臺灣嘉義,輔大外文系畢業,目前在政治公關 公司任職,從未寫過散文和小說,《傷心咖啡店之歌》是她的第一部長篇鉅 著,被譽為天生吃這行飯的作家...」 短短幾行小說封底的作者介紹,就足夠引發閱讀者的好奇心,想看看這 「天生的作家」,到底寫出什麼樣的驚世之作。 在名喚「城市之窗」的咖啡店,隔著臺北盆地最喧鬧的段落,這是針對 「寫小說的」她的第二十一次訪談,燃起一根接一根綠白Y香煙,《傷心咖啡 店之歌》裡人們的最愛,她娓娓敘述關於小說創作的種種。 突然想寫小說。 「兩年前曾在某雜誌社工作,寫過很多採訪稿,一直在動筆,是很好的寫 作訓練。」一九九五年春天,她突然想放自己一個長假,想寫小說。辭去雜誌 社的工作,她開始到臺灣各地旅行。在花蓮的一家旅店,翻著世界地理雜誌, 無意間讀到關於馬達加斯加的報導,開始對這個和臺灣緯度相近、氣候和形狀 相似的島嶼更加嚮往,因而產生《傷心咖啡店之歌》的初步型構。 後來到政治公關公司應徵企劃人員,卻受聘帶領整個研究部門,受到老闆 的器重與信任,工作時間很有彈性,可以隨時上下班。九五年秋天,適逢第十 二任立委選舉,她每天忙得如火如荼,倒更有寫小說的衝勁,每天回家自午夜 時分開始動筆,寫到清晨,「真是痛恨黎明!」她說。就在輔選的三個月期間 ,她瘋狂地完成小說的大部分,甚至病倒、住院,「差點就死了。」 她用整個生命寫小說。「那時家庭、感情、生活上遭遇許多困難,一團糟 ...」,但也因為這種種壓力,更堅定她寫作的決心,激發她的小說潛力。「生 活愈忙碌愈豐富。」於她,小說成為一種寄託,只有在寫小說的時候,得以藉 書中人物們的口,抒發所有苦悶和吶喊。 為了靈魂。 「大學時代讀的文藝作品極少,長篇小說甚至不到十部。」二十五歲那年 ,她開始察覺靈魂的空乏,瘋狂嗜書,從原本的未知到全方位的大量閱讀,朋 友們說她「像怪獸一樣大量吞食知識」,為了靈魂。她偏好知性的、精神層面 的、能為時代作下紀錄的書寫,從哲學到社會學,在三年多的時間內,她每天 讀四小時的書,作了幾十萬字的讀書筆記。 她也偏好沈從文和汪曾祺的作品。他們的共通性是讀書不多,可以用更自 由、更真切的觀點表達意念。她也是。從來不模倣任何作家任何書寫的她,下 筆卻有幾百個作家合而為一也未能及的吸引力。 她習慣在電腦上寫作。金庸小說裡「山不轉路轉」的處世態度也影響了她 ,每每在突破不了之時,砍砍殺殺,為小說殺出一條新路來。「每一句話每一 個字都要能感動自己,才能感動別人」,不能感動自己的,當然就用毫不留情 地殺了!甚至一整章一整節地,上萬字地殺!「作家寫作就是為了呼應真實人 生,直接吸引讀者的心。因此,我以誠實圓滿如水晶的心靈面對小說與讀者們。」 真的是奇蹟。 《傷心咖啡店之歌》奇蹟似地在銷售上獲得勝利,而不同於其他通俗的商 業之作。「在供需兩端極為異化的氛圍下,這本小說的勝利,是其他許多真正 想寫小說的朋友們莫大的鼓舞。」至少,還有廣大的讀者群願意接受言之有物 的,反思生命本質的小說。她很認真的在寫,也認真的期許《傷心咖啡店之歌》 這樣的小說,能在文壇上有其一定的地位。 她偏愛「寫人的」小說,為書中的人物速寫,讓讀者去感受他們的神態, 往往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回音。《傷心咖啡店之歌》的人物都在世實世界裡都 存在,是她的一群好朋友們。其中的海安最難寫,太神話太美好的一個人。寫 小說的過程中她曾一度遇到瓶頸,「海安的形象整個消失,小說無法繼續」, 她丟下激烈的選戰,請了七天假,帶著咖啡、煙和電腦,到澎湖,發現一個奇蹟。 很藍的海天、起伏有致的丘陵,她在腦海裡構築小說中馬達加斯加島的場景 。坐上計程車,沒有早一步或晚一步,剛巧就在轉彎之後,駛上一條離海很近很 近的路,看到一艘並行的大船,船身上就漆著「海安號」三個大字。這個奇蹟將 她所有靈感都喚回,使後來寫小說的過程異常順利。「最後十章甚至在一天內完 成,而且一字未改」,感情迅速迸發,濃度純到必須以整天不眠的寫作來盛放。 小說的觀點。 「寫小說目的在真實地關照人的內心世界,轉換各種不同的視野,看存在世 界的苦悶和痛。」《傷心咖啡店之歌》採全知敘述,觀點轉換十分自由,大約是 因為沒有太多寫作經驗的包袱,更能無拘無束。第二十九章,每個角色皆輪流表 達其想法,是全知觀點多線並行的極致。寫小說的她分身成七個人,活在傷心咖 啡店的氛圍中,隨時吐露心聲。 她的第二本小說已經開工,完成了三分之一,「作家應為文字品質負責」, 她寫得較第一本謹慎,希望能在九七年春天寫完。那是一本中篇小說集,以色彩 為主題,分黑、白、紅三篇,採主觀第一人稱敘述,「是一種冒險」。「主觀觀 點須受時空限制,所以難度較高」。她勇敢地面對這個挑戰,為了對角色的內之 視界作更真實的關照。 意料之外。 「好的作品有自己的生命」,一旦出生,就不再屬於作者一人。她為《傷心 咖啡店之歌》設想的讀者群是二十五到三十五歲的女性上班族,但結果出乎她意 料,不同年齡層、不同性別的廣大群眾皆被她吸引,甚至產生和她原本企圖的知 性關照大不相同的回應,許多青少年讀者群甚至迷戀書中的角色,「這又顯示了 小說的多樣可能性」。 她嫉妒讀者,可以那麼從容地談論她小說中的人物,可以珍藏那些她苦心生 產出來的角色;而他們卻早在小說誕生那一刻就離她遠去,再也不只存於她個人 的私密臆想。 夢想最不虛幻。 「也許人們都活在夢中。」她夢想藉寫作為人們做些事,夢想能寫出百年後還有 人讀的好小說,夢想和讀者雙贏。而她正努力實踐著這些夢想。 「作家有兩種,作品也分『百萬之作』和『百年之作』兩種。」而她要寫的 是「百年之作」。在世紀末之前希望動筆寫一本長久以來很想寫的、和政治有關 的小說,她進政治公關公司也是為了這本小說。 自從把一大疊重達四公斤的A4稿紙送到九歌出版社的那一刻起,她才開始活 在夢想的真實裡。 一切都有其存在的必要。 「生命中所有風風雨雨的路程,都沒有白走。」文學院的訓練對她的小說創 作影響不大,在最浪漫也最頹廢的法文系,讀書風氣不盛,每日過著「廢人」般 的生活。多年後她才發現,以往的每一步都都是為了現在的成就而走。如果不是 大學時代極端放縱的靡爛生活,她二十五歲那年不會那麼極端饑渴地嗜書,不會 有那麼狂烈的寫小說的衝動。 現在的她患了嚴重的「產後憂鬱症」,第一部好小說對她的壓力太大,以至 於每次翻開它就沈浸於其中的氛圍,久久難再動筆。而小說還是要繼續寫的,她 選擇避免再度翻開《傷心咖啡店之歌》。 而《傷心咖啡店之歌》的讀者,我,在黃昏的城市之窗聽著她的故事,像在 聆賞另一篇小說的始末。 Origin: 【戀戀半線情】hua.tem.nctu.edu.tw (140.113.119.31) > ======================================================================= < -- 我達達的馬蹄.... Origin:《 成大計中 BBS 站 》[bbs.ncku.edu.tw] 上線處:[140.115.9.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