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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em (下一步？) 看板: MountainClub
標題: 轉載:後九０年代的「質問」堅持與其各面向
時間: Tue Jan 30 16:18:32 2001
後九０年代的「質問」堅持與其各面向
文╱SillyDuck ([email protected])
首頁： http://come.to/sillyduck
「質問」！為什麼我們必須質問？為什麼在質問的時候，即使言語
上有著應有的禮儀，但內容及精神，卻叛逆地流露桀驁不馴的強硬靈
魂？
◎質問之一
在台灣的學習，從來「質問」就不是一個受到保護和尊敬的價值，
許多學生無條件的向權威投降，無意識間，浸潤了順從及妥協的腐汁，
對事物不求甚解。文組的學生常將疑惑以一種假詩化的深思樣態或故
作易感的奇特情緒遮掩掉；理組的學生則放棄科學的堅持，唯諾盲目
地相信前輩、教授、主管，因循苟且，將知識的緩慢前進視作學術倫
理（畢竟這樣心會安些）。當然也有不世出的天才及堅持的靈魂，但
在堅持的同時，往往難以忍受自己為了生存所作的妥協和屈從，於是
衝突或內爆必然產生。
若是，將這些不順遂視作路上的考驗，多了詩意，也較能豁達。只
是你一定也心知肚明，這是種悲哀。
◎質問之二
「質問」的本質，必須是出言不遜的，即使我們也會選擇「禮貌」
的糖衣。
如果在靈魂的出發點上，對於階級、地位，有任何的妥協，那麼
「質問」的體現，不免折衷而矯情。若只是為了塑造「質問」的形象
，更是不可原諒的消費表演行為。
◎質問之三
再者，在質問時，也別忘了替平庸的而不願承認的人們想想。當我
們發出那出乎對真理的渴求、忽略繁文縟節，直接與另一個值得尊敬
的心靈對話時，平庸的人們必然妒羨。
你怎麼可以摧毀並直出直入他們的信仰呢？
從來，庸才就是相信，在為階級服務久了以後，心靈才會提升，外
在是他們注意的。因為他們沒有勇氣對自己誠實且殘酷，因為他們想
要「讓人以為很厲害」的慾望，比想要「擁有一套完整的知識體系」
的慾望要強，更糟的是，他們不自覺、不承認、不敢承認。
所以，「向前走」不再只是「向前走」這件事而已，你必須小心遭
嫉、小心遭到一些自己不願誠實面對自己及自己的知識體系的人討厭。
◎質問我的生活
在台北榮總，一個平均來說較為惡劣的學習環境，確有一些真正值
得珍視的老師（能由衷的被稱為老師的人，他們依恃的，不只是時間
及經驗，而是才華乘上時間及經驗）在可以享受學生、晚輩無來由的
尊敬、禮節及吹捧的位子，他們寧可拋棄那無聊但能讓人陶醉的身段，
直接與你的心靈對話。他們的眼睛，看到的是才華、可能性跟自由，
而不是你的年紀。
怎麼說，台中就將就了些。
◎質問「靈魂」
質問的目的是什麼？那個才華洋溢的靈魂之鬼尼采說：「若你想追
求靈魂的平安及幸福，那麼就去信仰，若你是真理的門徒，那麼就去
質問。」到了後期，況且連真理的觀念都被動搖，系譜學的角度下，
這最後一塊想像的基石都脆弱不堪。
那麼，質問真的是真理的途徑嗎？也許未必，當你知道「真理」是
多麼可笑時。
但，信仰又真能帶來平安及幸福？我寧可認為在「信仰」的過程中，
帶來平安及幸福的，是對自我的欺騙和對思考死角的妥協。終究，要
能平和的面對擺明了就是不完整的思考系統，除了視而不見、除了欺
騙，還有其他方法嗎？
◎質問「質問」
那麼，當「質問」本身被檢視，他又呈示了怎樣的態度？也許在孤
獨的路上，這樣的「質問」也必須被擺置到道德的上端，作為信仰，
如此，才能支持脆弱的人性。但權宜的措施與不自覺的相信終究是兩
回事，「質問」的終極悲劇，便是找不到立足之點。
本來就沒有真正的立足之點，那種虛幻之所以被當作真實，是因為
你不敢去看他，沒什麼能經得起良心的審視的。（此處「良心」與系
譜學中「良心」的生成所指不同）
◎斷線，支援續傳
在這裡，我們回到「動態調整嵌合」的概念，稍微暫停。
「下評價之前，再將事情看清楚些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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