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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zombierosa:以婆媳關點來看，國王真是白痴 11/15 13:18
【義大利童話】（Italo Calvino，第87篇）
從前有一個國王，他專愛打聽別人的事情。
一到了晚上，他就跑到自己國家裡老百姓的窗外，偷聽他們在家裡談論些什麼。
那是一個不太平的年代，國王總是懷疑老百姓在策劃著什麼來反對他。
有一天天黑以後，他悄悄地來到鄉村一間簡陋的小屋旁，
碰巧聽到露臺上三姐妹正興致勃勃地談話。
大姐說：「如果我能嫁給國王的麵包師，
我將在一天之內做出足夠讓宮裡人吃上一年的麵包。
我太喜歡那個年輕英俊的麵包師了。」
二姐說：「我希望和國王的釀酒師結婚，
妳們看吧，我會用一杯酒讓王宮裡所有的人都醉倒。
我是如此地喜歡那個釀酒師！」
然後，她們問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妹妹：「那麼妳呢？妳想嫁給誰？」
小妹妹是三姐妹中最漂亮的，她說：
「我想嫁給國王本人，
我會給他生兩個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的男孩
和一個同樣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而且額頭上還有一顆星的女孩。」
兩個姐姐在背後嘲笑她：「去吧，可憐的小傢伙，妳會失望的。」
那個愛打聽別人的事的國王聽到了這一切，回到了王宮。
第二天，他就派人把三姐妹全都召進宮來。
三個姑娘感到十分害怕，
因為在那個動盪的時代，誰也不會知道自己會碰上什麼事。
當三個姑娘惶恐不安地到達王宮後，國王對她們說：
「不要害怕，請妳們把昨天晚上在妳們家陽臺上說過的話重複給我聽。」
她們越發慌亂起來，說：「嗯…我們…什麼也沒說呀……」
「妳們沒有談論過想要出嫁嗎？」國王說。
在國王的一再堅持下，大姐把她想和麵包師結婚的話重複了一遍。
「好吧，我可以把他賜予妳。」國王說。
於是大姐嫁給了國王的麵包師。
二姐也承認她想要國王的釀酒師做丈夫。
「妳也可以得到滿足。」國王說，便將釀酒師給了她。
「那麼妳呢？」他問那個最小的姑娘。
小妹妹羞得滿臉通紅，把她那晚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如果妳實現了和國王結婚的願望，」國王問道，「妳會履行妳的諾言嗎？」
「我發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小妹妹說。
「好吧，既然這樣，妳可以實現和我結婚的願望，
讓我們看看你們三姐妹誰能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諾言。」
看到自己的小妹妹突然幸運地變成了王后，
兩個姐姐，也就是麵包師和釀酒師的妻子感到很不舒服，心裡生出難以平息的嫉妒。
尤其是知道王后已經懷孕的消息後，她們就更加嫉妒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國王和他的一個表兄發生了戰爭，國王不得不領軍出戰。
他對妻子說：「記住妳對我的承諾。」
國王把她託付給她的兩個姐姐，然後就出發了。
當國王在作戰時，他的妻子生了一個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的小男孩。
兩個姐姐怎麼樣呢？
她們抱走了孩子，並且用一隻猴子來代替。
她們把孩子交給了一個老婦人，要她淹死他。
老婦人把孩子裝在一個籃子裡向河邊走去，來到一座橋上，
便連同籃子帶著裡頭的嬰兒一起扔進了河裡。
裝著嬰兒的籃子順水漂流，被一個船夫看到了，他把船划過去，撈起了籃子。
船夫看到裡面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便帶回家，讓自己的妻子哺育他。
同時，王后的兩個姐姐給正在打仗的國王捎了訊息，
她們說王后生下了一隻猴子，而不是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的男孩，
並問國王她們該怎麼辦。
「不管是猴子還是男孩，」國王說，「好好照顧她。」
戰爭結束後，國王回到家中，但對妻子的感情不像以前那麼好了。
當然，他還愛著他的妻子，但對於她沒有履行諾言而感到失望。
就在那時，王后又懷孕了，國王希望這一次事情能有所好轉。
回過頭來說說第一個孩子。
有一天，船夫看著孩子的頭髮，對妻子說：「你看啊，你不覺得他的頭髮像黃金嗎？」
「是呀，」他的妻子說，「是金的！」
他們剪下一綹孩子的頭髮拿去賣。
金匠把頭髮放在天平上秤了秤，按純金的價格付錢給他們。
從那以後，船夫和妻子每天都剪一綹金髮去賣，他們很快就變得富有了。
不幸的，國王的表哥再一次挑起戰爭。
國王又一次離開了正懷著孩子的妻子，「記得為我實現妳的諾言。」
這次也一樣，當國王遠在戰場時，王后生下了一個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的小男孩。
兩個姐姐這次用一條狗換走了孩子並把他交給那個老婦人，
她把他裝在籃子裡扔到了河裡，就像上次扔他的哥哥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當船夫看到又有一個孩子從河裡漂下來時說，
很快地就意識到這個孩子的金髮可以讓他加倍富有。
而還在前線的國王也收到了王后兩個姐姐的來信，信上說：
「陛下，您的妻子給您生了一隻狗。請您寫信告訴我們該怎麼對待她。」
國王在回信中寫道：「不管生的是公狗還是母狗，好好照顧我的妻子。」
戰爭結束後，他滿面愁容地回到國內。
但他仍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並相信第三次情況會變好。
第三次情況還是一樣，
當王后懷孕的時候，國王的表哥又挑起戰爭。
瞧，命運多麼捉弄人啊。
國王還是得領軍出征，他對妻子說：
「再見，記住妳的諾言。
你沒有給我兩個滿頭金髮的男孩，那就等著你給我生一個前額有一顆星的女兒吧。」
王后生下了一個女孩，她皮膚白裡透紅，滿頭金髮，前額上還印著一顆星。
還是那個老婦人，她又把女孩裝在籃子裡扔下河了。
兩個姐姐則把一隻幼虎放到了王后的床上。
她們寫信告訴國王這次王后生下了一隻小老虎，並問國王打算如何處置他的妻子。
國王回信說：「隨你們處置吧，反正當我回到王宮之後，不想再看見她了。」
於是兩個姐姐抓住了王后，把她從床上拖下來關進了地窖，
她們把她從頸部以下都用磚砌起來，只讓她把頭露在外面。
每天她們給她一點麵包，一杯水，然後每人打她一記耳光，這就是她的三餐。
她的房間被封了起來，不再留有任何她的痕跡。
國王結束戰爭回來後對王后隻字不提，也沒有任何人對他說起她。
但國王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這次，那個船夫又發現了裝著女孩的籃子，現在他已經有三個漂亮的孩子了，
他們成長得很快，他靠著他們的金髮也越來越富有。
有一天，船夫說：
「現在該為他們著想了，可憐的孩子們，
他們就要長大成人了，該給他們建一座宮殿。」
於是，就在國王宮殿的對面，他讓人建起了一座更大的宮殿，
而且在宮殿的花園裡有世界上各種各樣奇異的景觀。
這時，兩個男孩都已經長成了青年，而小女孩也長成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船夫和妻子已經去世了，
三個富有得難以形容的年輕人在那漂亮的宮殿裡一起生活著。
他們總戴著帽子，沒人知道他們的頭髮是金的。
麵包師的妻子和釀酒師的妻子從王宮的窗戶裡看到了他們，
她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就是他們的姨母。
有一天早上，兩個姐姐看到兩兄弟正和小妹妹坐在陽臺上，
他們都沒有戴帽子，正在互相剪頭髮。
那是一個陽光和煦的早晨，金色的頭髮閃閃發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她們立刻就起了疑心，懷疑這三個年輕人就是當年被丟進河裡的孩子。
她們開始注意這三個年輕人：
他們每天早晨都要剪掉一些金髮，但到了第二天早上，頭髮又長成跟原先一樣長了。
從此以後，這兩個姨母為自己的罪行開始害怕起來。
同時，國王也隔著柵欄注意到對面宮殿的花園和在那裡居住的三個年輕人。
他想：「他們正是我希望我的妻子為我生的那種孩子，
他們多像她答應給我生的孩子呀。」
但他從沒看見過他們的金頭髮，因為他們總是戴著帽子。
國王開始和他們談起話來：「你們的花園多美啊！」
「陛下，」姑娘回答，
「這座花園裡有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如果您肯賞臉，盡可以到這裡來散步。」
「我非常願意，」於是他走進花園並和他們成了朋友。
「既然我們是鄰居，你們明天何不到我家裡來吃午飯呢？」國王說。
「啊，陛下，」他們回答，「這樣會給宮裡添麻煩的。」
「不會的，」國王說，「你們的到來將使我非常愉快。」
「既然這樣，我們接受您的好意，明天就到您那裡去。」
王后的兩個姐姐知道了這次邀請後，急忙跑去找那個老婦人，
她們當年把三個嬰兒都交給了她。
「哦，曼加，妳當初是怎麼處置那幾個孩子的？」
老婦人說：「我把他們連籃子一起扔下河去了，可籃子太輕，漂在水面上。
至於後來是不是沉下去了，我沒有看到。」
「可惡的女人！」兩個姨母大叫起來，
「那幾個孩子還活著，國王已經見到他們了，如果他認出來了，我們都得死。
現在我們得阻止他們到王宮來，得讓他們真的死掉。」
「交給我吧。」老婦人說。
她裝扮成一個要飯的女人，來到花園的柵欄處。
這時，姑娘正在花園裡四處觀賞，
像往常一樣，她說：
「這個花園還缺什麼呢？什麼也不缺了，世界上所有美妙的東西這裡都有了！」
「啊，妳說什麼也不缺？」老婦人說，「孩子，我看還缺一樣東西。」
「還缺什麼？」姑娘問道。
「會跳舞的水。」
「在哪裡能找到呢？」
姑娘剛開始問，老太婆就不見了。
她哭了起來：「我還以為我們的花園裡什麼都不缺了，可是，可是還沒有會跳舞的水。
會跳舞的水，多麼奇妙啊！」就這樣，她不停的哭泣。
兩個哥哥回來了，
他們看到了神情沮喪的妹妹，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妳怎麼了？」
「噢，請你們不要管我。
剛才我在花園裡說這裡擁有世界上所有美妙的東西，
可是有一個老婦人走到柵欄邊說：
『妳以為什麼都不缺，可是妳還沒有會跳舞的水。』」
「就因為這件事嗎？」大哥說，「我去給妳把這東西找來，這樣妳就會快樂了。」
他把自己的一枚戒指戴在妹妹的手指上，並對妹妹說：
「如果戒指的寶石顏色變了就意味著我死了。」
然後他就騎上馬奔馳而去。
大哥騎馬奔跑了很長一段路後，遇上了一位隱士，
隱士問他：「年輕人，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會跳舞的水。」
「可憐的孩子！」隱士說，「你是去送死！你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嗎？」
大哥回答說：「不管多麼危險，我也要找到它！」
「好吧，你聽著，」隱士說，
「看到那座山了嗎？你到山頂上去，會看到一大片開闊的平地，
在那中央有一座漂亮的宮殿。
在宮殿大門口有四個手持寶劍的巨人。
千萬要注意：當巨人閉著眼時你不能進去，明白嗎？
只有當他們睜開眼睛時你才可以過去。
你會看到一扇大門：如果你看到門開著，就別進去，等門關著時才可以推門進去。
接下來，會遇到四頭獅子：如果牠們閉著眼，就別走過去，
當你看到牠們睜開眼睛後就可以過去了，
然後你就能找到會跳舞的水。」
大哥向隱士道別後，騎上馬向山上跑去。
上山後，他看到宮殿的大門開著，四個巨人閉著眼。
「我得等一等…」他想，便在那裡等。
一等到巨人睜開眼睛，大門關閉，他就走了進去，
然後等到獅子睜開眼，立即從它們身邊走過去。
他找到了會跳舞的水。
他取出隨身帶的瓶子灌了滿滿一瓶，趁著獅子再次睜開眼睛時溜了出來。
哥哥離開的這幾天，小妹妹一直滿心焦慮地看著戒指。
當她看到哥哥帶著會跳舞的水回來時，她是多麼高興啊！
他們互相擁抱、親吻，趕緊著拿了兩個金盆放在花園裡，
他們把會跳舞的水放在盆裡，水就從一個盆裡跳到另一個盆裡，
小妹妹滿心歡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此刻確信花園裡已經有了世上一切珍稀的東西了。
此時，國王來了，他問他們為什麼沒有帶王宮裡來一起吃飯，
他等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呢！
小妹妹解釋說，因為花園裡沒有會跳舞的水，所以她的大哥想辦法去尋找並把它帶回來。
國王很讚賞他們新得到的景致，並再一次邀請三個年輕人第二天去赴宴。
兩個姨母又派老婦人來了。
她看到會跳舞的水感到很震驚，於是對小姑娘說：
「現在你有了會跳舞的水，但還缺少會奏樂的樹。」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兩個哥哥回來之後，小妹妹對他們說：
「我親愛的哥哥，如果你們愛我，就請你們把會奏樂的樹找來。」
這一次二哥說：「好吧，我的小妹妹，我去把它拿回來給你。」
他取下自己的戒指交給妹妹，騎上馬一直跑到曾幫助過他哥哥的隱士那裡。
「什麼！」隱士說，
「取會奏樂的樹可是件難辦的事。
聽著，你應該這樣做：爬上山，像你兄弟一樣做，留心巨人、大門和獅子，
然後你會發現一扇小門，上面掛著一把小剪刀。
如果剪刀合著，就不要過去，等它開著就可以走過去。
接著你就可以發現一棵每一片樹葉都在奏樂的參天大樹。
你爬上樹折下最高的樹枝，回去種在你的花園裡，它就可以生根存活了。」
年輕人上了山，順利地通過一切走進宮殿。
他在一片片奏著音樂的葉子之間爬上了那棵樹，折下了最高的樹枝，
並在音樂的陪伴下回到了家。
當他們把樹枝種下後，它立即長成了花園中最漂亮的樹，
而且整個花園都沉浸在它奏出的美妙的音樂聲中。
國王因為兄妹三人第二次沒去赴約而有些生氣，
但當他看到會奏樂的樹後是那麼的愉快，並第三次邀請兄妹三人次日去吃飯。
兩個姨母立刻又派那老婦人來了。
「妳對我給你的建議滿意嗎？會跳舞的水，會奏樂的樹！
現在只要妳再擁有美麗的綠鳥，妳就真正擁有世上所有的奇珍異寶了！」
兩個哥哥回來了。
「親愛的哥哥，你們誰去為我捉回那美麗的綠鳥呢？」
「我去。」大哥說完就出發了。
「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隱士對大哥說，
「很多人都去找過綠鳥，但誰也沒有回來。
按你所知道的，上山，進宮殿，然後找到一個有很多大理石像的花園。
那些石像都是像你一樣想找美麗的綠鳥的高貴騎士，
在花園的樹叢間飛著九百隻鳥，那會說話的一隻就是美麗的綠鳥，
牠會對你說話，但你要記住，不論牠對你說什麼，都千萬不要回答。」
年輕人來到佈滿石像和鳥兒的花園裡。
美麗的綠鳥飛落到他的肩頭對他說：
「你來了，我的騎士？你以為你能捉到我？
你錯了，是你的兩個姨母讓你來送死的。
她們把你的母親活活地砌在地窖裡…」
「我的母親被活活地封閉起來了？！」年輕人說，
他因為說了話，也立即變成了一尊大理石像。
小妹妹每分鐘都在注意著戒指。
當她看到戒指上的寶石變成了藍色，她慌張的大喊：「快，快救人呀！」
二哥立刻上馬出發了。
他也到了那個花園，
美麗的綠鳥對他說：「你的媽媽被活活封閉在地窖裡！」
「什麼？我的媽媽被活活封閉起來了？！」他一喊，也變成了大理石像。
小妹妹看見二哥戒指的寶石變成了黑色，並沒有絕望，
她打扮成騎士的模樣，帶了一小瓶會跳舞的水和一根會奏樂的樹的樹枝，
並從馬廄裡選了一匹最好的馬，就啟程了。
小妹妹也同樣的遇到了那個隱士，
隱士對她說：
「注意，如果美麗的綠鳥對妳說話，你回答了牠，妳就完了。
妳要從牠的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蘸一下會跳舞的水，抹到每一尊石像上去…」
綠鳥一看到打扮成騎士的姑娘，就飛落到她肩上說：
「妳也來了？妳現在就要變成你哥哥那樣…你看到了嗎？一個，兩個，加上你就三個…
妳的父親在戰場上…妳的媽媽被囚禁…妳的兩個姨母侮辱她…」
小妹妹任憑綠鳥說什麼都充耳不聞。
綠鳥一直嘮嘮叨叨地對著她的耳朵說話，最後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當牠準備要飛走時，姑娘一把抓住了牠，從牠的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
她把羽毛在瓶子裡蘸了一點會跳舞的水，然後碰了碰變成石像的哥哥們的鼻子，
他們就復活了！和妹妹擁抱在一起。
接著他們也使別的石像，騎士、侯爵、親王、王子，全都復活了。
他們讓巨人聞了聞羽毛，巨人也醒了過來，
同樣的，他們也讓獅子恢復了生命。
美麗的綠鳥落到會奏樂的樹枝上，讓人們把牠關進了籠子裡。
所有的人排成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了山上的宮殿，而宮殿也神奇地消失了。
當兩位姨母從王宮看到在花園裡有會跳舞的水、會奏樂的樹、美麗的綠鳥，
而且三兄妹正和那些王公貴族在一起聚會時，
她們嚇得一陣昏厥。
而國王則說要邀請所有人共進午餐。
他們都來了，小妹妹肩上還站著那隻美麗的綠鳥。
當人們入席時，綠鳥叫道：「還少一個人！」
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
國王數了數房子裡的人，想看看是誰缺席，但綠鳥還在不停地叫：「還差一個人！」
沒人知道還有誰沒到，突然人們想起來：「陛下，會不會是被封閉的王后？」
國王立刻下令釋放了王后，孩子們熱情地擁抱她，
額頭有顆星的姑娘讓她在一盆會跳舞的水裡洗了個澡，
她的身體就恢復得和以前一樣健康了。
王后穿上盛裝坐在上首的座位，客人們重新入座。
兩個嫉妒的姐姐臉色發黃，幾乎要發瘋了。
當人們要吃第一道菜時，綠鳥叫道：「只能吃我啄過的菜！」
因為兩位姨母在食物中放了毒。
客人們只吃綠鳥啄過的菜，所以全都安然無恙。
「現在我們聽聽綠鳥要對我們說些什麼吧。」國王說。
綠鳥跳到桌上，站到國王面前說：「國王陛下，他們是您的孩子。」
三兄妹摘去了帽子，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的金髮，小妹妹額頭上還有一顆金星。
綠鳥繼續把整個故事講給人們聽。
國王擁抱了自己的孩子並請求妻子原諒自己，接著又傳兩個姐姐和老太婆來，
國王問綠鳥：「鳥兒，是你使所有人覺醒，那麼就請你來做判決吧。」
綠鳥說：「給兩個姐姐身上塗滿柏油再用火點著燒死她們，
至於那個老太婆，讓她從窗戶跳下去。」
一切都完成了。
此後，國王、王后和孩子們幸福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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