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 奧迪拉與奧迪緹
這一對閃耀的姊妹只要一出現便佔據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們的容貌令再怎麼寒蹭的場
合都會生出華麗光芒，當她們出現，只有瞎了眼的人才無緣看見那樣的美。
當她們的裙下之臣，是多麼的淒涼啊！所有男人都歌詠她們的美麗，卻始終無緣一親
芳澤。「奧迪拉與奧迪緹，」他們這樣唱：「這一對沒有心肝的姊妹，她們的艷麗不是神
的恩賜而是惡魔的戲弄。」
雖然這樣唱，男人依舊前仆後繼，恨不得死在她們腳下，屍體堆成一座名為仰慕的山
，土地浸潤他們所有的愛後生出一朵舉世無雙的甜美的花來。而奧迪拉與奧迪緹便會伸出
雙手捧起花，將花別在她們柔軟黑髮上。
直到某日，奧迪拉的眼中散放柔軟光芒，如春日籠罩湖上的霧氣。她握住奧迪緹的手
，輕嘆：「妹妹，我戀愛了。」
奧迪緹點頭，戀愛，戀愛是怎麼一回事？她也不明白。只好點頭。
從那天起奧迪拉腳步輕盈了面孔發光了，連微笑都渺茫，奧迪緹的眼睛裡只倒映著姐
姐的身影，不明白這些變化從何而來。一定是姐姐的男人，她想，那男人一定擁有其他男
人都沒有的甚麼，才得以讓姐姐如此傾心。
一日，她尾隨著姐姐走到湖邊，隱身在樹後，等待兩人的相見。但奧迪緹眼中的男人
卻是那樣平凡。她被事實嚇哭，驚悚的發覺那男人不過是個木匠而已。雙手指甲裡還夾著
木屑而肌膚黝黑。
「奧迪拉，精緻如妳怎會愛上這等粗貨？」她哭泣指責姐姐，卻換來冷淡目光如刀：
「妳懂甚麼？」
「我看到一個木匠！妳居然自貶身價與木匠交往！」
「那又怎麼樣？那是妳眼所見！」奧迪拉不能忍受至親的妹妹這樣講她摯愛的男人：
「不過是妳眼所見！」
那麼妳眼所見的他又是怎麼樣？奧迪緹忿忿然地問：「妳眼所見又是甚麼？」
「妳不會懂！妳沒有戀愛怎麼知道戀愛的眼睛看出去的世界是怎麼樣！」
奧迪緹伸出雙手，「那麼就把妳那雙戀愛的眼睛給我！」
奧迪緹挖去了姐姐的眼睛，奔到森林中天鵝群聚的湖邊，她氣喘噓噓地趴在湖畔，把
那雙血淋淋地眼靠近自己，透過那雙眸子，她只看到倒映於湖面的美麗少女。黑髮豐潤雙
頰如雪，如林間的妖精一般。
在那一瞬間，她看見了奧迪拉。「姐姐……」那是如以前一般微笑溫柔的奧迪拉，不
離不棄的奧迪拉。
於是妳知道在天鵝湖畔出現的那名少女為何老是戀戀地看著湖面，她愛上了水面上倒
映的自己。
如果妳有幸走近她，妳會發覺，她雙手緊握的是，腐爛的、渾濁的、戀愛中人的，最
美麗的，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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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遺落了紅鞋，在這城市裡．
寂寞撲天蓋地掩至．
所以，我虛榮虛偽的灰姑娘，妳找到王子了嗎？
光速兔子．紅 http://www.wretch.cc/blog/chine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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