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qeknequtt:頭推 01/16 18:34
推 x28794:頸推 :) 01/16 18:47
→ joe198525:肩推 01/16 19:19
推 mindycat:我也肩膀推(因為樓上不是推XD) 01/16 20:10
推 nowe:那我只好胸推了^^|| 01/16 20:34
【談判】
兩天後的正午，凱俊陪詠珊到一家知名的茶藝館，這是紅
妃和凱俊約定的地點。凱俊認為紅妃將時間定在中午，是暗示
她沒有惡意，所以也就沒讓少勳跟著。進入紅妃指定的包廂，
紅妃一反前夜的潑辣狠勁，笑容可鞠又熱情招呼。
「來！來！來！請上坐。」
紅妃的熱情雖然讓凱俊和詠珊感到不自在，但凱俊沉住
氣，不動聲色，坐定後只是看著對面的杜偉欽、斜前方的紅妃。
四人只沉默一下，待服務生一走，紅妃單刀直入的做出開場白。
「歐總經理，你知不知道我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小欽勸
服？」紅妃搭著杜偉欽的肩膀，繼續說：「本來呢，他是應該
把離婚同意書直接帶來，可是我想離婚也不是那麼簡單，而且
他們還有個女兒，怎麼協議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我們還是
先談談。如何？」
「女兒歸我。」詠珊斬釘截鐵的說。
「妳別急！其實呢，我也和他說過，叫他放棄扶養女兒的
權利，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女兒豈不是礙手礙腳的？李小
姐，我這個忙幫得可大吧？」
「那他願意答應？」詠珊刻意不看杜偉欽，直接問著紅妃。
「唉！我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紅妃對詠珊露出感同身
受的表情。「我也離過婚，我可以體會妳的心情，妳們兩人既
然沒了緣份，還是趁早了結的好。經過我一番勸說，他總算答
應離婚，也不和妳爭女兒，只是他無法給妳贍養費，這些都是
但書，必須白紙黑字寫清楚。」
「我不要他的錢。」詠珊說。
「那最好，看來我們已經談出初步的共識，歐總經理，你
說呢？」
「紅妃姊，明人不說暗話。」凱俊知道紅妃話中有話，否
則這已經是結論，不是初步共識。
「好！歐總經理，你果然是快人快語。」紅妃朝著凱俊翹
起大姆指，先讚美凱俊，然後指指杜偉欽：「他呀，這一年來
不停的吃喝玩樂，轉眼之間就把整個家當花光，若不是我拿辛
苦賺來的血肉錢養他，他還能活嗎？雖然我顧著情份，讓他跟
在我身邊要點好處，但現在世道不好，客人個個寒酸小氣，我
攢的一丁點錢，哪能支持兩個人的花用？何況女人總有年老色
衰的一天，我也不能一直持續這種討笑生活，突然想不幹，手
上又沒有積蓄，歐總經理，你說該怎麼辦？」
詠珊聽到這裡，發現杜偉欽根本無可救藥，他並不是無條
件同意離婚，甚至讓他和她的婚姻任由不相干的女人待價而
沽。詠珊悲從中來，泫然欲泣，對著杜偉欽說：
「你怎麼能這樣？這根本是勒索！你……你到底將我當成
什麼？」
杜偉欽嘴角微微牽動一下，想說話，但沒說。
凱俊礙於杜偉欽在場，不能當面安慰詠珊，只是心煩意亂
的對紅妃說：
「妳想要多少？」
紅妃仍是笑，舉起右手，伸出食指與中指。
「兩百萬？」凱俊說著，從口袋拿出支票，想將這件事立
刻了結。
「歐總經理，你這不是貶低自己的身價嗎？」紅妃笑得花
枝招展，她說：「向你開價兩千萬是有點壞了行情，可是歐總
經理，你可不是普通人物，這兩千萬對你是個小數目，但我有
了這兩千萬，也夠湊和著養活他了。」
詠珊原本傷心欲絕，此時卻被這個數目嚇得忘記流淚，不
可置信的說：
「兩千萬？」
「李小姐，妳命好，可以遇見這種男人。」紅妃說完，對
著凱俊問：「歐總經理，你怎麼說？」
凱俊能怎麼說？明知紅妃獅子大開口，他要調度兩千萬也
得花點功夫，可是為了詠珊，錢財算得上什麼？凱俊於是在支
票填下兩千萬的金額，正要簽名，詠珊將他的筆搶在手上，激
動的說：
「你千萬不能答應她，我不要你因為我而受她的脅迫！你
曾經說過，我們還有另外一個解決方法就是打官司？那就打官
司！我不怕！我不急！」
「哎呀呀！李小姐，瞧妳說著什麼孩子話？我看他愛妳愛
得發狂，這輩子是非妳不娶了，別說兩千萬，就算兩億只怕他
也不會皺下眉頭。還有，妳說妳不怕打官司，好啊！那他呢？
妳有沒有想過他的身份？他可是華東集團的小開，是華東集團
董事長的繼承人選之一，如果妳為離婚而鬧上法院，就算將來
勝訴，妳教他怎麼娶妳？這一娶啊，等於是將他的聲名全部賠
了進去，別人不是說他誘拐良家婦女，就是說他的老婆貪圖富
貴，狠心把她老公甩了，無論如何都是臭名，他以後怎麼在商
場立足？妳倒是想過這些沒有？」
詠珊當然沒想過，只知道紅妃的一字一句都刺進她的心
窩。就算詠珊還不懂愛情，但凱俊向她求婚，她絕對不會拒絕，
她確實喜歡他，更願意付出她的一生來回報他的愛情，尤其桐
桐對凱俊萬般依戀，和他結婚，至少兩全其美；甚至有一天，
她會從他身上體悟到愛情真諦，那是三全其美了。而這些如今
想來只是虛幻，紅妃說的一席話，讓詠珊方寸俱亂、六神無主，
她只懂得哭，一直哭。
「歐總經理，我看這件事由你拿主意吧，我可不勉強你。」
紅妃重重打擊詠珊之後，趁勝追擊。
凱俊心疼的看著詠珊，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掉淚，但詠珊
從來不曾哭得如此淒楚，肩膀停不住抖動，臉頰兩行沒有保留
的清淚，瞬間將她沾濕成一枝梨花。
她是春雨後、山風中、一枝梨花，纖細柔弱，飄搖無依，
誰見誰憐。
凱俊嘆一口氣，將桌上還未簽名的支票撕掉，不顧杜偉欽
的存在，他輕輕扶著詠珊肩頭，對紅妃搖搖頭。
「我不能答應妳，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在追求她的快樂，而
這件事違背她的心意，我不能讓她埋怨我一輩子。她想打官
司，那就打官司。」
詠珊聽見凱俊的話，芳心大慰，整個人都融在凱俊懷裡。
凱俊根本沒有考慮其他的事，打官司就打官司，不怕風言風
語，他只是不想違背她的心意。詠珊明知此時不能胡思亂想，
卻隱隱約約覺得，如果可以早些遇見他，該有多好？
凱俊看詠珊在他懷中雖有笑意，淚水卻仍然止不住，從桌
上抽出紙巾，熟練的替她拭去淚水。杜偉欽看著這一切，突然
拿出香煙抽了起來。紅妃只是冷眼旁觀，然後提醒凱俊：
「歐總經理，我曾聽人說過，你的父親非常嚴厲，思想守
舊，最不喜歡兒子鬧上花邊新聞。如果照你說的做，我看，你
爭取繼承權的可能性又小了些。」。
「妳說的沒錯，我的父親個性的確如此。可是，華東集團
並不是我父親的事業，我也沒有繼承權，繼承人早已決定，妳
不必操心。」
「是嗎？那你的父親又將如何看待這個未來媳婦？恐怕她
還沒進門就被趕出門了，你們有什麼將來？拿出區區的兩千萬
來買一段愛情，算值得的吧？」
「我和她的將來，不是妳用三言兩語就可以斷定的。另外，
即使兩千萬對我只是一筆小數目，但在我心目中，她是唯一
的，是無價的，我如果答應妳，只是讓她受委屈。」
紅妃感到不可思議，眼見凱俊原已意動，現在卻一口回
絕？是價碼太高的關係？她不能讓這筆交易變成泡影，於是
說：
「歐總經理，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價碼可以再降……」
「妳沒聽他說嗎？我在他心目中是無價的。」詠珊已經不
哭了，她離開凱俊的懷抱後，毫不避嫌的挽著凱俊臂彎站起身
子。
「妳幹什麼？」紅妃驚訝的問。
「當然是要走了。」詠珊理所當然的答。
「還沒談完呢！」
「不！談完了。」
「妳氣焰別太囂張！」紅妃受不了了，無法容忍這個只懂
得哭的女人頂撞她，都是這個臭女人破壞她十拿九穩的計劃，
紅妃用力拍了桌子：「給我坐下來！」
詠珊此時靈台清明，心如止水，指著杜偉欽微微的笑。
「對不起，妳要發脾氣的對象是他，不是我，我並沒有這
個責任。」接著，她柔柔的對凱俊說：「我們走了。」
凱俊點頭，和詠珊攜手走出包廂。
紅妃咬牙切齒的，心裡盤算著如何將這件事鬧大。杜偉欽
頭尾未發一言，看著詠珊離去的背影，他一陣空虛，只是瞪著
桌上的煙屁股發呆。
離開茶藝館，詠珊依偎在凱俊的臂彎裡，不離。
出了門口，凱俊原想提醒詠珊，車子並不是停放在那個方
向，但她癱軟身軀的柔膩，使他沉了，只是陪她漫無目的走在
人行道上，整座城市空盪盪的，只有他倆貼緊的心，無比平靜
的鼓噪不已。
良久良久，詠珊說了：
「我還不想說話。」
「那什麼都別說。」
「可是我的腿酸了。」詠珊撒嬌的說。
凱俊瞧著詠珊小女孩般的憨態，情不自禁去吻她的臉，詠
珊將眼睛閉上，誘惑凱俊輕輕沾上她的唇。這是他倆的初吻，
沒有浪漫場合，沒有激情，沒有含羞，很自然而然發生了，就
像鳥終究要飛上天去，一種天地至理。
唇分。
凱俊笑著指向不遠處一戶人家砌的花園矮牆。
「我們去坐在那兒。」
詠珊說好，兩人就去坐著，四眼盯著馬路，這麼一盯，人
車才回來了，熙熙攘攘半疾半徐載浮載沉的喧囂紅塵。
「世界真美好。」凱俊有感而發。
詠珊知道凱俊美在何處，笑而不答。
凱俊突然又提起詠珊的手，瞅著她的掌心巧指。詠珊由得
他，過不了多久，她卻忍不住問：
「你在膲著什麼？這麼仔細。」
「在看我們的媒人長得什麼模樣。」
「什麼媒人？」
「妳的這雙手，當晚彈出動人的琴聲，將我三魂七魄都勾
了去！不是媒人是什麼？」
「你盡管說風涼話吧，改天我不彈琴了。」
「那多可惜，此手只應天上有！」
詠珊將手收回來，閉上眼表示不再上當，不聽他鬧不正經
的風言風語。
凱俊於是凝視靠在自己肩上的詠珊。她有清爽髮香，長長
睫毛，雪白臉孔曾經悽悽六神無主，此時閉眼含笑一臉寧謐。
任天下口耳紛紛，個個都說看過愛情的真貌，凱俊眼裡卻只有
一張愛情的臉，純靜素雅。這麼瞧著好久，也不覺得厭倦，若
不是手機響了，他真不想將眼神移開。
詠珊張開眼睛，看凱俊盯著她，不以為意。她問：
「怎麼不接電話？」
「奇怪，妳真的變了。」
「變什麼？」
「以前我專注的看妳，妳就害臊。」
「害臊什麼？想看就看吧！」詠珊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
催促著：「快接電話，也許是公司的人有事找你。」
凱俊不情不願的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真不願有人此刻來打
擾壞了氣氛。
「歐凱俊，請說。」
「我是杜偉欽……」一陣虛弱無力的聲音。
「杜偉欽？」凱俊差點反應不來，只能問：「有何貴幹？」
「我一個人在原來的包廂，想請詠珊過來談談離婚的事。」
凱俊不能替詠珊決定，於是將手機拿給詠珊，站起身走開
幾步，讓詠珊和杜偉欽獨自說話。沒多久，詠珊掛斷電話，揮
手招凱俊到她身邊。
「怎麼辦？要去嗎？」
「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就是叫我去，你也能陪。」
「既然如此，再去聽聽他怎麼說也無所謂。」
「好，那就去。」詠珊說。
走回茶館，進了包廂，杜偉欽果然是獨自一人，紅妃杳然
無蹤。
等凱俊和詠珊坐下後，杜偉欽也不寒喧，直截了當的說：
「歐先生，明天請你撥個律師來找我簽字。」
「條件呢？」詠珊防備性的問。
看得出來，杜偉欽聽見詠珊這話兒，臉上有著苦笑。
「我無法給妳贍養費，但是桐桐歸妳，除此之外，並沒有
其他條件。」
「這麼簡單？」詠珊又問，心裡半信半疑。
「以前妳從來不會反問我，現在卻不信我了。」杜偉欽神
情落寞的說。
「我不想和你談以前。」
杜偉欽聞言，將身脊沉沉靠在椅背上。
他想，有道是：病身最覺風露早，歸夢不知山水長。
此刻，兩人感情終於要由他來劃下句點；此刻，回首前塵，
最能感受她過去的溫柔。
不勝枚舉啊！無論他多晚歸，她總會醒來燃燈，溫一杯開
水。他早歸時習慣晚睡，她坐在床頭等他，無眠。他寫書時，
女兒從沒哭過，她知道他最怕吵。他窮的時候，她看著他還是
笑，不忍呵責。他……荒廢了一段美好姻緣，他可以擁有的，
他丟棄了，可笑的是，過去他曾經祈盼，有一天當他再回到她
身邊，她還會替他燃燈，溫一杯水。
自己原來習慣逃避，習慣編造不可能的事實。
俱往矣！
杜偉欽如夢初醒。他離開椅背，坐直身軀，振振精神。
「一夜夫妻百世恩。我知道欠妳太多，但已經犯下的錯誤
無法挽回，我現在只能照妳最希望的結果去做，妳信也好，不
信也罷，明天請律師來見我，結果自見真章。」
詠珊愕然，杜偉欽此時說話的神氣，有幾分大學時候的風
采斯文。聽了他的話，詠珊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接不下去
了。她求助的望向凱俊。
「紅妃呢？」凱俊說。
「跟我吵一架，走了。」
「因為你同意離婚？」凱俊不認識杜偉欽，只能抽絲剝薾
的問。
「也只能為了這個。」
「既然如此，你今天又何必和她一起來？」
「不，原本不是這樣。」杜偉欽搖頭，無愧的漠然。「我
原先非常的?恨你，所以她說要趁機敲詐，我同意了。」
「後來呢？」凱俊也愕然。他可以不用這麼直接坦白的。
「後來？」杜偉欽發出淡淡的笑。「只能說，我的個性反
覆無常，仍細一想，我憑什麼妒嫉你？你對詠珊用情至深，我
根本做不到，我把愛情、把婚姻看得太簡單，我只是害怕失去，
卻不自覺我根本就不配擁有。如今，我算是頓悟？或良心發
現？無所謂！總之，墮落經是結了下文；歸去，也無風雨也無
晴。」
凱俊只能糢糢糊糊猜測杜偉欽最後幾句的意思。這兩天和
他接觸，看見的是他偏拗無理的一面，對他評價實在不高。現
在，他出口成章，神情間更有一番灑脫。既然他和詠珊之間的
環節打通，凱俊對杜偉欽也不抱持惡感，就像對普通朋友般，
他問：
「所以你不回紅妃那裡了？」
「回去做什麼？拿人手軟，只是一輩子英雄氣短。聚匆匆，
散匆匆，沒有聚散也就沒有辜負，誰呀誰的。」杜偉欽話中有
話。
凱俊聽見詠珊輕輕歎了氣，像惋惜。
誠如杜偉欽所言，一夜夫妻百世恩；詠珊此時，也是雜緒
叢生吧？
於是，留下杜偉欽的聯絡方式後，凱俊向詠珊說：
「我先到外頭等妳。」
看著詠珊柔腸百轉，最後終於點頭，凱俊給她一個支持性
的微笑，起身推門而出。
過了十來分鐘，詠珊離開包廂，走到凱俊身邊，伸手讓他
握著。
走著，詠珊知道凱俊永遠不會問她，剛才她曾和杜偉欽說
過什麼。
「我問他，今後有什麼打算。」詠珊主動的說。
「他怎麼說？」
「他說，還要再想，他也不知道往後該怎麼過。」
「妳在擔心嗎？」
詠珊撇了撇頭，又歎氣。
「唉！一時之間，我也談不上自己的心情。」
「不必說，我懂。」凱俊想了想，又說：「他有提到桐桐
嗎？」
「問了，可我沒讓他知道桐桐生病的事，沒必要。後來，
只是要他多保重。」
凱俊沉默，只是走著。詠珊心事重重，也沒再開口。行一
段路，凱俊停下腳步，詠珊不明所以，佇足仰頭看他。
「我想，我們現在有著隔閡。」
「隔閡？」詠珊似懂非懂。
「妳心裡擔心他，突然之間容不下我了……」
詠珊以為凱俊誤會她的心思，怔怔的張大眼睛，說不出
話。如果凱俊真的誤解她，如果真是這樣，她……
「妳……妳怎麼……唉！我話還沒說完，妳就先哭了！妳
知不知道面紙很貴的，我快買不起了。而且世界上熱帶雨林的
面積已經愈來愈小，妳這麼愛哭，所有森林都會被砍光的！」
凱俊一邊解釋，一邊東牽西拖的。
「胡扯。」詠珊終於破涕為笑。
「好吧，算我胡扯，只會砍一半。」凱俊又說。
詠珊橫她一眼，只見其媚。
凱俊親親詠珊的臉頰，濕濕鹹鹹的。他因為舌尖的這股滋
味感到心疼，回歸正題說：
「別再誤會我，仔細聽我說完。其實妳心裡擔心他，突然
容不下我，這是千真萬確的，因為妳的心腸太好，妳已經原諒
他，甚至替他的將來感到擔心，無論如何，他曾經是妳最親密
的人，可是我不要妳一直擔心他，老實說，我很感謝他讓這件
事就這麼落幕，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只是有個提議，我想，明
天律師過去時，我附上一張五十萬的即期支票，如果他拒絕，
那無話可說，我們至少盡了心。如果他接受，表示他真的認為
自己需要一點本錢，我們預祝他事業順利。這樣，妳就能放下
心事，我們也不會再有隔閡。」
「唉！」詠珊聽了，還是歎氣。
「妳不同意嗎？」
「我歎氣，是因為你對我太好，連他都願意幫。」
「不全然是為了妳。如果五十萬能讓一個人重新振作，我
自己也挺開心。這件事就這樣吧？」
詠珊覺得心情果然不再那樣沉重，看來自己個性是被凱俊
摸得透了。她只好說：
「就聽你的主意。」
「那，晚上我們帶桐桐去慶祝吧。」
「慶祝什麼？」
「什麼都慶祝，反正任何名目都是藉口。」
「這不成。晚上我得上班，而且你不回公司嗎？」
「回去做什麼？心情這麼高興浮躁，哪有工作的情緒？明
天補回來就是了。」
「我可不像你，我得上班。」
「妳難道不知道我是酒吧的大股東？妳敢去上班，我就開
除妳。」
詠珊一聽，雖然知道他不是認真的，卻也不禁轉身對凱俊
微叱著：
「你……你怎能這樣威脅我？」
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凱俊於是故作無辜的說：
「妳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對吧。我只是心裡輕飄飄的，
很想讓桐桐立即分享我們的喜悅。還有，今晚我們可以去試禮
服，桐桐一定很開心。」
詠珊根本耐不住凱俊的軟硬兼施，何況他手上還有桐桐這
支令箭；她也想誠實的對桐桐訴說自己和杜偉欽的事，儘管她
才3歲。詠珊想一想，她說：
「好吧，如果靜芳姊答應我和她調假，那就依你。」
「請用。」凱俊馬上拿出手機給詠珊。
詠珊無奈，撥了號碼給靜芳。
靜芳在休假日只是待在家裡唸佛，接到詠珊的電話，她也
不問為什麼就一口答應；靜芳知道，佛在心中唸過千遍萬遍，
也比不上一次的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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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的朋友，請用力鞭笞《戰國》這部小說，感謝。
（要鞭其他的作品，我也很歡迎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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