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unnylittle:趁小min姨和史叔叔不在偷抱一個~ 09/29 22:52
→ ManiaLoveD:趁著大人不在家嗎～你這壞東西XD 09/30 00:00
推 saweo1437:板狗說...牠被那兩個人搶怕了... XDD 09/30 15:47
（5）妹妹，任性撒野的角色
「哥～」
好像從我們之間產生微妙的變化，我就再沒有用溫柔的語調喊你一聲哥。
好像避免掉這個稱謂，就可以假裝我們不是兄妹。
但是，我一直是你最任性的，妹妹，不存在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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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發燒呢？」我攤在比較硬的單人床上，床頭的玻璃窗可以
隱隱約約看到前廳的沙發，他們笑鬧的聲音也毫不客氣地闖入病人的耳裡。
「奇怪、奇怪、奇怪奇怪……」我像個孩子似地在床上打滾，我每天
在台灣都一兩點才洗澡睡覺耶，怎麼會生病啊啊啊，「唉唷！」膝蓋硬生
生撞上緊靠床邊的牆。
「靠北…好痛喔…」連牆都欺負我，這不是我床，不是我的家…
「啊哈哈哈～」Vih極具辨識度的笑聲再一次侵襲我的耳朵，討厭啦，
怎麼都沒有人要同情我啦！
睜開眼，眼前像是古早膠捲電影斑駁，和一棟陰森的老房子。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往老房子走去，好像有什麼祕密非要我進去才能解
開，忽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摀住我的雙眼，「不要張開眼睛！」很熟悉的聲音…
「如果張開眼睛，你看到那些東西，你會死的！」是Vih啊，那你怎麼辦？
「不要怕，我不要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有你在我就不怕！
我緊緊抓住Vih的手臂，當失去視覺時，聽覺和知覺會變得特別敏感，
我仍可不斷感覺某種東西在我身邊竊語、穿梭。
忽然一個跟槍，我踢到了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哥…哥，你在哪裡？」
我緊緊閉著眼睛，不斷往四處揮著，Vih怎麼不見了？
「其實，妳已經死了。」一個冰冷的聲音輕聲地附在我的耳邊，隨即
而來的是一陣冰冷穿過我心臟，擴散到全身…
「呀…」我猛然睜開眼睛，喘著氣，我的天啊，好久沒有做這麼寫實
的惡夢了…咦，我把頭往右邊一看，「你怎麼在這裡？」
「啊…哈哈哈哈！」腳跨開開的坐在另一張床，原先有點傻掉的 Vih
笑了起來。
「還有啊，你拿著手機做什麼？」
「我本來要偷拍照啊，結果你突然叫起來，『呀…』像貓叫，嘻嘻嘻
嘻…」Vih一面模仿我，一面又笑了起來。
「笑屁啊，我剛剛做了惡夢耶！」我惱怒的拍打起他，可惡，誰叫你
來偷看我睡覺啊！
「什麼惡夢？」
「這個嘛，」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清了清喉嚨說，「因為夢到你了，
所以是惡夢。」
結果換我被挨了一下。
「你給我出去啦…」我一邊嚷著，一邊推著他出房門。
「到底夢到我什麼啦？跟我說嘛…」Vih撒嬌的不肯出去，「嘿！你怎
麼可以跑進去小都的房間？」外婆正從洗澡間出來逮個正著。
「對嘛、對嘛～這個哥哥就是太壞了！」我對著外婆打哈哈，趕快把
Vih推出房門，對著他扮了個很醜的鬼臉。
***
「吃藥了嗎？」剛回到家的Vih還沒有先到房間放東西，一屁股坐到我
的身邊。
這變成了我們的常態，不論我在家裡的哪個地方，不論我身邊的位子
有多小，Vih總是會擠到我身邊。
當有Vih在的場合，我常用遠遠的眼神跟隨他，悄悄在他的身旁遊移，
期待他能夠一把攫住我。大部分的時候，他像是會解讀我的內心似的，不
聲不響地把我拉到他的身邊，兩人又能玩起愚蠢的胡鬧遊戲。
我們是一對感情相當好、相當投緣的兄妹，我這麼對自己說。
「吃了。」我的眼珠一轉，心虛地說。
「什麼時候吃的？」他將臉靠了過來，用修長的手指撥開我的瀏海，
探測額頭的溫度，「怎麼好像還有一點燒？」
如果你摸臉頰，你會發現更燙！我暗暗在心裡說，沒事靠這麼近是怎樣？！
「唉呀，反正就是吃了嘛~」一邊慣用沒大沒小的語氣回嘴，一邊推開他。
「一定沒吃，」Vih起身前推了我的頭一下，我轉過頭嘟著嘴怒目相向，
「來，喝水。」他遞來一杯他試過溫度的熱水。
「要吃藥才會快點好起來，我們才能一起出去玩啊～」Vih捏了捏我的
臉說著。
我的病並沒有因為悉心照料而漸漸好起來，越是受到照顧、關心，感
冒越是加重，發燒、流鼻水、咳嗽、喉嚨痛樣樣都來，在台灣沒人管，三
天之後藥到病除。
這叫什麼，命賤嘛...
剛洗完澡的Vih看來是晚上還有行程，身上依舊帶有著風之戀的甜味。
「不睡？」Vih拿著一杯水坐了下來。
「已經睡了一整天了，還睡。」我沒好氣的回他。
「喏，」Vih把杯子硬是湊到我的嘴邊，「乖～喝光。」
「...」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接受他這種半強迫的哄小孩方式呢。
「妳有男朋友了嗎？」Vih的問題讓我著實嗆了一大口水。
「問這幹嘛啊...」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個任性撒野的妹妹。
「嗯...」Vih靜靜地看著我拿著杯子的手，然後迎上我的目光，「因
為...好『吃』嘛！」
「啥？」我詫異了三秒鐘之後，「你要說的是好『奇』吧？」
「咦...對啦！」Vih笑得開懷，臉上微微透著一抹紅。
「拜託你把中文練好一點再來跟我講話！」 我插著腰瞇著眼，一副不
屑的樣子。
Vih曾經跟我說，他很喜歡跟我講話，因為不管他的中文再怎麼不好，
我卻可以輕易解讀他的意思。
「所以妳交過幾個男朋友？」
「三個。」我刻意扣掉了一個，一個不能說的祕密。
「19歲交過三個...」Vih煞有其事的扳起了手指，
「算什麼算啦，」我一把打在他的手上，「是說，你這個人才奇怪，
26歲還吃18歲的小女生，你變態喔！」
Vih翻了身，調整他的姿勢，面對著沙發不發一語。
唉，熟歸熟，好像還是不該講這種話...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口沒遮攔，
要怎麼收拾咧...
「那個...『變態』是什麼意思？」Vih轉過來，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愧疚感通通是多餘的。
我拿起枕頭狂打他的頭，「像你就叫變態啦！吃18歲叫變態，偷看妹
妹睡覺叫變態…」他一面狂笑一面回擊著。
忽然他的手機響起了藍色生死戀的主題曲，是他的簡訊聲，每天都被
這鈴聲轟炸著。
他坐了起來check簡訊，整了整衣服，摸摸我的頭。
「你要出去啦？」我抱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的我看起來
一定很像不希望主人出門的小狗。
「嗯，朋友要過生日，Mona要過來。」Mona，他的18歲小女友。
「喔，」我把臉撇向另一邊，「太好啦，這麼大的家裡，一個人也沒
有…」小都生病了，媽媽不准我出去玩，所以媽媽自己出去玩了！
Vih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手再次放在我的頭上，這一次我躲開了，「好
啦，那掰掰啦～」
Vih拿起手機獨自一人走下樓去，我落寞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抱著自
己的膝蓋，有一種很孤獨的感覺，我討厭這種感覺。
鼻子有點酸酸的，胃有點酸酸的，心只有空空的感覺，
「咦？」沈沈的腳步聲從樓梯間響起，我抬起頭來。
Vih面無表情地走了上來，身後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小的，纖細的。
「她是Mona，說想見見妳。」Vih轉向女孩，我看著她長長的頭髮，濃
濃的妝，目測大約不到150公分，靠著細跟的高跟鞋，很適合在Vih的身邊
小鳥依人。
Mona走向我伸出手，我輕輕的握了她的手笑著，她對我嘰哩咕嚕地講
了一串印尼話，我不安地看著Vih，Vih回答著，隱約聽到類似台灣的音。
「妳今年是大學幾年級？一年級？二？」Vih問我，我用手比著一，是的，
我是該死的大一。
Mona和她的朋友打量著我，眼裡帶著笑。
笑屁啊，不是我看起來幼稚，是妳看起來太超齡好不好！（怒）
「她們說妳看起來很小。」哈哈哈。我尷尬的笑，果不其然…
「好啦、好啦～你們不是要出去嗎？快去吧，免得要遲到了。」我趕
著他們，一刻也不想這樣共處下去。
他們對話著。用著那個我聽來相當刺耳的印尼話，過去我都相當喜歡
聽Vih磁性的嗓音說這個陌生的語言，但現在聽來卻很不舒服。
『要走就快點走啦…』我開始咬牙切齒在心裡默唸，『來跟我示威是
什麼意思…』。
「Bye-bye！」Mona跟我揮揮手，Bye，我假笑著。
Vih搭著她的肩一起下樓，比起他獨自下樓的畫面更讓我中箭，『噢～
呃啊！』我模擬著西部牛仔中槍的畫面，獨自在後廳裡轉圈圈。
「妳在幹嘛？」Vih站在樓梯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咳，嗯，」我楞了一下，做了個伸展動作，「做運動啊～睡一天好
累喔…」我撇開眼神不敢看他，可惡，我一定很像蠢蛋。
「你…你，你怎麼回來啦，忘了東西嗎？」Vih帶著笑意走了過來勾著
我的脖子。
「沒有啊～不去了。」他勾著我就要把我拖去他的房間。
「蛤？什麼不去了？不是你朋友的生日嗎…」
「不去了就是不去了。」我看見他很溫柔的笑容，帶著充滿寵愛的味道，
「妳有想看什麼片…『點』影嗎？我買了很多喔…」
「你要說的是『電』影吧！」我開心地抓著他的手臂，兩人一起跑跑
跳跳地走去他的房間。
我好喜歡，在你的身邊。很喜歡當你的那個蠻橫的任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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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都相互愛著對方，但能夠「永遠愛著」比起「永遠在一起」更為重要。
我很珍惜，我談過這麼一場很棒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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