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unnylittle:家裡沒大人... ((繼續磨蹭磨蹭~~ 10/02 01:24
→ ManiaLoveD:那我們來開Party好了～耶！ 10/02 02:27
推 saweo1437:放肆!! 我也要參一腳... XDD 10/03 16:47
（6）這一秒，請你說愛我
人在談戀愛的時候，
常常都會沒來由的有些小脾氣，或是負面的想法，
明明就知道那些都是無理取鬧的任性，卻忍不住一做再做地測試底線…
我想，那是因為太喜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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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每到月底的時候，一天配額是50塊，」我拉著哥哥的手，
眉飛色舞的形容在大血拼之後的慘況，「算成印尼幣大概是15000盾吧…厲
害吧！」
他的眼睛瞇成了彎彎的曲線，拍拍我的頭，「你喔～」
「可是沒有辦法啊，在台灣又沒有這麼多哥哥疼我。」我撒嬌地把頭
靠在哥哥的肩上，用挑釁的眼神飄向走在後方的Vih。
Vih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左臂上勾著一隻纖細白嫩的手臂，Mona的嘴似
乎跟我一樣沒停過，但Vih只是直怔怔地看著我。
「Akwet，」Vih開口喊了在我身旁的哥哥，嘰哩咕嚕地說了一串印尼
話，他看了我一眼，「我先帶Mona回去。」
「Bye-bye！」我對著Mona笑盈盈地揮揮手，完全忽略身邊的Vih。
應該說，「刻意」忽略身邊的Vih，「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去唱歌
嗎？」我轉向Akwet哥哥。
「還玩啊…等等回去要被你媽媽念了！」Akwet哥哥捏了捻了我的鼻尖，
我假裝躲開地看向Vih離開的方向。
他依然雙手插在口袋裡，Mona拉著他停在LV的櫥窗前，她臉上的表情
有著戀愛中少女的光彩，『希望站在他身邊的是我…』
我搖了搖頭，希望把這個想法趕出腦袋，繼續對著Akwet哥哥若無其事
的笑著。
***
「你不知道那感覺有多尷尬…」我躺在那張硬梆梆的單人床上抬腿。
「是沒錯啦，但你媽就是想要你釋放出善意嘛～」姊姊捲曲在靠牆的
那一邊說著。
「釋出個屁啊…不能因為我們差一歲，她會說英文就硬要我們當好朋
友吧？」Mona經常往家裡跑，每次來就自己坐在前廳看電視，我媽就會不
斷催促我去跟她聊天。
「搞不好她以後會是你的嫂嫂耶…嘻嘻嘻嘻！」姊姊竊笑了起來。
「笑個屁啊，是我嫂嫂就不是你嫂嫂了嗎？」我拿了個枕頭丟了過去，
姊姊也不甘示弱地丟了回來，過敏爛鼻子的我們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大聲
地嬉鬧著。
我們的房門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我和姊姊面面相覷著。
「去開門。」
「不要，還不都是你太大聲！」我用氣音指責她。
「少囉塑，去啦～快去...」姊姊的氣音話還沒說完，門"吱～"地一聲
打開，露出一雙迷離的單眼皮眼睛。
「我看到妳們的燈還亮著，聽到妳們講話的聲音，不睡嗎？」Vih露出
一顆頭，半個身體還在房門外。
「我們太吵了嗎？」姊姊繼續用氣音說。
「不會啊，」Vih搖搖了頭，接著用氣音說，「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子說
話咧？」我們三個都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
Vih開心地(？)躺在了姊姊那張床的空位，忽然有點羨慕起姐姐睡的那
張床，『為什麼那個時候要搶著睡單人床？』我嘟著嘴。
「我的球賽2點才開始，我現在睡覺就看不到了...」Vih解釋著。
「什麼球啊？」姊姊問。
「足球啊～」我搶著Vih之前回答，我喜歡那種我比其他人都了解Vih
的感覺。
「『豬』球是什麼？」Vih轉向我。
「『足』球！SOCCER，s-o-c-c-e-r！」我略過兩張床中間的"安全距
離"，伸手捏了Vih的手臂一把。
「嘶...」Vih發出疼痛的聲響，默默地把腳伸過來，用腳指狠狠地在
我腿上復仇。
「靠北啊！」我發誓，用腳捏人絕對比用手捏人還痛！
我們天南地北地聊著天，玩起大冒險，這個房間可以聽到外頭魚缸的
流水聲及髒狗狗米雪兒不時甩尾巴的聲音。
「那，你的『第一次』是幾歲？」我的大冒險開始進入深夜題。
「蛤…『第一次』指的是什麼？」真不知道Vih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
不明白。
「欸，你這個問題太over了…」姊姊開始進入有點意識不清楚的夢囈
狀態。
「好吧，那請問你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真是殘念，我好想知道啊…
「小都！」姊姊發出最後一次的警告。
「咦，米雪兒在幹嘛？」Vih持續在裝傻。
「厚～」我賭氣地躺平在自己的床上，像小孩子一樣踢來踢去。
"呼～"輕輕地打呼聲從姊姊面對牆壁方位傳來。
我跟Vih交換了一個笑臉，伸手過去捏他，他在床上扭動著，一面還得
顧及不要吵醒我姐，自然削弱了他對我的攻擊力。
我側躺在我自己的單人床邊，以勝利者的姿態，手腳並用的攻擊著Vih。
其實不提醒我，我大概都要忘記我那時候都已經19歲了。
Vih忽然坐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雙腳踩在兩張床之間的安全領域。
「妳完了。」黑暗之中，我分辨不出Vih的表情。
他忽然加快速度翻上我的床，雖然我內心小小的聲音希望他可以跟我
擠一張床，但這衝擊性的畫面實在來得太意外，我捲起小毯子往裡頭鑽，
Vih一手拉起被子，另一手對著我右半邊腰間呵癢。
我邊用著氣音尖叫著，邊扭動著。
"叩～"一聲巨響從我的床頭傳出，噢嗚，是我的頭！
「有沒有怎麼樣？」Vih焦急地跪在我身邊，小心翼翼地揉著我撞倒床
頭的地方，
「你給我躺好啦...」一邊拍掉Vih的手，一邊揉著自己的頭，還不忘
發出受害者的命令。
要不是我真的撞倒頭，我想Vih大概也忘記自己都已經26歲了。
「還痛嗎？」Vih和我面對面的側躺在我的單人床上，他的右手臂枕在
我的左肩上，輕輕地撫著我的腦杓，
「很痛，我都要變成白...」我停頓了一下，我原先想用「白癡」這個
詞，但我想Vih可能會問我「白癡是什麼」之類的問題，這個時候我不想當
國文老師，我只想好好享受這個我夢寐以求的姿勢。
我得解釋一下，這個夢寐以求的姿勢並不是幻想著跟Vih一起的。
在和Vih談戀愛之前，
我喜歡的是兩個人面對面，或坐，或躺，只要保持著兩人鼻尖上的細
毛手牽手的距離。
雙眼就讓他們失焦吧，這個時候視覺是派不上用場的，讓臉上的每一
個毛細孔全開，流露出想要對方的熱情，卻又努力壓抑這即將失控的下一步。
我輕拍Vih的手臂，「不會痛啦，只是撞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還
要哄...」邊說邊嘟起嘴。
Vih鬆開眉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從原先的輕撫轉而將手指輕輕滑
過我半長不短的髮梢，「為什麼妳的頭髮都會這樣呢？」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我的背上畫了幾條彎彎曲曲的線條。
我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暗暗希望Vih沒有發現。
「妳有燙嗎？」
「沒有啊...長到這個長度就自然變成這樣啦～」我知道Vih喜歡長直
髮的女生。
「不能變直嗎？」
「你拿去熨一下好了，看看會不會變直...」
「好啊！」Vih把自己的手假裝成熨斗，一邊發出熨斗發出的蒸汽聲，
一邊往我的頭髮順去。
我笑得好開心，覺得他幼稚得像個男孩般可愛。
他繼續著在我髮梢間穿梭的動作，指尖不時地觸碰到髮根交接的頸部，
那若有似無的碰觸讓我的心跳狂跳不止。
「咳..」為了冷靜一下自己紊亂的心跳，我清了清我的喉嚨，「那你
交過幾個女朋友啊？」
Vih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翻了個身躺平，我看著他努力在回想的側臉，
還拿出手指來一個一個扳..不知道他一雙手10支手指夠不夠用。
「9個。」
「蛤？」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9個耶...
「不算現在這個的話，9個。」所以說，恭喜Mona搶到整數。
「換我問妳，妳有同時交過兩個男朋友嗎？」Vih開心地轉過身來面對
我，每次講到跟Mona有關的話題，他就會快速地把話題轉移。
「你是說，劈腿？」我一時控制不住又用了專有名詞，又要上課了…
「劈腿？」
「就是同時跟兩個人在一起。」我迅速地解釋完，但有些猶豫是不是
該對Vih坦白。
「有沒有嘛...」Vih拉起我的手，敲著我的頭。
「唉唷，有啦有啦有啦！」
那是考大學之前的事，我有一個交往將近兩年的小男友，但在準備的
考試漫長讀書煉獄中，我和同班的男孩培養起革命的「兄弟情感」。
這「兄弟情感」最終還是變了調，我怎麼也不會變成男生，再說，誰
看過兄弟接吻的…
也就是在交換一個吻之後，我們都收起了對對方的情愫，我繼續和小
男友維持著平淡而穩定的愛情，他也交了女朋友，於是，我們各自又回到
好朋友的位置，一直到現在都是。
「所以他是三個裡面之一囉？」
「嗯？」原來他還記得前幾天他問我交過幾個男朋友的事啊...（我都
忘得差不多了）
「不是。」我有些心虛的回答。
「所以妳交過四個男朋友嘛～」
「那又不算，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啊！」我辯稱著。
「可是妳有喜歡他，他有喜歡妳，而且你們有kiss了...」
「噓！」我阻止Vih繼續說，用手比了比姊姊的方向，Vih轉過方向背
對著我。
忽然間他把手向後伸，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正當我竊喜抓住他時，
他卻反客為主的把我的手拉向他的腰間，我傻了一下，整個人都往他的背
上貼近。
他的肩頸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像是他慣有的溫柔襲來，我貪心地嗅著，
像是要把這味道刻化在記憶裡。
很希望時間可以就這樣停住，讓我再靠近一點點。
Vih又忽然180度轉身，臉直直貼近我的，我還來不及退開，就這麼直
眐眐地看著他。
他把我的頭扶起，我只是呆呆地讓他擺佈放在他的左手臂上，讓我和
他之間的距離減少了一大半，他的眼神清澈透明，他抿了抿嘴唇，往後只
要當他忽然要抱我之前都會有這個動作。
Vih加重放在我背上的手的力量，把我向他拉近，僅僅只剩一支煙的距離。
這一瞬間，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從剛到這裡開始，我們一起嘻笑，
一起打鬧的畫面迅速地在我腦中重複上演了一遍。
我喜歡Vih，而且多過於一個妹妹喜歡哥哥的那種喜歡。
我沒來由地討厭Mona，我無理取鬧地故意忽視他，其實都是有原因的。
這一切好像都找到真正的原因似的，我不再對自己的那些任性行徑猶
豫，我輕撫過他單薄的上身，把頭埋向他的肩窩，像是回應著他的主動，
緊緊地擁抱著他。
"嗶～"黑暗中隨著聲響亮起的光影，Vih慌亂地把手機埋進我的被子裡，
我們兩人手忙腳亂的分開彼此，手機安靜了下來，整個房間又恢復了沈靜，
只剩下我和Vih緊張的喘息聲。
我們相視而笑，笑著對方的笨拙，也笑著自己的羞怯。
「幾點了？」
Vih用手擋著手機的螢幕看了一眼，「三點半了...」
「你的球賽...」
「沒關係的。」
「你明天要上班耶，快去睡覺吧...」我催促著他。
Vih輕輕地點著頭，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為我蓋上小毯子，他站
著看了我一會兒，
「快去睡呀～」我忍不住出聲。
他笑了笑，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說了聲晚安，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摸摸我的頭離去。
我輕輕撫摸著Vih剛剛躺過的地方，還遺留著他的體溫和他身上的香水
味，聽著他關上房門的聲音，我才驚覺，剛剛那是真的發生的事，並不是
一場很美好的夢。
***
如果這一切只是夢，或許會好得多，一覺醒來就可以重新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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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智可以控制的範圍當中，就不是愛情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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