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alance1202:非常棒的創作 繼續寫阿!加油 很期待喔! 12/1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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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拿著信發呆了一會，想到時間已經過了16年了，
而信的外表也隨著時間逐漸褪卻它原有的色彩，
好像人會隨時間慢慢變老，慢慢地在外表上失去光鮮亮麗的年輕外表。
我看著抽屜還放著幾張大頭貼照片，那是惟一一次跟小鳳的合照照片。
照片裡，小鳳和我都笑得很燦爛，不過照片若仔細去看，
可以隱約發現笑容裡所藏著的悲傷，
每每我一想到那悲傷所穿的外衣是笑容時，
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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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讀完，我隨即拿起記事本翻閱，找到了小鳳位於台南家裡的電話，
撥了通電話給小鳳，接起電話那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請問找誰?」
『請問小鳳在嗎?我是她大學同學，有重要活動要通知她。』
「喔!這樣子啊!等一下，我去叫她來接聽。」
『麻煩你了，謝謝!!』
過了很久，我才聽到電話那頭有人正準備拿起電話。
「喂~~你是哪位?」
當我聽到小鳳的聲音後，內心有說不出來的難過，
一想到她的遭遇，便很捨不得她，
我試著想平復我內心激動的情緒，於是拿著話筒不說話許久。
「Hello~~不說話我要掛了喔!是柏浩嗎?」
『我叫相報何時了。』我清清喉嚨，並用爽朗的笑聲大聲勉強說出。
「淵淵，你終於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已經不想理我。」
電話那頭，小鳳的聲音哽噎起來，像是淚水隨時將大量潰堤一樣。
『先不要哭，我明天就坐火車到台南陪妳，大概11點在火車站後站的遠東百貨等我。』
「嗯!!謝謝你。我現在還是很難過，好擔心，好煩。」
『一切等我到了台南再說。』
在掛完小鳳的電話後，我隨即打了通電話給在成大的高中同學，
說明我明天將會借住他的宿舍一晚，之後便整理起行李，
並跟母親說聲明天將下台南找老師敘舊。
隔天早上八點便起床，刷牙洗臉後，我發動機車背起行李，
花了40分鐘騎車到達市區，把機車停放好，
並到隔壁的郵局提領了1萬元現金，之後便搭南下的自強號列車。
當火車到了台南那一刻，我才驚覺這裡的氣味依舊那麼熟悉，
只是我始終料想不到當我再一次踏上台南這塊土地時，內心居然是那麼地沉重。
當我從後站步出的那一刻，迎接而來的是小鳳的微笑臉龐，
只是我想到那天真無邪微笑的臉龐曾被無數夜晚的眼淚所劃過時，
我只想別過頭，怕眼角快滑落的眼淚被小鳳看到。
「淵淵，我在這裡啦!你的眼睛在看哪裡?」
小鳳對我熱情招呼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熱絡地迎接老朋友的到來。
『喔!!怎麼這麼早到，有等很久了嗎?』
我回過頭，稍微用手抹去眼角殘留的淚珠。
「還好，我也才剛到而已。」
小鳳依舊微笑著。
『走吧!我們先去吃午飯。』
我這樣提議著。
我騎著小鳳騎來的機車，載著小鳳前往我們常一起吃飯的地方，
而機車依舊不改面貌，仍就拖著長長的煙霧，我們就這樣子騰雲駕霧遠離後站。
到了餐廳之後，我們選擇餐廳後方的一個角落坐著，並各點了一份簡餐。
『好久沒來這，這裡還是老樣子都沒變，除了老闆有變胖之外。』
我頭環顧餐廳四方，看了看說道。
「這裡的一切環境都沒變，只有我變了。而且是變得很不堪。」
小鳳低著頭。
『哪有!妳變得越來越漂亮，大正妹一個。』
我拿筷子，在小鳳面前揮舞著。
「謝謝你今天肯來台南陪我。」
小鳳依舊低著頭。
『嗯!!先吃飯吧!有些事，等一下再討論。』我試著轉移話題，
『這雞腿飯，還是一咬下去，滿嘴都是油呢!好吃，好吃。』
「呵~~你大口咬雞腿的樣子，依然是那麼好笑耶!」
小鳳露出了笑容。
『超懷念的，我到了台中就一直想念這雞腿的味道，
今天下來台南果然值得，所以妳就不用一直跟我道謝客氣，我反過來還需要感激妳呢!』
我用筷子扒了一口飯，往嘴裡塞。
「你人真好，到現在還替我想。」
小鳳望著我，落下眼淚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就一定會支持妳，也會陪妳，不要害怕。』
「明天九點半，我已經預約好了。」
『嗯~~~可以問一下懷孕多久了嗎?』
「醫生說2個多月左右。」
『放輕鬆點，等等我們出去走走逛街吧!明天一定會很順利的。』
「嗯!!!」
『那妳身邊有錢動手術嗎?我這邊有領一些錢，妳先拿去用吧!』
我轉身拿起皮包並把它打了開來。
「不用了，我今年暑假有打工，存了一筆錢，我想應該夠用。」
『真的嗎?不夠記得要跟我說，不要跟我客氣。』
「謝謝你，有你給我的精神支持就已經足夠了。」
小鳳眼神望著我。
『這陣子撐過去之後，你一定可以遇到好男人，然後好好珍惜妳。』
我微微偏著頭，不敢注視著小鳳。
「我已經變得不相信愛情，我的愛好像無法再給別人了。
我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我快成為殺死自己小孩的兇手。」
『這不完全是妳的錯，為什麼要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樣對妳不公平。』
我變得有點激動起來。
「我好想回到單純的自己，只可惜回不去，永永遠遠都不能，
這樣恐怖的陰影永遠都會跟隨著我。我無法坦承面對往後的男生，
他們若知道我曾墮胎，可能無法接受吧!」
『如果是我，我就會接受，並包容她，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
我突然感覺內心好沉重，好痛苦。
「那是因為你人好，況且若真的遇到，情況就可能不一樣。
而且我就是無法跨越這樣的心理障礙，我已經失去愛人的資格，
更不用說擁有被愛的資格。」
小鳳又落下淚來，順著臉頰快速滑落。
『這是妳現階段的悲觀想法，我們出去走走吧!不要再討論這個了。』
我抽了張衛生紙給小鳳，我強忍住差點破口而出的一些話。
我們結束這快令人窒息的對話後，把飯擱置在一旁，就往中正路的熱鬧市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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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受不了你，你難道不會說，我很喜歡妳之類的嗎?
你連表白都一定要那麼豬頭嗎?」
佳宜突然大發雷霆，狠狠訓了我一頓。
『很多事，不是妳想的那樣。還有，妳幹嘛那麼生氣，妳不吃醋的喔!』
我嘆了口氣，並摸摸佳宜的臉頰笑笑說著。
「反正這都已經過去了，只是身為你的女人，
會覺得我的男人怎麼這麼呆，一想到就有氣。」
佳宜還是一附氣沖沖的樣子。
『為了不讓妳繼續生氣，我故事打算不講了，我們去睡覺吧!』
我逃難似的轉身，把被子埋在頭上。
「可惡!!!!!給我起來，把故事說完。你是要讓我發火嗎?」
佳宜怒氣依舊猛烈。
『你這女人，到底懂不懂體貼啊!我如果把故事講完，
妳肯定會發火。我對妳這麼體貼，妳居然感受不到，我真是難過。』
我無奈地把被子拉下來，看著佳宜怒氣未消的可愛臉龐。
「好，我不生氣，我會當一個很乖且專心聽故事的小孩。這樣可以嗎?」
佳宜突然變的乖巧，我當然知道這是她的好奇心抑制掉怒火，我卓時感到無比無奈。
『先說好，這一切都過去了，我也過的健健康康，這樣就夠了。』
雖然口頭這樣子說，但我內心極度不願意提及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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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中正路鬧區後，便四處亂逛。
小鳳走進了一家可愛的精品禮品店，我從她身後跟了進去。
「歡迎光臨，喜歡可以挑選起來看看喔，全部都有優惠打折。」
一走進禮品店大門，穿著粉紅色工作服的服務生親切大聲喊著。
逛了許久，小鳳拿起一樣日本Toro貓造型的相框，眼睛注視著，
手也順勢翻轉著它四處看。
「這個相框造型設計很可愛，可以放妳跟妳男朋友的照片，
相框四周都有小燈泡，在晚上熄燈睡覺時，
可以插電點亮，它會發出淡淡黃色的小燈光，照映在相片上，
感覺非常的漂亮，非常的棒的設計，這象徵著愛情的甜蜜永遠閃亮著，
即使到了夜晚也可以看得見。而且TORO真的很可愛耶!」
服務生走進小鳳旁邊，慢慢解說這款相框的設計概念。
「這一定很貴，請問這要賣多少錢?」
小鳳似乎很喜歡這個相框，而且她更喜歡TORO貓。
「原價750，現在特價690，只剩下這一組了。」
服務生微笑說著。
「有點小貴耶!」
小鳳出現了遲疑，眉頭微微深鎖。
「叫妳身邊的男朋友，買來送妳，很多男生都買來送女友喔!」
服務生眼睛視線轉向我。
我尷尬笑了笑，眼睛看著小鳳，小鳳也尷尬笑了笑，我們並沒有多說什麼。
「嗯~~好。謝謝!!!!我在考慮看看。」
小鳳失望把相框放回原位置。
「沒關係，如果有需要可以再過來看看。謝謝光臨」
服務生一臉遲疑看著我們走出禮品店門口。
身為男人，身為深深喜歡小鳳的我，我於是藉故尿遁，以便折回禮品店。
『小姐，剛剛那個相框，650可以賣我吧!』
我對著滿臉狐疑的服務生大聲說。
「先生，690已經有算便宜囉!」
服務生正跟我柪。
『定價690大部份的意義在於，可以砍40，便成650。沒錯吧!』
我依舊不退讓。
「愕~~好吧!!不過下次要再次光臨喔!對了，你剛剛怎麼不立即買給女友呢!」
服務生從為難的表情，變成充滿好奇心。
『在不包好，那我就不買走人囉!』
我試著阻止她的問題延續，我不想對這問題說明什麼。
「好!!我馬上包。」
服務生識相地專心包著禮品。
我付了錢拿著禮物，走出禮品店，並對服務生說聲道謝。
『我剛剛用650買到這個相框，厲不厲害。』
我走進小鳳身邊，像她宣布我的戰力品。
「真厲害，最後一組被你買走了，可惡。」
小鳳睜大雙眼。
『那是騙人的，等等妳走回去看，馬上又擺放新的上去。
而且這是要買來送妳的，因為這是我的鼓勵禮物，祝福妳明天手術順利。』
我把禮物交到小鳳的手上，並拍著她的肩膀，要她加油努力。
「你~~~幹嘛都對我那麼好。」
小鳳充滿複雜的情緒。
『因為妳是最好的朋友。』
我擠出這些字句。
「喔!!!有你這位朋友，真好。」
小鳳點點頭。
【喜歡妳，不對妳好，難道要對妳壞嗎?】
我把這句話收藏在我內心。
後來，我們走進一家拍大頭貼的店，這也是我第一次走進去這種店，
感覺裡面都是一些小高中生。
「我們來拍大頭貼吧!」
小鳳提議著。
『愕~~我不會擺姿勢耶!動作屬於僵硬型!可能只會用手擺V字型。』
我有點被挫到，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齁!V字型那是拍照片用的啦，拍大頭貼盡量搞怪裝可愛吧!不會，我可以?你。」
小鳳笑了出來。
『喔!!好。』
我們選了一台機器，走了進去，並投了四個50元硬幣。
『這吃人喔!居然要200元。』
我顯得有點吃驚，像是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小民。
「快，快看著前面的圓圓的小鏡頭，你用兩根食指頂著臉頰，頭往我這邊偏，並微笑著。」
小鳳把頭往我這邊偏，並也用兩根食指頂住臉頰微笑著。
喀嚓~~~~我看到閃光燈閃了一下。
「快，現在我們要裝無辜，表情要真的很無辜喔!」
小鳳急呼著我。
『無辜喔!就是裝著楚楚可憐那種嗎?』
我於是把嘴嘟了起來，眼睛微微瞇一瞇。
喀嚓~~~~~我再次看到閃光燈又閃了一下。
「這次你搭著我的肩，靠在一起，我們大聲笑著比Ya。」
小鳳把身體靠向我來。
『這招我最會，哈哈。』
我把手搭在小鳳的肩上，另外一隻手比出勝利的V字型。
喀嚓~~~~~閃光燈又閃了一下。
「這一次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槍的形狀姿勢，
你往我的背靠，眼神要很犀利望著鏡頭。」
小鳳把背靠向我。
『扮西部牛仔我最會了，呵呵。』
我也順勢把背靠向小鳳。
喀嚓~~~~~閃光燈閃了一下。
終於把所有姿勢都擺完，我們滿心期待著相片的出現，
在機器旁邊等著照片的沖洗。
『這麼會擺姿勢，姑娘有練過齁!』
我利用等大頭貼出來的期間虧著小鳳。
「嗯~~~以前跟柏浩常常在拍。」
小鳳臉色稍微變了。
『哇~~照片出來囉!!!』
我直覺得苗頭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拿起大頭貼，用裁刀切割成兩片，一片留給我，
另一片則是給小鳳，這兩片的大頭貼都一樣，裡面共有五張不同的姿勢。
我開心地收起我人生中的第一張大頭貼，把它夾放在我的皮夾透明內層，
只要一打開皮包便可以看到這張大頭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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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除了把回憶真實記錄之外，有時卻常常無意成了最真實的諷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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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故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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