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12小時-14

[freewind4312 (蒲公英)]

事情的發展失去了控制，也違背了理智，那到底是誰在掌控這一切，


我好想知道答案，並且告訴他，別鬧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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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始放寒假，不過博士生是沒有寒暑假可言，所以我依舊待在實驗室。

整個校園變的安靜許多，這樣的感覺很令人享受，至少在校外用餐時，

省去了排隊的時間，也不需要人擠人的用餐。


一年裡頭唯一放假的時間大概就只有農曆春節，剛好今年的春假卡到週六日，

所以總共可以放八天，不用初五就回到實驗室。



回到雲林，一下車，海風挾帶著鹹味便往臉上吹，我背起大小包行李禮盒往家門走去，

因為不常回家，所以每踏一步便是在熟悉這塊土地。


家裡離下車的地點並不遠，距離大約一百公尺，由於這一路上都是住些親戚朋友，

所以每走幾步便會遇見在自己家門口走動的伯伯叔叔，他們總會熱情對我打招呼，

而他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往往都是問我什麼時候要娶老婆，我大都只有笑而不答。



回到家裡，我把行李放在客廳椅子上，發出一些聲響。

「誰啊!」

我從一樓房間裡聽到這個巨大聲響。

從小到大，我母親的聲音非常大聲，屬於大嗓門，以前我在二樓唸書，

居然可以聽到她在對面鄰居一樓的聲音，這幾乎讓我懷疑她是不是拿擴音器在放送。

很多人勸她說話時要降低音量，不然都會以為她是要找人吵架似的，

但母親總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這幾乎成為她的一種特色。



『妳的英俊兒子。』

我開門進房，母親正在側身躺著睡覺。

「怎麼提早回來了?中午吃了嗎?肚子會餓嗎?」

母親眼睛睜開，作勢起身。

『剛好下午沒事，就提早回來。我肚子不會餓。怎麼不多睡?』

每次下午我回到家，母親總是躺在床上睡覺。

「不睡了，等一下要來大掃除，你幫我把門窗用水先沖乾淨。」

母親用雙手搓搓自己的臉，起身來。

『嗯~~~今年圍爐過年比較冷清一點，兩個姐姐都嫁人了。』

「初二他們就會回來。你應該說，變得比較熱鬧才對，多了兩個姐夫和一個姪子。」

『那我也快點結婚好了。這樣子家裡就更熱鬧。』

「你有對象了嗎?而且你也還沒當兵，書也都沒唸完，要等你結婚，可能要很久以後。」

『等我一切都搞定之後，女生就會被我吸引。放心啦!』

我安慰著自己。




在吃飯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說話，她會跟我說，這陣子村子裡所發生的事情。

大部分都是說著誰家的小孩把女生的肚子搞大，然後18歲就已娶妻生子，

之後她就會大聲叮囑我，千萬不要跟女生亂來，

一旦出事我們就一定得要負責，不可以逃避。

也常常跟我提到，跟我同年紀的誰，已經結婚生子。

每次，我聽到這樣的事情，我總忍不住開口問，他們的老婆漂亮嗎?

而母親總是把對方說的美如天仙一樣，讓我在當時羨慕的要死。

但事實是怎樣，我無法去證實，我只是一直感覺老一輩的，賞美觀很有問題。

『如果我娶一位很漂亮的媳婦，妳會不會開心啊?』

我把筷子放下來，對母親這樣問著。

「娶太漂亮容易跟人跑，我跟你說，誰誰誰的老婆就是那樣跟人跑。

我們娶老婆就是要娶乖一點的，人如果乖就好，不然會讓你整天提心吊膽。」

母親一附很認真的規勸我。

『我不要。我要娶一位漂亮且愛我，還有並不會跟人跑的老婆。』

「憨小孩，水可以當飯吃嗎?她要跟人跑，你想擋都擋不住。

你之前的女朋友，不是也~~~」

『我知道啦!那是因為我不如人，所以我一定要做到很完美，這樣子就可以留住對方。』

我企圖阻止母親繼續說我前女友的事情。

「幹嘛要那麼累?分手是很傷感，且要花很多時間療傷。」

『不漂亮就愛不入心咩!而且我所謂的漂亮就是達到我喜歡的類型，

我眼中的她就是最漂亮，或許別人可能不認同，但因為我喜歡她，所以她是最漂亮的。』

「我知道。就是一種愛的感覺。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娶太漂亮。」

『太漂亮的，又不會嫁給我。哈哈』




今年過年，跟往年沒什麼不同，只是歲數增加一歲，我的一些好朋友也結了婚，

我看著他們的小孩，突然感覺生命非常的奇妙，如果我也能擁有自己的小孩，

那感覺一定很甜，我終於可以體會出心肝寶貝這樣的形容。




由於我怕塞車，於是我初三便回到台中，太早回到台中的缺點，

便是每天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不知道要幹嘛，因為很多朋友都還沒回來。


於是，我打了通手機給家住台中的子萱，祝福她新年快樂，順便探探她是否在台中。



「新年快樂。」

子萱手機一接通，便大聲祝福我。

『嗯~妳也新年快樂。有出去嗎?』

「有啊!不過是跟爸媽一起出去，現在在家裡看電視，爸媽則是在跟人聊天。」

『我現在也在台中耶!』

「那你過來我家拜年啊!順便來陪我聊天啦!快悶死了。」

『喔!會想我齁!好啦。我馬上過去，妳先跟妳爸媽說一下。』




我騎著機車到大賣場買了一盒禮盒，再快速衝向子萱家。



到了子萱家後，那感覺非常的熟悉，我按了一下門鈴，便探頭往庭院裡看，

我看到那隻很兇的狗變得懶洋洋躺在地上睡覺，也許是過年期間牠相對性也吃得很好。



「老師，你一定騎車騎很快，我才跟我爸媽說完，你就來了。」

子萱出來應門，露出了久違的迷人笑容。

『因為今天台中路很順暢，大家都出去遊玩吧!』

我開心的笑著。




進入房屋後，我把禮盒交給子萱，並跟劉叔叔劉太太祝賀新年快樂，

還有他們的一些朋友，他們兩個先招待我坐下來聊天。


「許老師，好久不見，新年快樂。怎麼這麼早就回到台中。」

劉叔叔熱絡招呼我。

『想來跟你們拜個年，受到你們很多照顧。』

我害羞地搔搔頭。

「好狗腿喔!」

子萱在一旁插話進來。

「子萱，不能對老師沒禮貌。」

劉太太端出一些甜點出來。

「媽，我有些事情要跟老師講，我們先上樓聊聊。你們先跟叔叔伯伯聊天。」

子萱向劉太太提出這個要求。

「許老師，抱歉，有客人在場，那你先跟子萱敘敘舊。」




我跟子萱走上樓梯，來到熟悉的房間。

「你很猛耶!想不到你把妹的功力真厲害，心慧大概迷上你了。」

子萱房間門一關，拼命拍著我的肩膀。

『亂講。我那天又沒有做什麼事情。』

我覺得莫名奇妙。

「陪她逛百貨公司，送她回家，這樣你還說沒有。

你之前不是說，不做那些蠢事的嗎?是看到心慧之後，迷上她了齁。」

『因為我不太會拒絕女生的要求，送她回家是因為，不忍心看她等公車，坐公車回家。』

「那你知道為什麼心慧會坐公車嗎?」

『沒有機車吧!』

「錯。因為我跟她說，你一定會送她回家。嘿嘿，果然被我猜中。」

『愕~~~~』

我安靜了下來。

「她說，你很幽默風趣，又會在她買衣服的時候，給她意見，

溫柔體貼，不過就是容易激動了點。」

『喔。我的優點不只那麼少吧!繼續說啊!』

我覺得很好笑。

「沒有很帥，讓人有安全感。」

『愕~~這對我來說，不算優點，換一個，換一個。』

「功課好，學歷高。還有就是處於單身狀態。」

『所以呢!我該對她負責嗎?』

「你難道不用負責嗎?誰叫你的表現出乎我預料的好。」

『那我說說我的想法好了。我覺得她很可愛，但她始終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就是不會有那種想在一起的衝動。

只覺得當朋友可以很輕鬆自在。那天的事情，就像我跟朋友出去逛街時，

相處的情況是一樣的。

我不想害她，她應該可以遇到喜歡她的人，我是真的不適合她。』

「等你們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她有多好了。」

『這不是人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感覺的問題。

我一直覺得，所謂的在一起就是第一眼便讓人有想在一起的衝動，

時間只是加速感情的濃度。我當然相信，有所謂的日久生情，

假如你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那不管時間經過多久，

你始終只是眷念著你喜歡的人，而來忽略眼前對你好的人。』

「給自己一次機會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喜歡的對象。」

『你不知道這樣的機會很恐怖嗎?假如有一方已經深陷到很深，而另外一方始終沒感覺，

這也只是加深彼此的友情傷害。到時候，雙方都會過的很痛苦。』

「為什麼你始終要替別人想那麼多?這樣子只是讓你離幸福更遠而已。」

『我一直相信，有一天我會遇到我自己真心喜歡，且愛我的人出現，

我正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出現。』

「這樣的機率很低的。」

『假如你因為寂寞，便與人在一起。

萬一有一天，你遇到你自己真心喜歡的人，你會選擇怎麼做。

很多人都會選擇劈腿，但這樣子內心的繾責感太重，

換作是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所以我不會那麼做，

但要放棄自己喜歡的人，那是多麼痛苦的事，這可是遠遠比自己現在單身還痛苦。

所以我寧願選擇現在一個人，也要等待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出現。』





寂寞的肥料就是為了栽培出最甜美的戀愛果實，

因為你懂得把你的愛毫無保留完全奉獻出來。




在離開子萱家後，我騎著機車，腦海中不斷回盪著。

【子萱，你知道嗎?我現在的痛苦，就是逼自己去放棄妳。

妳大概體會不到，我說那些話的沉重心情。

因為我喜歡的是妳。】






幾天後，我接到心慧的電話。

「我想買一台數位相機，但我不知道要買一個牌子，禮拜天你可以陪我去嗎?」

心慧在電話那頭，用微弱的聲音邀約我。

『可是我對相機的牌子不是很懂。』

我想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接觸，即使我對相機有點研究。

「至少比我懂，我覺得你是個很容易給人意見的人。方便嗎?」

『嗯~~好。』

我編不出理由去拒絕她，這也不符合我的個性。



禮拜天，我們約到台中火車站附近的電子街，那天心慧也是坐公車來到。


『我知道有一家專門在賣數位相機，他們的價格很便宜。』

心慧一到，我這樣提議帶著她往那家店走去。

「我果然沒有找錯人耶。」

心慧開心笑著。

『幹嘛突然想買數位相機。』

「因為有領紅包，之前出去玩的時候都沒有拍照片，我覺得很可惜。」

『我個人推薦Nikon的數位相機，他們的光學鏡頭很有名。

我所操作的精密儀器中的大部分鏡頭，都是由Nikon公司所做的。』

「真的喔。」

『Nikon在價格上算是平價，不算高價位。拍照出來的品質很不賴，可以考慮看看。』

「你很懂啊!還說你不懂，幹嘛那麼謙虛。」

『哇~~~嗯!!』

我突然覺得自己原形畢露，趕緊閉嘴。




後來，我們買了Nikon牌的數位相機，我也跟商家拗了許多贈品，

這讓心慧開心的不得了，一直吵著要找個地點拍照，

希望可以趕快看到相機所拍出來的畫質。


「聽說中興大學的中興湖很漂亮，我們等一下去那邊拍照。」

『誰跟妳說的，我在中興那麼久，我只想把中興湖上的鴨子捉起來，煮薑母鴨。』

「拜託，你帶我去看看，順邊拍照。而且電子街離你們學校很近。」

『嗯~~~好。』


我騎著小淵號載著心慧來到中興大學。

『中興大學哪有東海大學漂亮，光是校地就輸了一大截。』

我把機車停好，帶心慧往正門走進去。

「你們還有南投的惠蓀林場，這樣不就贏了。」

『哇咧!!你對我們學校很瞭解嘛!哈』

我噗嗤笑了出來。



心慧一看到中興湖上的鴨子，就很興奮的拿相機猛拍。

『小姐，妳是沒看過鴨子嗎?幹嘛一直給鴨子鏡頭。』

我覺得她的行為很好笑。

「對齁。那我幫你拍一張好了。」

心慧把鏡頭對準了我。

『喂。喂。等一下啦!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頭髮也還沒有撥好，況且我沒有要拍。』

「我不管。」



就在心慧用手按快門的同時，我反射動作的比出Ya手勢。

「你明明就想拍，還裝害羞。」

『喂~~既然一定會入鏡，就要有一些姿勢，不然就會顯得很呆。』

我試著解釋我的動作緣由。

「換你幫我拍一下。」


我用中興湖為背景，幫心慧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心慧笑的很甜。


「我找人幫我們兩個合拍一張。」

心慧拿著相機，請一位在附近散步的太太幫我們拍照。


我和心慧並肩站著，我比心慧高半顆頭，我的老姿勢依舊是比Ya，

心慧則是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在按快門的時候。



之後，沒多久，數位相機便沒有電了。

「這不是新買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沒電了。」

心慧覺得納悶。

『那是因為原本的電池不是充飽的。這很正常。』

「喔。原來是這樣子。那現在去你家把照片上傳到你的電腦裡吧!」

『我家????』

「我家太遠了，我想快點看到。」

『我室友可能在家，帶女生回去，可能會被誤會。』

「我很醜嗎?你怕丟臉?」

『愕~~那走吧!』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帶心慧回到我家，她一進入我的房間，便羨慕起我的雙人彈簧床。

『羨慕吧!我還可以翻滾呢!』

我躺在床上，左右個翻滾兩圈。

「夠了。我們快把照片上傳到電腦吧!」

心慧用力拍打正躺在床上的我。




「你看。照片拍的好漂亮，畫質真的很讚耶!」

『也不想想是誰推薦的。』

「這張照片的你，表情好僵硬喔。」

『那是因為妳突然按快門，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咩。』

「這張我們的合照拍的不錯耶!有小鳥依人的感覺。」

『嗯~~』

我也對照片的我們，覺得感覺還不賴。




照片上傳完之後，我準備送心慧回家的同時，我的室友也剛好回來。


我們就那樣子六眼交接，我只有尷尬的笑，室友則是詭異的笑，心慧則是嬌羞的笑，

這三種不同的笑，各有它所隱含的意義存在，我就不再多做解釋了。




送完心慧回家後，突然覺得黃河和長江都一起氾濫，所造成的結果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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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故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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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fstart:推 寂寞是肥料...等待值得付出的人一一a
推 amuro1977:加油囉，
推 sala:很喜歡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