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異堂物語-川姬(上)

[Cocy119 (カオリ(喵))]

作者ID：Cocy119                   
筆名：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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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的印象中，似乎有個女子。她的長相，與其說忘記，

反而比較像圖畫被頑皮的小孩用墨水塗黑那樣，模糊不清，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敢肯定，她是美麗的；唯一記得得比較清楚的

，是她那一頭長髮，好像飽含著水份的嫩芽般，充滿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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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很少看到母親在笑。自從有了妹妹之後，母親變了一

個人似的，連沉默時，都是微笑著的。




    母親是個美人，正確來說，年輕時是個美人。




　　一些伯伯總是說：『沒有娶到她，是件遺憾終身的事。』又有

些阿姨說：『母親年輕時，美得讓全城的男人為之瘋狂(除了父親以

外)。』
　


　　跌破眾人眼鏡的是，母親最後竟然嫁給父親。城裡的男人無不搥

胸頓足，還曾經計畫著要搶婚，鬧得一時沸沸騰騰。





　　我遺傳了父親的身材，壯碩高大，和母親唯一相似的地方，只有

偏白的膚色。可是在跟父親學習鑄冶的時候，早就已經被炭火曬的焦

黑。其實，我並不覺得母親與友人的母親有什麼不同。若要說美的話

，應該是那小我十歲的妹妹。






　　妹妹出現的那天，母親跟我說：『這是總一郎的妹妹唷。』說完

似乎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母親的微笑，那天起，我決定用心守護

母親懷中，那被稱作『妹妹』的女孩。




　　『妹妹像極了小時候的母親。』眾人說。



　　大家總是稱讚著妹妹粉嫩的圓臉，長長的睫毛和白皙細膩的皮膚。

我卻最喜歡妹妹的頭髮，纖細柔軟，像新製的鐵器，總是閃閃發光。

閒暇之餘，也總會把玩著她那滑順的長髮，冰冰涼涼，好像水流一樣。





　　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有著每一個鐵匠都有的粗壯手臂， 和

充滿疤痕與粗繭的大手。可能是每天與鐵火相伴的關係，父親的興趣，

是去涼爽的河邊去釣魚。



　　我常常跟著父親去，因為那邊總會有幾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人，他

們指著上游說：『他們的家在那兒，平常村裡的人很少會過去，非常無

聊。』希望我可以多去陪他們一起玩。　　



　　在玩耍的同時，我發現，每當父親釣到兩條魚之後，便會把釣桿上的

刺鉤取下來。








　　『這樣不就釣不到魚了嗎。』我問。


     父親總是說：『多的我們也吃不完，就留著明天再釣就好了。』

　　
     母親偶爾會抱怨說：『多的魚可以拿到市集上去賣錢呀。』




　　父親總是笑著不說話。不過說也真的奇怪，無論是在乾旱還是漲潮，

甚至漁貨持續短缺的情況之下，父親總是能提著兩條魚回家。我一直相

信著那天聽到的話：父親今天放走的魚，明天會再次父親釣著。





　　在我九歲的時候，父親與我們說要去釣魚。從小被寵壞的我，也吵著

要一起去。





　　『現在是漲潮，孩子去河邊很危險。』父親說。




　　無論我怎麼撒嬌耍賴，甚至到最後大哭大鬧，父親不理會我的任性

，獨自出門。


    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了。








　　那天後，年輕的母親因為悲傷和工作而憔悴衰老，我也迅速的長大，

從幫忙打些雜活開始，賺取一點薪水來貼補家用。


    有好幾個人說，看到父親被漲潮的河水捲走，可能已經死了。我與母

親卻相信，父親有一天一定會回來。雖然，我常常在半夜聽到，母親在房

間裡偷偷啜泣的聲音。






　　七年後，我還清了賒欠的債務，又存了一小筆錢，把家裡的鐵舖給買

回來。母親終於可以不用在出去幫人家幹活兒。



    一切似乎都很平安順利，鐵舖經營也慢慢穩定下來。家裡隔壁，也開

了間賣古玩的店，我常常過去那兒串門子，買一些便宜的小東西討母親歡心

也與那兒的年輕老闆成為好朋友。







     日子一天一天，雖然我跟母親都不說，但我知道，母親還是在心裡

偷偷抱著希望-------希望父親還活著。





　　某個雷雨傾盆的午後，鐵舖生意慘澹，一個客人都沒有。



    這種天氣，總是令我感到煩悶，讓我想起父親失蹤的那天。





    古玩店老闆不知道跑那兒去了，真是無聊，還是快點回家吧。我想。

母親可能又躲在房間理偷哭也不一定。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回家看到。桌邊的母親微笑著，父親坐在平常

的位置，跟我說







　　『你回來了呀。』剎時，我眼眶中充滿了淚水。





　　暖桌上，燉著一鍋湯，旁邊除了青菜與漬物外，還有有好久沒吃到，

肥美的魚肉塊。鮮美清甜的魚香味呀------為了避免觸景傷情，自從那天

以後，我沒有再吃過魚了。



    好像這七年的空白不在一樣，父親聊著一些趣事，母親一反常態的笑

聲不斷，我雖然有滿腹的疑問與埋怨，但是注意力都被母親懷中的小女孩

兒給拉了過去。終於，我忍不住開口問。





　　『這是總一郎的妹妹唷。』母親說。




　　彷彿這個妹妹從小與我一起長大般，理所當然。




　　自從妹妹出現後，母親把全副的精神都放在她身上。雖然我有些不是

滋味，卻怎麼樣也沒辦法討厭她。妹妹不叫我哥哥，總是總一，總一的喊著。




    『為什麼不叫我哥哥。』我問。
　　
    『因為，叫哥哥感覺很奇怪。我比較想叫要叫你總一。』她說。






　　貼心的妹妹，會陪著母親解悶，聊一些從學校或朋友那兒聽來的

趣事。也愛在鄉孰下課後，跑來鐵舖，繞著我轉呀轉的。但是，妹妹

最喜歡，還是父親。


　　剛到這個家，妹妹看不到父親時，眼淚就會像雷雨般，嘩啦啦的掉下來

。總要等見到父親後才肯停。





    後來，父親帶著她去隔壁的古玩店逛了一圈，買了個玩具給她。真不知道

是妹妹變得懂事，還是古玩的關係，從此，她就不再因為看不到父親而哭了。





　　『父親買了什麼給你呢。』我問妹妹。






(To B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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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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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嘛?
                              其實不是你遺失了它
            而是時間到了
                                 它必須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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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240.22.54
※ 編輯: Cocy119         來自: 123.240.22.54        (11/05 21:50)
→ Cocy119:我修到誰的推文了^^"...抱歉呀..剛剛有修改內容一下
推 qeknequtt:我的 囧rz 我的頭推呀～～　有趣的故事，再推一下 :)
→ Cocy119:史大真是不好意思^^"...最近都在忙一些事,沒空寫蝶夏..囧
推 shiengchyi:推推推推推...不過 好像覺得哪邊怪怪的...@@?
※ 編輯: Cocy119         來自: 123.240.22.54        (11/05 22:18)
→ Cocy119:喵在網誌上修改的時候,把某一小段給刪掉了,現在補上~
推 joe198525:阿  其它的勒XD  別跟我一樣故意跳過XD
→ Cocy119:其他的?什麼呀XDDD..現在是秋天..蝶夏跑去冬眠了XDD
推 joe198525:蝶妹 (招手   那個我姐叫你要去冬眠了XDDD
→ Cocy119:不知道這種係列大家能不能接受..((汗...寫得不太好,抱歉呀
推 x28794:我OK阿~~有得看就不錯了^^
推 dick30501:不錯啊..有禁忌之愛的感覺...XD...
推 mindycat:問題是~我是秋末冬初出生的寶寶耶~怎麼冬眠@@""XD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