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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拓也。
「我想....去考西高校。」
「恩...那不是很難考嗎…?」
「是阿...」
「我會替你加油的。」
我會替你加油....噗!
雛乃大笑一聲。那時候怎麼會說這麼不害臊的話阿？
她拿起手機，搜尋了電話簿。
「都是一些沒在聯絡的人.....」
她拉下了一長串的名單，掃過那些名字。
然後，
「拓也.....」
手指在撥號鍵上停住了。她不敢動 。
這一按，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要是真的接起來，他還記得我嗎?
我該說什麼呢.......
「嘟~~嘟~~」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
她本來還期待，要是打過去是空號就好了。
起碼不用抱任何期待，以後也沒有眷戀。
現在卻是無人接聽.....
「您撥的電話目前沒有回應，如要語音留言....」
她切掉了。
其實，他把『雛乃』這個名字從電話簿刪去了吧。
就算看到電話號碼，大概也不會接...
「雛乃阿！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是媽媽。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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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是要去神社嗎?」
直樹笑著說。
智人和他坐在學校附近的簡餐店，
點了兩客可樂餅加漢堡排套餐。
「是阿...不過...」
他想起紀子的事。阿徹有跟直樹說嗎?
「放心，我都知道了。」
直樹喝了一口冰茶，看著窗外說。
「我跟阿徹是在TOWER認識的，他負責西洋，我是J-POP的。」
阿徹的確有提過在上大學前，曾到唱片行打工一陣子。
「他是台灣人，店長對他很嚴格。真要說起來，那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他的呢。」
智人想起之前去JUSCO找工作時，外國人這關真是有夠麻煩。
「雖然我比他大一歲，不過很多地方反而他比我成熟。該怎麼說呢....」
「恩，這我知道。」
阿徹跟直樹兩個人，好像從去年開始就同居在中野附近。
「對了，那傢伙托我帶東西給你。」
智人拿出一個包裹，放在桌上。
直樹看了看。
「我不曉得是什麼，他連要跟你見面都沒和我說清楚....」
智人不耐煩地夾了一口漢堡肉說。
「不是喔，這不是給我的。」
直樹口氣平穩，
把包裹往智人方向推去。
「是給你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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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挺好看的，雛乃。有錢就買給妳吧！」
「妳在說什麼阿…媽...」
她們母女倆在銀座街頭閒逛。
今天是步行者天國，
木村屋，松屋百貨，三越，中村屋，和光鐘樓。
媽媽今天興致可真好啊，雛乃這麼想。
其實，她心裡正想著更重要的話，要趁現在對母親說。
人潮在柏油路上來來往往，金髮碧眼的歐洲人對著大樓拍照。
逛到千定屋附近時，她鼓起勇氣。
「媽...我想....」
「恩?」
「我可不可以不要唸大學?」
母女倆都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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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
智人愣在那裡。
「是阿，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啊!
對喔...身在日本竟然把這種日子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去年好像也是紀子提醒，他才想起來。
難怪昨天在六本木，阿徹會對他說那些話....
(有興趣想別人的事之前 先記好自己的事吧)
「我可以在這裡拆禮物嗎?」
智人臉上滿是驚喜又迫不及待的表情。
「請。」
他毫不費力地撕開包裝紙，
露出了一本書。
作者是村上春樹，他讀過的，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
「這傢伙....」
智人突然鼻頭一酸，真想好好槌那傢伙的頭。
「他知道你總是忘東忘西的，也不好意思在你面前送你，就拜託我演這場戲啦。」
直樹笑嘻嘻地說。
智人別過頭去，假裝在放書，免得被看到眼淚。
「我回去一定要跟他好好算帳....竟然敢騙我...」
「他很窩心吧，我就是喜歡他這點。」
他們倆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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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唸專門學校嗎?」
「恩....我還沒想好...」
她聽見媽媽的嘆息。
「我不知道...該唸文組還是理組...也不曉得以後想做什麼...」
「難不成妳也想去ROYAL HOST洗碗嗎?」
媽媽欲言又止，嘆了口氣。
雛乃覺得自己從沒做過這麼忤逆的事。
她們倆站在路邊，靠著護欄。
「妳曉得妳爸爸現在在哪裡嗎?」
雛乃搖搖頭。
她知道爸爸本來是在明治安田生命上班，薪資頗優渥，
在她小學一年級時，跟公司新進的女職員跑了。
離婚協議書還是寄來的。
「我聽說他跟那個女人到琦玉縣鄉下投靠親戚家了，真是沒用的傢伙....」
第一次聽見媽媽批評爸爸，起碼以往是不會在她面前抱怨的。
「雛乃阿....」
「恩....」
「只要不變成那種女人，妳愛做什麼就去做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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