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前陣子萼小姐才跟我說她失戀的故事，蔻絲蜜絲蜜蔻似乎也經歷過複雜離奇的
人生，好不容易快到聖誕節，身邊卻淨是些奇怪的人。不過不知道蔻絲蜜絲蜜蔻可不可以
算是人類。
我算算差不多是萼小姐出差回來的時候，打了通電話過去，她開口問的第一件事就是那支
壺的事。
『耶？為什麼問那支壺？』我問。
「說不上來的預感」萼小姐說，「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發生了些事喔！』
我大略地向萼小姐說了蔻絲蜜絲蜜蔻的事情，萼小姐說：「在人世裡，大家真的是很辛苦
阿！」然後笑了。
那天夜裡萼小姐來到我的房間，手上提著兩瓶白酒。「蔻絲蜜絲蜜蔻，你很會做菜吧？做
些適合這白酒的菜吧！然後呢，大家一起喝悶酒吧！」萼小姐說著，兩個瓶子〝鏗〞地互
相輕碰。蔻絲蜜絲蜜蔻微笑地接過萼小姐的酒，放入冰箱裡。
『悶酒？我一點也不悶呀！』我對萼小姐說。萼小姐逼近我，鏗鏘有力的對我說：「是嗎
是嗎？不煩悶的人生，是真的嗎？」
《人生~》蔻絲蜜絲蜜蔻重複地說。
『這麼說，之前跟蔻絲蜜絲蜜蔻喝紅酒時，談到人生、人生的』我說完，蔻絲蜜絲蜜蔻加
上節奏，《人生呀~人生呀~》輕快地說著。
「看吧，說實話吧！你的人生也是這樣吧？」萼小姐對著我擅自決定。
蔻絲蜜絲蜜蔻的盆子裡有盛著貝類義大利麵、番茄莎拉、以及山羊乳起士的盤子。『材料
是怎麼回事？家裡沒有那些東西呀』我問了之後，蔻絲蜜絲蜜蔻回答：《從壺裡面拿的》
。「大家吃吧！喝吧！」萼小姐說著，兩瓶白酒很快地就空了，我珍藏的九O年代紅酒也
在瞬間見底，最後開的四瓶日本酒也馬上就喝完，我們因為醉酒，口齒不清地反覆說著「
活著呢！」「真的耶！」「真是的！」之類無意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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