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ireyD:啊!我看過這篇,我只是要說我喜歡這個故事.....////// 05/26 21:13
謝謝妳的喜歡ˇˇˇ 這篇回響很少,看到有人願意回推真是令人感動////
※ 編輯: a900535 來自: 220.131.226.184 (05/26 21:53)
呃...承蒙c板主不嫌棄,讓我把舊作貼過來。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作品了,用詞遣字做作不已(掩面)
我不擅長寫長篇,思考劇情時多半痛苦,但寫它時是非常愉悅的
希望我的快樂也能傳達給閱讀它的各位~
標題的cp標注無關攻受,文章視角以加藤和樹為主。
慣例的真人空一頁~
轉呀轉呀的,那是小孩子們喜愛的遊戲。
不停重複的旋轉著、擺盪著,是鞦韆、咖啡杯還有旋轉木馬。
景物在交錯中亂了順序。
人們在酒精催化下,拋棄害羞的,紅著臉說著顛三倒四的話。
這個世界太讓人迷惘,什麼前頭後方正面反背東北西南,雜亂的可以了。
於是幾杯淺淺黃湯,讓人心神盪啊盪的不知該在何處泊放。
大人們坐上木馬回憶過往,孩子們仰望街燈編織未來。
同樣是旋轉,遊樂園中彩麗的木馬和絢目的街燈,誰還保懷童稚的若愚純真?
唉呀呀,這個世界不過就是如此顛倒眾生。
且同舉杯吧,敬所有可敬的人事物。
齋藤 工
有人說,夢想的美好在於它極度自由,能夠無視精鋼鎖鏈般的世俗規則兀自奔馳著。
滿腦子的荒唐,涕淚滿襟的哭和笑,只能在眼皮閉闔眼球高速旋轉的那個生理夾縫被
偷偷實現嗎?
有人說,理想的美好在於它極其規矩,能夠依循走在前頭的人留下的些什麼而前進。
(誰管那些個人消失或存在,反正有東西留下來就足夠了)
修正次數難以估計,被反覆塗改得髒黑辨識困難的『藍圖』,難道僅能在最低消費需
求中卑屈低頭嗎?
同樣是『想』,卻涇渭分明得像是絕不相交的。
當夢想有理可循伸手可及,當理想過度奔放荒誕不羈,它們仍會被稱作夢想和理想嗎
?被修正的是夢想,還是理想?
修改之後,又有誰能在被拂去碎屑的畫紙面前拍胸脯擔保它是『正』呢?
這年頭呀,連當保證人都是不該有的舉動了。
而我們,的的確確的在這樣的世界呼吸著、進食著、消費著。或許,還偷偷期望著看
見夢想理想交會的微弱光芒……
聽見了嗎?被鎖鍊限制住行動的人們,不死心的奔跑拖曳著鍊子製造出的冰冷聲
響……
於是,我們抬頭挺胸的說:我們活著。
霓華初亮,分不出天邊的薄紫是紙醉金迷的號角前奏或日輪餘暉的終曲。淺淺的像上
了淡妝的風塵,試圖嬌軟底訴說她還年輕,嘲笑隔街的濃媚。
腳步停在一座噴水池前。
半圓型的羅馬廣場是從座噴水池向外拉開範圍,延伸到柏油馬路和樓梯的交界,蛋殼
白的方磚一塊一塊底不知曾絆住多少雙美麗鞋跟。
廣場邊緣樓梯以外的柏油道路上頭人潮熙來攘往,你的肩擦過我的胳膊,我的鞋尖踢
著你的鞋跟那麼擁擠。
大夥都追著自己的目標跑,不太會有人停下腳步。
你可以試試在街道什麼都不想,靜靜的觀察那些個路人。你會發現每個人都像是瓶罐
頭,雖然他們笑著哭著喧鬧著,提供你他們現在約略的情緒狀態,就像是罐頭外的包裝貼
紙一樣讓你明白個大概;但是你很難知道,那些方才與你擦肩而過的罐頭人裡面究竟裝些
啥子東西,就像是罐頭或泡麵外包裝常印著『實物請以內容物為主』的標語。
連在超市花錢買回來的都這樣說了,就更別奢望那些陌生人了吧。
沒人知道有多少人的目標和自己相同,也許有限的名額在一個疏忽的轉頭就被捷足先
登,受制於那樣的迫切壓力,沒有人停下。
誰願意停下?
池底安裝的馬達對空衝起一道水柱,天數般倏瞬將灑落的串成弧狀簾幕,環著水柱的
燈光不住切換著色彩,只是個簡單的光纖原理竟也能讓平凡的水光像專櫃空間中被白熾燈
誇耀的寶石般美麗。
許多東西都怕受潮。
開封的餅乾、高級的雪茄、嶄新的瓦楞紙箱,還有精密的電子器材。他把手提音響放
在水氣瀰濺不到的地方,音量鈕旋至最大刻度。
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帶點銹斑的麥克風腳架被觸碰,開始閃耀銀白色的光芒。
不像一般街頭演出那樣人多壯聲勢,也沒有華麗帥氣的舞蹈炒熱氣氛,音箱忠實傳達
平實如原鑚般的歌聲。
像綠玉一樣脆硬,水晶般乾淨,綢緞似底柔軟,嗓音多變得足以讓人驚豔訝嘆,就像
是噴水池做出的幕簾,包容著所有的色彩。然後在收幕的最終,他用最原始的純粹唱出想
讓世人聽到的歌聲──
澄澄淨然宛若他身後的斂退光彩僅剩透明的水幕。
其實受了潮發脹也不全為壞事。潮可以化作很多抽象式的東西,像是思念、回憶、快
樂、痛苦,以及愛與恨。
悄悄底,和水氣佔據物體分子排列結構的空隙般,無聲無息的填進心中的某個角落。
沒有了痛苦快樂和愛恨的人,你很難會覺得他是個人;失去了這些只抱著思念和回憶活著
的人們,為什麼還能帶有人的氣息呢?
因為,那些感情就如同人們用罐頭武裝自己的內心一樣,被思念和回憶環護著呀。
而思念與回憶託了人類總愛逃避痛苦的習慣,通常都是快樂的。
「你似乎選擇星期三和六在這表演呢。」
還未完成的收拾動作被打斷,和樹下意識把頭轉向音源,「啊……」
「怎麼了?」
逆光使他無法看清來者的臉,不過那抹身形他早已牢記。雖然探問姓名這種基本小事
總礙著些什麼臉皮薄的不成原因的原因而遲遲未付實行,但他確實牢記著那抹身影。
「你是每次都來這看我表演的那個……」因為僅僅記住那具形的姿態,所以怎生眼熟
,畢竟是個陌生人。他對他眼熟,卻對對方知之無幾的陌生人,稱謂就如此在喉頭欲出未
出的,掐緊他的舌。
「敝姓齋藤,齋藤 工。」
「啊,我是──」
「加藤和樹。」
「你知道?」略為驚訝的睜圓了眼。
「每一次的表演我都是很專心的從頭看到尾呢。」
那日的夜,那有著深深五官的漂亮臉蛋露出底笑究竟是不是別具深意,他怎樣也無從
知曉。
眼前這位叫做工的男人與自己的認識過程可以說是很平凡的誇張。
故事開頭要起自他第一次在這演唱說起。
第一首曲子才唱沒多久,目光就和他的對著了。在街頭演唱裡,這樣的事比搭深夜末
班車的醉漢還層出不窮,自己也不以為意。
僅是如此的一曲終了。
在他調整麥克風等待CD讀取的空檔,四處亂掃過的視線離開斜對街角的飲料販賣機
後,無意間又和剛剛那同自己有一瞬四目相接的男人對上了。
那男人居然就這麼在廣場階梯席地而坐,聽起他的歌。
真的不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他一點也不想去在意的。
漆黑的瞳仁在以打滿白光的大樓做底的背景前益發深邃,像是黑洞般吸去他身邊所有
人的光采。當一切都失去了令人佇目的由來,視線就只能在他那宛若會反光的黑洞般的瞳
定格移挪不去。
他倒是很想知道,被那樣的眼神盯著瞧,還有幾多人能夠老神在在、泰山崩於前而不
改色的?至少,他知道對那他來說太過困難,於是那雙眼睛就這樣硬生生,甚至是可以說
是蠻橫的入住了。
會反光的黑洞這種形容詞聽起來著實可笑,特別是在他知道齋藤工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後(嗯?不是有種人會堅持說『是日本人早餐就該吃白飯和味噌湯』而把那個當作座右銘
?齋藤工是個幾乎用『廣泛閱讀』來替換掉引號內東西的男人。),可笑的程度就像在平
靜的池塘丟了顆石子而震出的同心漣漪般拓散開來。
速度快得連他不知如何反應。
誰都知道的,黑洞能夠吸收掉所有的物質。就目前所知,連光速也逃不出黑洞的絕大
引力,這不過是小學生的百科大全程度。
所以,黑洞是理所當然的不會反光。
但是,齋藤的眼睛卻讓他毫不猶豫底就生出如此可笑的形容詞。深不見底的玄黑,在
遙遠遙遠的不明所在的某一點發著微弱卻強勢的矛盾光芒。
他忽然想起個忘記在哪看來的小笑話。說是有個學生問老師說,要是站在黑洞旁邊,
能不能聽見裏頭傳來的聲音。老師回道:『聲音?你難道聽聞有人在黑洞裡喊救命麼?』
亂七八糟的相互牴觸,全沒缺席底在齋藤工的身上齊聚浮現。
黑色吸收一切光華,所以他週遭的人物全都澹然;白色反射所有色彩,因此他的存在
無容忽視,這樣一個兼具兩種極端特質的男人,是有所求而願意委屈在小小的廣唱前聽他
唱歌嗎?
他能給他些什麼?又給得起什麼?
他猛底覺得那笑話裡的老師幽默感真是低劣到一種無以復加,難怪教出來的學生會連
人根本沒法站在黑洞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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