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尋路，蒼蒼 （十）

[lovelessless (我要開馬戲團)]

題外話：1.因為這篇走的是悲情路線，所以就沒有放梗了，要跟喜歡梗的朋友說聲對
          不起。
        2.有板友說蒼蒼的進度還是太慢了，不過因為慢工出細活嘛（真不要臉我）
          但是因為現在少少走的是海倫凱勒的路線，所以速度真的快不了
          敬請見諒噢～



～



    伯甫的反應太激動了，他癱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語，整張臉煞是慘白。




    這世間上的巧合本就是多，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來了這個地方，遇見的女子竟

    是與影響了伯甫一生的女子同名同姓。




    「你怎麼了嗎？」綠綺問道。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伯甫努力地壓住聲線裡的顫抖，緩緩地回答道：「也沒

    有什麼，就只是跟一個故人的名字相像而已。」




    「是嗎？那女子應該對你有特別的意義吧。」綠綺連笑起來的聲音都是如此

    好聽，她又問：「那她現在人呢？」




    許多畫面在腦中湧起，從第一次見到伯甫的宅院，到了後來踏上旅途的驚

    險，我看著伯甫的表情，想必他也勾起了什麼回憶吧，淡淡的朦朧湧上了他

    的眼睛，然而他卻仍是嘴硬的說了句：「只是過客，並不清楚。」




    綠綺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瞬變，為了轉換氣氛，她主動提起了自己的長處，綠

    綺說自己在這裡前是一名紅牌的歌妓，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為我們唱一

    曲。當然我是答應了，而婉轉連綿的聲音緩緩地在廳中響起，那般美妙的嗓

    音我是第一次聽見，在溫柔中夾著清脆，該拔高處的地方宛若高山，低處好

    似流水，我聽了不禁有些癡了。




    而伯甫本就也是唱戲出身的，他搭配著綠綺的曲子哼著，沒有半絲突兀的與

    綠綺的聲音融合在一起，我突然心中有些窒礙難受，我對於伯甫而言，沒有

    半點可取之處，他在我身邊遭遇了太多的不幸，我既不會唱任何的曲子，更

    不懂得什麼音律，與我相處，不過是埋沒了他的才華。




    一曲完畢，綠綺驚歎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唱得這樣好。」




    「過獎了。」伯甫謙虛地回應道。




    我是不想再聽到他們唱下去了，於是把話題轉到了剛才問到一半的事情上，

    我問綠綺她為什麼會被我的母親取走了元神，又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方？




    她先回答了後面的問題。「當年我被一男子所騙，死狀淒慘，怨念讓我著了

    魔，開始殺害同樣是好色之徒的男子，結果法力越來越強大，本來的良心也

    跟著喪失了，開始濫殺無辜，而一名小道士收服了我。」




    「既然他收服了妳，為什麼他又要跟著妳來這個地方？」我不解。




    「一切都是因為緣分，在那一場接一場的鬥法中，我們相戀了。」綠綺的聲

    音更加的溫柔了，她繼續說道：「不過如果還有機會可以選擇，我絕對不會

    讓他跟著我到這個地方來，我寧願自己孤零零的留在這個地方。」




    這樣的理論有些難懂，被愛的人陪伴在身邊難道不是幸福的嗎？我把這個問

    題問了綠綺，至少雙方還可多留下一些回憶。




    她語重心長地回答：「因為我畢竟是妖，而他只是一個平凡人，我們相處的

    這段時光所累積出來的回憶，不過是讓自己更加痛苦的枷鎖而已，妳能想像

    嗎？我待在這裡，每日所見的都仍有他的影子，但這只是更加讓我清楚，他

    已經不在了，遠遠地離開我到了另一個世界去…」




    綠綺的聲音開始哽咽。「有時候把一個自己愛的人留在身邊並不是件好事，

    因為誰也沒有辦法承受失去了的孤獨，更何況那是我永遠都捨不得傷害的人

    …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死去，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如果是這樣，不如一開始

    在還沒有陷的太深時，抽身離開。」




    看著水杯中那張美麗無暇的臉孔，又望著伯甫，其實這番話也是適用在我的

    身上吧，有一天我與伯甫也要分道揚鑣，而那時候我能不能夠忘記他，卻是

    誰也沒有辦法保證的。




    而且正如綠綺所說，我將要帶伯甫到的是另一個世界。




    「那元神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時間過得久了，我開始感到厭倦，一個巧合下我透過一面銅鏡回到了人

    世，想要抓一個人進來填補這裡的空虛，而說巧不巧，那個釋放出我的人正

    是當年那小道士的孫子…不過有個女孩替他擋了這個劫，代替她進入了這個

    幻境。在他們找上門之前，我也已經感到後悔了，為什麼自己因為孤獨而要

    讓無辜的人犧牲，如果那女還有三長兩短，叫那個男人怎麼背負著罪惡感接

    續著生活？」




    大概了解了來龍去脈，我問綠綺道：「可是這跟元神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只有我的元神可以帶著那個女孩離開，為了不要繼續犯下大錯，加上我

    實在不想繼續獃在這個地方，於是就自動交出了我的元神，把她送回到了一

    般的世界。」




    她生前是那樣善良的人啊，只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是沒有好報呢？




    突然間一直沈默的伯甫開口了，他說道：「等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我會常常

    來看妳的。」




    我又是一陣糾結， 因為伯甫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別說的太早，希望的種子難以灌溉，但失望的根苗卻是一長出來就去除不

    的。」




    想哭卻又不能哭的感覺就是這樣嗎？瞥了伯甫一眼，為了不讓眼淚滑落眼

    眶，我低下頭繼續吃菜。




    「至於你們要離開這裡的事情，我已經派了這幻境中能自由出入的飛鳥出去

    交辦了，既然孫悟空能把你們送進來，想必他就有辦法把你們帶出去，否則

    這裡是一個永無止盡的迷宮，唯一能夠正常出入的入口，又在之前被打碎

    了。」




    「謝謝。」我的頭仍是低著。




    ＊

    晚飯過後，兩人都累了，各自回到了房裡休息，但翻來覆去的我怎麼樣也睡

    不著，不知道這裡的月亮是怎麼樣的？於是披了一件外衣就要往外頭走去，

    然而在往外走的時候，我聽見了大廳中有著低低的說話聲，傾耳聽去，是伯

    甫。




    好奇心使然，我放輕了腳步，站在大廳進門處的後方，想要知道伯甫到底在

    做些什麼，只見他對著水杯發呆，而隱約的我也聽到了綠綺的聲音。




    一下子心裡一直想要裝作堅強的地方被打垮了，又酸又苦的情緒瀰漫在嘴

    裡，我的耳中已經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了，只是呆呆望著伯甫看著水杯

    的表情，那樣的微笑，許久許久我都沒有再見過。




    自己笑了自己一下，本就是這樣的吧，跟綠綺相比，我們的身份同樣不是

    人，而且我的外貌平庸之至，綠綺卻有著傾國之姿，伯甫會被她吸引是應該

    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意義重大的名字。




    也沒有心情繼續看什麼月亮了，緩緩地走回了房間，我躺在床上張著眼睛想

    著這一切，試圖想要理出一個頭緒，又或者是讓自己不要再繼續胡思亂想的

    理由，可是無論怎麼樣的想要說服自己，卻仍找不到任何的方法。




    伯甫跟綠綺談的是什麼呢？裡頭會不會有我？還是在講那位當年讓他毀了容

    貌，差點誤入歧途的「李綠綺」，看來這個女人在伯甫心中還是佔著極大的

    位子，我以為他已經忘記她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不過我自己也是一樣的吧，那天在木精的匣子裡，我說出了一句傷透了他的

    話。




    思緒飄移回了那盛開著花朵的杏樹，不知道現在杏華過得怎麼樣？他找到了

    那個為了自己死去的未婚妻嗎？就算找到了，他又有方法能夠讓對方起死回

    生嗎？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想，我真的沒有資格責怪伯甫。




    漸漸開始起了睡意，在閉上眼睛之前，我彷彿又聽到了今天綠綺在飯桌上說

    的那句話：「有時候把一個自己愛的人留在身邊並不是件好事，因為誰也沒

    有辦法承受失去了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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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Vicente: 推
感恩～
推 bridge850108: 推
感恩謝謝
推 zeanmar: 推推～
倒倒～
推 elaine005551: 第一次見到柏府的宅院，看到伯甫的表情……所以伯甫
→ elaine005551: 全名叫柏伯甫嗎(?) (等等那應該只是打錯字吧ww
是的是的，打錯字了，立刻修正  哈哈哈
推 JOKER4936: 明明有梗 有希望的種子啊!
噓，不要這樣，要一直玩一直玩一直玩人生才美好
推 Darkangela: 哀傷…
我的故事都是悲劇人物居多
推 iforlove: 推....有點沉悶的這篇....
是啊，我自己也有覺得，之後會儘量讓故事再緊湊一點的～
推 credo8: 推~~~~ 好哀傷q_q
沒辦法，最近走一個低迷的路線～ 哈
推 ponce: 推~~好悲傷.....
其實長憶的架構就是在一個不斷遺憾的狀態～
我也常常很遺憾，統一發票都差最後一碼，晚點排隊就好了（誤）
推 dogday: 因為只有的元神可以帶著那個女孩離開，是少字嗎0.0?
是的！就封你為今日柯南！我自己都找不到～哈哈
推 sskkggys: 推～好令人傷感啊
沒辦法，秋天這麼熱多令人哀愁啊！
推 a1096344: 蒼蒼推！在那場場的鬥爭之中…?
我也覺得那邊有些不順～改了改了 感恩謝謝
推 BEMATURE: 推  好希望他們好好地在一起 但看這脈絡似乎無法
讓我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 JOKER4936: 加上下篇會看成趕路蒼蒼XD
哈哈哈，其實你跟我一樣視力變成弱視了吧！
推 yexue: 蒼蒼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咦？
蒼蒼：你會唱戲嗎？唱個天后來聽聽
推 wendy22664: 傷心的推倒伯甫，然後...嘿嘿嘿
伯甫一陣嬌羞，躺在wendy22664的懷裡
推 hmhuang: 推
謝！
→ JOKER4936: 趕路蒼蒼感覺很萌阿
本來想要叫迷路的～我只要不是走直線就會迷路
推 fishercat: 蒼蒼有濃濃的哀傷XD
蒼蒼本來就是設定「一開始」長得醜醜的，「一開始」遜遜的，確實也很悲哀啦！
※ 編輯: lovelessless (61.227.97.2), 11/04/2014 07:3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