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ri!!! On ICE》妄想版結局/同人：The Gift of the Magi (真愛的耶誕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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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清水向
時間設定：第十二話大獎賽決賽妄想版結局
The magi, as you know,
were wise men--wonderfully wise men--
who brought gifts to the Babe in the manger.
They invented the art of giving Christmas presents.
Being wise, their gifts were no doubt wise ones,
possibly bearing the privilege of exchange in case of duplication.
And here I have lamely related to you the uneventful chronicle of
two foolish children in a flat
who most unwisely sacrificed for each other the greatest treasures of
their house.
But in a last word to the wise of these days let it be said that of all who
give gifts these two were the wisest.
O all who give and receive gifts, such as they are wisest.
Everywhere they are wisest. They are the magi.
我在這裡說了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是住在公寓裡兩個傻孩子的故事，
他們為彼此犧牲了家中最珍貴的寶貝。
可是聰明的讀者啊，對所有送禮和收禮的人來說，他們倆才是最有智慧的人。
不管在哪裡，他們的智慧都無與倫比。
他們就是東方博士。
—O.Henry著／劉清彥譯『最珍貴的禮物（The Gift of the Magi）』道聲出版—
巴賽隆納，世界花式滑冰大獎賽總決賽，男單自由滑
「下一位選手是----短曲排名第四，來自日本的勝生勇利！」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加油聲，勇利從休息區步向場邊，身後沉默已久的教練維克托，
緊緊握住勇利的右手，湛藍的眼眸看不出絲毫情緒，
言語冰結於凝視之中，只剩下微弱的懸念，回蕩在勇利鼓動的胸口。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也不阻止我？就算是謊言也好啊。
昨夜臨睡前，他面對不知情的維克托，說出重話：
「就讓這一切，在總決賽結束時畫下句點吧。」
「勇利？」維克托張大眼睛，語氣滿是不解：「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最愛，還是冰上的世界。謝謝你長久以來的支持與關心，
很抱歉佔用你這麼多寶貴的時間，明天我一定會遵守諾言，盡我所能拿下金牌，
之後也會讓你自由，回到你真正喜歡的地方。」
勇利鼓起勇氣說完這一大串，突然意識到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不能哭！我一哭他一定會放不下的。
我得勇敢一點才行！
想到這裡，他竭力抑制想哭的衝動，硬是擠出微笑：
「別擔心，你看我現在心理素質已經很堅強了，往後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昨天我終於領悟到，冰場才是屬於你的地方，
只要你能開心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在遠處看著你，也會為你感到開心的。」
維克托怔然無語，彷佛正在努力解讀勇利的心思，
良久才輕輕吐了一口氣，笑容一如往常：
「我知道了，我完全相信勇利你的決定喔。比賽結束後，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只要這是你真心的願望，我也會覺得開心的。只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維克托說完，湊近勇利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
勇利聽完，不爭氣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無法言語，只能含淚點頭，給予對方最肯定的答覆。
這一切就要結束了……這就是我真心的願望嗎？
往後我在遠方看著他的時候，真的會……開心嗎……？
勇利正在悵惘之時，戒指殘留的余溫，在緊握的指尖緩緩逸散，
提醒他兩人先前許下的承諾。
遠方的維克托，正專注凝視著。
心與心之間，無聲的真空中，只有昨夜耳邊的那句話不斷迴響。
勇利緩緩滑向定點，抬頭望向上方明亮的燈光，接著閉上雙眼。
神哪，請給我勇氣，讓我將心中的愛滑出來。
也請讓他看見，我心中真正的愛。
鞋刃在音樂聲中劃過潮潤的冰面，勇利調整觸冰的力道與身體重心，
有點驚訝自己竟然並不在意先前選手摔倒的意外。
今天冰場的狀況並不好，早先練習時，他就覺得冰面比起昨天短曲比賽時更加濕滑，
即使主辦單位在賽前重新整理冰面，但正式比賽時，披集難度過低、
落冰也不夠穩，就連四轉跳魔人JJ，捲土重來的六個跳躍摔了一次，
扣掉不少分數，看來前三應是無望。
先前勇利在練習4F的時候，成功率只接近六成，維克托也建議降難度3A，
避免因為4F嚴重失誤而丟掉分數。
直到昨晚，勇利都在猶豫，考慮選擇這個保險的方案；但是就在上冰的那一刻，
他下定決心，讓自己的身體和心情去做最後的決定。
即使摔倒了，也無所謂。
我只想讓冰場的觀眾，甚至是全世界，都看見我正在做著自己最喜歡的事。
更重要的是，無論輸贏，這裡有我最愛的人，一直看著我。
能夠這樣，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因為我有非常重要的禮物，一定要送給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勇利如是想著，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維克托，我和你不一樣。
你是冰上不朽的傳奇，如同神明一般，永遠受到世人的崇敬與仰望。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一個喜歡滑冰和維克托的凡人。
但是今天我要在上天和全世界面前，對你告白----
即使這一切在這次的比賽之後就會全部結束，即使你終將離開，我的愛都不會改變。
即使我不在冰上，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在有你的這個世界，注視守候著你。
用我的一生。
隨著一個又一個動作的完成，觀眾的歡呼聲愈來愈大，勇利卻渾然不覺，
只是在冰上滑進深沉的回憶----
每一個與維克托共度的日子，打從小時初次邂逅的憧憬、賽場上的相遇，
直到後來維克托翩然來到自己身邊，一路陪伴自己邁向奮起重生的大道。
維克托從來沒明說教練費的事，每次問起，總是半開玩笑含混帶過；
更多時候，他看起來更在意「勇利，我能為你做什麼？」
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在孤獨當中，得到對方溫柔的救贖……。
想到這裡，勇利心中不覺一陣悸動。
他伸展雙臂、挺身下腰，以柔美的鮑步，向遠方凝望的湛藍雙眸訴說：
維克托，這一切的一切，我該怎麼回報給你？
我一定會努力得到金牌，也會讓你回到你最愛的冰場，但是這樣真的就夠了嗎？
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驀然間，他的眼神與對方相遇。
只見維克托對勇利笑了笑，拿下右手的戒指吻了一下，將戒指比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無聲放大的口型，彷佛清楚說著勇利熟悉的母語：
我‧愛‧你。
就在那一刻，勇利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差一點就步法大亂，好不容易才穩住陣腳。
維克托你這個笨蛋！不是說好一切要結束了？昨晚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
勇利懊惱之餘，突然轉過一個念頭，接著不自覺微笑起來：
看樣子我得再努力一點，讓你和大家明白，我的愛究竟是什麼。
即使到了節目後半，帶著笑意的滑行，竟然比想像中輕鬆許多，
組合跳躍的3Lz+3T，落冰也意外穩定，就連勇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成功的，
只能暗自感謝上蒼：
托大家的福，能夠一直滑到現在，請保佑我能夠撐到最後……。
直到另一波鼓掌叫好聲傳進耳中，他發現只剩下最後一個跳躍，節目就要結束。
今天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完成4F的跳躍，就連難度較低的三轉跳，都有人失誤摔倒。
勇利迴旋加速，起跳的瞬間，心中暗叫不妙：
糟了，高度應該夠，但是落點會有點----
就在此時，耳邊彷佛響起往昔練習場中，維克托每次穩穩接住跳躍的自己時，
陽光般明亮爽朗的話聲：「請你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等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雙足確確實實落在冰上，沒有轉倒、手也沒有觸冰。
「勝生勇利選手4F跳成功著冰！突破上屆冠軍的高難度跳躍，
完美展現all clean超水準演出！」
播報員興奮大吼出聲，伴隨全場歡聲雷動，讓剛剛結束表演的勇利不知所措：
我……真的全部完成了？
等到他回到現實，不覺又迷惘起來：
我的愛……大家都看見了嗎？維克托是不是也看見了？
一片混沌之中，勇利只知道自己被漫天降下的玩偶花束淹沒，
一到場邊就被一語不發的維克托牽著走，一路來到場外後臺的選手更衣室。
「等一下，不是要去K&C區等成績----」
「那個不急。我大概猜得到結果。」
維克托說完，關上房門，微笑直視勇利。
「怎……怎麼了？」勇利頓時全身不自在。
「勇利，」維克托斂起笑容，聲調依然溫柔：「還記得昨晚我說過，
有一件事要請你答應我嗎？」
「當然記得啊。可是你後來說，要等我拿到金牌才會告訴我，
不然就會是一輩子的秘密。」
維克托點點頭，笑意又回到臉上：「你沒忘記，真是太好了。
晚點無論我說什麼，勇利你都要相信我喔。」
「咦……？」
勇利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維克托很快抱住他吻了一下，又拉著他跑了出去。
兩人才剛回到場邊，久候多時的記者一擁而上，爭相發問。
「勝生勇利選手剛剛刷新了本年度自由滑的最高分記錄，目前居於領先地位，
請問您對金牌勝率的預估是？」
「本次演出的藝術表現接近滿分，大幅超越技術難度，相較於短曲的失利，
請問是否對於關鍵的4F有所調整？」
什麼？我的自由滑打破紀錄？藝術表現接近滿分？
勇利錯愕之餘，看見螢幕上的得分，不禁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次真的……會拿金牌嗎？
他倏然感到眼眶一熱，不停向面前掌聲不斷的觀眾鞠躬，
直到維克托的手掌輕輕拍在他肩上，伴隨同樣溫暖的話語：
「Yuri on ice，真的好美啊，大家都看見了呢。裁判也是，我也是喔。」
一切都太過美好，讓勇利有種虛幻的感覺，儘管下一刻他又跌回殘酷的現實：
即使我的自由滑拿下高分，短曲還是少了尤里奧二十分；
他的跳躍步法都很穩，要是他也all clean，說不定又會超越我的記錄；
哈薩克選手和克里斯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金牌恐怕還是很危險啊。
然而比起賽事，勇利更在意的是維克托以金牌為賭注，要告訴他的那句話：
不是都已經說好要結束了？還有什麼是我該相信的？
該不會是要把戒指退還給我、從此不再往來吧？
想到這裡，他心情又是一陣低落，苦笑著自我解嘲：
還說什麼心理素質夠強？明明只要一遇到那人的事，還是完全放不開……。
想著想著，心也不自覺累了。勇利精神恍惚之餘，蹣跚走回更衣室，昏然沉入夢境：
夢中的他，如願得到金牌；賽後gala的表演滑當中，維克托意外現身，
與自己共演〈不要離開我〉的經典曲目，全場觀眾感動淚下，就
像得勝當晚，緊緊相擁、身心相系的兩人，纏綿不絕卻又哀傷淒決的告白：
一切都結束了，但是我們的愛，永遠都會是最美好的回憶，無可取代----
「勇利？」
勇利猛然驚醒，只見維克托擔憂的目光，溫柔輕擁自己：
「怎麼哭了？剛才做噩夢了？」
勇利慌忙拿袖口往臉頰一抹，連連搖頭：「我沒事，大概是眼睛有點過度疲勞。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比賽怎樣了？」
「已經都結束了喔。」維克托微笑道。
「欸？」
這下子勇利完全醒了：「怎麼不早講？難道----」
「怎麼說呢，」維克托的笑容更深了：「再不快點起來，
體育版頭條大概會這樣報吧：『GPF金牌選手過勞睡趴，頒獎台前人間蒸發』。」
「欸欸欸？」
勇利陷入慌亂之中：「天哪！完蛋了！你怎麼沒叫我？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
「我找你也找了很久啊。別擔心，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工作人員了。
距離頒獎典禮還有三分鐘的時間，現在馬上跑過去還來得及喔。」
勇利趕忙起身衝回冰場，在掌聲中一路陪笑致歉，將記者留給身後的維克托處理。
繞場滑行致意的尤里，轉身一看到勇利，立刻臭臉開罵：
「吼！你這隻死豬，金牌就這麼大牌？還給我睡大覺，真是丟臉死了！」
勇利苦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睡過頭，是我太失禮了。
話說尤里奧你也得獎，真是太棒了，恭喜你啊！」
「有什麼好恭喜的？」
尤里癟著嘴吐槽：「只輸給你一分，真是超不爽的！
下次金牌絕對是我的，笨豬還是滾回鄉下吃豬排飯吧！」
這時奧塔別克‧阿爾京滑回場中央，正色說道：「觀眾都在看，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尤里也皺起眉頭回嘴：「是朋友的話就別念我啊！」
勇利只得打圓場：「抱歉哪，都是我不好。奧塔，恭喜你得獎！」
「謝謝。你的自由滑很出色，的確不簡單。」
奧塔正經八百的讚美，讓勇利不覺莞爾，也化解了原本因為遲到而緊張的氣氛。
頒獎典禮結束後，勇利和教練維克托隨即被記者包圍，日方也安排了正式記者會。
在各大媒體面前，勇利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宣佈：
「非常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與鼓勵，之前我和維克托約定過，
目標實現後，會和他解除教練的合約，將他還給花滑界；
這次大獎賽有幸奪得金牌，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在此正式宣佈：
這次比賽結束後，我勝生勇利將從花滑競賽退役，將來我也會盡己所能，
希望能在其他各方面對滑冰界有所貢獻。」
現場眾聲譁然，媒體代表爭相舉手發問，直到其中一位元記者殺出重圍：
「關於勝生選手的決定，不知教練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先生有何意見？之後有何打算？」
「身為勇利的教練，我尊重他的意願，也完全相信他的決定。」
維克托以一貫沉穩的語調敘述，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
「這次勇利實現夢想，如願拿下金牌，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
為了慶祝他的勝利，我也有一件事要宣佈。」
眾人議論紛紛，維克托接著說道：
「我之前和勇利約定，如果他得到金牌，我會告訴他這件事。
我決定在解除教練指導關係之後，和勇利留在日本，陪他一起對花滑界付出更多的愛。」
會場頓時響起驚呼聲，維克托回頭笑對勇利愕然的目光，又繼續說道：
「我很感謝勇利支持我回到滑冰賽場，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他身上學習到很多，
最讓我感動的是，他心中對於滑冰、還有對這個世界、對於所有愛他的人，
那份純粹專注的愛。我想了很久，覺得得獎與否，已經不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目標；
雖然對勇利的好意很抱歉，但是未來的日子，我還是希望能夠陪在勇利身邊，
一起為了彼此的愛與夢想而努力，對我來說，這才是最幸福、最開心的事。」
勇利望著維克托，眼眶隱然酸熱起來。
「所以……我想請勇利答應我一個請求。」
維克托說完，微笑對勇利說道：「勝生勇利選手，可以請你不要離開我，
讓我留在你身邊、留在你的祖國家鄉嗎？」
原來……這就是維克托那一晚想對我說的話……。
勇利如是想著，輕輕點頭，眼角再度泛起淚光：
上天哪，謝謝祢，讓我看見維克托的愛。
這樣的愛，實在是太美好了。
好到我無以回報，只能用一生慢慢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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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不要太認真、不要太執著，但要用心。
P2個版: P_xov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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