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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去年12/20日,在對於原著的怨念下誕生的一篇XD希望大家喜歡。廢話不多說,以下,放文: 「隊長。」 日番谷聞聲轉過頭去。 「四番准許妳回番隊了嗎?」他擱筆。雖然疑惑,但仍起身往松本的方向走去。日番谷不記得四番有告知他松本已經可以回十番這件事。 「難道還要我拿單據給你?」 松本抱著布團半身靠在門邊噘嘴,埋怨似的眼神瞥了瞥日番谷桌上的白紙黑字,不一會兒又繞回那張眉頭深鎖的臉上。 「還沒忙完?」見日番谷接手,她索性脫了鞋彎下身子擺放好。再抬眼日番谷已經背對她開始舖床,聽到他「啊。」了一聲,熟悉的口吻讓松本不自覺微笑。她坐著看他活忙。「嘛啊,隊長總是忙到三更半夜的。晚睡可是會長不高喔。」 他打開壁櫥,拿出自己的布團,頓了頓再拉出棉被枕頭。他掃了她一眼「切,還不知道誰去四番躺了一個禮拜。」嗑的一聲把門拉上,迅速整好布團。 「妳先睡吧。我忙完就睡。」他點亮桌燈,再把頂頭的燈關掉。「需要我幫忙嗎?」松本側臥著,一手擱在臉旁眨了眨眼問他。日番谷停了停正要下筆的動作,抬頭道「不需要,」手肘手腕放鬆下來壓在紙上,有些不懷好意的壞笑「需要妳過目的那部分。我已經堆在妳的辦公桌上了。」說著的明明是再確實不過的公文流程,語畢卻隨著松本矇在被子哀號的哭聲笑了出來。 「好了,」等到笑鬧得差不多了,日番谷伸手去把桌燈挪了個角度,松本躺著的那一塊稍微暗了下去。陰影裡的人捲縮在被褥裡鼓著臉「.....隊長,」見她似乎還想討價還價,他執起筆,不再看她「睡吧,松本。」 ** 等到報告書已經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已是凌晨一兩點。想著也許明天再作一次最後檢查的日番谷闔上了書頁,稍微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頸後便捻熄了前方的火光。 舍內廊道上的燈火不知何時已燃盡。他摸黑拓開了點隔門,依靠著些許的月光摸索辨識輕手輕腳的坐到松本身側。 他在光裡看她。 日番谷驀然想起大戰前一天松本也是像這樣抱著布團蹭到他房裡。拉著他鬧騰,沒頭沒腦的問他一起研究出來的招式究竟是要叫法式千層派還是法式千層酥。 他記得當時自己閉著眼開口「不要取這種奇怪的名字。」一句話利索的堵回去,松本像是感覺無趣的閉了嘴。 感覺到她終於饒了他的布團,日番谷側過臉。房內昏暗,但遠方的滿月透過門窗帶來一絲光線,他看松本似乎已經翻身躺平,他轉身面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日番谷迷濛中聽到她的聲音,他知道是在叫他。 日番谷。 他從喉嚨發出一聲肯定當作回應。而接收的那一方卻又陷入沈默,仿佛只是夢囈。就當他又要陷入沈睡時,松本問他, 「——隊長有想過嗎?......」 「......如果,我們不是死神。」 松本的語氣極輕。但在靜謐的深夜裡卻無比清晰的撞擊他的耳膜。日番谷倏地睜眼,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害怕嗎?」 他知道她的意思。 經過上一次交戰後,靜靈廷已折損近半數死神。整個番隊像是經歷一場大風吹,退位的,上任的,等待痊癒的,已死去的......報告書一寫不是一天兩天交代得完。 雖然十番隊是少數沒有太大損傷的番隊之一。但日番谷知道這遠遠不夠。多位隊長的卍解被奪去,整個靜靈廷人心恍恍,不是用簡單的「元氣大傷」四個字就能解釋。 他不由得想起記憶中惟一一次可以和現況相比的過往。 那是在百年前。 那時候他還只是番隊裡的三席。而他們十番隊失去了唯一的依憑。 「......別多想。」 日番谷從十二番隊長的口中聽說敵人就藏在身後的陰影裡。而究竟敵方到底瞭解我們多少,會如何用搶奪來的卍解對付靜靈廷......這些就算是京樂也無法定奪。 怎麼能贏。 日番谷已無法計算整個局勢。他想這一次......也許會死也說不定。 「......我們會贏。」 他有些苦澀的開口,心裡卻不如口中的踏實,不曉得到底在說給誰聽。而聽話的對方並沒有回應。 ** 日番谷只能眼睜睜看著松本被拋出,然後重重的跌落。睜開的眼再怎麼樣也看不到自己。 她快要死了。 「她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最重要的人。他卻始終護之不及。 「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就該一起死去。」 她真的會死。松本...... ——......松本。 眼前突然颳起強風,狂風夾雜著冰屑發出呼嘯的長音,像是有人在嗚咽。而來人似乎還在宣告他們的死期,斷斷續續耳語迴盪,如同惡意的誦咒。那些音段傳送到日番谷耳裡時四周的那些話音已被狂風吹得支離破碎拼湊不出意義,夾雜在冷風中一路往四方吹掃過去,目力可及之處全變為一片白茫的冰原。 日番谷晃了晃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去聽,他似乎聽到她在喊他。極其微弱的。像在歌頌,又像在哭泣。 他辨不出聲源的方位,只能跪在冰原之上到處找尋那熟悉的身影。寒風刮過臉龐,割出細微的傷口,血流之前馬上又結成冰霜。日番谷沒有更多氣力了,他甚至連站起身都做不到。 溫度在流失,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再不快點。 「まつ......」 日番谷逆著風向支起身子,反手握住冰輪丸,刀起刀落, 「......霜天に坐せ,」 刀尖貫穿,冰層碎裂。刀尖擊破出一個缺口,裂痕從缺洞開始,朝往四周像是藤蔓盤纏延伸,停停頓頓的發出不規則響動, 「ひょりんまる——!」 原本止住的裂痕隨著斬破刀始解迅速漫延,震動著發出巨大的轟隆聲,廣闊的冰層迅速爆裂飛散,還原成無垠的海水。 日番谷墜入海中,冰凍的海水不斷灌入胸腔。他沒有掙扎,只覺得冷。 就快能見到松本了。 似是篤定的安下了心。 日番谷閉上雙眼。 ** 「......嘔,」 他被身體的自然反應帶動,突的坐起身後嘔了好幾口血。像是終於醒了過來,抬手抹掉血水,卻又毫無防備的又咳了一次。口鼻充斥著血腥,日番谷反覆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日番谷抬頭想確認狀況,卻看到松本在不遠處步履蹣跚。不如往常的她,面如死灰的握著沾血的刀往自己方向走。 看到松本渾身的傷,日番谷才開始覺得自己全身都痛。他咬牙,單手握刀,一手稍微把自己往裡邊藏。他沒有力氣再打,也不可能對她下手。 而對巷的松本明顯已支撐不住,卻還是用上了瞬步迫近他。眼神裡沒有光,像被人操控的死屍。 她站定,舉起手裡的刀面對他。嘴裡說了一句什麼,刀身便化作細砂圍繞他四周。日番谷握緊了刀柄,卻不反抗。在沙塵遮蔽住他的視線,耳邊突然回響起她的話, ——如果我們不是死神...... 原本浮懸的塵土在轉瞬間消散。接著他看到松本猝不及防的倒下。日番谷一手擋開回復成斬迫刀的灰貓,起身接住松本。 「......別哭。」 他抱著她,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痕,低頭臉貼著她的。 「......隊長。」 「我在。」 「結束了嗎?」 他突然想哭。 「......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松本。」 ** 日番谷進勤務室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雖然遲到了一個上午但他罕見的情緒平和。 他想這持續了一週的反覆夢境,走走停停始終渡不到最後。而今天它於走到了最終結局,也應該是可以結束了。 他鬆了口氣,翻開從隊舍帶過來的公文,邊想著從醒來後一直擱在心裡的那句話。松本那個時候問他的,也許可以給個正面答案? 日番谷喝了口擺放在案上的熱茶,清了喉嚨準備開口。 「......松本。」 「啊啦!隊長——你看這是什麼?」她笑嘻嘻的舉起左手轉了轉。 他定神一看,突然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日番谷夾雜著怒氣用力的拍了桌,桌面上的公文堆也碰的跳起跌回。亂了。 「妳妳妳......妳怎麼發現它的!」 松本看他這表情更樂了,「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把房間當作自己的,」 日番谷幾乎要噴火。 「收拾布團的時候就看到壁櫥裡面放著這個......」松本不怕死的又抬高了手晃了晃。嘴裡嘟囔著這應該是要送我的吧......接著她恢復了音量:「不然怎麼剛好是我的指圍。而且又是我們之前去現世——」 「哎呀隊長你的臉好紅!......還有你剛剛要說什麼?」 ...... 「日番谷隊長。松本副隊長。」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三席和七席異口同聲。 「喔喔喔!竹添你們來得正好,你們看,」她又舉起左手。 「這是隊——」 「......松本亂菊!!!!!!!!!!!!!!!!」 (END) ----- Sent from JPTT on my FIH SH837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9.165.1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LEACH/M.1423232199.A.17A.html
cu6561: 未看先推~ 02/06 23:17
conanlovet: 好喜歡這兩位,希望他們沒事啊... 02/07 00:08
ghostl40809: 年下攻XD 02/07 02:44
paris27xi: 有段在ppt上顯示有點問題,應該只有「 刀尖貫穿,冰層 02/07 13:11
paris27xi: 碎裂。刀尖擊破出一個缺口,裂痕從缺洞開始,朝往四周 02/07 13:11
paris27xi: 像是藤蔓盤纏延伸,停停頓頓的發出不規則響動, 」後面 02/07 13:11
paris27xi: 重複的是多餘的囧,怪怪 02/07 13:11
mn228426: 這樣雛森就是我的了 可喜可賀 02/07 20:07
seibu: 巨乳與少年 02/08 14:22
ToMoveJizz: 不錯不錯...可以想像畫面 02/10 00:12
a2026c: 推推 其實更期待大人隊長啊啊啊 02/11 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