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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胤,今日明明不上朝,我爹卻一早出門,還帶走林虎他們,你說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啊?」李文斌穿著青衫,雙手環抱胸前,一邊跟 著在不遠處穿著黃衫青年,一邊向他問道。 那位黃衫青年即是蕭胤,只見他一手撥開身前的雜草,一手舉刀揮斬 ,雜草瞬間劈成兩段,一腳跨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呢!」蕭胤說。越靠近林木深處,蕭胤深深吸了一口氣 ,胸口微微鼓起,鼻腔裡滿是草木芬芳,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說:「 昨日我父親也和荀大學士整夜在書房裡,真不在討論什麼事呢!」 「荀大學士?荀安國?難不成就是策劃三路二線東進的那位謀士?」 李文斌一聽荀安國之名,雙眼不禁瞪大。 「是呀!就是那位荀大學士!北中南三路,山水二線,動員六將四水 師二山師!堪稱傾了全陳之力啊!」 「真不知荀大學士是如何想出這三路二線的東進計畫呢——我那時第 一次照著聽來的消息,在書房裡演練兵推時,這荀大學士的謀策,非 常難以破解呢!」 「嘿,如果這麼輕易就讓你破陣了,那他不就白活你五十年了?」 「可不能這麼說啊!後浪推前浪,我可是早他五十年看到這對策呢!」 「文斌你還是兩樣子,老想著破陣!但時勢照英雄,縱使給你破陣了 ,往後也沒機會讓你上戰場了!」蕭胤大笑。 「唉,這倒是!東土他們都派人議和了!」李文斌遙遙搔搔頭,嘴裡 作嘖,一面嘆氣。他繼續說:「不過這和東土的戰事,真是勞師動眾 呢!但也不得不說,要不是荀安國的對策,這場和東土的戰事,可能 不會這麼明朗,將會繼續拖延呢!」 「是呀!已經兩年多的戰事了呢——」 「是呀——你還記得到底為何當初和東土打了起來?」 「我也不太清楚呢!似乎當初陳高宗早時也是東土內的一位地方官呢 ,但不知為何自立為王。到肅宗時停歇一陣,到現今陳王,就又打起 來了!」 「戰爭是何苦呢,打到最後大家都攏了!」 「別這麼說,這可是我們將官一代為國的好時機呀!」 「我可不喜歡戰爭,你也知我娘死在東土紅王的手中。」 「古來征戰幾人回——」 「我娘可不是戰士!」李文斌大聲道。 「不說、不說!」蕭胤雙手一擺,嘴裡卻是低咕:「娘們!本來就是 會死人的!」 林中鳥鳴葉騷騷,毛蟲吊掛枝幹,微風輕舞綠葉,吹進心脾,帶走午 後艷陽灑落在肌膚上滲出的汗水。枝蔓藤擺,也悄悄的靜立起來。 「蕭胤,你覺得會議和會成嗎?」李文斌開口道。 「不管如何,都操之在我們手上呢!」蕭胤一刀斬斷垂落下的枝幹。 「但就今早這情況,難不成是發生什麼變故?」 「在皇城境內,是能有什麼變故!」蕭胤又幾刀批斷擋在身前的小枝 幹,一腳踩過,小枝幹發出啪滋的聲響。 「但今日真的很奇呢!一早黃洛衝進府裡,不知和爹說了什麼,不到 半晌,就招了林虎他們和黃洛一起走了,不知回來了沒呢!」 「也許有什麼急事吧!我父親今早也帶走楊匡。」 蕭胤腦裡想著卻是,今早雞啼時,他一腳踏出宅外晨練,只見父親親 兵統領,楊匡,早已領著一班親兵,佇立在那,人人舉槍、背揹弓、 腰配刀,親兵們人人蒙面,只透出毫無生氣的眼眸,直愣愣的盯著遠 方。要不是楊匡向他點頭示意,身子感受到日照的熱氣,還以為自己 是在烏雲蔽月時,走入祖先土葬之處,不小心看到那碑上與土丘,一 股從脊髓冒出的奇異感頓時襲向全身。 「你父親有其他人走嗎?」蕭胤問。 「怎可能!他只帶了幾人吧!」 李文斌浮現的卻是,父親和黃洛談完後,立即進房換上鎖子甲,下人 從馬廄裡牽出父親的愛駒逐日,林虎則將眾親兵召集起來,人人穿上 軍甲,刀劍槍弓,無一不備。父親還將虎符玉珮拿給艾坤,吩咐他去 找傅年齊將軍。臨走前看到父親一行人抿唇皺眉,額上的兒字清晰可 見;林虎則是咬牙切齒,還一手重擊在牆上。隨即一行人便飛踏起塵 ,揚起喋喋的馬蹄,又瞬忽消失於耳際間。 李文斌雙手環抱胸前,思緒飛舞,雙眼也不瞧著蕭胤,而則是四處張 望。 蕭胤聽後點點頭,也默不作聲,便舉刀漫天亂揮,林葉霎時飛漫不已。 「會有什麼急事嗎?難道他們不議和了,打算捲兵襲來了嗎?不過他 們來了,我們也不怕!」李文斌一手作勢揮斬,一腳大步向前說:「 讓他們看我爹的厲害!來一個斬一個,通通人頭落馬!」。 「的確!你父親可是陳朝第一勇士!論武技你爹敢稱第二,沒人敢稱 第一!」 「哪是,蕭伯父武技也堪稱一絕呢!」 蕭胤搖搖頭說:「不,我父親只是善謀,但可不善武。」 李文斌點點頭說:「這倒是,我爹也常讚嘆蕭伯父的策略遠見,還稱 蕭伯父是陳朝第一智將。」 「李伯父謙虛了,雀城一戰,不就是你父親謀劃而成的嗎?」 「有次從我爹那聽來說,似乎是有人獻策,他只是將它良善而已。」 「獻策?」蕭胤喃喃說道。 蕭胤回想起,有日他見父親不在書房內,但想寫些字給父親,在翻找 印台與紙筆時,翻出一封書簡,小心翼翼拆閱後,內寫道:「稟蕭將 軍,容我向你詳述······當李將軍痛失其妻後,隨之而來,即 是拔師雀城,沿途不時將紅王訊息混在軍報中,刺激李將軍,李將軍 終日怒不可遏,當抵達雀城時早已失去理智。縱使雀城太守派人議和 ,甚至讓我軍予取予求,李將軍則是宣稱雀城太守派人怒罵吾王,下 令士兵掘地道通往雀城,與先前安排混入雀城密使,等待其指示裡應 外合。數日後,雀城內燒起大火,我軍趁勢而入,李將軍更命人繼續 助大火勢,最終雀城共計燒了一週之譜。當我軍拔師退出雀城,城內 僅剩一片荒蕪······——蔡鉑鑼」 回想至此,蕭胤說:「雀城的計策,的確是奇巧之計!」繼續說:「 文斌,話說你父親麾下有人叫蔡鉑鑼嗎?」 「蔡鉑鑼?誰會取這麼奇怪的名字,我還菜蘿蔔呢!」李文斌大笑。 「那你記得有誰姓蔡嗎?」 「蔡氏?讓我想想呀——啊,好像有一位文囊智士,叫蔡白維吧?但 我父親對他似乎頗有微詞呀!」 「那位蔡兄是如何惹你父親生氣了?」 「我父親常說蔡白維,頂撞他,出些毫無見識的謀策。所以有次我父 親還譏諷他是蔡白丁!肚裡無墨,目不識丁!噢,你怎突然問到他了 ?」 「唉,有次我父親也不知道說到什麼,說這位蔡白維根本就是蔡隱士 ,隱入將官,不做正事!」 李文斌聽後大笑,說:「沒想到蕭伯父還挺有趣的呢!」 「是啊,我父親有時真是有趣呢。」蕭胤說。他嘴角上揚,露出齒白 ,勾出兩頰的黎窩,笑了。 兩人笑聲不止,林木草葉也在笑聲中左右晃動,此時一片飛葉落在李 文斌臉頰上,兀自隨來的是,掃過整片林子的嘶吼聲。 兩人眼神交會,但都知曉那傳來嘶吼聲的,眼眸子不是乳白,而是在 月映下透出的青色,緩緩地露出一頭黑鼻,三角的雙耳,與齜牙裂嘴 的俐齒紅舌。且他們不是優雅的獨自前來,環繞四周,將如同身處在 營火之中。而當嚎叫之時起,那些最後的傾訴,只能從頸脖上的窟窿 ,緩緩流出,宣洩不止。 蕭胤提刀的雙手,就如爬滿一條條粗細不一青蛇。雙眼望向四周。 李文斌則緩步前進,此時在一處蹲了一下,在泥地上的是一個四個大 小相稱的橢圓,後方則是一個略大的長圓。 「熊狼相會?」李文斌看著地上的熊掌,手指沿著那輪廓繞呀繞,緩 緩說道。 「看來今晚有熊掌!」蕭胤隨即丟下李文斌,往林中深處奔去。 「蕭胤!」李文斌見狀站了起來,但雙腳如固泥,幾經思索後,從右 小腿摸出一支箭矢,咬牙拔起泥土,一步一步的跟上蕭胤的腳步。路 上再從背裡拿出一條管狀物,將那隻箭矢從前置入,再緊緊的束縛在 左手小臂上。 ---- http://greenstandup.pixnet.net/blog/post/9626095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66.51.3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Fantasy/M.1463286464.A.B2F.html
kd1523: 書名很有氣勢呢 05/15 1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