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斯圖卡薩加

作者ftes90049 (仍迦寺旅僧耶)

看板CFantasy

標題[原創] 斯圖卡薩加

時間Fri Feb 23 15:09:57 2018

從前，有一群無知覺的生物，他們不同於世上的其他動物，毫無靈性，他們貪婪暴劣，且無法被消滅，他們徘迴、流浪於荒土大地上，所有動物都避之惟恐不及，然而，他們只是在尋找…但是具體是甚麼，他們也不知道，直到某天，一個略小於其他生物的黑影，看到了地上的一攤液體，液體濃稠且氣味濃重，表面上略浮著些條文的捲曲線條，像是一根根細線組合起來的一樣，跟隨著太陽光變化，時而暗紅，時而棕灰，而液體的基底則是濃重的墨綠色，那個小生物不知為何，將手往下伸了下去，他撈起了一點，也許是他因為太餓了，又或者是他晃蕩了太久了，他將嘴巴埋向那攤液體，不知極限的大肆豪飲，他先是感到了痛苦，只能躺在地上嘶啞，他發覺自己喝的實在太多了，於是他第一次將肚子裡的東西給吐了出來，也就是這一次，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在進食過後，一段時間便不需再進食 … 有人說那攤液體是人類靈魂的開端，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一種傳說式的敘事手法罷了，但是之後呢?我想接下來都不必多說了，因為若是這是真的，我想肯定所有的”人類”都將那團液體飲下，否則我們現在應該還會看到那好似怪物且貌似不會死亡的生物，不過應該也有人好奇，每個傳說究竟是哪一個見證人好似隨時在事件發生之時在旁邊以一個說書人的角度去紀錄的，這種看似現代科學完全無法解釋的傳說，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傳統薩滿會說這是植物、亦或是精靈轉述給他們的，然而似乎沒有一種方法與學科與所謂的靈魂有所連結，若是說理性是致使我們人類邁向更高等級的物種的方式，那麼我想現今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需要依靠抗憂鬱藥物來過活了，事實上，世界上存在了太多科學與邏輯無法說得通的事情，若是任何事都要刨根問底的話，我想這人不過是在折磨自己而已，依照我於漫漫長夜所得到的經驗，重要的往往是描繪，而不是解答。我停下了在鍵盤上打字的手，看向天花板看著晨光透盡房間，本該是所有人一天的開始，卻只讓我覺得窒息，這便是我的生活，甚麼也不是，像是在追尋著甚麼，實際上卻甚麼也不做，時常有個念頭會靈光一現，忙碌或閒散、暗自神傷或愉悅不止，這些情感都不代表著甚麼，那些時刻也都不象徵著甚麼，一如沙漏中隨時間規律而落下的細沙，哪怕被漆上了不同的色彩，他們仍就是一樣的事物，在這之上，有種更超然的情感，有種實際上更一視同仁的準則，好像沙漏一樣，一方面確保所有的細沙遵照著規律而流逝，另一方面又將似有似無情，難以捉摸卻令人感悟其中有為法，要是能將保存這種念頭轉化為情感來生活又該有多好，看盡了一切卻不沾染的堅定，盤旋於內心中的寧靜，這種時刻令人癡迷而不沉溺，彷彿這便是然而，這種情緒過後，我們仍得繼續去世界碰撞、燃燒，在這充滿著高度自滅的世界中，消耗自己為數不多的一切。要是最後連死亡時，這種感覺都沒有再次回來怎麼辦?這個想法既讓然感到平靜、卻隱隱中有著不安，自己是否會掙扎著於咒罵與痛苦中死去，帶著悔恨走向永恆的寧靜，每每於此，便想將一切的枷鎖拋開，哪怕這只是在自己無盡輪迴中所營造出那不真實的解脫形象，此刻好像也願意不顧一切的跳進其中，因為在這個時刻，真假早已不是重點，我想一直以來，真實與否從來就不是焦點，因為追求真實要付出的事物太多，而其迸發的，往往不過是殘星片火，所以我更願意捨棄理性，因為理性就好像幫我們為所有事物蒙上了一層紗，這層紗看似薄透，他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他將事物增添了更多的層次，然而，在世界之中，我自己的手根本就無法撥開任何一層看似概念的東西，更遑論要撥開這一層紗呢，我只能一直看著，看著其中因風而起的皺褶，聽著世人因不解而起的狂熱，我發覺自己只能手足無措，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著我的感官重返虛無，等待著我所有接受訊息的感官中止，唯有這時我才能真正的休息，也只有這麼想，我才能沉沉睡去。一天，我如往常一般掃視著網路上的新聞，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閒”，雖然我認為現今大部分的新聞餵的多是先無關緊要的思想垃圾，但多數時候，便只剩這些東西可以看了，因為這些東西看多了往往便不必思考，換句話說，我認為這更類似於一種麻痺自身的毒品，對於思考時常矛盾且常常有自覺的人來說，看完大量沒營養的文章能讓我在當下處於一種沒有負擔的狀態，然而，往往又會在事後鄙視這些東西，當然，我也會意識到自己或許太過自命不凡，畢竟從某些角度來看，你吃的跟大部分人一樣，你又何來資格認為自己便是高人一等的呢，不過，嘿，這便是難為人的地方，因為道理往往是兩邊都說得通的，因為我也會認為自己哪怕吃的是沒營養的垃圾，但是我仍能處於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意識到自己正在甚麼狀態並去解析，這看似沒有幫助，但總能讓自己好過一些。忽然，手機上的訊息通知彈了出來。 “今晚有空?” 傳訊息的人是以前的大學同學---泰蒼。 “怎麼?” 我試圖做的隨意些，一邊還加上了一個疑問的表情符號，自從我熟悉使用了這類表情符號後，我發覺這樣能讓對話內容不那麼冷漠，但是也不會過度鋪張的撒滿，當然，對於對方的感受便不得而知了，起碼自己看起來有誠意也比較舒服。 “來聚個?” 他馬上便讀了我的訊息 “到圖書館旁邊的家庭餐廳。” 我想了想，隨後便在手機上打了 “可以”，這樣應該能表現的我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吧，但不論如何，現在過著跟人沒甚麼交集的日子，能見到些老朋友，內心總是有些許雀躍的。當晚我穿過圖書館，途中還看到了一群大學新生正成群結黨，正有說有笑地在路上打鬧著，這種時候往往能做些很有趣的觀察，比如觀察團體中哪個人常常欲言又止，沒辦法表述自己的意見，又或者是哪個人常常打斷別人，喜歡引起整個團體的注意，諸如此類，往往能快速建立出這個團體內的關係表或是地位表，由於我在大學時期常常便是一個人做任何事，一個人看似孤單，卻是一種更好認清周遭的狀態，我把這種狀態稱之為在環境中的清醒，待那群人走遠了以後，我便停止去思考這個小遊戲，我看了看手機，提早了十分鐘，望了望周遭，人還沒到，但我並沒感到詫異，給自己多點餘裕總不是壞事，這點是跟我爸學來的，他是個正直、守時、圓滑且矜矜業業的教師，也因此他給外人的評價總是不錯，但我認為這樣活著實在是太累了，操守著一些過時的道義，為了不去得罪人，總是多做些沒必要的事情，行走在外，與人碰撞難免，重要的不是不惹上麻煩事，而是別讓惹上的火燒滿全身。進了便利商店，便逕直走向雜誌區，隨手拿起一本八卦雜誌，看了看封面，一如往常是些名人的私生活、勵志專訪、與超自然議題，翻著目錄，或許這些新聞在手機上同樣可以查看，但是紙質的閱讀工具歷久不衰仍是有他的道理在，在每一頁讀到末尾去翻向下一頁的驚喜，體會拿在手上的重量，我自認自己並不是個文藝青年，也不擅在穿著上多作著墨，但是我想並非文藝青年才有喜歡某些事物的權利，職業、打扮往往被貼上性格標籤，在現代社會看來，似乎就是象徵著有資格去琢磨與其關聯事物的權利，在我看來，哪怕是一個藍領工人，他可能仍有著纖細的內心，又或者是某個職場上不起眼的小職員，同樣有著極高的藝術品味，每個人都必須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去了解其獨到之處，但是，一個人的時間又有多少，因此絕大多數人仍得以標籤、刻板印象去加快效率，因為這才是更有效於解決問題的方法，都市化的快步節奏不再於他的交通系統、物質選擇，而是對於每個人的價值評估，沒有時間去精雕細琢、像是一個珠寶商一般拿著放大鏡去看其內部結晶體的構造如何，我想也正是如此，大部分人才多會選擇隱藏自己真正的面貌，以外在物質去包裝自己，這本身並沒有甚麼錯，但我自己認為，這會造成自己的精神疲乏，畢竟不做這些事情，我就已經夠累了，埋頭在這種事情，只會更讓我覺得一切都是沒意義的而已。手機彈出了訊息泰蒼:「我到了。」我抬頭一看，他已經在家庭餐廳的門口了，我招了招手向他走去。「你剛值勤完?」我看了下他的穿著，雖然是法藍絨襯衫跟防風外套，但下著仍是西裝褲跟皮鞋。「阿阿…才剛處理完些小案子。」他手插口袋，墊了墊皮鞋，一臉無奈的樣子，泰蒼這人跟我不同，雖然大學一樣是歷史系的同學，但畢業後他跑去考了二年制的警察學校，並不是說這樣不對，而是一種迫於找工作的無奈，畢竟任何環境中，文科生找起工作來都是沒那麼吃香的，跟我一樣無所事事的仍是少數。寒暄了一下後，便進了餐廳，餐廳本身並不大，昏暗的燈光營搭配著輕快的曲子，給整間餐廳營造出了慵懶的氣氛，有不少人用完餐後仍會在這裡消磨些時間，一旁的書櫃也有擺不少老舊的漫畫。我給服務生挑了一個周遭沒人，靠邊角的位子。坐下後，我們沉默了好一陣子，他看了看手機，但我仍能從他眼角中不時瞄到他用餘光在打量我，能看出他想先開話題，我感到不可置否，自從有了智慧型手機後，人跟人之間的聚會可以靠著手機消磨沒有話聊的時間，但我認識的泰蒼本身是個比較老派的人，認為朋友見面時，最重要的便是言語間的談話，但我本身便是個話比較少的人，比較說話，我更喜用文字表達，不會受到太多諸如氣氛、表情、口氣的變因影響，也不會被他人打斷，完整的說明我的意思，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不會聊天的人，相反的，我只要我放點心力，我仍能在這點獲得我認為不錯的成績與反饋。「怎麼，這麼有心會找我來吃飯?」我開口，算是一個中規中矩的開場，同時我率先發難也是為了避免他問我近況的事情，雖然我仍是準備好了一套說詞，但這種對話通常不會持續很久。他放下手機，眼神有種突然放光的生氣顯現出來「我朋友又不多，畢業後大部分的人都沒再聯絡啦，你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學生時期的朋友。」我稍稍聳了下肩 ------ 第一次用意識流的手法寫小說，希望能求進步，故懇請版眾不吝賜教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158.48.15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Fantasy/M.1519369801.A.FF6.html ※ 編輯: ftes90049 (39.8.36.57), 02/23/2018 15:17:07

→ microerect : 哪裡有意識流？ 02/23 15:47

嗯…我本身是最近才開始了解意識流的寫作方法的，我認知上是把他簡化成人物的內心獨白，並且隨著思考去表現人物本身的想法的流動或是記憶的閃回，可能我把他寫的比較像是第一人稱 ※ 編輯: ftes90049 (39.8.36.57), 02/23/2018 16:00:29

→ Iceballz : 意識流不適合連載小說會變成流水帳 02/23 17:25

→ chantk12 : 一說是意識流就起爭議了，還是叫我流吧 02/23 17:48

推 kles91350711: 排版看得有點痛苦QQ 02/23 18:23

→ enjoytbook : 排版問題+1，印象中意識流的空想會跳更遠之類的 02/23 18:51

→ lk90410 : 我覺得步調可以快一點點 02/23 20:25

推 Moutza : 高中國文有一課參加軍官喪禮的回去複習一遍再來說 02/24 09:21

→ Moutza : 意識流 02/24 09:21

推 kexi8088 : 標點符號跟排版需要做些修正，閱讀才流暢 02/24 12:43

推 Ruddy1653 : 幫補充軍官喪禮應該是指《國葬》 02/24 1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