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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魔咒 比金加隆更貴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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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棟充滿壁爐的建物，司麥爾終於看到斜角巷的全貌。
兩旁石磚堆砌的房子，尖聳的屋頂，多角式結構，壁上精細的裝飾，讓司麥爾感覺跨越
了時光進入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
說來也奇怪，僅管失去自身記憶，但看到這些建物司麥爾腦海中卻能自動跑出相關知
識，這可能代表司麥爾記憶並非如他所想般的丟失，而可能是藏在腦海深處，等到某個時
刻到來喚醒它們。
不過這時的司麥爾並沒有想到如此深入，現在的他心神被摩肩擦踵的巫師人潮、此起
彼落的買賣聲、五顏六色的各式魔法商品所吸引住。
恍若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物，和偶爾幾棟建物上明顯非麻瓜技術所支撐便會傾倒之加蓋
高塔，加上往來個各色巫師人群及各樣魔法商品，這融合時光感、古怪感、繽紛感的地界
，這便是英國魔法界的交流中樞----斜角巷。
「司麥爾，司麥爾，這邊，這邊，我們要進去裡面了」
就在司麥爾仍著迷觀察這個令人驚奇的街道時，露娜和潘朵拉已出了壁爐，並穿過人群
來到司麥爾不遠處，而在他們身後有一棟高高聳立的雪白大理石建築，它是如此的醒目，
以至於就算在熱鬧的斜角巷中，只要一抬頭，很難忽略那巍峨的身影。
司麥爾之前只是被眼前那琳瑯滿目的魔法商品吸引，所以眼光所及只在附近建物打轉。
這時被露娜的招呼，立刻注意到了。他走過去跟他們匯合。
「露娜，所以這是要做什麼?」
「司麥爾很笨呢，你難道想不出來，這棟在斜腳巷中獨一獨二的建物。」露娜皺著可愛
鼻子說道。
「我想想喔，這雪白大理石建築，這斜角巷最高地標。啊!這就是魔法界唯一的銀行，
古靈閣巫師銀行，對吧，露娜?」被露娜提示下，司麥爾立刻意會過來。
這就是過往在巫師界書籍、報紙雜誌被不斷提及的，由妖精所創立的魔法界金融機構，
古靈閣。
這座任憑百年時光沖刷的建築，經過妖精叛亂事件、第一次巫師戰爭等魔法界衝突，仍
屹立不搖，而且想必將永遠矗立下去，守望著魔法界的興衰。
「還算你聰明，趕快過來吧，媽咪要進去領錢了。弗雷、喬治他們早就已經先進去了，等
等還要這邊集合，快快快」露娜大小姐催促道。
「好了，司麥爾，一起進來吧」潘朵拉也在一旁溫柔說道。
於是三人一同沿著白色石階走進古靈閣那青銅大門前。突然，露娜驚叫了一聲。
「媽咪，司麥爾，你們看是妖精哎，活生生的妖精呢。你好，你會講話嗎，你叫什麼名字
，你喜歡吃什麼，你會飛嗎」
這位著迷於新奇事物的少女，此時眼光中充滿了星星，對著大門旁有著矮於一般成人個頭
身型，膚色黝黑，修長手腳，腦袋是半球形大頭的生物不斷發問。
「露娜，不可以這樣打擾人家工作，這樣很不禮貌。」潘朵拉有些無奈的喝斥這位不著調
的女兒，雖然是喝斥，在司麥爾聽起來，卻充滿溺愛的語氣。
「沒關係，這位夫人，比起某些巫師小孩那種輕蔑、厭惡的態度，我想這位小姑娘的問話
，也不是那麼糟。」看門妖精鞠了躬回應道。
「呣，僅管是這樣，我還是為我女兒的失禮向您致歉。」潘朵拉仍堅持道歉
「對….對不起，妖精先生，我不該問這些失禮的問題，請你原諒我」露娜見到母親的態
度，也明白這樣的問題，可能不太尊重這位妖精先生，好像把他當成什麼動物園的觀賞奇
獸。
這位看門的妖精沒想到這對巫師母女，竟然會對他這樣客氣，畢竟幾百年來巫師與妖精雙
方的關係可說不上是融洽，甚至可以說是血腥的衝突不斷，只是到了近代才勉強保持表面
上的和平共處。
造成的後果就是雙方的仇視，很多巫師對待妖精的態度，說不友善還好點，有的簡直是惡
劣至極。
結果今天這位妖精，竟得到一對巫師母女的道歉。
他連忙躬了躬身:「尊敬的女士，與這位可愛的小姑娘，你們的歉意我收下了，同時你們
也收獲我的友誼，畢竟很少有巫師願意為他們的言詞來向我們妖精道歉。」
「那麼現在，這位令人尊敬的女士，歡迎進入我們妖精的最大財富保管地，古靈閣吧。」
這位只是看守門的妖精單純因為潘朵拉的態度，竟主動推開青銅大門，親自引領司麥爾他
們進入。
見狀，潘朵拉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他點頭微笑致意，帶著司麥爾他們踏了進去。青銅大
門後面，還有一道銀色大門，門板上雋刻著一段文字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
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
一味索取，不勞而獲，
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
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
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
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司麥爾看了這段話，脖子縮了縮，他那缺少自身記憶的前世過往，可沒印象哪家麻瓜銀行
會在迎來進往的大門上刻這些嚇人的字句。
銀色大門後面，是一間廣闊的大廳，大廳地面是用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天花板挑高，上面
高高掛著富麗堂華的水晶吊燈。
最底端是一長列的櫃檯，只見有一百多名妖精，坐在櫃檯後的高凳上，忙著在帳本上塗塗
寫寫，用黃銅天平秤秤銅板，用鏡片仔細檢視寶石的成色。
而在大廳周圍排列著數不清的門，妖精們帶著顧客進進出出。
潘朵拉帶著司麥爾和露娜緩步走向櫃台，準備找個妖精帶路進入金庫。
不過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就算有著許多妖精服務的古靈閣，今天每個櫃台都至少
排了三四位巫師在等候。
正當潘朵拉苦惱於要選擇哪一個較少人的櫃檯來排隊時，露娜不知發現什麼，拉著潘朵拉
的袍子。
「媽咪，媽咪，你看弗雷和喬治在那邊呢，他們紅色的頭髮在這裡面好像火炬喔，嘻嘻嘻
」
正如同露娜所說的，衛斯理家族那一頭鮮豔的紅髮，在人群中特別好認。特別是四五位成
員聚在一起時。
就在司麥爾他們望過去時，正好對上雙胞胎兄弟四處張望的眼神。看到熟悉的人他們興奮
的揮了揮手。潘朵拉看了一下衛斯理家那處的櫃台，剛好剩沒幾位巫師在排隊等候，便帶
著司麥爾他們來到衛斯理身後。
「我在想我們兩家就如同亞瑟王遇到梅林般，隨時都有命運的指引讓我們湊到一塊呢，妳
說是吧，衛斯理夫人」在排隊途中，潘朵拉不由得輕吟道。這突然跳出來的怪想法，不愧
是露娜的親生母親，雖然平時舉止正常，但還是會有脫出常理的舉止言行出現。
「潘朵拉，妳這樣的占卜師的說法也太戲劇化了，好像我們是這進行什麼傳奇人物的碰面
，不就只是一起排個隊而已」
雖然早已習慣羅古德家族的行事，此刻衛斯理太太還是一臉無奈的回道。
不論兩位大人那有點尷尬的對話，底下小孩們早已聚在一起興奮的聊起天來，除了幾位年
長的衛斯理家小孩，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進來古靈閣，他們興奮的討論古靈閣的裝潢、只在
書上見過的妖精模樣。
很快的，就輪到衛斯理家的。櫃台的妖精抬起頭看了下隊伍數，在司麥爾身後又多了四五
位巫師在排隊。
看到這人潮，這位妖精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情況讓他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身子往前壓了壓
，對正在掏鑰匙的衛斯理太太說道。
「太太，是這樣的，對於我們妖精來說，金幣故然是令人心癢的財富，但無形的時間同樣
也是無可取代的財富，我們妖精的先賢也曾說過:『時間就是金加隆』
我不能把我美好的一天只浪費在接待你們這群巫師上面，看看這些。」
他抓起一把寶石，寶石從手上滑落至櫃台上。
「萊格納克一世在上，我這些寶貝還等著我去測量、建檔，我看這位太太和後面那位金髮
女士似乎是認識的，不如你們兩位一起進入金庫來取錢，這樣也可以縮短我們這邊處理的
時間，好讓我有更多時間和我寶貝相處，這位太太你意下如何?給我這可憐的老妖精一個
方便，再沒摸到它們，我快渾身不對勁了」註釋①
「這……這」雖然給這位櫃台妖精行個方便不無不可，此刻衛斯理太太卻有點猶豫，因為
和羅古德家族一起進入古靈閣的地下金庫取錢，勢必會讓潘朵拉她們看到衛斯理家族那寒
酸的金庫樣子，老實講那空蕩蕩的金庫樣子，就算是再親近的朋友，衛斯理夫人也都不想
讓人看到。
見衛斯理太太還再猶豫，這位妖精決定使出殺手鐧。
「這樣吧，這位太太，如果你肯答應我這小小的請求，下次古靈閣辦事，你來找我，我給
你免手續費。」
免手續費!!
衛斯理太太立刻有了取捨，能省點錢，相比被潘朵拉看到自家寒酸的金庫算
得了什麼。
妖精看到衛斯斯太太的臉色變幻，就知事情成了。
他拍了拍手招呼道「拉環，帶這兩位女士和他們的家人進入地下金庫。快去快回，先賢的
寶物在上阿，我們還有許多巫師要應付呢」
從櫃檯身後走出另一位妖精，和一般妖精一樣有著大大頭顱，和身體不成比例的細長的手
指和趾腳，惟有他的眼珠和其他妖精不太一樣，又黑又亮像他們自身最喜愛的寶石般。
拉環躬了躬身子「兩位尊敬的女士和你們的孩子請跟我過來」
衛斯理太太帶隊，所有人乖乖跟著拉環出了古靈閣大廳往幽深的地下走去，他們沿著一條
狹長的石廊前進，兩端牆壁懸掛的是燃燒的火把，用這種火把來照明，使得這條長廊採光
不是這麼好，讓前面領路的妖精拉環還必須提著油燈照路。
忽明忽滅的火光，盡頭處那幽深的黑暗，讓司麥爾覺得這妖精銀行搞得像是鬼屋般，或許
這種措施也是嚇退偷盜者的手段之一，不過防盜主力更可能是石壁上那些古代魔文。
期間，衛斯理太太抽空跟潘朵拉致歉，剛剛妖精詢問意見時，只想到可以省錢。竟忘詢問
另一外當事人羅古德家的意見。
不過，想當然爾，這位與女兒差不多思考頻率的率性夫人，絲毫不在意。揮了揮手表示自
己的無所謂，然後邊走邊一臉興致昂然的研究壁上的古代魔文。
另外一邊，羅古德家的小女兒露娜原本跟著隊伍蹦蹦跳跳的向前行，突然不知道又想到些
什麼，轉過身子笑嘻嘻地說「司麥爾，司麥爾，考考你，妖精是奇獸嗎?」
「呣，當然不是，跟據1811年當時的魔法部長-葛洛根．史頓宣布:『任何生物，舉凡其智
力足以理解魔法世界律法，並足以使其共同肩負起制定這些律法的責任。』就算是靈性生
物，當然不算是奇獸」
身為露娜的哥哥，對於妹妹最愛的書籍怪獸與他的產地內容當然滾瓜爛熟，以備這古靈精
怪的姑娘，像今天這情況般，沒事來場隨身拷問。
畢竟身為她的哥哥，被妹妹的問題考倒，總是會覺得落了面子，為了身為兄長或者說在他
記憶深處那某島國的所稱的歐尼醬自尊，一定要有問必答且回答正確。
正當司麥爾偷偷擦了下汗，為自己又成功應付露娜而為自己內心喝采時。
突然，頭又如同吹氣球般鼓脹，耳邊傳來嘶嘶吵雜的聲響，向廣播電訊收不到訊號時的聲
音。
嘶~嘶~~~~嘶
然後司麥爾聽到身旁的妖精拉環，頗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靈性生物! 就只有你們巫師才那麼自大，把所有非你們同類的做劃分，還把我們這些有
自己文化、族群、語言的分成什麼靈性生物，好像是能跟你們溝通就是一種尊榮。
那不如我們妖精，也把你們劃分成偷竊者、跟非偷竊者，竊取我們寶物不歸還的和完全沒
竊取我們寶物的」
聽到拉環的辛辣的回話，讓司麥爾頗為尷尬。他覷了旁邊眾人幾眼，想說是否有人跳出來
幫忙解圍。卻發現，大家像沒聽到拉環那嗆辣的回話般。
雙胞胎兄弟自顧自的在說笑，衛斯理夫人兩人面帶微笑的看著還孩子們，派西則和比爾、
查理認真討論古靈閣牆壁上刻印著是何種古代魔文，而露娜的母親-潘朵拉竟然在討論行
列中，對她來說，在魔法的探求上，不存在長幼，只有達者先為師。
就只有剛剛說要出題目考考司麥爾的露娜，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
「司麥爾，回答正確呢，不枉我每天叫你唸怪獸與他們的產地當睡前讀物，嘻嘻。」
「不過幹嘛露出那種看到醜老巫婆的奇怪表情呢?」
「痾….露娜，妳剛剛有沒有聽到，前面拉環在說話」司麥爾在露娜耳邊小聲問到
「沒….沒阿，我只有聽到弗雷、喬治那邊開玩笑，不然就是比爾他們討論的聲音，拉環
他就只是安靜的帶路而已，你今天是不是精神不太好」露娜說完還去摸了摸司麥爾的額頭
，想確認他是否生病了。
「恩，看起來溫度正常，司麥爾看起來沒發燒。」
「……我想想喔，這樣狀況要怎麼辦…….喂，喂，拉環，剛剛你有說話嗎?」
露娜有別於一般人的思考，讓她選擇直接對拉環問話來解答司麥爾的問題
提著油燈在前面照路的拉環一臉狐疑回頭望著這兩位孩子:「當然沒有，這位小姐，我剛
剛都在前面專心帶路，確保你們這些『嬌貴的』巫師小孩，不要一時腳滑，摔斷了你們的
寶貝脖子」
這位妖精說完這句話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覺得他似乎很想看到這些進來他們
妖精藏寶地的人類巫師摔斷脖子的模樣。
拉環這種態度，也讓司麥爾懷疑自己起來。莫非是自己的幻聽嗎?
不過司麥爾的疑問很快就被拋到腦海深處，因為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所有人都跟隨拉環一
起停下腳步。但眼前並沒有想像中的鑲在石洞上的金庫門，而是一列延伸至地底深處的鐵
軌。
這是?還沒等到司麥爾發出疑問，妖精拉環吹了一聲口哨。
框啷、框啷、框啷，只見三四台小推車猛地衝到眾人面前。
「好啦，孩子們，聽我的分配，比爾你和榮恩、查理一輛，弗雷、喬治、派西一輛，我和
金妮一輛我們壓頭陣，潘朵拉你們最後一輛，快快快，趕緊上車，要出發去金庫拿錢了，
等等還要去採買很多物品，別在這裡耽擱太久。」
身為一位在古靈閣工作的妖精，拉環理所當然地認為，要對這些進入金庫的巫師，起到引
導的工作，避免這些愚蠢貪婪的巫師因為他們的莽撞誤觸那些層層加疊的魔法防護。
沒料到，正當拉環準備發號施令，由他分派眾人坐車次序時，衛斯理夫人已經搶先一步完
成這些動作。見狀，他只得倖倖然的和衛斯理太太一起坐上第一輛小推車。
拉環一邊嘟囔，一邊操縱小推車橫衝直撞地穿越如迷宮般的蜿蜒通道，小推車卡搭卡搭前
進。路上，司麥爾試著去記路，但拉環一會往右、一會往左，一會往中間，讓司麥爾被繞
昏頭，索性不再記路而是看看四周狀況。
隨即司麥爾注意到一個奇妙的狀況，原本他以為這輛小推車是拉環在專注操控，因為這種
高速行駛加上蛇型競速想必駕駛人員要全神關注。但當他關注拉環時，發現拉環根本沒費
神操控，有瞬間他還注意到拉環似乎在恍神，盯著飛速經過得風景在發呆。
露娜湊過來小聲對他說:「司麥爾我發現，我們現在坐的這東西可能是妖精飼養的寵物，
專門用來引路的，你看拉環不用費神操控就可以讓車自己左彎或右彎，不知道他們餵他吃
什麼，該不會是金幣吧，因為古靈閣最多的就是金幣。如果是得話，那這些妖精每次餵食
，鐵定會心痛死了」
司麥爾笑了笑，他沒有露娜那麼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這應該是某種魔法作用於這輛推車上
產生的結果，司麥爾聽聞妖精的魔法體系不同於巫師的，想必潘朵拉知道這輛車的魔法，
等等下車會迫不及待的想跟這些妖精交流探討。
在經過無數個彎道、隧道、溶洞，司麥爾甚至在某個溶洞中似乎瞥見一條龍在噴著火焰後
，最後司麥爾他們抵達了此行終點。
那是一道小門，拉環跳下車拉開了門。
「衛斯理太太，妳可以來領出妳的金加隆了」說著這話時，司麥爾覺的拉環臉色有點僵硬
，可能對於妖精來說，他們希望這些財富最好永遠不要領出。
金庫門被妖精打開後赤裸裸的展露在眾人前，大家可以清楚看到裡面只有一堆銀西可和幾
枚金加隆，與廣大的金庫空間相比，那堆物體只佔空間不到百分之一。
衛斯理太太臉色微紅的擠過眾人，努力的想把背部擋在金庫門口，然後一手伸進去把所有
錢裝進他的手提袋。看得出來，衛斯理太太極度不想要眾人看見金庫慘狀，可惜在妖精大
喇喇地開門手法下，大家已一覽無遺。對衛思理太太而言，被自家小孩看見還好，畢竟自
己家中經濟情況大家依稀能感覺到。
可給外人像羅古德一家人看到，就讓衛斯理太太想一頭鑽進地底，雖然之前已有心理準備
，但沒想到會比想像中更赤裸的展現。衛斯理太太這時有點小後悔，應該分開來領錢的，
就算沒了手續費優惠，也比現在這種尷尬情況好。
讓外人看到像被打劫過金庫，總是特別尷尬，所以領完錢得衛斯理太太仍漲紅著臉。
不過潘朵拉這位外人看到衛斯理家的金庫後，臉色卻一如既往，相比於金庫的狀況，她反
倒對金庫外面的防衛魔文更感興趣。
接下來一行人搭上小推車，去到羅古德家金庫，這次拉環打開後，潘朵拉沒像衛斯理太太
般急著去門口遮住金庫狀況，而是邊拉著露娜，邊說道:
「露娜、司麥爾，考考你們，曾經的羅威娜·雷文克勞問過當初進魔法學院的學生，何謂
真正的財富，你們知道這個答案嗎?」
「我知道，我知道，媽咪，妳說過是無法估量的智慧」
「嗯，的確，這是標準答案，但我們羅古德家的祖先們另外也流傳一句家訓給後人。再多
的金加隆也比不上人們的羈絆與友誼，那才是真正這一生中該收穫的財富。這句話當初贊
諾的奶奶轉傳給我，今天我也把它轉傳給你們。願我的兩位珍寶這一生將能得到如此財富
。」
「嗯….不對。就我看來司麥爾你們已經獲得了，你說是吧，茉莉。」
金髮飄逸五官柔和的婦人微笑對衛斯理夫人說道，然後看也不看的掃光和衛斯理家族差不
多稀少的金庫財產。
旁邊的妖精聽到這種什麼比金加隆更貴重的財富之類論調，不屑的哼了哼。
而衛斯理夫人愣了愣，她沒想到看起來對於這整件事完全不關心的潘朵拉，會突然這樣對
她說。
看著那認真述說的臉龐，讓衛斯理夫人心中一暖，自從嫁給亞瑟後，雖然自身覺得很幸福
，但生活的入不敷出總是讓她遭受那些勢利的純血巫師親戚指指點點，沒想到今天這位鄰
居兼友人，看到這金庫慘況，沒酸言酸語也沒虛情假意的安慰，而是認真述說自己的奇妙
的看法，這位羅古德家族太太是真的相信那些東西比金加隆還更重要。僅管這論調很天真
很傻，但此刻，衛斯理太太不再多想，就單純的衝上前緊緊抱住她。
在古靈閣的陰暗地底中，卻出現了另人暖心的場景，就連反感於潘朵拉對金銀財寶的不
尊重言論的拉環，也莫名的被感染，揚起那輕易不抬起的嘴角，而在旁邊的斯麥爾看到這
溫馨的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
在他心裡，如果要推選聖奧特瑞村最古怪的巫師家庭，可能非羅古德家莫屬。但要說哪
家最讓人感到溫暖，也是羅古德家族，因為羅古德用字源來理解，就是充滿愛與美好之家
，可惜外人因為只看的見他們的那份瘋癲而不願與其接觸。所以他們的純真與善良，只能
在願意對他們伸出友誼之手的友人間展露。
如今這份溫暖的友誼，在陰暗的古靈閣地下金庫蔓延開來感染了周圍的人們，讓這陽光
照耀不到之處，頓時也明媚起來。
註釋①:萊格納克一世，打造葛萊芬多寶劍的妖精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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