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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聯合課程
今天是關於風系屬性的最後一節，跟據山齊士的引示，一年級的魔法攻擊系
學生將會跟二年級的魔法補助系學長們進行聯合課程，目的是更深入學習風系的
特徵。
像今次的聯合課程原來不只一次，比如水系魔法偏重治療，攻擊系學生也會
跟治療系學生一起上課。這種安排看似簡單，但要在整年的課程左穿右插，當中
的舖排其實很嚴謹，課程的進度也要控制好。
聽聞珍佛明學院的所有課程，都是由畢達利校長親自設計。
魔攻系學生由山齊士帶領，我們全班同學走出了學堂範圍，向著學院的東邊
樹林走進去，走了約十五分鐘，所有學生都忍不住發出驚呼。原來在小樹林中隱
藏了一遍相當大的地區，於綠草之上建立了一個米白色的平台，平台高約四呎，
其面積站上兩百人也不會擠逼。台邊建著二十多支小柱，每支柱上都有一塊細小
的魔水晶，發出五光十色的異彩，把四周照得彷如幻境。
在大平台下還有六座石獸雕塑，每一座都威嚴地注視著平台。
站在我身旁的佐明治低聲說：「我也是第一次來魔法用的實戰場。」
我跟其他同學一樣，忍不住環看四周，說：「嗯，這些應該是有抵禦魔力衝
擊的特製石精，柱上的魔水晶佈出了結界，防止魔法打出石台之外。可是那些石
雕………會不會是………」
艾嵐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說：「你猜對了，那些是大理石製的神器獸，雖
然只是下等級別，但絕對有能力將偷石精或魔水晶的匪徒撕成碎片。」
不知為什麼，有幾位同學露出失望表情。
二年級的補助系學生早已到步，帶隊的是開學前其中一位老師，此人應該有
六、七十歲，連背脊都彎了，跟葛羅士萊教授同屬耆英。他手上拿著一支銀色的
長杖，杖上鑲了三顆綠色球子，在他背後有一位女學生拿著書本，而這位女學生
赫然是美西學姐。同時驚訝地發現，二年級的學生全部擁有魔法杖或水晶球，唉
………………看來要儘快買一支才行。
說一些題外話，珍佛明的學生制服基本上是參考軍服設計，夏天的校服以淡
藍色為主，冬天則是深藍色加黑披風，在校服的左胸襟上有月亮校徵，右肩則有
珍佛明的國徵，武系學生多數會配帶長劍，而魔法系學生可以穿著法袍。至於學
級則可以由左肩的橫紋看出來，但要是有心穿外套遮掩，還是可以瞞過別人。
山齊士帶著我們走上石階，踏足石精台才發現地階光滑如鏡，難怪魔水晶的
光射下來時，整個空間都閃閃發亮。
我們兩班面對面打橫平排，由山齊士和那位老魔法師作代表，帶著學生向對
方鞠躬行禮，山齊士介紹說：「這位是歌琳老師，是補助系的主任。」
從山齊士那對陰險的目光中，我隱若感到他對歌琳的不屑。我們的魔攻系有
超過四十名學生，屬於熱門的班級，但魔補系九成九是副修學科，二年級那邊只
有小貓十二隻，山齊士可能因此看不起歌琳。
「歌琳老師，我將他們交給你了。」山齊士交代一聲，歌琳笑著點頭，我們
一群呆鳥就像貨物般易了主。
待山齊士離開視線後，歌琳道：「各位同學，迎歡來到魔法補助課，我們今
天的課題是………是………」
西美學姐在歌琳耳邊提點一聲，後者如夢初醒說：「我們今天的課題是飄浮
術。」
連佐明治在內，我們這邊的學生都露出『有沒有搞錯』的眼神，除了早已習
慣的我例外。（葛羅士萊：乞嚏！媽的！怎麼今天不停打噴嚏，那個仆街在背後
說我？）
歌琳說：「飄浮術是風系的主要魔法，不同的飄浮術各有特點，分別在於起
動力、平均速度、加速率、轉速率、轉向力………還有………還有………」
西美學姐又再提點歌琳，他連點兩次頭說：「尚有抗阻力、煞停力和飛行時
間。其實飄浮術只是一種概括的法術範疇名字，如要細分數目將超過一百種，每
一種都有不同的用途。」
「不是一百種，在神界就有一千二百種！」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糖果居然從
尿壼中竄出來，還輕柔地浮在我的頭上。說起來糖果是風系精靈主，她的飄浮術
應該比歌琳更優秀，單看她平日在空中游來游去就可知道。
歌琳忽然皺起眉頭左顧右盼，他似是聽到糖果的說話。我記得糖果說過只有
魔導士級才可以看見她，高級魔法師可能會產生微妙感覺，身為魔補系主任的歌
琳最少是位高級魔法師，感覺得到一點也不出奇。
當我在心底暗驚時，幸好美西學姐誤會歌琳忘記課程，再次悄悄向他提點。
歌琳沒再尋根究底，說：「打個比喻，如果需要飛逾海洋，就要選擇阻力最低，
平均速度高，魔力支出最少，飛行時間最長的法術，什麼加速、轉速等可以不理
。但要是跟飛行生物戰鬥，就以加速率、轉速率、轉向力為最優先，飛行時間反
而次要。」
肩膀產生了微小的壓力，糖果忽然騎到我肩上來，抱住我的頭說：「糖果的
飄浮術是最厲害！」
真尷尬………
歌琳微笑說：「不曉得這裏有沒有同學是補助系的？」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四十位同學中只有三位舉起手，歌琳嘆口氣說：「其實
我知道很多魔法師都看不起補助魔法，覺得攻擊力才是皇道。可是我想跟各位同
學們說清楚，在有記載的歷代魔導士當中，他們全部都精於補助系魔法。」
糖果拍手道：「對啊、對啊，老伯伯說得很有道理啊！」
全體同學輕微騷動，因為麥兜有史以來第一次舉手發問，道：「補助魔法有
何特別之處？難道比攻擊魔法更值得學習？」
歌琳望著麥兜老兄，笑說：「魔法是一種博大精深的學問，涉及的範圍非常
廣泛，並不單純只有攻擊和防禦。千萬不要將法術定性，認為這個屬於攻擊，那
個屬於補助，這是一種嚴重的邏輯錯誤。」
對，的確說得有道理！
魔法學分為攻擊、防禦、補助和治療四大系統，但為什麼要區分四個系統？
像我們這些新生，總愛比較那一系較強，但這種比較根本毫無意義，法術亦不過
是一件工具，只要可以解決問題就是好工具，何必分什麼屬性系統！
法師真正的本領高低，應該是如何運用魔法，而不是拿來作比較。
歌琳將手上的魔法杖舉起，地台上忽然出現一個綠色的魔法陣式，同時我感
到有股力量從腳底起上身軀。歌琳說：「這魔法陣可以集中樹林裏的風元素，為
使各位同學可以體會飄浮術，我會教各位最簡單和基礎的咒語。」
望著地面的魔法陣，不禁將歌琳和魔鬼教授放在一起作比較，他們同樣擅長
使用魔法陣式。我記得魔法陣和結界技術在三年級才有課程，反而鍊金術和補助
系在二年級開始學習，而且比魔攻系更要深入。
歌琳打開一塊白布，布上寫上一段約十二字的小咒語，這麼短小的咒語連初
階也攀不到，貌似是安全的課題。二年級學生的訓練比我們多，他們平均用五分
鐘左右，已能將身體輕輕浮離地面一呎許。
可是我們這群一年生就慘了，花了十分鐘時間仍沒有人成功。
糖果像幽靈一樣在我身邊盤旋，吵著說：「主人、主人、不是這樣子的，要
感受風的奔放，聆聽風的吹吸，將自己跟風融合･･････不對啊，主人太緊
張了！要放鬆，放鬆啊･･････」
好煩啊！
當我被烏蠅糾纏時，美西學姐早在半空中浮起，她十字懸垂地飄浮，校裙輕
輕搖曳。沒等多久，佐明治也開始浮起來，雖然他的飄浮仍不穩定，但明顯已經
離地半呎。第二個是艾嵐，她雖然不及佐明治來得快，然而在穩定性方面卻稍勝
。成績較好的小部份同學逐漸成功，我和麥兜等黑馬人仕始終是浮不起來。
糖果在我身邊繞飛，說：「不成啊･･････主人快許願吧，糖果幫你浮
起來，糖果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慘痛教訓記憶猶新，我壓低聲音說：「才不要！妳別亂來。」
歌琳說：「二年級同學完成五分鐘的練習後，請幫忙一年級的同學。」
二年級的學長和學姐陸續回到地上，還熱情地過來教導我們，而我跟美西學
姐比較相熟，她帶著溫柔的微笑走過來，扶著我的手臂說：「不用緊張，放鬆身
體，感受地面傳來的魔力，集中自己的精氣，你本來就是風屬性，應該很容易辦
到。」
學姐應該是無心之言，但被她如此一說，豈非表示我沒路用？
糖果又嚷著說：「主人許半個願望好不好？糖果想用飄浮術！」
呀？這傢伙好像技騷的樣子？！
危險的訊號！
錯非美西學姐在旁邊，我一定會叫糖果立即回去。被糖果擾亂下，加上手臂
常常擦到學姐的胸口，我的精神更是難以集中。其他一年級同學因有學長們協助
，已有很多人能夠浮起身體，眼見失敗者越來越少，我的心亦越是急燥。
「啊？！我………我成功了！！」一把破嗓子在背後大響，我幾乎要暈死過
去，居然連班上包尾的麥兜都比我快，這叫我的面子哪裏放？以後在美西學姐面
前如何抬頭？
美西學姐露出苦笑，說：「不成功也不要緊，以後好好進行實際修練就行了
。」
這一句猶如刀子般直插心臟，我幾乎想向糖果求救。忽然一陣怪風原地吹起
，直將美西學姐的校裙給捲上來。學姐嬌聲驚叫，急忙將裙子按著，而當她縮手
的剎那，我的身體浮居然了起來。
不對！
我百份之百肯定自己沒有成功使出飄浮術，當我還沒意識發生什麼事時，整
個人不單只離地浮起那麼簡單，而是以一個不可理喻的速度向天空直飛，最後看
見的是地上同學們『四』字型的嘴巴………………
耳邊傳來糖果的笑聲：「飛啊，飛啊，飛啊！跟糖果一起飛舞啊！！」
我會不會在今集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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