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妳會難過嗎？」
----
「妳喜歡的是他，為什麼不在一起」
我沉默，無法回答。
「如果他開口，妳會答應跟他在一起嗎？」
「會」
刻意說得斬釘截鐵，故意想激你，也因為我知道那不會發生。
「妳怎麼知道他喜歡妳？」
「我一直都知道，昨天也問過了」
是吧，昨天是肯定的答案。
「那他怎麼不跟你在一起」
「他不會開口的」
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
何必說破，為難彼此呢？
「我幫妳問他」
「不要！」
「為什麼不要，怕聽到答案嗎？」
是，我害怕。
即使一直都知道答案，沒聽見就可以假裝不明白吧，假裝他是真的用心，假裝他是真的喜歡
我。
奪過我的手機，你刷著螢幕。
我反抗，想拿回手機，其實是怕和他的對話傷了你，但，我放棄掙扎，知道了也好吧。
你默默看著我和他的對話。
「其實，看了有點難過」
後來，你才終於說出口。
「我知道」
剛才因為看電影的事嘔氣，任性轉身，推開你。此時紅腫的雙眼，還是固執不肯抬頭看你。
「妳怕我看見妳說的話？」
「嗯」
你看見了我告訴他的，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我知道那句話很傷人。
你沉默了許久，似乎看見你偷偷擦拭眼角，你說為什麼要讓你介入，你說你不該在這裡。
我，只能任眼淚直流，只能沉默。
「那，你喜歡我嗎？」
「妳喜歡我嗎？」
「我先問的，你賴皮」
這個問題，上次問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逃避著，所以我沒再問過。
說不出口的喜歡，就是沒那麼喜歡吧。
今天忍不住再問一次，我想知道答案，既然都要說開了，就全部一起說開吧，痛就痛吧，也
不差再這麼一刀了。
「妳喜歡我嗎？」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那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沒打算逼你了，大概明白了。
你說，我回答喜歡他的時候那麼肯定，回答你卻是不知道。
我說，因為我知道他喜歡我，而你總是說不知道。
我們的矛盾，大概是一樣的吧。
不想先承認喜歡，或者，沒那麼喜歡。
後來，你才說：
「其實，他比較喜歡妳吧」
「他可以那麼肯定說喜歡妳，我回答的時候，會想到其它問題」
「那是因為他也只是說喜歡。和他和你都一樣，都是存在很多問題的，都一樣......不會有
結果的」
「可是妳剛剛回答會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肯定」
「那是因為知道他不可能問」
「如果他真的想和妳在一起呢」
「我...會猶豫」
「如果我說我喜歡妳呢」
「我不知道...你說如果」
我笑了，但還是想聽到你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而你，也還有很多心結要解開吧。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離開之前，你又說一次。
我，繼續低頭不語，淚已氾滿眼眶。
「如果我離開，妳會難過嗎？」
你，明知故問。
「為什麼哭？昨天你說他要離開，你也哭得那麼難過。」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了。
----
「如果妳真的沒有心動，不會只是差最後一步沒有做，妳能讓他一步步親密行為、老夫老妻
、甜滋滋、他幫妳求符，這些表現其實妳早已對他心動！！」
我承認，我的心慢慢被融化。
我承認，我有感覺。
「可是，當他問我喜歡他嗎？我說不知道。他問我喜歡你嗎，我卻回答得很肯定。」
如同我一直自以為你喜歡我，我早已對你動心，只是沒說出口。而你，其實一直是明白的。
「當初只是為了陪妳走出前男友的感情，陪你說話而已」
「你們只是在磨合期！他在害怕什麼？」
「所以對你而言，只是想陪我走出來而已，始終都是吧」
「嗯」
「你知道這樣回答很傷我嗎？」
你傳了哭泣的可愛貼圖。
「你以為這樣傷我，我就會和他在一起嗎？和他、和你，都一樣，不會有結局，我心知肚明
......所以當他一直說服我和你在一起時，我沒有說話」
「妳其實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還不懂嗎？」
我知道結局，知道答案，卻還是任性故意要告訴你。
沉默了好一陣子，也許你終於想到比較委婉不傷人的回答吧。
「我可以，陪妳聊，聽妳說，但，在一起，沒辦法」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沒想過。」
----
謝謝你們兩個給我的答案。
其實，和我預期的一樣。
該轉身離開的人，是我。
我始終知道的，和你和他都不會有結果。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2.3.99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Diary/M.1613671058.A.6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