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會長大。
恐懼是什麼樣子的呢？
恐懼長得毛茸茸的、黑漆漆的，
有著尖尖的獠牙，
當他聽到我哭、他就哈哈大笑，
當他看見我失望、他就哈哈大笑，
哥哥就是我的恐懼，
我害怕他，害怕得近乎於病態。
恐懼是妖，
當我恐懼的時候，
就如同著魔，
就像鬼魅附著在我的身上，
我沒有理智可言，
也不曉得誰可以將我心中的鬼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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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可以成為你的鎧甲，
媽媽不能，也從來都不是，
她甚至是幫兇。
我試圖尋找一個可以把我挖起來的人，
才就像哈利波特那樣發現，
他以為救他的人就是他的爸爸，
可是原來救他的的人還就是他自己。
無論是是師長、朋友、伴侶，任何人，
都只能在我旁邊注視著我。
我感覺心好痛。
我為什麼讓我自己這麼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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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感覺到失望，
於是我發現我搞錯了。
渴望另一個人將心安放，
就像是叫另一個人幫你抓癢，
心總是騷不著癢處。
沒有人可以成為驅魔師，
除了妳自己。
而下符咒的那一個壞人，
原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那個人。
又或者是，
答案如此清晰、
如此顯而易見，
我卻不願意相信。
媽媽她，
原來就是整起事件的幫凶、甚至是主謀。
她死掐著我的脖子說：
你怎麼還沒死？
反正你還沒死
給我錢、給我錢、給我錢。
像神隱少女豬圈裡面的豬，
憑著記憶辨認的她早已面目全非，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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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甫說：「剛好，你就卡在改變。」
於是我便一直想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我很好騙的意思是，
他們覺得可以輕易非等值的得到物品。
可於我而言，
這物品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珍惜的。
你以為你吃的是湯圓，
其實那些不過是半屏山的泥沙罷了。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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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問題解不開就別解，這樣對嗎？
就彷彿擱置不理，
竟然也夠格堂而皇之的，
成為一種對生命的解答。
可太倉促隨便的荒謬答案，
難道不是一種對生命的蔑視嗎？
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將這樣的痛苦嫁禍於我，
最後只好理解成你就是這樣的旋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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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
去命名新事物、去解釋，是一件荒謬的事情。
因為你只能將其命名，
卻不能改變其本質，
最後束手無策的只能用一個新名字，
來合理化其運作的方式與型態。
重新認識你，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從我所期待的媽媽和哥哥，
到，
一個不維護家庭秩序的
一個壓榨妹妹的愛的
什麼
重新命名
合理化你
似乎
就可以驅鬼了嗎？
那黏在我身上的妖
希望我可以
借助瑞芳車站的力氣
將你驅逐
不是環島也沒有關係
只要能夠原諒這
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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