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Dark 闇—「我們所知的只是一珠水滴」

[opmina (夢遊吉他)]

有雷心得

有圖解說版
https://www.notion.so/yehching/Dark-16f36b45ce1a40aab941502d48163db1

以下純文字好讀版

關於「時間旅行」的作品，最常出現的兩種設定是「平行世界論」與「命定因果論」
前者是回到過去造成改變也只是到達了另一個可能的世界
後者是你回到過去的所作所為正是造就了讓你想回到過去的起因。

除了這兩種結論以外的設定通常都會被各種時空悖論打臉，
例如「先知效應」或是「祖父悖論」
甚至一個「蝴蝶效應」就足以讓整個架構崩毀
於是往往談及時間旅行的作品都會選擇其中一個設定。

上述理論可以說是互相矛盾的
但如果大膽地將所有關於時空的假說與悖論都放進一部劇裡呢？
這就是《Dark》。

前兩季的《Dark》讓少年約拿在青年約拿帶領下踏上時空旅行
甚至得知一直對抗的亞當其實就是自己
這裡是命定論：
「你以為憑著自由意志做出的決定，
實際上不管重來多少次你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造成同樣的結果。」

《Dark》讓每個有機會時空旅行的角色不斷重複著這樣的行為
處在一個永無止盡的死循環，開始就是結束、結束就是另一個開始
每個人都試圖打破這個循環，阻止所愛之人的死亡。

於此同時《Dark》加入了 33 年即會發生一次結束與開始的周期設定
猜測是取自於核廢料放射性的衰變周期
劇中也以核分裂的產物–「銫元素」作為時空旅行的條件。

三十年可以說是一個世代
僅是在一個世代做出一個小改變就會大大影響其他的世代
因為各種愛恨情仇，劇中的每個家族血緣都緊密相連著
加入了時空旅行要素後便造就了其複雜的族譜關係。

而如何表現其中的愛恨情仇，說服觀眾同理角色的行為
才是《Dark》的精彩之處。

--「我們所知的只是一珠水滴，而我們所未知的卻是一片汪洋。」

前兩季中我們主要能看到約拿、克勞蒂亞與諾亞（代表西蒙多）這三方時空旅人
不同階段的他們為了各自的目的，時而互助時而敵對
他們欺騙別人，同時也欺騙「自己」
因為迎向一個周期的結束時，他們都會了解到必須得讓一切照著原樣走
才會有下一次的開始、下一次的機會去打破循環。

知與不知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
不同世代的同一個身分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角色
每個角色都以為能掌控與改變一切
卻永遠無法得知其實有巨大未知的事件同時在發生
於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樣的過程。

但這些過程不僅只以目的性為導向去展開每一個事件
《Dark》以精湛的攝影語言與配樂豐富了角色之間的關係與情感
頻繁使用分割鏡頭的方式對稱呈現同一個角色的不同立場
以及同一個處境下的不同角色。
再加上選角的用心，讓每個世代的角色都彷彿真的經歷過時間與遭遇的打磨
使觀眾能沉浸並信服於其執著與選擇。

《Dark》使用打亂時間軸的敘述方式，不只是為了觀看體驗的樂趣
也藉此謹慎地在其中埋下許多伏筆
在觀眾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循環之時會發現其實缺少了許多關鍵時刻
到底怎麼樣才能打破這個循環？哪裡是開始，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而就在第二季的最後一刻
編劇大膽地在「因果循環」中倒入了「平行時空」的理論。

--「命定因果論」如何與「平行時空論」同時存在？

第三季第一集就直接回答了前兩季約拿與觀眾的疑問：
「如果他一開始就不會被生下來的話是不是能夠拯救所有人？」
答案是：一樣糟。

早在第一季片頭使用無盡的鏡射影像
就已暗示了其實有另一個與世界Α互為鏡像的世界Ω存在。
在世界Ω中核電廠事故仍然會發生，其核廢料仍會形成天然的時空通道
只是時空旅人從約拿變成了瑪莎。

集數名「既視感」告訴觀眾約拿不存在的世界Ω並不會有太大的差異
也因此沒有多花篇幅描寫瑪莎是如何變成夏娃的過程
或是解釋為何世界Ω的時光機器能夠穿梭兩個世界。

畢竟不管在哪個世界
人心都是不變的—執著於所愛並深信自己能夠改變過去。
就算少了約拿，同樣的事件仍會以不同的形式發生
世界Ω也處在永遠的因果循環之中。

於是關於世界Ω的描述主要是用來填補前兩季時間軸的缺漏
劇中在解釋聯繫兩個世界的紐帶如何產生時，引用了「薛丁格的貓」理論
直指約拿就是箱子裡的那隻貓：
既可能被夏娃帶去Ω世界與一無所知的瑪莎Ω發生關係孕育生命後死亡
使兩個世界存續進入下一個循環；
也可能就此留在Α世界活著成為亞當。

這兩種可能性的疊加讓兩個世界成為了一條莫比烏斯之環
有兩個約拿在互為表裡的時間線行走並同時造就了另一面的自己。

莫比烏斯之環時常與銜尾蛇的意象同時出現
兩者都具有「無限」的意義。
《Dark》將莫比烏斯之環的鏡像特性投射在世界觀設定與影像呈現中
而隱含在劇情中的則是銜尾蛇所代表的建構與破壞、生命與死亡的交替。

劇中兩個世界互為共存，同時也是競爭關係。
亞當疲於尋找讓所愛之人免於承受苦難的方法，想徹底破壞紐帶結束一切；
而夏娃則認為只要保住紐帶不斷重來
所愛的人們便能夠處在近乎於永恆的狀態、「一直活下去」。

亞當與夏娃對於生死的看法不同讓雙方成為了猶如光與暗的對立面
這樣的二元論反而了蒙蔽兩人的視野
一直到克勞蒂亞跳出這個思維，才使整個死循環有了突破的機會。

--剪開莫比烏斯之環

不知道在第幾次的循環中
克勞蒂亞領悟到不管身在哪個世界，女兒蕾吉娜都一定會受病魔折磨
她開始設想第三個世界的可能性。

她殺死被夏娃指使前來瞞騙她的克勞蒂亞Ω，「一人分飾兩角」
同時與不同時期的「自己」合作
穿梭在兩個世界中盡可能收集所有的情報、家譜與每個人循環的過程
確信了自己與蕾吉娜的出生並沒有任何時空旅行的介入
—他們是屬於始源世界的人。

再接著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傳承了多少次循環的情報
她終於能夠與破壞紐結失敗的亞當見到面
以凱爾特三角說服其可能存在著第三個世界
並且表示在「世界末日」發生之際，時間會停止小於一秒的時間
那幾毫秒足以成為一個破口。

基於兩人的目的都是破壞這永無止盡的死循環，亞當選擇相信克勞蒂亞
前往「世界末日」當日將約拿帶領至世界Ω。
跳脫出非死即生兩種可能性的約拿，搶在〈西蒙多〉方之前帶走瑪莎Ω
一同前往始源世界，阻止時光機器的出現造成時空分裂
阻止充滿著永無止盡悲傷的兩個世界誕生。

從此，因時空旅行違反時間悖論而出生的人們被抹去
不存在時光機器的溫登鎮依然建起了核電廠
而彷彿感受到世界曾經毀滅過的漢娜
在一陣沈思中決定將腹中的孩子取名為「約拿」。

---

《Dark》以時空分裂和相互關聯，來解釋為何每個時間悖論能夠互相成立
不得不說是非常取巧但又足以說服觀眾的方式
大概也只有這個方式收尾最漂亮了。

我對數理可說是一竅不通
《Dark》的世界觀、劇情編排以及拍攝
卻處處都讓我感受到了量子力學中美妙的關聯性。

編劇曾說過 3 是最美好的數字，也依約只用三季的長度交出了一部完整的作品。
整部劇雖然以時空旅行作為噱頭
最動人心弦的卻是身在其中的角色們為了守護所愛之人
願意不斷維繫住這個死循環的那份執著，以及最後坦然選擇了放下。

「死亡本身就無法理解，但人可以和死亡和解。」

也許，不管是亞當還是夏娃的世界並不是從未存在過
僅僅只是收束回了始源世界
而約拿終有一日能與瑪莎在時間繼續前進的世界中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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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0.8.76 (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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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ideways: 好文推～最後一段很有感觸，很喜歡Dark的角色塑造與情
→ sideways: 感鋪陳，最後收尾的方式雖然哀傷但卻讓人十分寬慰，很
→ sideways: 棒的旅程
推 ncuaska: 推！
推 yui2307: 推
→ djboy: 第三季和結尾，讓前二季的成就降低很多
推 Anakin: 其實嚴格來說不是命定論，也不是輪迴
推 zzauber: 推po文者，字句言簡意賅，精闢扼要，令我更加理解此戲劇
→ zzauber: 佳作，也更欣賞，太讚了！好棒。
推 jocrwie: 原po對文字的掌握度很高 推！
推 apporience: 我也覺得第三季為了做結尾，自圓其說的很慌張
→ apporience: 而且儘管想盡辦法去自圓其說，還是留下不少bug
第三季只有一個目的
就是直截了當地揭開真相
告訴觀眾這兩個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超級 bug

始源世界的坦浩斯啟動時光機器的那一刻
時間被撕裂而扭曲
生成了兩個世界互相糾纏的莫比烏斯環
也因為其紐帶本身就是時間的 bug
不管是女兒生出母親、孫子生出祖父
為了維護其封閉的特性，以上全都予以成立

要在所有時間悖論都成立的前提之下找 bug 是找不完的

但基於本劇在第一季片頭畫面的呈現就埋下了超大伏筆
暗示有另一個互為鏡像的世界
所以即使沒有交代清楚夏娃方的行動
我也心服口服接受所有的 bug 和收尾
算是徹底感受到了時間理論的浪漫之處吧。

※ 編輯: opmina (111.250.8.76 臺灣), 07/21/2020 21:26:07
→ ouga: 謝謝好文，想請問一下33年循環，是什麼方式的循環呢，當下
→ ouga: 看也沒想太多，但後來想想卻也不太清楚其意境，33年一個週
→ ouga: 期開啟與結束有何直接關聯呢？因為時間還是一直走下去不是
→ ouga: 嗎？@@謝謝
推 Anakin: 沒有什麼33年一循環這種事，裡面講什麼循環週期都是腳色本
→ Anakin: 身對所存在世界的誤解，是在指Adam跟Eva打的結
33 這個數字是來自於箱型時光機器只能遊走前後 33 年的當天
之後代指每個世代（通常以三十年為一個世代）必須發生或經歷的關鍵事件
例如 1986 克勞蒂亞必須得知時空旅行的存在、2019 約拿因為地圖發現時空隧道

每個時空旅人都必須引領不同階段的「自己」經歷相同的過程
才能造就出新的「自己」（例如亞當）
個人認為的循環是這個意思
※ 編輯: opmina (60.250.77.235 臺灣), 07/22/2020 12:27:18
推 ouga: 感謝解釋，這樣看來33是切割時間隧道能通過的年份基數就夠
→ ouga: 了@@
推 exploabanera: 最後的結局事件的確比較平淡一點，但倒數第二集把
→ exploabanera: 整個時間的迴圈收得很好啊
→ exploabanera: 至於33年循環的理論是說(他們的)地球在公轉+自轉的
→ exploabanera: 情況下要走33年才會剛好回到一模一樣的位置，以至
→ exploabanera: 於時光隧道一次就會跨33年這樣吧
推 nayeonmywife: 其實是因為材料 銫-137的半衰期為約30年，才有了33
→ nayeonmywife: 一循環這一說
文中有提到這點
不過在能穿梭自如的球型時光機器出來之後
我個人是把它視為以一個世代為循環了
例如「赴死」的老年克勞蒂亞之後將由中年克勞蒂亞接續

推 apporience: 謝謝原po的回應，現在才看到，沒辦法因為喜歡科幻題材
→ apporience: 所以會特別注意設定。我會覺得如果整部劇走向bad end
→ apporience: 或許bug會少一點。我是看到bug就有點出戲，加上第三季
→ apporience: 我會覺得就只是想辦法圓回good ending，以至於腳色情
→ apporience: 感滿弱的，就更容易讓人注意到一些bug
→ apporience: 有點惡性循環的感覺~
推 apporience: 喔對了，出戲感或許也因為第三季解釋性對話有點太多了
其實早在前兩季的場景或是對話中就已經埋下三個世界的伏筆跟解決方式
英文網站有一篇寫了很多細節的文章，不得不佩服製作組的用心
我是把第三季直接當解謎篇，所以要是有人沒看過我會推薦一次看完三季w

兩個世界都已經循環了也許數億次，還走 Bad Ending 就太悲傷了QQ
我也很喜歡科幻設定特別是時間類型
所以更欣賞這一部劇大膽玩弄每個假說的手法
實際上要呈現的是角色之間細膩的情感和關係

量子糾纏！（只是想講）
※ 編輯: opmina (60.250.77.235 臺灣), 07/23/2020 09:58:50

補充板友來信提問
:夏娃世界的年輕瑪莎
:被亞當用闇物質消滅後
:為什麼未來的老瑪莎也還會存在呢？

因為薛丁格的貓定理，約拿會有兩條時間線同時在跑
取決於是否有被瑪莎Ω帶到Ω世界

那麼相對來說，其實瑪莎Ω也有兩條時間線在跑
此時的瑪莎Ω已經愛上約拿並懷有身孕、臉上有個小傷口
在約拿被殺之後求助巴爾托斯Ω前往核電廠阻止事故
在路上被西蒙多帶走

一條是進入屋子帶領約拿前往Ω世界
（這樣才有下一個已愛上約拿的瑪莎Ω產生可供使喚）
再送暗物質給被困在 1888 的青年約拿後被亞當利用暗物質殺害

一條是進入屋子前又被夏娃派來的巴爾托斯Ω制止，帶回Ω世界
親眼見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兔唇三人，臉上被劃上一道長疤
而後殺死約拿成為夏娃

世界末日發生的一瞬間時間會停止幾毫秒
夏娃就是利用這幾毫秒間將瑪莎Ω又帶回去世界Ω
但是亞當對此一無所知
（克勞蒂亞有和亞當說，夏娃早就利用這幾毫秒很久了）

所以亞當才會試圖以暗物質破壞紐結（瑪莎Ω腹中的孩子）卻不斷失敗
因為在這個時刻另一個紐結早就成形了

兩個世界、兩個莫比烏斯之環就這樣不斷糾纏
直到搞清楚兩個世界所有循環過程的克勞蒂亞
終於成功在對的時間段見到亞當才有了突破口
而觀眾看到的這三季都是最後一輪的過程
（所以才沒辦法描寫瑪莎Ω是怎麼變成夏娃，因為這一輪已經被強制中止）
※ 編輯: opmina (60.250.77.235 臺灣), 07/23/2020 12:23:38
推 mokaku: 推三季一起看細細品味才好理解跟欣賞，這部太容易因為看
→ mokaku: 不懂細節或忘記設定而把整體劇情跟結局歸類成突兀沒邏輯
※ 編輯: opmina (60.250.77.235 臺灣), 07/23/2020 12:44:21
推 ouga: 令人不斷回味的神劇，推！
推 apporience: 我覺得出現4個Marta的時候就有點崩壞了，因為可以有4
→ apporience: 個的話，就可以有無限多個，要講薛丁格我也不反對
→ apporience: 只是任何事件都可以有無限可能，他在劇裡面其實也有
→ apporience: 講到，是無限個。所以，這會讓前面的一元三化(?)鋪陳
→ apporience: 亂了套。雖然最後再次用三個世界來給定結局，算是繞回
→ apporience: 來，但這中間的薛丁格或量子糾纏什麼的，真的是必要的
→ apporience: 嗎? 但我也只是在講我的看法啦~ 每個人想法不同
→ apporience: 我是一次把三季看完，我覺得前面兩季都非常符合設定
→ apporience: 但第三季真的還好~更多的解釋反而帶出更多bug
→ apporience: 我所謂的"圓回來"也不是在講他沒有先設定好劇情或結局
→ apporience: 而比較像是解釋上的匆促感讓人覺得在"圓"
→ apporience: 但總之,我覺得這部還是不錯看啦~不然也不會一口氣追完
推 apporience: 我看完前兩季的時候，想法比較接近這個討論串
→ apporience: https://bit.ly/3f1ASmW
→ apporience: 如果真的能照這邏輯演下去，我覺得就更是神作
→ apporience: "這邏輯"指的是"everthing is now"
推 apporienc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rqmMoI0wks 像這影
→ apporience: 片所講的, 過去、現在、未來都是一體的
→ apporience: 前兩季光是用這個邏輯加33年循環就把故事講得淋漓盡致
→ shannienie: 第三季走味了
"Everthing is now"這個概念
只有在時間不可逆的狀況下才能成立

在 Dark 的世界觀中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重新誕生
這也是為什麼亞當跟夏娃的立場會相左

每個角色都會同時存在著無限個不同時候的自己
這也是 Dark 很有趣的一點，那是你但同時也不是你
如果你現在有機會回到過去，說不定也無法說服自己走上更好的路
唯有經歷過一切你才能理解何以得到這樣的結論
於是亞當與夏娃才會不斷蒙騙約拿與瑪莎

而克勞蒂亞的存在就已經反駁"過去、現在、未來都是一體"這個理論
並且證明無限循環的存在
因為克勞蒂亞一直在跟不同時期的自己合作
觀眾所看到的只是最後一個循環
也就是老年克勞蒂亞終於成功在對的時間點與亞當見到面
如果她這次還是失敗的話，就是去赴死而已
因為她已經把手中現有的資訊交給過去同時也將是未來的自己：中年克勞蒂亞

就算是在這個龐大的死循環之中，時間一樣在持續流動
「三十三年一個週期」可以當作是關鍵事件的發生點
三個時空旅人都必須確保那些時間點都會發生應當發生的事

與其說是第三季在"圓"，不如說編劇是刻意在前兩季挖好了洞
少了第三季就無法理解整個循環的全貌
英文網站有一篇整理得很清楚，有空我再稍微翻譯

推 onedozen: 神劇必須推
推 needeng: 原po寫的那麼好 推文一些感覺自己看不懂就說不好看...
※ 編輯: opmina (60.250.77.235 臺灣), 07/29/2020 11:24:32
推 TimCoffeeee: 推推，文章有把整部劇的美感表達出來
推 ts0721: 今天看完，回來推
推 aaron68032: 推 這篇寫得很棒又完整
推 frog0824: 剛看完。回來看這篇很有感，推一個
推 richway: 推!!
推 apporience: 我的想法和你不同，我認為克勞蒂亞正是邏輯的破口
→ apporience: 我沒有看到對克勞蒂亞開的上帝視角有合理的解釋
推 apporience: 我所謂的上帝視角是指跨循環的部分
→ apporience: 我會認為dark前面之所以神，是因為everything is now
→ apporience: 但如你所說第三季回到"時間可逆"，就走下神壇了
→ apporience: 畢竟太多劇都是在講時間可逆了
推 apporience: 當everything is now的時候，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 apporience: 所以也沒有可逆不可逆的問題
推 apporience: 你只是體驗了某件事件的發生，然後再體驗某件事件
→ apporience: 是這樣的體感讓我們以為有時間在流動，實際上則否
→ apporience: 過去現在以及未來事件都已發生了
→ apporience: 如果你有辦法先體驗未來的事件，那感覺上就是時間旅行
→ apporience: 同樣的，如果可以重新體驗某件事情，好像就回到了過去
推 apporience: 可是這樣的＂時間＂觀實務上不可能拍成劇
→ apporience: 所以作者以33年做為一個區分點是很聰明的做法
→ apporience: 讓劇可以成立，觀眾也可以看懂
→ apporience: 也就是說，其實33年前、現在、33年後的事情都已經發生
→ apporience: 只是體感不同讓我們覺得在時空旅行罷了，所以這些事情
→ apporience: 才都無法被改變
→ apporience: 我一直以為作者是以這樣的角度去寫本的，但第三季顯然
→ apporience: 並不是這樣，所以我會認為前後可能有銜接的問題
推 apporience: 但當然這只是我的理解，也只是想和大家交流交流
推 apporience: 對了，另外一個邏輯缺口，是多重宇宙的部分
→ apporience: 並不只是在一個循環中有無限多個自己
→ apporience: 當夏娃和克勞蒂亞都講說時間停止的時候可以改變未來
→ apporience: 那就表示會有不只一個宇宙出現，而是無限多個（看他
→ apporience: 回去改變了多少次），不僅僅只有Martha進屋與否
→ apporience: 但最後這個多重宇宙部分並沒有多加著墨，而只是創造出
→ apporience: 了第四個Martha 這一點是非常奇怪的
推 goshfju: 原PO有看懂, 讚
推 goshfju: 總共就三個Marsha吧 哪來四個
→ goshfju: 亞當世界一個, 夏娃世界的馬沙分裂成兩個
→ goshfju: 整個世界都能分裂了, 人可以分裂也沒什麼吧
→ goshfju: 如果都不能改變就沒啥好演拉, 劇中不是一直強調打破循環
→ goshfju: 找出破口嗎.. 如果最後還只是在循環 那觀眾更會有到底看
→ goshfju: 啥鬼的感覺吧.. 我是真的覺得你沒看懂欸
→ goshfju: 第一季片頭曲的畫面 就在暗示有平行世界了吧..
推 goshfju: 其實我也覺得這部戲有些缺點, 最大的缺點大概就是音效
→ goshfju: 人聲有時候太小聲, 調大聲又會被忽然出現的音效嚇到
→ goshfju: 配樂也有一點不搭, 看到畫面跟聽到聲音感覺不太合
→ goshfju: 最後兩集有點太趕, 第三季應該再多個兩集慢慢收才對
→ goshfju: 不過整體劇情的設定,我是覺得很讚
→ goshfju: 穿越劇,看過很多,看到後面通常都變成編劇說了算
→ goshfju: 這部相對來說架構就很完整
推 michael1989: 推，三季都隔了好些時間才看，覺得中間很多地方無法
→ michael1989: 理解，看來真的要回頭再來看過一遍
推 lillian2876: 推心得！
推 negai: 原po寫得真好 讓我終於了解本劇的概念
推 doodad: 推，寫得好棒！
→ coldlee: 原po文字駕馭能力跟腦容量與理解能力著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