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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徵文最後一天噢! 慣例的計畫趕不上變化(ry 所以這個時間來滑壘。 以下是連作短篇二篇: 《こそうしと大きな黒ねこ》跟《こそうしと白群の少年》 EXODUS最終話後時間軸,一騎跟小總士的故事,一總前提。 註:こそうし是總監督在推特上提到,用來指稱EXO26話最後那個二歲的孩子。 雖然某二機又出現了,但跟之前的機體擬人無關。 時間因素所以白群少年的完成度很低,非常抱歉orz 完結心得雖然也很想寫但…還沒能抽出時間來重看全部orz ============================================================================ 《こそうしと大きな黒ねこ》 夕陽西下,和洋混雜的街景中飄著陣陣飯菜香。 「不好意思,有人在嗎?」 「來了──美羽姊姊!」 耳下二側編著長長髮辮的少女,在日式住家門前呼喊, 出迎的則是約莫剛上小學年紀的男孩,短短的馬尾在頸後跳動。 太陽最後的光芒在二人的紅棕與亞麻色上染入金暉。 「晚安,總士君。一騎哥在嗎?」 「晚安。在是在……」 「是美羽啊,好久不見。」 「抱歉,在這種時間來打擾……」 「沒關係的。總士,可以幫我看一下爐子嗎,滾了關掉就好。」 「……是。」 面對明顯想支開自己的監護人,與面有難色的鄰家少女, 男孩聽話地走進廚房,邊確認著爐火與晚餐的菜餚,思緒卻飄至彼方。 我的名字是皆城總士。 數年前,在這海神島上似乎爆發了場激烈的戰鬥。 真壁一騎──我的監護者,失去了至親般的摰友,而我誕生了。 而後。戰事告一段落,在取得了暫時和平的海神島上, 一騎一肩挑起了養育自己的責任。 但漫長的戰爭餘燼,依舊在世界各地不時燃起火花。 想必美羽姐姐便是為了告知相關請託而來的吧。 思及此,不知從何而來的鈍痛便湧上知覺, 男孩默默地忍受著,為美味的菜湯添上最後一步。 「抱歉,講得太久了──你把晚餐都弄好啦,總士好厲害。」 「嗯。」一騎說得誇耀,其實也不過是關火後在湯裡加入味噌,與盛盤而已。 「總士真是乖孩子,長大了呢,謝謝。」 男孩的冷淡以對,澆不熄一騎燃點極低的親愛之情。 一個勁地邊讚許,邊輕撫男孩可愛的圓圓後腦杓。 「……我餓了,快點吃啦。」 「是、是。我開動了。」 「開動了──」 靜默。暖黃燈光看顧著,圍著和式茶几的一大一小,只餘碗筷偶然輕碰的聲響。 「……那個,有件事──」 「……一騎又要──」 雙方都遲疑不決,與飯菜一起無數次吞入肚的話語,在用餐時間的尾聲同時迸了出來。 在空氣間直擊粉碎,然而男孩並不退縮。 「又要,出遠門了嗎。」 「……啊,嗯。」 「要出門幾天呢?」 「順利的話二天吧,但爸爸現在不在,劍司他們也有點…」 一騎不得不在外過夜時,會把總士託在他處。 有時是現在已分住的史彥爺爺家,有時是老友的近藤醫生家等等。 「沒問題喲,我已經可以一個人看家了。」 「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過夜……」 「……剛剛一騎說我長大了,是騙我的嗎。」 「不是騙人,但……」 「我,比較想在這個家裡,等一騎回來……」 「是嗎……」 「嗯!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 隔天,一早邊聽著一騎說不完的叮嚀,送他出門。 白天在學校渡過沒什麼兩樣的一日,傍晚在食堂解決晚餐。 直到夜晚── 洗好澡披著浴巾,在睡前巡視家裡一圈。 其實門窗也就放學後回家開了一扇,但總覺得不全部查看過一遍不行。 走進上小學後就較少踏入的一騎房裡, 屋外闇夜的深沉黑暗冷不防撞進視界── 「…我才不怕呢……」男孩出聲壯膽。但為什麼這扇窗會開著呢? ……一定是一騎出門前忘了關吧,嗯。 戰戰競競地走向黑暗,倏地感受到視線──漆黑夜晚目露金光,朝總士撲了過來。 「──!?」 原來是隻長毛的黑色大貓,牠完全沒嚇到人的自覺, 若無其事地靠近跌坐在蹋蹋米上的男孩,摩蹭著小腿肚。 「什麼嘛…原來是貓啊。」 「喵~~」像是在說『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泰然自然地鑽入臂彎, 頂起總士的手,發出呼嚕聲。 「……要陪我看家嗎?」 「喵~」 二天後。 「一騎,歡迎回來。我們家……可以養貓咪嗎?」 男孩雙手環抱著黑貓的前肢腋下,勉強抱起身長相仿的大貓咪。 後者對這不舒適的抱法沒有特別抵抗, 只是用毛蓬蓬的尾巴不停拍動地板,表達無奈的抗議之情。 「……好啊。」 「太好了呢,貓貓。」 「不取名字嗎?」 「唔呣……要叫什麼好呢?」 「那……」一騎笑了笑道。「就叫Nicht吧。」 想必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吧,一騎那時的表情。 喜悅、憂愁、悲傷、期待,以及許多細微難以名狀的情動, 以覺悟之名的溶劑,調和在一起的微笑。 ◆◆◆ 洗好碗盤,在客廳等著的總士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黑色大貓也臥在一方坐墊上。 不同的是,一騎一進來便起身坐得端正,在一旁彷彿守護獸般俯視男孩。 「總士,該回房間睡了。」輕喚,沒有反應。一騎想直接抱起男孩的小小身軀, 卻在接觸時便因異常低落的體溫吃了一驚。 「──你做了什麼,Mk.Nicht!」 「一騎。」 「……是、你嗎?」 「殘留思念罷了,無法維持太久。 借用了這孩子的些許力量才能辦到,這恐怕是唯一也是最後吧。」 「……又快要結束了嗎,和平的時間。」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 「〝總士〞……」 「謝謝你,陪在〝我〞身邊,養育其成長。」 「我……只要是你所期望……我就──」 「我會一直、一直在這裡。在我的歸處,等你。」 十九歲的總士輕摟著二人,低聲細喃。 「總士──!」緊抱住懷裡的〝他〞, 感受到肩上漸漸消失的重量,與懷中一點一滴回暖的體溫, 一騎無聲地嗚咽著。 ============================================================================ 《こそうしと白群の少年》 拎著中學指定的包包,總士獨自走在防波堤旁的道路上。 同學們都還在上課吧,而一騎又出了遠門,這次要一週後才會回來。 為了身體檢查,下午得去Alvis一趟而早退的他, 任由海風擺弄那一頭亞麻色的長髮,漫步到一如往常的沙濱上。 為什麼一個人時,老是會不自禁地走到這裡呢──總士淡漠地想著這不可解的習慣。 以前曾問過一騎海的對岸有什麼,是對未曾可見的世界或故鄉的憧憬與鄉愁嗎。 但又下意識地覺得,不止是如此。 總士呆呆地望著海的彼方,但即便視力再好,也看不穿境界線的另一側吧。 當他轉身背向那海天一色時,異變發生了。 強烈的耳嗚及地面的劇烈晃動令總士站不住腳,幸好有人及時扶住自己。 「謝謝,一騎……咦?」還沒確認身後人是誰,就自然地脫口而出。 轉頭一看,跟一騎有著同樣氣息的黑髮少年,無言地支撐著自己。 長相也很相似呢…雖然總士沒見過國中時期的一騎, 但幾乎能斷言跟眼前的少年差不了多少。 細細地檢視對方的臉龐,才注意到絕對性的差異點, 白群色──淡藍綠的透澈瞳孔。 咚──又是一陣搖晃,伴隨著巨響與天空不自然的波漾。 「唔……難不成是,敵襲?」看向少年,對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只是拉起自己的手,奔跑。 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 蒼鬱的森林、崎嶇的山路、斷斷續續的巨大撞擊聲, 被單方面拉著跑的總士雖然無從得知自己身在何處,卻沒有絲毫甩開少年的想法── 而最後到達的地方,某方面來說也是心裡有數。 總士抬頭仰望那看不見盡頭,朝向天際筆直長成的巨大綠色結晶樹, 島上的大人們一再告誡不可隨意接近之處。 說是如此,但這片佈滿了世界樹週遭數百公尺的尖綠結晶體, 也直接阻斷了來者的接近──腳邊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觸感。 「Nicht?為什麼在這裡……」彎下腰想抱起貓兒, 對方不領情地自手邊溜走,跑向結晶林地。 「不行……?!」黑貓輕巧地躍上數根結晶林木。 自牠腳下,金綠色的結晶不斷爆散開來,露出了埋藏在底下的沉色金屬物體。 「……FAFNER?」雖然跟課程中看到的外觀完全不同, 但總士確信那便是冠以巨龍之名,守護島的兵器。 「Mark…Nicht……」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在意識裡浮上。 總士愕然看向與一騎相仿的少年,以及一騎取名的貓兒── 「是要我,搭上這架機體嗎?」 面無表情的少年抱起黑貓,像是幅完美的畫作般渾然天成。 本以為這次也不會得到答案,但少年閉上白群色的雙瞳,輕輕堅定地搖了搖頭。 遠處再度傳來鈍重的巨響,以及什麼被破壞了的爆裂聲。 「由我來決定……嗎。」再問。 少年張開澄澈水晶般的雙眼望著總士,彷若只是倒映自身的水面。 貓兒瞇起眼,圓圓的小臉靠向前腳搭著的少年肩上。 脫下外套,跨入銀卵形的駕駛艙,二排指環像是寶物般封存於緋紅凍狀物中, 引誘人們交出自身──總士流暢地啟動系統,與伴隨而來的一陣劇痛後, 有別於系統提示音的男聲在體內響起。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若你遇上了這架機體,它就將成為你的命運。』 其實早就隱隱察覺了, 一騎從不主動提起摰友的理由、 旁人提起已故的〝皆城〞時刻意區別的態度、 大人們時不時窺視著自己反應的行動。 ──名為皆城總士卻非皆城總士的個體,那便是我。 與生俱來的天才症候群『並列式思考』藉由Mk.Nicht的機能發揮到極限。 自系統的彼方傳來許多人的聲音:操開朗的呼喚、甲洋哥的堅定嗓音、 彗老師掩不住驚訝但溫和的引導。 總士像是終於從無形的束縳中解放。 與駕駛者共嗚,漆黑的機體也無聲地咆哮著。 孕著已身的巨龍輕巧地浮上空中。 ◆◆◆ 這真是最糟的狀態──劍司看著眼前一臉鐵青的一騎,忍不住這樣想。 久違數年的奇襲、迎擊系統的不備、橫向連繫的失常, 又偏偏在一騎離島時,讓總士搭上了FAFNER。 即使隔了大半個地球,一騎也能感受到發生在總士身上的異變── 正確來說是Mk.Nicht的啟動。 但會交付給一騎的出島護衛任務也是非比尋常, 再怎麼盡力調整也只能讓全員提前二天回來。 「──目前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一騎?你有在聽嗎?」 簡單報告了一下總士搭乘後的身體檢查結果, 本以為一騎一臉世界末日的樣子, 是擔心總士跟Mk.Nicht的特殊性會有什麼額外影響,但好像並非如此。 「啊,嗯,有在聽──劍司,你認識那孩子嗎?」 指了指病房的監視畫面,坐在床旁看顧著沉睡中總士的黑髮少年。 「咦?!你是在意這件事嗎?不就是總士的朋友…島上的孩子大家都認識吧?」 劍司搔搔頭。 「名字我是忘了啦,你這傢伙還真是過保護。」 「……是這種障眼法啊……」 「……??」 「沒事。劍司,可以帶總士回家了嗎?」 「可以,其實本來就沒啥問題。先留他在Alvis只是想讓你心安而已。」 「…謝謝。」 ◆◆◆ 一覺醒來,首先映入視界的是這幾天一直待在身旁,寸步不離的少年。 而後才是算準了時機開門走進房裡的一騎。 「一騎!……對不起……」 「嗯嗯,總士沒有做錯任何事。」瞥了眼無表情的少年,一騎搖頭否定。 對總士露出安撫的微笑。 「……先回家吧,回去我們的歸處。」 三人走在夜晚寂靜的小道上。 走在最前頭的一騎緊緊握著自己的掌。 雖然有點痛,但不知已經多久沒像這樣,手牽著手走在一起了。 忍不住有點開心,總士漫不經心地想著。 問題的黑髮少年── 雖然這幾天完全沒人,對這個跟在總士身旁的未知存在,產生任何疑問。 一騎顯然是有反應的,但卻也一反常態地沒說什麼。 明明平常對自己的生活週遭所接觸到的任何人都那麼在意。 一騎沉默地走進玄關,粗暴地想踢下腳上的長靴, 試了幾下才放棄,重重地坐在段差上解開鞋帶。 身後的黑髮少年則沒有任何猶移地跟了進來,理所當然地幫忙帶上門。 這莫名氣氛僵硬的情況,令總士不禁在內心嘆了好幾口氣。 「一騎、一騎!」輕喚終於脫掉了長靴卻仍呆坐在地板上的一騎, 對方抬起頭,路燈漏入門內的光線恰恰落於青白的臉上, 照出琥珀色瞳孔中無可遮掩的絕望與動搖。 「──歡迎回來,一騎。」 心頭一揪,總士彎身摟住一騎的頭與臂膀。久違數年的回家儀式。 「……!…總、士、總士總士總士──!!」 「一騎…?」 「總士…對不起……我……喜歡總士,」 「……一騎。」 「明知道…這是不可以的……」 「沒什麼不可以的,一騎。」 「……想待在你身邊,想站在總士的身旁,」 「嗯,可以喲。」 「不想讓給任何人……」 「……我也是噢,一騎。」 「好喜歡你……」 「……我也…最喜歡一騎了。」 緊抱著總士腰際良久,終於平靜下來的一騎,望向黑暗中見證這一切的白群色。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原本如同人偶一樣,一直站在門邊直立不動,嵌著玻璃珠般眼睛的少年, 對二人露出微笑,化成片片綠光。 ◆◆◆ 「──總士你要搬到Alvis裡獨自生活?!」猛然站起。 「是。一騎跟司令都許可了。也來向近藤醫生報備一聲。」 「真的假的……」幾近跌坐回小圓椅上。「跟一騎間發生什麼事嗎?」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但不是因為有爭執才搬出來的。」 「那是什麼理由呢?啊…在你覺得能說的範圍內就好。」 「一騎…跟我住在一起很辛苦的樣子。」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 「但是我,很高興──」無禮地果決打斷長者的話語。 「對一騎無法把我當成家人看待這件事,我覺得很高興。」 「……誒?」 「一騎他說…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自嘲般地笑著。 「我才是該被責備的那方,對吧,近藤醫生。」 「……不,的確。你們兩個人都覺得好就可以了。」 「謝謝。」總士瞇起眼,明顯鬆了口氣。 「所以我想,快點從家裡獨立出來。 這樣一來,一騎也沒必要抱持著虛妄的罪惡感了,沒錯吧?」 「啊啊……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商量噢。」 「嗯!近藤醫生也是,太常操心小心早禿喲。」 「你這傢伙──」 ============================================================================ -- 為了實現什麼而作著夢卻又因無法實現而垂頭喪氣║║║║║║║║angela - PROOF 在耳中深處迴響著無法成形之音║║║║║║║║║║║║║║║║║║║║║║║║ 比起環抱雙膝更急切於誕生的現實╬╬╬╬╬╬╬╬╬╬╬╬╬╬╬╬╬╬╬╬╬╬╬ 花的生命也只是過於短暫虛幻的光芒║║║║║║║在牢籠中徬徨著不知該走向何方 ║║║║║║║║║║║║║║║║║║纏繞在胸口上的無形之鎖那是經驗累積的重量 http://www.plurk.com/shiashu║║║║║║║║║║║║║║║║讓人呼吸困難的喜悅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18.161.12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FAFNER/M.1455913962.A.48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