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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篇是發生在焰叛逆後所重新構築的世界。 ================================ 沙耶香雙手高高的舉起,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嘴巴則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教室裡 到處是喧鬧的談笑聲,同學們紛紛拿出準備好的午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準備享用。 「小香,我們一起去樓頂吃午餐吧。」粉色雙馬尾的女孩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杏子呢 ?」 「她說今天想吃福利社,所以一敲鐘就衝過去了。」沙耶香聳聳肩。「小圓妳們先過去吧 ,我在教室等她。」 「不,」小圓搖搖頭。「我們等她回來再一起過去好了,我聯絡一下麻美姊。」 小圓拿出手機傳了一下訊息,隨後離開沙耶香走到焰的桌子旁,邀請焰一起加入午餐聚會 。沙耶香手撐著臉頰靠在桌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小圓與焰兩人的互動。 曉美焰,奪取了小圓的力量,並對圓環之理發起叛逆的惡魔。 沙耶香一度失去記憶,但由於焰對小圓的態度有時實在不自然,加上焰的目光時常放在小 圓上,所以很快沙耶香就又再次想起來發生了些什麼事。然而儘管已經回想起過去的記憶 ,對於下一步該怎麼做沙耶香其實還無法決定,於是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面對小圓的邀約,焰沒有拒絕,很自然地拿出了自己的午餐準備一起前往樓頂。在小圓開 始邀焰一起吃午餐前,從沒有人看到過焰在吃飯,她總是一到中午休息時間就不見人影。 隨後察覺到這件事的小圓開始試著請焰一起吃,焰儘管一開始婉拒,但在小圓鍥而不捨的 努力下,焰終於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而午餐也從一開始帶的乾糧,到後來會自己準備便當 。 ——明明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改寫了,小圓卻還是主動找上焰那傢伙,只能說焰這十幾年來 的輪迴讓兩人的命運緊緊綁在一起耶。不過也拜小圓所賜,這惡魔似乎有了一點點人味 ... 沙耶香半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焰與小圓,感受到焰看著小圓的眼神,藏著相當深沉的情感。 這是她非常在意的一點,那看似對一切都冷淡不已的目光,到底為何唯獨對小圓閃耀出不 同的光芒。而還有另一點她也很在意... 「買到啦買到啦!」 杏子手上抱著一大袋福利社的麵包,一臉心滿意足地走進了教室。 「久等啦沙耶香,我們一起去樓頂吧!」杏子滿面笑容地走到沙耶香身邊,之後看向小圓 。「妳們怎麼都還在教室啊?」 「妳以為是誰害的!」沙耶香猛然從座位上站起,用食指指著杏子的鼻子。「妳好意思耶 !讓大家等妳一個人。」 「好啦好啦別氣了,我分妳一個麵包吧。」可能是因為買到了想吃的麵包,杏子的心情顯 得非常好,一點也沒有要跟沙耶香鬥嘴的意思,一邊哼歌一邊在袋子裡摸索了起來。 「不是這個問題!」 就在沙耶香準備繼續唸杏子時,她注意到了一道目光正盯著自己。她稍稍別過頭,看到焰 正盯著自己瞧,而且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這就是沙耶香在意的另一件事。每當自己與杏子在一起時,都會感受到焰那似乎滿是邪念 的眼神。 ================================ 「焰焰,要不要來一個炸雞塊?」 「…那我就不客氣了。」 面對小圓臉上的溫暖笑容,焰雖然稍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將便當盒 拿向小圓。 「來焰焰,啊~」然而小圓並沒有把菜加入焰的便當盒內,反而將手上的筷子湊向焰,隨 後要焰張嘴。 「等、等一下小圓!」焰慌慌張張地說。「放到我的便當盒裡就好了,不用特別餵我。」 「沒關係嘛,來,張開嘴巴。」小圓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筷子更加靠近焰的嘴巴了。 沙耶香咬著筷子,呆滯地看著被小圓逼到絕境的惡魔。就她所知,小圓跟焰的關係應該沒 有那麼親密才對,似乎是這一陣子才急遽升溫的。突然之間小圓對焰的互動變得很積極, 簡直像早已認識一樣。可是照理說焰已經消去了小圓的記憶,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小圓已 經取回圓環之理的力量,這點讓沙耶香十分困惑。 「這兩人的互動…怎麼簡直像剛開始戀愛的小情侶一樣?」麻美緩緩將保溫瓶內的紅茶注 入杯中,臉上表情則略顯尷尬。 「麻美姊你這麼一說,確實還挺像的…」沙耶香認同的點點頭。 ──情侶啊… 看完小圓與焰的互動,沙耶香別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杏子。杏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專 注在吃東西,大口咬下一口麵包後又馬上拆開下個麵包的包裝,完全沉浸在自己與麵包的 世界裡。 ──有時就某方面來說,小圓的焰的互動搞不好比我和杏子更像情侶呢。 盯著眼前正在大吃的杏子的臉,沙耶香眨了眨眼。 雖然原因不知為何,當初在偽街內焰是設定杏子借住在她家中的。而在偽街內可能是因為 記憶被修正的關係,杏子遠比當初與沙耶香相遇時開朗。由於一起生活、一起上學的緣故 ,杏子也不再忌妒仁美與自己要好的事,更不會故意說惡毒的話試圖激怒她。平常是住在 一起的摯友,與夢靨作戰時則是合作無間的戰友。最終杏子成了與自己十分親近,且相當 依賴自己的存在。 而對沙耶香而言,當初在自己死去前終於跟杏子把話講開,真正成為好友。在被引導至圓 環之理後,她更是理解到在過去許許多多的世界內,杏子為了拯救自己而付出的努力。抱 持著多少有些愧疚的心,來到焰的魔女結界,再次得以與杏子相見的沙耶香也是敞開胸懷 對待杏子。 然後在雙方都沒有自覺的情況下,兩人之間友情的這條界線是越來越模糊。沒有告白,也 沒有明確可以稱為戀人的舉止,可是沙耶香與杏子兩人都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比起目前的 朋友關係,似乎想要更多。然而考量到拯救焰之後仍要回到圓環之理,沙耶香不希望兩人 成為了戀人卻又要再次拋下杏子讓她獨自一人,於是沙耶香忍住了那想更進一步的衝動, 在最終對抗焰的魔女型態對杏子近乎告白以後,她就要返回圓環之理,等待迎接杏子的那 刻。到時候,她就會告訴杏子自己有多喜歡她,接下來在圓環之理內永遠的在一起。 起碼,本來的計畫是這樣的。 沙耶香斜過眼,惡狠狠地盯著焰。 若不是眼前這惡魔對圓環之理發起叛逆,本來事情的發展應該就會如計畫一樣的。如今她 跟渚還有小圓都被困在這裡,無法再回到圓環之理內。 然而沙耶香也必須承認,在這世界其實也沒也那麼壞,事實上能再次以人的身分活下去, 她是非常感動的。更何況正如她當初跟杏子說的,她果然還是有放不下的東西。在焰的叛 逆之後,杏子繼續被設定是寄住在沙耶香家,儘管杏子在偽街內的記憶已經被抹去,兩人 的關係卻似乎被焰保留下來。就在某天兩人在房間坐在彼此身旁隨意談笑,沙耶香很放鬆 的將身體靠在杏子身上,此時杏子卻突然不再說話。沙耶香好奇地抬起頭,發現杏子正一 臉認真的看著自己,隨後她伸出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沙耶香可以感受到從杏子纖細 指尖傳來的熱度,從堅定眼神中傳來的熱情。不需要言語,她完全明白杏子的意思。 而這一次,沙耶香再也沒有刻意保留的理由。 伴隨腦中回想起的種種,沙耶香瞧著杏子的嘴唇出了神,儘管此刻杏子仍在忘我的大吃麵 包。然而沙耶香的視線終究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拿著麵包的手停在半空中。 「妳從剛剛到現在都一直看我然後沒吃妳的便當耶,」杏子歪著頭,露出一抹燦笑。「妳 就那麼想吃我的麵包嗎?」 「蛤?妳在講什麼東西!」 「不用害羞不用害羞,我今天買了很多。」杏子把裝滿麵包的袋子放到沙耶香腿上。「想 吃什麼就拿什麼吧。不過作為交換,妳便當的菜也分我一點。」 沙耶香睜大眼睛,看著臉上掛著爽朗笑容的單純戀人,之後也跟著笑了。也許她們之間的 互動不怎麼像情侶,但這樣單純且直率的行動才像自己所喜歡的杏子。 「妳挺開心的嘛,美樹沙耶香。」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沙耶香將注意力從杏子身上移開,這才發現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邊 ,一臉壞笑。 「...有什麼事嗎?」面對焰不懷好意的神情,沙耶香語氣冷淡。 「沒什麼事,只是替妳高興而已。」講完後,焰彎下身來到沙耶香耳邊,悄聲的說了一句 。「脖子左邊有痕跡喔。」 沙耶香像是觸電般從椅子上跳起來,立刻用手遮住脖子,滿臉通紅。她先是狠狠的瞪了一 下依然在狀況外的杏子,隨後將便當放到一旁,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確認一下——脖子 上什麼都沒有。 「欸欸欸妳在亂講什麼,根本什麼都沒有啊!」沙耶香相當不爽的用手指著焰。 「哎呀,真的呢,我看錯了吧。」焰咯咯笑了兩聲,用手撥了撥頭髮。「不過美樹沙耶香 ,妳反應那麼大幹嘛呢?妳以為是什麼痕跡呀?」 「唔唔唔~!!」 看到焰尋自己開心的樣子,沙耶香就是滿肚子的不爽。然而其他人正都好奇的看著自己, 為了避免被追問,她沒辦法繼續發脾氣,只能硬是忍了下來。 「焰焰妳跟小香說了什麼嗎?」小圓疑惑的問。 「沒有啊,只是確認一下她開不開心而已。」 焰又露出那副惡作劇的笑容,慢慢走回小圓身邊,留下沙耶香不甘心的瞪著她。 ================================ 當天夜晚,沙耶香房內,沙耶香和杏子正一起躺在床上。房間內因為沒有開燈而一片漆黑 ,然而兩人的眼睛都早已適應了黑暗,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的面孔。 「哪,沙耶香。」杏子的手緩緩撥弄著沙耶香的頭髮,從髮窩慢慢滑到髮尾,之後再次重 複。 「怎麼啦?」感受著頭皮傳來的些許觸感,身體則感受到杏子肌膚傳來的溫暖體溫,這種 舒服且安心的感覺讓沙耶香幾乎要閉上了眼睛。但是她很喜歡事後與杏子好好聊天的時間 ,於是努力保持清醒。 「今天中午焰那傢伙跟妳說了什麼嗎?感覺妳中午一直怪怪的。」 沙耶香先是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 「我們之間的關係… 焰好像已經知道了。」 「真敏銳啊,我們明明在外面的互動沒有什麼差別。」杏子說。 沙耶香想了想,杏子說的也確實沒錯。儘管似乎沒有特別向大家隱藏的必要,但她們並沒 有向小圓她們公開兩人在交往的事,在眾人面前的互動也都是一如以往般打打鬧鬧,沒有 特別親密的表現。真要說起來,小圓跟焰的互動才更像情侶。 「不過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沙耶香忍不住把內心所想的疑惑講了出來。「我們明明 沒有講出去,連小圓都不知道耶。」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做什麼壞事。」杏子咧嘴一笑。 「可是…!」 沙耶香想說些什麼,杏子卻突然一邊笑一邊伸出雙手開始胡亂撥弄沙耶香的頭髮。 「唉呦!做什麼啦!」沙耶香抗議道。 「真的要說,我倒是很希望大家都知道喔。」杏子停下了手,將沙耶香的腦袋緊緊靠在自 己胸前。「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在失去家人後,我就再也沒有被人需 要、被人疼愛的經驗。是妳,沙耶香,是妳讓我再次找到了家,是妳重新溫暖了我的心。 能像現在這樣緊緊抱住妳,當初接受麻美的提案來到見瀧原幫忙真的是太好了。」 「杏子…」 平常杏子並不太真正表露出自己的情感,遇上害羞的事總是假裝生氣試圖帶過。唯有這個 時候,她才會老老實實說出真正的感覺。而這番真誠的話語,讓沙耶香忍不住心頭一揪, 也伸出手擁抱杏子。她可以感覺到杏子的身體正微微顫抖,也再次注意到杏子其實身軀比 自己還嬌小些。 「我也是一樣。雖然我對恭介是失戀了,但我現在有妳陪我,而且我深信跟妳在一起絕對 比跟恭介在一起更好。所以不要擔心,杏子,」沙耶香抬起頭,輕輕抹去杏子眼角的淚水 。「我這次一定會陪妳到最後的。」 沙耶香輕輕吻了杏子的額頭,之後像安慰小孩似的,不停輕拍杏子的背,直到杏子身體終 於不再緊繃,傳出沉穩的呼吸聲。 --------------------------------------------- 沙耶香睜開眼睛,窗外的半個月亮仍在發出皎潔的光芒,夜色依然十分暗沉,而杏子像孩 子般的睡臉就在自己身邊。她悄聲起床,避免發出任何聲響吵醒枕邊人,然後將衣服穿好 。就在她剛剛與杏子纏綿完的談話,她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一件她無論如何都非確認不可 的事。 「我知道妳還沒睡,」為了不打擾杏子,她特別用心電感應對話。「妳人在哪?」 沙耶香將外套拉鍊拉上。 「我們需要談談。」 ================================ 焰閉著眼睛,坐在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位置上,感受夜風微微吹拂過臉龐。她沒有睡著,也 毫無睡意,就只是坐在這裡等待天明。 「所以妳平常晚上都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這裡啊?」 口氣極端諷刺的話語從焰的身後傳來,但她沒有任何回應,就只是繼續閉著眼睛。 「大半夜的來到市區邊緣的山丘公園欣賞城市夜景,妳也挺浪漫的嘛。」沙耶香邊說邊走 向前。 「…妳到底找我有什麼事?」並未被沙耶香的調侃激起一絲情緒,焰只是淡淡的回話。 「我是有件事想跟惡魔確認一下,」沙耶香走到焰的面前,指了指焰身旁空著的椅子。空 椅子與焰正在坐的椅子一模一樣,都是白色木椅。「我可以坐在旁邊嗎?」 「這椅子不是為了妳準備的。」焰輕輕嘆了口氣,相較於今天白天那心懷不軌的模樣,沙 耶香感覺得出現在的焰情緒似乎比較低迷。「看來妳的記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呢,妳想 怎樣?」 「我的行動會依據妳的回答決定。」沙耶香回答,一改剛剛輕挑的模樣,語氣十分果斷堅 毅。「妳知道我跟杏子之間的關係了對吧?」 焰終於把眼睛睜開,緩慢的移動目光看向正盯著自己的沙耶香。 「所以妳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啊?我可是熱烈地幫妳們加油喔。」 焰的嘴角微微抬起,又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然而不像中午,沙耶香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就只是直視著焰。 「妳為什麼讓杏子寄住在我家?妳到底是有何居心。」 焰冷漠地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我們之間的情感…」沙耶香緊握雙拳,而雙手也因為壓抑怒氣而開始不停顫抖。「該不 會也是妳故意設定的吧?」 焰吃驚的睜大眼睛,這可能是焰叛逆以來,沙耶香第一次看到焰露出這樣的情緒。不過焰 很快的又恢復成那貌似對一切都毫無興趣的模樣,她手臂撐在膝蓋上,慵懶的將臉靠在手 上,興致缺缺地看向遠方的見瀧原。 「妳大半夜的來找我就是為了這種無聊事啊。」焰的眼睛半閉了起來,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 「回答我。」 「…我是抹去了妳們的記憶並摻入了一些虛假回憶,」焰撥了撥頭髮。「但假記憶只是讓 妳們能適應在這世界上的生活,我可沒有竄改妳們的內心。」 「所以妳的意思是說…」 「妳跟佐倉杏子發展起來的關係與我無關,那是妳們自己意志的選擇。那們情感應該是真 實的吧。」 聽完焰的回覆,沙耶香如釋重負的大大喘了口氣。稍早在與杏子聊天時,她突然意識到目 前身邊的一切都是焰設定好的,連帶不得不開始懷疑起自己與杏子的情感該不會也只是焰 的劇本。當然,就算焰聲稱不是,也還是有說謊的可能性,不過沙耶香不認為焰會在這件 事上騙她,哪怕眼前這人自稱是惡魔。 「我接受妳的說法,」沙耶香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另外我還是想知道妳為何會讓杏子借 住在我家。」 「我怎麼知道,去問魔女時的我吧。」焰聳聳肩。「不過我必須說這樣的設定對我很方便 。」 「方便?」 「妳們對這世界的羈絆越強烈,就越不會想做傻事。所以真要說的話,我是非常樂見妳跟 佐倉杏子關係越來越好,最好彼此無法忍受分離的程度,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好好的享受 人生以及與佐倉杏子在一起的生活吧,我想不出妳有任何損失。」 沙耶香覺得焰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深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洞。 一點點,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她隱約感受到這個自稱惡魔之人那什麼都無所謂的外表下, 藏著無邊無際的徬徨。 「對了,」焰繼續開口,她的表情再次改變,又是那副討人厭的惡魔樣。「放心吧,我保 證妳們在恩愛時我沒有派使魔監視。」 「別的不好說,但妳變成惡魔後思想真的變很齷齪。」 「好啦,妳想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接下來妳要怎麼辦,繼續試著打倒我然後拯救大家嗎? 」 「…我還沒想到要怎麼做。」沙耶香轉過身,凝視著遠方見瀧原明亮的燈火。即便是深夜 ,這座城市依然如此耀眼,吸引目光。「但我也要坦誠,目前的日子真的很快樂。本來我 以為被引導至圓環之理後就已經看開了一切,可是當我重新體驗了這些生活後,要我斷然 捨棄也不是容易的事。我想我會再繼續享受一陣子吧。」 「明智的決定。」焰點點頭。「雖然妳記憶恢復了,但只要妳不輕舉妄動,我也沒有要再 消除妳記憶的意思,妳就安分地享受第二次人生吧。好啦,我們已經聊夠了,妳該回到佐 倉杏子的身邊了。」 焰擺了擺手,示意沙耶香離開。沙耶香回過頭著焰,歪著頭想了一下,隨後露出和善的笑 容。 「晚安啦,妳也不要老是半夜不睡覺,回家吧。」 「欸…?」 面對沙耶香友善的反應,焰反而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她已經太習慣沙耶香對自己毫不客氣 的言行。 「嗯,晚安。」沉默了幾秒,她才終於吐出回應。 「好孩子!!」沙耶香滿意的笑了笑,隨後慢慢走回見瀧原,留下焰一個人繼續坐在公園 裡。 看著沙耶香逐漸遠去的背影,焰從身旁拿出一本筆記本,裡面是沙耶香的字跡,寫滿了沙 耶香對過去的片段記憶,其中一頁還大大的寫了個「偉大的存在」。 「看來這本筆記本不還她也無所謂了。」焰喃喃自語,再將筆記本輕輕放在一旁。 「晚安啊…」焰抬起頭瞧向夜空,但她並非在暸望星星,而似乎是看向更遙遠的遠方。「 有一陣子沒說這句話了呢,好懷念的感覺。」 「我這樣有做對嗎,圓?」 焰閉上眼淺淺一笑,摸了摸身旁的那張白色木椅。 彷彿是在回答她似的,周圍吹起一陣風,婆娑搖擺的樹葉與草叢發出了沙沙聲,在焰聽起 來就像是在為她鼓掌一樣。 Fin. ================================ 後記: 虛假的世界,虛假的記憶,虛假的承諾,虛假的惡魔,真實的情感。 如果有讀過我之前作品的讀者,應該會發現這其實是「虛假」的續篇,所以標題用了對照 。 然而若真的有讀過我全部小圓系列作品的讀者(感謝厚愛!),會發現隱含了不只「虛假」 的那篇。 另外寫作的心境歷程如下: 我不想再寫描寫情感的故事了!我想要寫個好好搞笑放閃輕鬆愉快的故事! ↓ (看了龍乃亮老師的「お悩み悪魔と変わらぬふたり。」) 欸欸欸怎麼看都覺得焰是紅藍推耶。 對了就寫個焰是變態紅藍推的搞笑故事好了! 杏子沙耶香放閃搞笑!焰則是像個小變態似的不斷科科笑不斷助攻她們! ↓ (寫完第一大段) 對啦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氣氛! ↓ (寫完最後一段) …??? -- 她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妳一定偷吃了別人!」曉美焰睜大眼睛說,「妳怎麼這樣憑空 汚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妳因為偷吃了魔獸圓,被圓環之理吊着打。」 曉美焰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魔獸圓不能算偷吃……偷吃!…… 相貌與記憶都與正版圓一樣的事,能算偷吃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魔獸圓是自 己創的」,什麼「基於對小圓記憶」之類,引得衆人都哄笑起來:圓環外充滿了快活的空 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6.51.187.128 (日本)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L/M.1617444302.A.6F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