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亂來] 俠客行不行

[eli5816459 (司任平)]

楊逍道：「聖教主活一千歲，一萬歲！咱們的子子孫孫，十八代的灰孫子，都在聖教主麾
下聽由他老人家驅策。」眾人齊聲高叫：「聖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千秋萬載，一統
江湖！」張無忌聽著屬下教眾諛詞如潮，雖然有些言語未免荒誕不經，但聽在耳中，著實
受用，心想：「這些話其實也沒錯。諸葛亮武功固然非我敵手，他六出祁山，未建尺寸之
功，說到智謀，難道又及得上我了？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固是神勇，可是若和我單打
獨鬥，又怎能勝得我的『九陽神功』？孔夫子弟子不過三千，我屬下教眾何止三萬？他率
領三千弟子，淒淒惶惶的東奔西走，絕糧在陳，束手無策。我率數萬之眾，橫行天下，從
心所欲，一無阻難。孔夫子的才智和我張無忌相比，卻又差得遠了。」

　　但聽得「先滅少林，後滅武當！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之聲震動天地，站在峰腰的
江湖豪士跟著齊聲吶喊，四周群山均有回聲。張無忌躊躇滿志，站起身來。

　　教眾見他站起，一齊拜伏在地。霎時之間，光明頂上一片寂靜，更無半點聲息。陽光
照射在張無忌臉上、身上，這明教教主威風凜凜，宛若天神。張無忌哈哈大笑，說道：「
但願千秋萬載，永如今……」說到那「今」字，突然聲音啞了。他一運氣，要將下面那個
「日」字說了出來，只覺胸口抽搐，那「日」字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他右手按胸，要將一
股湧上喉頭的熱血壓將下去，只覺頭腦暈眩，陽光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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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半空中一人說道：「世間最愛打架的是誰？是包三先生嗎？錯了，錯了，那是江
南一陣風風波惡。」 風波惡叫道：「好啊，今天找到了好對手。阿朱、阿碧，公子的事
，待會再說不遲。」半空中一個倒載觔斗翻了下來。


但聽得一聲冷笑，黃藥師左手已將風波惡的身子高高提起，右手拉住他的左膀向外扯去，
喀的一聲，硬生生將一條手臂連肉帶骨扯成兩截。黃藥師將斷臂與人同時往地下一丟，抬
頭向天，理也不理。風波惡已痛得暈死過去，斷臂傷口血如泉湧。眾人無不失色。黃藥師
緩緩轉頭說：「我平生最不愛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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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三先生笑道：「憑你師傅南希仁這點兒微末武功，哪用得著我慕容兄弟費心？慕容公子
武功高我十倍，你自己想想，南希仁也配他親自動手麼？」


郭靖已拋下兵刃，大聲道：「包三先生，南希仁老先生是我授藝的恩師，我不許你這般辱
他死後的聲名。」


包三先生笑道：「包三先生生平決不認錯，決不道歉，明知自己錯了，一張嘴也要死撐到
底。南希仁生前沒什麼好聲名，死後怕名更糟。這種人早該殺了，殺得好！殺得好！」


郭靖左臂橫掃，逼到包不同的身前，叫道：「你吃我一掌！」 包不同見他左臂掃來，口
中卻說「吃我一掌」，心道：「你臂中套拳，誰不知道？」雙手摟懷，來撞他左臂。哪知
郭靖這招「龍戰於野」是降龍十八掌中十分奧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實可虛，非拘
一格，眼見敵人擋他左臂，右掌忽起，也是蓬的一聲，正擊在他右臂連胸之處，包不同的
身子如紙鷂斷線般直向門外噴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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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一呆，過去的種種往事，霎時之間如電光石火般在心頭一閃而過：「我難道討厭他麼
？武氏兄弟一直拚命向討我的喜歡，可是他卻從來不理我。只要他稍為順著我一點兒，我
便為他死了，也所甘願。我為什麼老是這般沒來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著他，念著他，
但他竟沒半點將我放在心上？」

　　二十年來，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小龍女，總是將他當作了對頭，實則
內心深處，對他的眷念關注，固非言語所能形容。可是不但小龍女絲毫沒明白她的心事，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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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到呼喝，奔得更加急了，楊蓮亭微一加勁，身形如箭般直縱過去，一把抓住了他肩
頭，扳將過來，原來是光明左使向問天。楊蓮亭見他衣冠不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喝道
：「你幹什麼？」楊蓮亭見他怕得厲害，為人倒是不壞，於是放鬆了手，溫言道：「既然
沒事，你就走罷！」向問天回頭瞧了幾眼，慌慌張張的急步去了。


楊蓮亭鑽進樹叢，只見東方不敗臥在地下，眼上卻蒙著一塊青布。 楊蓮亭微感驚訝，解
開了她眼上青布，但見她眼中神色極是異樣，暈生雙頰，嬌羞無限，只見東方不敗軟綿綿
的倚在楊蓮亭身上，似乎週身骨骼盡皆熔化了一般。


東方不敗臉藏在他的懷裡，含含糊糊的道：「你自己顛三倒四呢，不怕醜，還說人家！」
楊蓮亭見她舉止與平昔大異，心中稍覺慌亂，道：「教主，我……我……」東方不敗抬起
頭來，嗔道：「你還叫我教主？」楊蓮亭更加慌了，順口道：「我不叫你教主叫什麼？要
我叫聖教主麼？」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道：「你這般對我，我還能做你上司麼？」楊蓮亭
奇道：「我……我怎麼啦？」 東方不敗捲起衣袖，露出一條雪藕也似的臂膀，但見潔白
似玉，竟無半分瑕疵，本來一點殷紅的守宮砂已不知去向，羞道：「咱們日月神教的教主
，世世代代都是處女傳處女。我上一任教主給我點了這點守宮砂，昨晚……昨晚你這麼對
我，我手臂上怎麼還有守宮砂呢？楊蓮亭道：「我昨晚怎麼對你啊？」東方不敗臉一紅，
道：「別說啦。」隔了一會，輕輕的道：「以前，我怕下山去，現下可不同啦，不論你到
那，我總是心甘情願的跟著你。」

　　楊蓮亭大喜，叫道：「教主，那好極了。」東方不敗正色道：「你怎麼仍是叫我教主
？難道你沒真心待我麼？」他見楊蓮亭不答，心中焦急起來，顫聲道：「你到底當我是什
麼人？」楊蓮亭誠誠懇懇的道：「你是日月神教教主，你憐我教我，我發過誓，要一生一
世敬你重你，聽你的話。」東方不敗大聲道：「難道你不當我是你妻子？」

　　楊蓮亭從未想到過這種事，突然被他問到，不由得張皇失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喃
喃的道：「不，不！你不能是我妻子，你怎麼行？你是男子，是我頂頭的教主。」東方不
敗氣得全身發抖，突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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