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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看了武俠60紀錄片,今年看了古龍紀錄片,昨日一邊看一邊記了一些心得。 我認為:武俠的精神不是俠義,不是英雄主義。武俠的誕生來自於民國初年的大亂局,武 俠的極盛來自於貧窮年代娛樂的欠缺。 武俠的主題是逃離,武俠的渴求來自於貧乏。 因此武俠的精神,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困」,就是不自由。因為不自由,所以必須掙脫 拘束、頓開牢籠,所謂上梁山,就是追求一個自由的英雄地。 而終極的掙脫,就是暴力,但是暴力不會帶來自由,只會帶來更多的沉淪與枷鎖。 不自由是中國文學的主題,逃避到無可逃避處發現最終困入更大的牢籠,終於解脫不可得 。水滸、紅樓、西廂、西遊,都是不自由,乃至金庸、古龍、刺客聶隱娘,無一不是習武 仗劍入江湖,或為恩、或為仇,但終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後追求的依然是隱遁江湖 、金盆洗手。 所以武俠不是西部,武俠沒有西部的開拓精神。 武俠不是劍俠,沒有日本劍俠的階級矛盾。 武俠不是超級英雄,沒有超級英雄的雙重身分與對美國常民生活的渴望。 武俠的角色是武人,但寫武俠的無一不是文人。 文人表面上是儒生,但骨子裡都渴望道教的解脫。 因此內在模式是「人成非人」,因為只有成為非人者,才不用為身而為人痛苦。 這和基督教總是有著「非人成人」的拯救者降世截然不同。 世間沒有救主,人生沒有救贖,人也無法拯救世界,成了神也不能。 文人的生活是很悲哀的,中國的權力結構,世間只有一人是男人,餘者皆是女人,還要用 情詩來表達自己忠君愛國,何等悲哀。 因此必須低頭生存的文人,無一不是幻想著男人的陽剛神話,渴望從層層疊疊的官場醬缸 中殺出一個揚眉吐氣的英雄路。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自由的矛盾,成為武俠的核心。 這才是武俠之所以為武俠獨一無二的特質,而不是狹隘的國族主義、陳腐的教條宣導、表 面的技擊花巧、文字的崇古揣摩、歷史的借用顛覆。 金庸最最最最可惜的,就是依附在種族主義的命題上,有著強烈的漢人沙文主義,即使有 許多異民族的描寫,也是接近東方主義式的消費,將漢族以外的民族視為「他者」,最後 再殖民主義地種族融合。 這點會讓金庸的「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顯得空洞與過時,總有一天金庸描繪的國族鬥爭 會讓未來的讀者再也無法共鳴。 羅列一下各部大反派,就知道這個狹隘的意識形態。 書劍恩仇錄裏頭,乾隆是漢人,幫著滿人欺壓漢人,罪該萬死。陳家洛抑鬱終生。 碧血劍裏頭,袁崇煥被害死,但李自成不爭氣最後丟失了大好江山,袁承志只能赴南島逃 避異族統治。 楊康認賊作父、裘千仞助紂為虐、歐陽鋒與完顏洪烈結盟、成吉思汗揮軍南下,都是大反 派。一直到金輪法王、忽必烈等,都是這個脈絡。 郭靖為國為民,俠之大者,他做了什麼?打蒙古人。 楊過神鵰大俠,天下頌揚,他做了什麼?打蒙古人。 張無忌明教教主,威震天下,他做的也是打蒙古人。 表面上打蒙古人,反映的是那個時代,精神上為帝國主義受難者的中國人,一定很多讀者 一邊看著蒙古,心中想的是俄德法美日奧義英,總之是帝國主義列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 雖然最後鹿鼎記玩了一個五族共和,但妓女韋春花還是得大義凜然地說老娘不接洋人,不 搞CCR。還不忘對洋人大加醜化,俄羅斯男的粗魯女的淫蕩,全部像智障一樣。 即便有些關於種族主義的反思,依然還是在種族主義的框架。 像是白馬嘯西風裡面的:漢人裡面有好人也有壞人。 (這不是廢話嗎) 或是天龍八部裡面的: 「喬幫主果真是契丹人嗎?那麼他為什麼反而來幫助大宋?看來契丹人中也有英雄豪傑。 」 「他自幼在咱們漢人中間長大,學到了漢人大仁大義。」 (這什麼狗屁台詞?) 當然站在2015年去批評1950-60年代的作品不夠有遠見很瞎,金庸在當時的情況下對種族 主義已經有了很多的反省跟辯證。但是已經過了超過五十年若還停留在這樣的主題就更不 爭氣了。 但是若是再過幾十年,射鵰神鵰或鹿鼎的主題可能就會被讀者拋棄,除非漢人又陷入了強 烈的沙文主義,不過那顯然是很悲哀的情況。不然隨著時代演變,最後能夠留下來的會是 笑傲的政治鬥爭和天龍的佛法,這才是更普遍性的主題。 金庸確實把一條路走盡了,但後人也不需要再重複他走過的路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3.48.11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JinYong/M.1442847043.A.3F2.html
ckshchen: 只針對天龍那句話,發話者是漢人,當然是以漢人角度啊 09/21 22:57
ckshchen: 以為過了50年,世代就變了嗎?去看看八卦版就知道政治在 09/21 22:58
ckshchen: ,這思維就仍在,差別在人人都代入自己是那個漢人而已 09/21 22:58
nightlight39: 那句話不是金庸的立場,但他依然選擇處理這樣的議題 09/21 23:00
nightlight39: 我最後有說"幾十年後"。 09/21 23:00
ckshchen: 反而是喬峰拒絕慕蓉家提議,蒼生大於正統 09/21 23:00
ckshchen: 小寶不願意殺康熙已經顯示金佬當初就跳離了 09/21 23:02
ckshchen: 當然也可能是歷史之壁就是了,不過那台詞是跳離了 09/21 23:02
鹿鼎恰好證明沒有跳離,而是從漢人至上演演進為殖民式的種族融合。 並且同時有著強烈的排他性,只是把漢族擴展為五族共和, 而洋人這些外族依然不是好東西。 誠然金庸的東西還沒有被淘汰,但是這些東西我已經沒有共鳴了, 也希望未來的人對於種族這件事情不再有激情。 當然這是我比較理想化的部分。 但我認為這個地方會讓鹿鼎最後達不到笑傲天龍的高度。 ※ 編輯: nightlight39 (1.163.48.110), 09/21/2015 23:06:36
ckshchen: 鹿鼎是個"反諷"作品啊 09/21 23:06
nightlight39: 討論的有點瑣碎,我的重點是我們這輩不該在寫那些 09/21 23:09
nightlight39: 老掉牙的題材,其他對於金庸的理解有出入就不回了 09/21 23:09
※ 編輯: nightlight39 (1.163.48.110), 09/21/2015 23:31:08
iswearxxx: 在當時 蒙古確實是"外國"啊 主角是漢人 對抗蒙古這個" 09/22 00:07
iswearxxx: 外國"很合理 09/22 00:07
iswearxxx: 不能因為現在大家都同一國了 就否定當時對抗外族侵略的 09/22 00:10
iswearxxx: 精神 袁崇煥.郭靖這些人還是該得到尊重 09/22 00:13
iswearxxx: 不過我也覺得鹿鼎記醜化太過火 09/22 00:14
kuja: 這沒有辦法,金老寫書是辦報時,文革時。 09/22 00:14
kuja: 笑傲的左,岳,任對五嶽就是中國對華人其他國家。 09/22 00:16
kuja: 張紀中貼近原作嗎~錯了!這小說後來于媽怎麼到手的。 09/22 00:18
kuja: 因為廣電總局認為于媽只言情不論政。 09/22 00:19
kuja: 新加坡也只在東方不敗打轉。 09/22 00:20
kuja: 真正點出精神的是楊佩佩。大家最看不起的女人。 09/22 00:21
lejnsaryai: 乃賴這篇讓我想起之前在CF板討論的"什麼是武俠" 09/22 00:27
nightlight39: 確實是一直延續的思路,這兩年主要思考的課題 09/22 00:36
willy333: 不是說否定郭靖與袁崇煥,只是金庸描寫民族鬥爭時常常太 09/22 02:33
willy333: 二元刻板,例如來侵略的蒙古人幾乎都是惡人或蠻漢,即使 09/22 02:35
willy333: 到對民族議題最有反省的天龍,契丹人形象仍是刻板的粗勇 09/22 02:35
willy333: 質樸,大理人則和一般漢人沒多少差異。 09/22 02:37
qlz: 唔,不論遼軍/蒙軍/金軍/清軍/俄軍,對漢人來說都是惡魔沒錯啊. 09/22 02:38
qlz: 應該說金庸沒有寫漢軍/唐軍之類征伐外國時所做的壞事平衡一下 09/22 02:39
BRANFORD: 高昌人表示 09/22 02:41
qlz: 聽說過的和實際親眼看到的,衝擊度還是有差 09/22 02:44
willy333: 作者如何呈現、描寫族群和作品中的族群如何看待其他族群 09/22 03:05
willy333: 是不一樣的。 09/22 03:05
m19871006: 「他自幼在咱們漢人中間長大,學到了漢人大仁大義。」 09/22 08:27
m19871006: 這是故意在反諷中原漢人還是有人目光狹隘吧 09/22 08:27
k800i: 武俠就是中華風味的幻想小說,調味粉摻OO對抗對胃口。只是 09/22 09:04
k800i: 以前OO=族群受大眾市場歡迎,現在則否,那怎改就看新作家 09/22 09:06
k800i: 如何調配了。新修版撒不少情愛粉,多半就是想迎合新讀者。 09/22 09:08
k800i: 只是不成功樣子,畢竟主配方沒啥變。 09/22 09:09
eli5816459: 美國的007系列照樣拍得很熱烈 09/22 12:01
eli5816459: 有啥好非議金庸呢? 09/22 12:02
Highflying: 你想得比我多 推一下 09/22 12:51
Highflying: 關於鹿鼎的部分 09/22 12:52
killerken: 確實很瞎 09/22 13:35
Highflying: 美國007被非議的很嚴重阿... 09/22 13:42
yanabi: 美國60年代還在吵種族隔離耶... 09/22 13:53
ifyoutry: 天龍那句路人說的話要與同一章裡蕭峯對玄渡所謂棄暗投明 09/22 13:54
ifyoutry: 的反駁以及蕭峯死亡這件事一起看比較接近作者想表達的 09/22 13:55
yanabi: 再說碧血劍怎麼寫崇禎與皇太極?三部曲對鐵木真描寫也偏正 09/22 14:00
yanabi: 對於袁承志或襄陽郭靖來說,清與蒙古不就是侵略者?還不如說 09/22 14:04
yanabi: 怎麼不寫個非漢族主角 09/22 14:05
"對異族東方主義式的消費,將漢族以外的民族視為「他者」, 最後再殖民主義地種族融合。" 這是我的批評,應該沒有很難懂。 金庸在他的脈絡下已經有反思了, 比起當時更多對種族的刻板, 但是作為後人應該要清楚認識到他的框架, 從而更好地繼承他的路子。 金庸沒有醜化所有異族、也沒有完全不公允(那也不是我說的), 但選題還是環繞在異族作為他者的漢文化中心視角。 對他者不管是浪漫地美化或是刻板地醜化, 都是殖民主義的餘緒。 我的問題不是在國族戰爭中應該選擇什麼視角, 而是為什麼許多題材始終環繞在國族戰爭的時空。 三大壓迫與被壓迫的分野: 族群、性別、階級, 依然主要著重在族群,那是當時的侷限, 我想後兩者我們這個世代的創作者可以著墨更多。 在種族主義的命題下突破種族主義的偏見,最後還是環繞在種族主義的框架內, 脫不出這個狹隘的視野。 那有哪些作品沒有受到這樣的限制? 上文也有提了,笑傲政治中斲喪的人性是共通的, 天龍命運中無奈的人性也是共通的, 這兩部在種族不再對立、世界真正永遠多元視角、去中心化後依然可以成立, 但鹿鼎、射鵰三部曲的共鳴就會隨時間而縮減。 金庸已經做到他做到的了,那我們也要意識到他沒做到的, 從而找到我們該走的道路,這是批判金庸的理由。 ※ 編輯: nightlight39 (1.163.48.110), 09/22/2015 14:30:31
arthurkot: 你用現代人的價值觀看一個幾十年前做的作品 09/22 16:06
arthurkot: 小說只是小說 作者有他想頌揚的事物 但讀者有他自己 09/22 16:08
arthurkot: 想看的東西 沒有必要這兩個東西要是一路的 09/22 16:09
arthurkot: 你的批判在這個時代是合理且正確的 可是在那個時代呢? 09/22 16:10
arthurkot: 在有種族主義的世界觀下 看著某些人去苦惱種族主義帶 09/22 16:12
arthurkot: 來的謬誤與矛盾之處 才有其劇情性 09/22 16:13
arthurkot: 郭靖的為國為民 被你描寫成一個沙文主義的民族狂熱者 09/22 16:14
arthurkot: 卻忘記他從小就從母親那耳濡目染 要自己當大漢子民這 09/22 16:15
arthurkot: 個設定 09/22 16:15
rainveil: 乃賴大是在說武俠的套路不該再走金庸的舊路吧 09/22 16:19
yanabi: 沒甚麼套路不套路問題,就設定時代、找尋可為衝突題材而已 09/22 16:40
siliver: 以今非古有時候會給人時空錯亂的感覺,畢竟過往的觀念 09/22 16:44
siliver: 和生活習慣都跟現在有很大的差異,你現在寫的東西, 09/22 16:46
siliver: 搞不好隔個十年就被認為是落伍守舊的,呵呵. 09/22 16:46
siliver: 我認為,了解和包容才是真正的出路,不然天天在那邊挑東挑 09/22 16:47
siliver: 西也很累,作者也沒空一一回應. 09/22 16:47
KobeinCloud: 這跟時代沒關係吧 幾百年前的紅樓夢過時了嗎 單純就 09/22 18:28
KobeinCloud: 是有些主題和情感是時代性的 有些則 09/22 18:28
KobeinCloud: 否 像是命運 愛情 生存 分離 是你在任何一個時代都 09/22 18:30
KobeinCloud: 必須面對的 至少到目前為止 09/22 18:30
tawi: 這篇不錯 09/22 19:51
apriltino: 才看第一頁就覺得是乃賴的文章 一瞄ID果然沒錯 09/22 22:01
apriltino: 乃賴的文字風格真鮮明~~ 09/22 22:02
newtypeL9: 乃賴偶爾也是會中二一下的XD 09/22 22:43
nightlight39: 我會中二到明年 09/22 23:48
diablo81321: 我是還滿相信歷史唯物論的一個說法 09/23 10:38
diablo81321: 在哪個時代就用哪個時代的人的觀點才好理解 09/23 10:39
wfelix: 跟時代當然有關 因為在時代的當下,不會知道當注重的觀念 09/23 11:43
wfelix: 會不會在多年後被認為是過時不太值得提的東西 09/23 11:44
wfelix: 另外 武俠大多數是描寫舊時代背景的 09/23 11:45
wfelix: 既然是舊時代背景 裏頭的人自然用的是舊時代的觀念 09/23 11:45
kaiyukuo: 天龍八部多少有灌注些對「民族」的反思,諸如趙錢孫提出 09/23 12:37
kaiyukuo: 契丹人與漢人無高低之分,縱金庸可能係出於殖民主義,也 09/23 12:37
kaiyukuo: 無損該句的價值 09/23 12:37
kaiyukuo: 但鹿鼎記還真無法護航,裡頭還充斥現代中國本位主義與史 09/23 12:38
kaiyukuo: 觀 09/23 12:38
kaiyukuo: 不只本文已述之俄羅斯人被描寫的醜陋不堪,書中康熙竟然 09/23 12:40
kaiyukuo: 曾謂「世界上兩個最欺善怕惡的國家,一是羅剎,一是日 09/23 12:40
kaiyukuo: 本」云云 09/23 12:40
kaiyukuo: 我無法理解何以十七世紀的歐洲會有這等「觀察」,只能 09/23 12:43
kaiyukuo: 說鹿鼎記這樣寫法真是有夠露骨 09/23 12:43
stocktonty: 鹿鼎記最後才是神筆 暗喻韋說不定根本滿漢都不是 09/23 13:13
kuja: 因為鹿鼎記是搞笑嘲諷小說啊~ 09/23 14:55
kuja: 他教育蘇菲亞是諷刺碧血劍的李自成 09/23 14:56
wittmann4213: 日本這條哪裡冒出來的?鹿鼎記沒半個字提到日本吧? 09/23 16:53
lejnsaryai: 那是新修版多出來的內容..... 09/23 17:03
lejnsaryai: 第四十七回 雲點旌旗秋出塞 風傳鼓角夜臨關 09/23 17:03
lejnsaryai: ^二版 09/23 17:04
lejnsaryai: 康熙微微一笑,說道:「那些教士都說,羅剎人欺善怕惡 09/23 17:05
lejnsaryai: ,如一味跟他說好話,他們得寸進尺,越來越凶,須得顯 09/23 17:05
lejnsaryai: 點顏色,讓他們知道咱們不好惹。 09/23 17:05
lejnsaryai: 三版 第四十七回 雲點旌旗秋出塞 風傳鼓角夜臨關 09/23 17:06
lejnsaryai: 康熙微微一笑,說道:「那些教士都說,世上有兩個國家 09/23 17:06
lejnsaryai: ,出了名的欺善怕惡,一是日本,二是羅剎,如一味跟羅 09/23 17:07
lejnsaryai: 剎人說好話,他們得寸進尺,越來越凶,須得顯點顏色, 09/23 17:07
lejnsaryai: 讓他們知道咱們不好惹。 09/23 17:08
wittmann4213: 原來是金庸自己加的,唉....懶的說了 09/23 17:10
KingKingCold: 加個日本當真是畫蛇添足 09/23 17:25
KingKingCold: 還不如改成咱們大清國東南西北的鄰國們,都是出了名 09/23 17:25
KingKingCold: 的欺善怕惡,如一味跟他們說好話,他們得寸進尺,越 09/23 17:26
KingKingCold: 來越凶,須得顯點顏色,讓他們知道咱們不好惹。 09/23 17:26
KingKingCold: 這樣改就完美了 09/23 17:27
KingKingCold: 中共的那些大人物們看了這種修改肯定龍心大悅 09/23 17:28
nightlight39: 如果是三版新增,那過了四十年,金庸還退步了 09/23 18:00
DampierFor3: 他是對清末日俄兩國不斷覬覦侵蝕東北各省懷恨在心嗎 09/23 18:37
DampierFor3: 怎麼罵俄國之餘特地只加日本來罵 09/23 18:38
DampierFor3: 對東北有什麼特殊情感嗎,其他國也滿會搞的啊怎不罵 09/23 18:39
DampierFor3: 還是說這是為了讓玻璃人看,所以加入他們最愛罵的國 09/23 18:40
KingKingCold: 而且歐洲教士會注意日本人習性這件事情本身也很搞笑 09/23 19:27
KingKingCold: 黑船事件是十九世紀中葉發生,在那之前日本根本就是 09/23 19:27
KingKingCold: 鎖國加禁教的狀態,歐洲人對日本根本沒有熟到會知道 09/23 19:29
KingKingCold: 他們如何如何,遑論把他們列為跟俄羅斯同等級的惡劣 09/23 19:29
KingKingCold: 金庸寫這一段多加個日本,根本就是在畫蛇添足 09/23 19:30
chordate: 同意畫蛇添足 09/23 19:31
chordate: 特別加個日本斧鑿痕跡太重 09/23 19:32
DampierFor3: 而且這段是在指示韋小寶攻俄方畧,再怎麼樣也該說一 09/23 19:38
DampierFor3: 是羅剎、二是日本,他居然改「一」是日本、二是羅剎 09/23 19:39
DampierFor3: ,彷彿偷婊日本人欺善怕惡得寸進尺民族性頑劣尤在目 09/23 19:40
DampierFor3: 前侵擾疆界燒殺擄掠的國敵羅剎之上 09/23 19:41
DampierFor3: 這仇恨不可謂不深 還是商機不可謂不深? 09/23 19:42
fw190a: 關鍵字:南蠻貿易 09/23 20:25
shihpoyen: 南蠻貿易是和荷蘭吧 我記得一七世紀初葡萄牙人就被趕走 09/23 20:58
shihpoyen: 了 09/23 20:59
shihpoyen: 而且要怎樣看出日本欺善怕惡? 那時候日本對歐洲國家滿 09/23 21:00
shihpoyen: 強硬的吧XD 09/23 21:00
wittmann4213: 總之帶到日本根本莫名其妙,舔某類讀者的痕跡太重, 09/23 23:30
wittmann4213: 三版暴露了金庸的見識眼光沒有隨著年齡增長,看他臨 09/23 23:31
wittmann4213: 老入花叢,總覺得惋惜 09/23 23:31
DampierFor3: 都不知道堺港小區域買買鐵砲做做生意什麼的,怎麼傳 09/23 23:40
DampierFor3: 出日本民族性跟當世北疆界多有衝突的羅剎同為欺善怕 09/23 23:41
DampierFor3: 惡這種卑劣人性來的 09/23 23:41
DampierFor3: 我信長經常在那買鐵砲,看來是殺價殺過火了流傳千古 09/23 23:43
li118: 郭靖主要是打金人吧 09/24 00:04
kaiyukuo: 這寫作目的你我皆知,不過金庸也該寫日本兇殘好殺才是, 09/24 00:15
kaiyukuo: 看日本近四百年,先戰明帝國,次打沙皇,再槓山姆,看 09/24 00:15
kaiyukuo: 不出來有哪裡欺善怕惡啊XD 09/24 00:15
KingKingCold: 簡單說就老了後憤青化了 09/24 00:42
eudamonia4u: 沒事幹嘛加個日本啊,根本自砸招牌 09/24 06:20
madaniel: 推 09/24 16:24
zivch: 受教了 09/25 13:23
mark7931: 寫的好! 09/28 21:43
kobeyo: 用"批判"兩個字.. 不太認同 09/30 2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