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101400085: 分段有點怪 11/01 23:15
→ KZHenry: 手機上看的嘛？ 我用手機看也是很亂 11/02 13:16
推 nobuusa: 精彩，有反應板上的討論。 11/02 16:27
第一章 九陰真經與鬥酒僧
(上一篇沒有附標題)
第二章 求敗劍館與老番顛
求敗劍館，許敗不許勝。
這是劍館主人張猛所訂下的第一條規則，要求門下弟子與其它流派交流時
務必謙忍容讓。比劍論武必以失敗作收，方才符合"求敗"二字。
郭小二騎在馬上為這莫名其妙的規則感到煩悶，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身後捆有數十把木劍，似乎正走在返回劍館的路上。
小二：非輸不可？這什麼道理！想到就嘔氣。
街上商鋪比鄰不過辰時(早上7~9點)便已熙熙攘攘，甚是熱鬧。
到處有喧嘈之聲，不少人看到郭小二身後的木劍竊竊私語。
求敗劍館位於明朝南京-應天府，貿易發達經濟繁榮。
故各國的珍稀寶貝在此也算不得十分稀罕，但那批木劍除做工精細令人側目外，
最重要是人人都識得那是求敗劍館的所有物，引得眾人不禁作題議論。
獨孤九劍最近風頭甚健，名氣極大蔚為流行，黃口小兒也懂得一句"無招勝有招"。
這令郭小二不禁有些得意起來，輕鬆地回到了劍館。
張猛抬頭一看小二已經回來了，手上恭敬地拿著一柄精巧的木劍。
劍身底刻著小小的兩個字"求敗"，看得出是上佳的木材所打造。
張猛：我這幅畫也差不多完成了，你連同這把木劍拿去"劍塚"擺置好將畫懸在上方。
小二看了一眼這幅畫，上面有一俊秀年輕的男子在山野上舞劍。
筆劃不多卻是栩栩如生，留白之處甚大有題字，乃是獨孤求敗劍塚所遺留文字。
以草書"縱橫江湖三十餘載"行文至"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字體甚是大氣。
沒想到張猛雖為劍館主人於書畫亦有涉獵，造詣不凡，郭小二心下有感甚是佩服。
"劍塚"乃是劍館的一處劍架，上方留有空位方便放置畫作。
劍架上依序有數把精工打造的劍器，每一柄都華美璀璨。
精鋼利劍，劍身上刻有獨孤二字。
細長軟劍，劍身上刻有紫薇二字。
玄鐵重劍，劍身上刻有大巧二字。
加上刻有求敗二字的木劍，正好重現了劍塚。
張猛：求敗劍館指定用的木劍，成本約是一兩，售給門徒一把要價五兩。
這獨孤九劍劍訣嘛，總訣式要十兩，其餘一式五兩。依據研習時間還要再
加算報酬，我看就一個月一兩雜費另計。如何?
張猛一邊看著小二在忙活一邊算計較著未來劍館的收入，假意問了下意見。
小二：是，老爺。我這邊再調整一會兒。
張猛不待小二尚未忙完，接著說道：那華山上的老番顛寄信來了，要找人去會一會。
小二狐疑道：老番顛？華山？
張猛：還不就是風清揚那老頭子嘛，還能有誰？他聽說這兒要教授獨孤九劍，
鬧了好大的脾氣。嘿，財乃養氣之源。他自己不賺錢倒還管起我這了。
真是不可理喻，這不是老番顛是什麼？難道要跟他學上山吃野菜啊？
郭小二默然，心底也想到做人總也得吃飯的，只練功不賺錢確實是不切實際。
張猛：關於風清揚那老番顛的事你可曾聽說過？
小二：自然、自然。說書人是有提過的，小的也略知一二。
張猛坐下來喫了口茶，續言道：當初風老頭被騙離華山，才有劍氣二宗
於玉女峰大比劍。大多數的人，卻不知這事有蹊蹺之處。總以為
若是風老頭不被騙，劍宗定可戰而勝之。
小二：難道不是嗎？風老前輩他的劍術驚人，於大比劍或可顛倒乾坤。
張猛：武功如何尚且不提，但是劍氣二宗是絕對不會讓他勝出的。
這大比劍乃是決定華山劍氣二宗由誰主導的一戰。不管誰贏了
總也是代表華山，但絕計不能讓用獨孤九劍的風清揚給贏去，
這面子裡子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如果風老頭願意傳授劍訣給華山
那倒也罷了，可他偏偏牛屎一般的脾氣又硬又臭，被劍氣二宗所排擠
正是意料之中。風老頭或許是被氣宗人士給騙離，但劍宗也是同意比劍。
可以說明劍宗也並不覺得需要他。何況劍宗人數向來比氣宗為多，人數占優
的情況之下劍宗想當然自認可以取勝。
小二：這說的也有點道理，劍氣二宗那是誰也不服誰，沒人認為自己的武功比對方差。
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劍宗當初的估算是有可能不需要風老前輩的。
張猛年近四十，小二只比張猛年輕幾歲。兩人看來都風華正茂，
外表比實際年齡還年輕。張猛身為館長出言倨傲，小二為人較為恭謹。
小二：那大比劍會否是氣宗趁機突襲，暗使詭計呢？
張猛：機會很小。雖然華山派小人也是有的，但畢竟是名門正派。
就算是內心陰險如岳不群等，表面工夫那也是"誠意十足"，
這事牽連太大，知者甚多定不會平白生事。再說劍宗也是有人存活的，
突襲詭計之說於理無據。
小二：我忽然想到那寧中則夫人也是華山派氣宗的一號人物，並非奸邪妄言之輩，
看來確有其事。倒是我多慮了。
張猛：所言甚是，老番顛自以為是坐困山頭，走不出那道內心的坎，還管到我這兒。
我看你就去會他一會，告訴他．．．．．．
小二：是，老爺。
張猛隨後交代郭小二其他應注意事項，並命他先前去面見於郊外瀑布練劍的夫人。
小二騎著馬於中午時分便已抵達瀑布旁，水勢洶湧的激流旁有一巨岩，
其上正是張猛的夫人"黃依"。一身潔白似雪，天姿靈秀，氣殊高潔，不與群芳同列。
劍館夫人年紀尚未三十，劍術已是十分高明。乃見佳人雙手翩翩起舞，
左右開弓各使劍技竟令水花一滴也穿不透劍影。赫然是"玉女素心劍法"。
原來黃依是傳說中神鵰俠楊過的後人，因上數代無男丁傳宗已不復楊姓。
但是依然與郭家一脈保持世交情誼，彼此間的關係不可謂不深。
小二依稀記得尚未投入劍館前黃依所說的每一句話：
"小二，跟著張先生吧他會給我們帶來好的生活......"
"小二，我知道你對我好......"
黃依：小二，你來啦。九陰真經上的功夫練得如何？
郭小二身為北俠郭靖的後代，擁有的是寫滿詳盡批註的"九陰真經"。
上面不單是有郭靖的習武心得，更有黃藥師、黃蓉等武學名家的解析。
據此書而修習九陰真經上的功夫，竟可不假外求無師自通，對於悟性的需求
也是大幅降低。言詞通達簡潔易於閱讀，甚是難能可貴。
似乎還有數門特殊的武功夾雜在批註中，但郭小二未能盡練。（簡稱：九陰批註版）
小二驚醒道：嘿嘿，練了二十年早已大功告成我的武功只怕已是無人可敵。
但是那批註夾帶的"掌法"，練來練去始終不得要領。
黃依微笑道：不礙事想來當今世上也沒什麼高手，老爺要你去會會風老前輩
讓他承認我們求敗劍館，可得贏得漂亮才行。光是普普通通的用招式、
內力壓過他也許並不會令他心服。畢竟他深信獨孤九劍乃是無敵的劍招
，要讓他放下固執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小二：夫人可是要教我武功教訓那個老番顛？
黃依聞言嘴角失守笑出聲來：真沒禮貌！武功要贏人容易要服心困難，特別是像他
那樣固執己見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明朝的武學已經衰微至極，神功寶典大多失傳江湖上近乎沒有內力絕頂之輩，
就連少林寺也佚失原梵文本的"易筋經"，只剩下簡易速成的漢譯版。
普遍內力不濟的情況下武林轉而風行使劍注重純技術性的招式，華山劍氣二宗之爭
不單是門派內的鬥爭，也是象徵整個武林歷史的變遷。也許再過幾百年內功也就會
失傳了吧？
郭小二不愧是郭靖黃蓉的後代，骨骼精奇所有的武功一學即會，一會即精且
天生神力乃是武學奇才。很快就學會黃依所教的武功，令人讚嘆。
目送郭小二騎馬離去的背影，黃依的神情竟似說不出的落寞。
喃喃道：小二，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能夠辦得到......
數日後，華山思過崖。一位仙風道骨的邋遢老者持劍而立，沉靜穩重。
全身透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嚴，似乎對於此戰有著必勝的把握。
目光精神極為專注，任何一舉一動也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正是風清揚，華山派頂尖的劍術高手，立誓不再與人當真動手。
但是今日他為了測試獨孤劍館的武功而提出了這場"指導"，若是對方不能擊敗
他的話便不能傳授獨孤九劍。
而隔五、六丈前的人正是求敗劍館的郭小二，神色輕浮毫無緊張感樣貌甚是年輕。
看起來不像是有深厚武功的底子，令風清揚更為不忿與輕視直覺求敗劍館的人果
真不學無術，恐要誤人子弟往獨孤劍魔的臉上抹黑。
小二：有幸承蒙風老前輩賜教劍術，小子不勝欣喜。此次比武除了毒藥、暗器、
火器外是否尚有其他限制？
風清揚：沒了。任你使用諸般兵器、招式皆可。能贏得了我立即修書一封承認
獨孤劍館乃是獨孤九劍正宗，如是輸了你等便不可再教授劍訣。
風清揚自認天下武學兵刃皆可一劍破之，乃不作限制。
小二：那小子失禮了。 風清揚：哼，上吧。
只見郭小二竟將身旁一塊巨石舉起，掄轉運使遮蔽了風清揚的視野，風清揚完全
看不到郭小二的身影。風清揚呆若木雞舉劍維艱，不知從何下手更遑論破招。
只見巨石砸下來勢甚猛竟似不及閃避。風清揚：啊，我命休矣。
巨石落地漫天飛沙堪堪在風清揚的鼻前停下，驚險已極令其大汗淋漓渾身濕透。
險死還生下，風清揚竟不知如何言語：咿～
小二：小子武術不精，冒犯前輩還請見諒。
郭小二旋即推走大石，似乎完全不費勁身上一滴汗也沒流。
輕鬆的模樣顯得游刃有餘。
稍待片刻風清揚恢復了精神朗聲道：今日比的是劍術，未知小兄弟劍術如何？
其聲音雖然不大卻響徹山林，乃是用上了內力所致。風清揚運起內功平復精神。
小二：正要請前輩賜教。
郭小二早知這老番．．．老前輩不會輕易認輸，早已準備好一口利劍拿在右手。
風清揚：那就再來吧。
小二出劍如靈蛇出洞端是巧妙無方，正是將九陰真經上的白蟒鞭法以劍使出。
武學奇才的他一法通萬法通，任何兵器也使得。
風清揚：不錯，看我的破劍．．．？
話語未停風清揚已變招自破劍式轉成破鞭式，恰是對症下藥直指要害。
小二神情不變忽地也跟著變招竟是大伏魔劍，融合九陰真經的大伏魔拳入劍招。
大開大闔威猛無比。風清揚感到壓力右步踏前，後發制人攻向小二的左側心口，
完全體現了獨孤九劍料敵機先的精義。勝利在望，風清揚內心不禁欣喜。
此招一下敵方架式已破，比武論劍點到為止那自然是要贏了。
小二竟不閃不避左手忽然升起一記手揮五弦彈開風清揚的長劍，反手成爪
五勁齊發正是九陰神爪的功夫牢牢地抓住了。(皆為九陰真經上的功夫）
此時小二的右手長劍抵著風清揚的脖子，左手抓著風清揚的長劍文風不動。
風清揚冷汗直流，對面的武功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一邊使劍化鞭化拳，另一邊
竟也能同使武功變換自如。如此組合起來防不勝防，思量再三仍是無解。
風清揚棄劍頹然道：你贏了。這是什麼功夫？
小二：在下失禮了。這招名為左右互搏，可左右手各使不同的武功，與之對敵
在招數上可取巧佔了上風。方才僥倖贏了前輩。
風清揚：僥倖嘛？嘿嘿，少在那邊裝模作樣地謙虛了，老子不吃那套。
除非東方不敗復生，當今天下沒人是你的對手了。
願賭服輸，你就待我修書完再走吧。
小二：多謝前輩。老爺有一句話送給前輩：
一切福田，不離方寸。從心而覓，感無不通。
風清揚聽了點點頭也不言語，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
不久風清揚目送小二離開，神情顯得十分輕鬆，內心的抑鬱似乎一掃而空。
也許他真的被壓抑太久了，至今日終於解放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50.116.255.13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JinYong/M.1541073767.A.13F.html
※ 編輯: KZHenry (150.116.255.136), 11/01/2018 21:4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