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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他們來到了諾夫卡駐百岳大使館。現在可以算上全百岳數一數二不歡迎的地方 ,就連站崗的百岳警衛也以狐疑的態度打量他們。   他們很快就得到大使的許可,進入使館,大使是個快四十歲的女性,坐在辦公桌後面 等他們。   「歡迎各位來到百岳,這次的會談要麻煩各位了。」   「不用客氣,會不會辦還不知道。我們說實話吧。」   靜瞪了她一眼。   「在這種狀況下辦會談,妳認真的嗎?為什麼我在諾夫卡沒有收到報告?」   「我……」   似乎沒有想到一開場就有這麼強硬的態度,大使支吾起來。   「我向史丹尼米爾總理報告過了。」   「是嗎?那電話借我。我去罵他。」   「這……」   很明顯她在說謊,汗流滿面,要是事情傳回本國,別說被拔官了,KGB會先來對付她 。   幸好她還聽過世界之敵是一群善人集團。   「真的非常抱歉,我太想促成這次會談了,我害怕將百岳的敵意說出來,首相會打消 這個念頭……!」   「妳要講這種話也有誠意一點。」   瓦列斯在旁邊潑她冷水,讓她的冷汗又冒了一陣。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並不是來把她 逼死的,是要她合作。   靜看她開始緊張,就扮起白臉:   「妳手上有什麼資訊都告訴我們。我們和妳一樣想把會談辦成,為此我們得知道所有 可能的風險。妳應該不想這次的會談變成戰爭的導火線吧,這樣可不是無能兩字可以解釋 的喔。」   「我、我明白。我立刻向各位解釋。」   大使深吐了一口氣,起身先去把門鎖起來。   「要解釋現在的狀況,就不得不從去年的事件提起。各位知道嗎?那場造成百岳政局 動盪,失去大片殖民地的事件。」   靜點點頭,他們當然知道了,反而是大使不知道就是他們幹的,不過他們也沒特別提 。   「事情爆發以後,內閣解散重選。大大小小的官員,大約有半數被撤換。議會也是吵 得天翻地覆,民主黨分成兩派,差一步就要分裂組新黨了。最後原本保守派的人馬還是穩 固了權力,讓局勢穩下來,幾個有名望的大老再次組閣。」   「……總覺得好像沒什差別?」   「也許這就是百岳吧……」   後面的其他人小聲的說,語氣中難掩失望。不過這就是政治。大使沒有聽見,繼續說 下去。   「改變最大的則是在軍方。雖然這方面的消息都是KGB負責打探……我知道的是,原 本的東洲系軍官,不是辭官就是左遷。在軍中已經完全失勢,取而代之,土佐派抬頭。新 內閣也很快建立了合作關係,還任命土佐系的老將為軍事大臣。」   「那他們同意這次的會談?」   「不,他們當然不同意了,不管是什麼派系,軍方都不同意,為此內閣又出現分歧。 就我所知,百岳方,尤其是現在的總理大臣一派,是很願意辦這場會談的。他們比我們更 想要和平。而反對派以軍人為首,拉攏了一些在先前事件中失勢的內閣成員。」   「妳確定?」   「我十分確定。」   靜瞄了瓦列斯一眼,瓦列斯點了點頭。   「好。那兩派歧見有誰佔優勢嗎?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反對派佔優勢。事情是從一篇新聞報導開始的,應該是反對派的人故意將機密洩漏 出去。百岳政府想動用情報局調查是誰幹的,但記者也被滅口。政府被逼著承認這件事, 引起不滿。內閣裡面也有人對此裡應外合,大作文章。」   「嗯。但是總理派不肯放棄,原因是?」   原因有很多種,但是絕對不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他已經出過一次包了,如果再出第二次,會背上千古罵名。他必須有所作為,才能 洗刷屈辱。」   「罵名……聽起來沒有很嚴重。他真的有想要辦嗎?」   瓦列斯狐疑起來,不過靜倒是能認同。   「對百岳人來說很嚴重,尤其是那些名門。但要是抓到世界之敵,跟大神官賣個好價 錢,他也能算是有所功勞。」   靜還是懷疑總理大臣的目的。   「算了,就假設他真的很想幫忙好了,站在他那邊的有誰?」   「主要是文官,以他為首,經濟、工業、交通各部首長。」   「嗯……也許在談判時派得上用場,但對談判安全一點用也沒有。但是妳剛剛說百岳 情報局?百岳情報局還忠誠嗎?」   「就我所知是如此。他們比較不……那麼軍隊。」   看看KGB就知道了。   「同樣還保持冷靜的還有特戰隊,我和他們的指揮官很熟。他跟我保證不需要擔心。 」   「梅津嗎……也許他能幫上忙。百岳的平穩還能保持多久,妳的意見是?」   「我想……三個月,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總理一直跟我說不會有事,但我覺得 他太樂觀了。」   他們也覺得她太樂觀了,不過是大使的意見,他們就姑且聽聽。   他們就這樣談了兩個小時,就她的意見,把百岳官方上下了解一遍。等到中午,他們 也該休息一下,請大使安排下午的會面。   「好吧,大使,最後一個問題。之後我們去吃飯,請你幫我們安排跟百岳人的下午會 面。」   「我明白,是什麼問題呢?」   「百岳人為什麼找我們居中協調?」   「他們說,你們是值得信賴、有熱誠又有實力的組織。你們幾位……沒有頭緒為什麼 他們這麼說嗎?」   「沒有。如果他們說我們是搞破壞、策動謀反和破壞國家計畫的恐怖份子,我倒是知 道他們在說什麼。」   聽到靜這麼說,大使的臉色難看了不少,她現在知道為什麼世界之敵疑心病這麼重了 。   「這樣各位還要請他們來嗎……」   「嗯。我們並不害怕,只是疑惑而已。那麼就拜託妳了,下午幾點可以請他們來?」   「我得和他們聯絡一下。我會約兩點以後。」   「好,我們兩點回來。我們去吃飯吧!講了這麼多,嘴巴都乾了。」   「我還覺得無聊呢。我們下午也要在旁邊聽嗎?」   莉迪亞站起來活動筋骨,旁邊的伊歐瑟夫也和弗拉維歐也是,兩眼發直,不知道到底 有沒有在聽。   「我知道你們對這個沒興趣,不過之後會議開始之後,我們每個人都可能要和雙方溝 通,所以大家還是努力把狀況搞清楚吧。不懂的王子可以解釋。」   「好吧──」   他們婉拒了大使的招待,回到街道上吃午餐。本來古斯塔夫想去吃壽司的,不過瓦列 斯表示他絕對不會再吃生魚,他們最後還是隨片找了間拉麵店。拉麵店師傅看到他們裡面 有個諾夫卡人,臉原本還臭了一下,不過靜用流利的百岳文顯示了自己百岳人的身分,他 們才沒有被特別招待。   「說起來,大家聽過這個說法嗎?」   靜難得挑起話題。   「什麼?」   「食物越美味的文化,政府越腐敗。難怪百岳政府爛透了。」   「隔壁國家也差不多。」   「對不起妳剛剛說威爾蘭食物怎麼樣?」   「當我沒說。」   他們一邊閒聊著,一邊用餐。吃到一半,忽然看到兩個穿軍服的男子進來,他們也是 要來吃拉麵的,不過一看到盧梅娜,先給了他們個惡狠狠的眼神。   「我還以為百岳軍人不能穿軍服出來。」   法澤卡斯一邊吸麵,小聲地說,靜點點頭。   「嗯,上次大戰完後應該是這樣沒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吃完之後趕快回去 吧,我已經想和總理大臣談了。」   「要是可以平安吃完的話啊。」   「那就趕快吃。」   兩名士兵一直往他們這邊看,好像在討論著什麼。靜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被挑釁應 該會忍不住幹上去,所以快快吃完,在他們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之前先走。   而他們趕著回到大使館的時候,剛好碰到大使急匆匆的出來。   「怎麼了?」   「總理大臣已經來了。」   「這麼快?」   靜皺起眉頭,現在才一點剛過。   「德馬雷,去附近看一下。為什麼這麼快?」   「不是我邀的,我才剛和他們連絡,他們就說已經在路上了,正往我們這邊來。十五 分鐘內就到了。」   「……被跟蹤了嗎。誰有感覺到?」   「有的話早就跟妳講了,要不對手很厲害,要不就是別的手法囉。」   蘇芬雙手放在腦勺後,沒什麼緊張感。   「……在這討論也不是辦法。王子,去準備禮物吧,這邊需要你的幫忙。」   「了解。」   古斯塔夫消失又出現,手上多了一張作工精美的盾牌,他們跟著諾夫卡大使一路來到 了大使辦公室,有五個人在裡面等著,三名官員加上兩名隨扈。一看見他們,起身歡迎。   「歡迎你們,世界之敵。」   「你好,古賀總理大臣,這次很榮幸能幫你們調停。」   「這是諾夫卡方作為和平象徵而贈送的信物,是西伯利亞人的盾牌,有著信賴與共享 的意涵,作為這次會談的信物再適合不過。」   古斯塔夫自然的切進對話,將精美的盾牌送給對方。   「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工藝品……岡村,你先拿著,弄壞了,會談破局可就都是你的錯 了。」   「請別這樣欺負人啊,大臣。」   古賀接過盾牌,讚美了一番,隨後交給旁邊的隨扈,明明是木頭做的,他只能像是對 待易碎物品一樣捧著。   同時古賀也從另一人手上接過他們的禮物,轉送給世界之敵。   「看來史丹尼米爾首相和我心有靈犀。這是北方人狩獵用的小刀,代表成果與友誼。 麻煩你轉交給他。」   「沒有問題。」   古斯塔夫接過小刀。要是旁邊有記者,這會是個鎂光燈閃爍的畫面吧,不過沒有。   「好了,讓我們討論會談的事……之前,你們應該有問題很想問我們吧。」   古賀露出神秘的微笑,看起來不像有惡意,但也不是合作的表情。   「我們確實有問題想問……大使,麻煩迴避一下。」   諾夫卡大使點頭離開,對於冷落並不愉快,但她能理解。古賀也讓隨扈以及另兩名官 員先到走廊上,等到現場沒有外人,靜才繼續開口。   「為什麼選我們?我和你們的關係應該不算好才對。」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   古賀找了張椅子坐下。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的政權被你們搞得灰頭土臉。賭上未來三十年的計劃付之一炬 ,黨內一堆人要造反,黨外也是一堆人要造反。你覺得我不生氣嗎?我當然很生氣,一度 還想派部隊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但是就在事情發生之後一個禮拜,一個年輕人來拜訪我。」   古賀將一個小東西丟給靜,靜對那個東西有印象,是個印籠。   「他自稱是你們的領袖,我本來要馬上叫警衛,不過他給了我這個。這是我們前陸軍 大臣的家寶,他會拿著這個來找我,代表他得到了信任。即使他殺了他也一樣。」   「隊長竟然瞞著我們偷偷做這種事……」   迪埃特瞞著他們的事可多了,這只是其中一個。   「我和那個年輕人聊了整整三天,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天野會被他吸引了,同時是夢 想家也是實踐者的人在這世界上不多。我決定相信他──我很難原諒你們的所做所為,尤 其在我們計畫了這麼久之後。但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而未來的事,我認為我可以相信 他──相信他會在某些事情上幫助我們,也相信他會阻饒我們做另一些事情。   然而,他死了。就在我們交談之後沒過多久。但我知道還有你們繼承他的信念。這一 次委託你們來,是因為我知道紐曼先生還在的話,他會答應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同時, 我也想要知道你們的決心到底能實踐到什麼程度。如果合作順利,以後我們也許還能再合 作。」   「原來如此……這樣我放心了,但我必須先提醒你。我們不會放低姿態合作喔。」   「無妨,真正的合作從來就不是看姿態的。」   古賀做出客套用笑容,看來城府很深,其他人都忍不住看瓦列斯。瓦列斯則是以沉默 表達他沒說謊。   「好吧,幫我請大使和另外兩位官員回來。我們來談正事。」   「我去。」   小黃馬上就離開房間,沒過多久,跟著和剛剛出去的人回來。大使辦公室裡面的氣氛 已經轉變,建立在目標一致上的同盟已經形成,現在他們要解決問題。   「我會請王子和史丹尼米爾首相轉達你們真的有會談的意思。但是會談能不能辦,又 是另一回事。」   靜輕輕用手指敲了兩下桌面,最後決定不要拐彎抹角。   「我話就直說了吧,清君側的可能性?」   這三個字一出,三位高官同時僵了一下,這麼精確的用詞,除了大呂人就只有百岳人 才說得出來了。   「沒有。」   「不要嘴硬也不要樂觀,我確實有聽說你們的軍隊在往京市移動的情報,而且還是抵 達之前就聽說了。你們失去了對陸軍的控制了,而我來這裡之後,發現你們也失去了民心 ,我再問一次,我們百岳國優良的陸軍傳統,清君側的可能性有多少?」   要是外國人講這番話的話,古賀會直接暴怒吧,不過現在是百岳人說的,   「欸欸,靜,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不過妳能不能解釋一下?我聽不太懂耶?」   蘇芬扯著她的袖子問,就算她能時間暫停,沒讀過的歷史也是不會知道的。   「百岳歷史上有段時間……大概是二次大戰結束到四次大戰開始。很流行用刺殺來選 舉。」   「啥?」   「對外交政策不滿?簡單,刺殺首相。對裁軍不滿?簡單,刺殺首相。軍人地位太低 不滿?簡單,次殺首相。陸軍的少壯派打著愛國兩個字,殺了人之後光明正大地說『是, 我刺殺了,但是我是出於一片愛國心,真正的國賊是被我們刺殺的大臣,請明白我的苦衷 』。然後呢?然後被煽動的輿論都站在他們那邊,然後法官就判很輕。皇帝呢?他老臣都 被殺了他也只能說『喔,好,我懂』。然後就沒事了,換了個所謂舉國一致的內閣。   順帶一提,清君側就是『皇帝沒錯,國家沒錯,錯的事蒙蔽陛下眼睛的亂臣賊子,所 以我們要殺了他們』的意思。」   靜補充了一句,其他人終於知道她現在在說什麼了。先前沒人提過,是因為沒人想到 會有這麼扯的發展。但是這麼一講,聽起來還挺有可能的。   「大致上在第四次大戰結束以後,整個制度改革,就沒有這種事了。但是我不知道還 有沒有人抱著美好的幻想,我看有,你們看有嗎?」   「……」   古賀沉默下來,最後面他才決定,如果要合作,那麼就必須全面合作。   「讓我先解釋情況。」   「慢慢來。不用考慮時間,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要不要在這裡吃晚餐。」   「不會講這麼久……事情是這樣。現在有很多人反對我們與諾夫卡劃分爭議領土,主 要可以分成三類。   第一類,平民。他們其實本來也不在乎北方爭議領土是什麼,大部分的人連那到底在 哪裡都不知道。他們很好處理,讓新聞局強力宣傳,內閣成員每天上通告,兩個禮拜內就 不會有人反對這件事了。   第二類,議會。他們也很好處理。就算有愛國心,議員真正在意的還是自己的政治生 涯。反對的人之前才在混亂中的鬥爭輸掉,他們是輸家,而時間還不夠他們聚集反撲的力 道。我們只要稍微施壓,他們就會乖乖閉嘴,幫我們安撫民心。   第三類是最麻煩的,是軍人。而且是土佐系軍人。你們也知道東洲系的勢力已經完全 消滅了,而土佐系和我們合作得到現在的地位。麻煩就在於他們是勝者,而且他們對國土 有狂熱的堅持。他們不會輕易認輸,而因為有他們,前兩類人也不立刻低頭,都在觀望情 況。」   「原來如此。」   「所以妳的問題……答案是有。他們正在往京市來,因為皇帝陛下住在這裡。」   「進度呢?你們知道這個狀況還執意要舉行會談,是有把握處理掉嗎?」   「是的。九成以上……」   「古賀大臣。」   「讓我說吧。我先介紹兩位。」   古賀指指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的另兩位官員。   「情報局長,有田恒夫。警察廳長官,平井義則。有田,我聽到你的建議了,不過這 是我的決定。」   「……是。」   有田低下頭,讓古賀繼續。   「九成以上的陸軍都計畫響應對方的行動,他們有對物資完整的掌握。仍然在我們掌 握的部隊是情報局以及特戰隊。情報局長就是有田,特戰隊由梅津指揮,妳也認識他。」   「空軍呢?」   「空軍沒有打算直接參與反叛,但是作壁上觀。只要我們一取得優勢,他們就會加入 戰局。」   「聽起來情勢對我們有利,但是人手壓倒性的不足。有這個人力,如果他們要在京市 政變,他們根本不需要情報。我們還有誰可以用,KGB是借不到的喔?」   政變姑且是百岳內政,諾夫卡沒有口實也沒道理干涉,雖然接下來北金的混亂會讓諾 夫卡頭痛,總比背上這麼大的罵名好。   「還有我們警察。」   「一點用都沒有……」   靜不客氣地回平井。說波森的警察就算了,沒事真槍實彈在街上打兩個人。就算人格 惡劣至少還能打。靜印象中的百岳警察還停留在拿著警棍追歹徒,一槍都不能開。   「我們還有特警,是不輸特戰的武力。」   「但是作戰經驗呢?你們拿特戰做各種髒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怕他們從來沒殺過人 ,第一次要殺的就是他們的同胞。」   「……」   平井從鼻子噴了一口大氣,似乎在忍耐。但他也心知肚明靜的顧慮有道理,確實,特 警的幾個長官心都黑得比馬里亞納海溝底還暗,但下面行動的人不是這樣。   「好吧,有什麼能用我們都用。總理大臣,不好意思打斷了,這是我們的開會習慣, 請繼續。」   「好,由於情報局還在我們的掌握。陸軍的行動就喪失了協調,他們沒有時間組織政 變,行動會十分魯莽。情報局的人員已經回報,叛軍們沒有統一的指揮鏈,現行趕出來的 計劃漏洞也很多。連布陣都很凌亂,給人突擊的機會。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靠我們 手上的人力瓦解他們然後各個擊破。」   「反過來說,如果有時間,他們也能將叛亂部隊橫向串聯起來。而且,我們沒有時間 拖延會談。」   「是的,我們只有兩個月而已,得在對付他們的同時完成會談。雖然看起來會很像我 們故意將諾夫卡人引誘到險境,但我們沒有時間悠閒地對付他們。」   「原來如此……」   靜沉吟了一下,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接下來的作戰她覺得得大家一起想。   「我們需要一些時間討論。你還有什麼可以先告訴我的?例如說皇帝的行程?皇帝陛 下應該是他們清君側的關鍵人物。」   作為一個帝國,雖然是立憲制,但法理上皇帝還是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先前靜提到的 刺殺也是在皇帝『諒解』之後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所以確保皇帝會是軍方的第一要務。   「我請陛下盡可能待在家裡了。但還是有些不得不現身的場合,我們也不能將叛變的 事情公諸於世。而陛下的家隨時都有特戰隊的精銳在守護著,梅津現在全天候在那戒備。 」   「原來如此。陛下本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明白。另外,如果辦成的話,我們的地點選在帝國飯店。食物與住宿我們都能處 理,但是參觀行程,在這種狀況下可能就得取消了。」   「帝國飯店嗎,警備的事情之後再提,你們可以提供飯店建築圖嗎?」   「我們可以調來,給我們一天。」   「還有,我們自己的部隊如果要過來的話,大規模簽證需要多久。」   「你們自己的部隊……是在教皇國一戰成名的那一支嗎?」   「對。名義上是PMC,如果缺少人力,就我們自己出了。非殺傷武器你們要提供就是 。」   「不是諾夫卡的嗎……這件事情務必保密,如果身分暴露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阻礙。有 田你能打通管道嗎?讓他們進來。」   「大臣,這不會有疑慮嗎?就算不是國家軍隊,引進非我國的部隊來鎮壓?」   「就當成雇傭兵,八十年前放到現在的條例應該還沒動,你去查一查,要是事情暴露 ,就生一個有說服力的解釋。」   「了解。總之我想辦法讓他們進來。」   他們談了幾個比較小的細節,決定剩下等世界之敵討論過再說。首相留了自己的聯絡 方式,他們就等需要的時候再連絡。   他們接在總理大臣之後告別了大使,在回靜家的路上,他們也顧不得周遭還有人,忍 不住就討論起來。   「所以我們怎麼辦?看起來是個比預想還大的麻煩。」   古斯塔夫小聲地說。   「我想讓史丹尼米爾決定,他說好的話我們就繼續。」   「繼續嗎?就算要鎮壓百岳國內也一樣?」   伊歐瑟夫訝異的說。   「只是協助防止政變,就這次的狀況看來,幫助百岳政府沒有什麼好心虛的,要是事 情變髒就撤,沒什麼大不了。」   「嗯……好吧。」   「但是問題在,勝算呢。要是一點勝算也沒有,那還是乖乖取消為好。」   法澤卡斯問了個實際一點的問題。   「這就是我們要討論的了。百岳陸軍現員二十萬人,九成是十八萬。我們怎麼跟他們 打?首先,他們會怎麼做?」   「歷史上呢?妳不是提過清君側?」   靜問其他人,其他人當然更沒頭緒了,只能這樣反問。   「歷史上都是十幾二十個,直接行刺。這次我想不會這麼輕鬆,特別是在我們擺出防 禦陣勢之後。他們攻擊的目標不外乎皇帝,首相,幾個重要大臣。恐怕還有前來參加會談 的諾夫卡官員。」   「外國人也殺嗎?不會出師無名?」   「妳放心,上一個被殺的外國人還只是個演員,名義是帶給百岳頹廢的文化。」   「好吧。那他們這次會不會直接行刺……用排除法,如果不這麼做,他們會怎麼做? 直接用大炮把帝國飯店炸掉?」   「可能呢……」   「喂喂……」   蘇芬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意外的現實。   「不,我覺得我們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意外的,瓦列斯打斷他們的悲觀。   「什麼意思?」   「人是不會這麼輕易行動的。這麼說,赫丘里的情報是有好幾隻陸軍師正往這裡前進 對吧。那可能只是行軍,或是只是演習而已。」   「你在說什麼啊瓦列斯,不是都擺明了是要來政變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仔細聽我說──這只是行軍和演習而已,沒有任何不對勁的。」   「……嗯?」   被瓦列斯這麼一說,他們都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但他們還是不太明白這股 感覺的來源。   「現在士兵們和大家想到的東西一樣──『現在還』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才會有這麼 大的行動,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願意打破安穩的生活和規矩的。」   「你的意思是,實際上要動手的人會很少嗎?」   「實際要動手的時候,很多人會卻步,然後開始爭執,因為他們沒有時間,條約談完 ,國會通過,他們就完了。所以他們還是會動手,但是會以分裂的狀態,我們的敵人不會 有十八萬。」   「那會有多少?」   「這要看民族性……而且我有沒有帶過正規軍隊,我不知道士兵的精確心理如何。」   「嗯……」   古斯塔夫非常感興趣的聽著瓦列斯的說法,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政變方想減少這件事的影響,那該怎麼做才好?」   「政變方沒什麼可做的,真正有影響力的是造成不滿的那一方。他們無法威逼自己的 盟友,只能祈禱我們下錯棋激起人們的戰意。而我們的目標則是相反。」   「原來如此。那這次……對面作戰的主軸恐怕會是北衛軍。」   聽完瓦列斯的說法,靜就在這個假設下猜測。   「專門和諾夫卡交戰的軍隊嗎?」   「嗯,第四次大戰時也打得很兇,正確的說是被打得很兇,死傷慘重。他們是真正無 法原諒百岳政府的人。人數得再問問,但是我記得是兩個師。」   「那就不會超過兩萬人了。」   「然後,假設他們有在動腦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做些把大樓炸掉的事情。記得吧, 他們是要清君側。照靜說的說法,就是『錯的是那些亂臣賊子』,身為正義的一方,他們 不會做這麼粗暴的行動。」   「說是這麼說,但這冒險冒太大了。」   「嗯……」   瓦列斯試著說服其他人,但是說一說,確實也覺得風險很大。   「對了對了!東方的神祕力量怎麼樣?不是有魔法可以讓人找不到嗎?就那個。」   「這倒是好像可以有……我問一下藤原,他的飛機還沒飛。」   討論的同時,電車也在目的地停了下來。他們發現自己忘了吃飯,只好在小鎮上吃了 普通的百岳家常菜,沒有很好吃。   一回到家,靜馬上和人在威爾蘭的敬一聯絡。聽了靜他們的提議,敬一思考起來。   《其實在京市還保留有藤原家的據點。雖然當初財產大多處分掉了,那邊還留著。如 果只是要隱人耳目,把結界稍微補強一下,應該就能抵禦大部分的搜索。》   「這種結界要被破有什麼條件?」   《對方經由某種手法確實的跟蹤,或是有人通風報信。另外就是用咒術……或是魔法 和能力來搜尋。精確的說,結界的效果是安定心神和視覺混亂,其餘的我想瓦列斯先生就 能分析了。》   「好。」   《但是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如果要不被陸軍發現,我是一點都不擔心,沒 有情報局,他們根本沒那本事。但是……你們是要去開會吧?》   「嗯,所以呢?」   《你們要提供食物,又要布置會場。各種器材,大官恐怕還會想吹冷氣做什麼的。京 市的據點可沒有東京的那麼豪華喔?人員的進進出出又會影響情報走漏,容易跟蹤。》   「我來看看能不能說服高官們為了人身安全,少吃幾頓好的。你幫我算一下需要準備 什麼東西。你兩天後過來對吧?」   《原本的預計是那樣,不過我想先送摩林小姐去西伯利亞。》   「可以啊。要多久?」   《四天後。》   「那就四天後見,你落地之後打本部,密斯科會跟你說去哪裡找我。你還是得住旅館 。」   《我明白。有額外事情再連絡。》   「好,之後見。」   場地的事情有個頭緒,靜掛上電話,喘口氣,繼續撥給史丹尼米爾。   《……妳好?》   「隨侍諜報官,我找首相。」   《片倉靜小姐嗎?請稍等。首相,世界之敵打來。》   《給我,我接。喂?靜小姐?》   「首相。王子應該已經將禮物的小刀交給你了吧,我來跟你報告和百岳方確認的結果 。」   《是,我洗耳恭聽。》   靜將大部分的事情都跟史丹尼米爾說了,只省略細節,包括百岳方確實有誠意,但是 國內的情勢十分險峻。接下來如果還要執意進行,恐怕會有高度的危險。   「我們雖然能夠繼續,但無法保證你們安全,這同時也會激化百岳國內的不滿,所以 我想和你先確認意向。和百岳和談造成的傷害有沒有大於利益,這不是我能插嘴的。」   《……直覺回答我一個數字就好。我本人出席簽約儀式的時候,遇害的機率有多少? 假設周圍有你們的全力警備。》   「受到攻擊四成,真的受傷,百分之五。」   《這麼嚴重嗎?》   「目前看來是這樣,會談時幾乎可以確定會有突發狀況了。我實在沒辦法和你保證『 不會怎麼樣』,我只能請你自己判斷。」   《……給我一個小時。》   「好,一小時後我再撥電話。」   靜掛了電話,回到其他人住的客房,剛好遇到郭聖德回來,滿身泥土,正在和其他人 解釋今天發生的事。   「郭聖德,你怎麼搞成這樣?」   「啊,稍微冒了點險。」   「總覺得好像每次你一個人行動都會變成這樣,到底行不行啊……」   靜小聲念了兩句,郭聖德無言以對,只是抓抓頭髮。   「好吧,所以你有打聽到什麼東西嗎?」   「啊,算是有收穫吧。我今天去找我的前東家,結果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   時間回到早上。一路隱身來到前東家門口的郭聖德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就連進出地下 鐵也不需要付錢,雖然他還是付了。   前東家是百岳最大的黑道,須黑組──正確地說,須黑家。曾經的大名,在西化之後 選擇另一個方式在百岳的社會中生存。他們的犯罪不只是單純的暴力討債或販毒,而是更 高階一點的經濟犯罪,例如說走私、賭博、土地收購、或是人口販賣。由於是前貴族,和 政商關係也十分良好,不然,將預言者弄到手之後,也找不到那麼多願意付千金觀未來的 顧客。   郭聖德很快就來到了須黑家大宅,這是座歷史悠久的宅邸,門口老樣子守著三對黑衣 人,裡面還有更多。看門外的高級車輛,還有另外的客人,郭聖德大致看了看,很快就踏 入內部,他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找線索的。   裡面果不其然的人很多,但對身處另一個次元的他來說,連碰都碰不到。整個宅邸十 分安靜,沒有人敢哼一聲大氣,排成兩列在路邊。這架勢他看多了,看來貴賓已經在裡面 ,而這些人得等到貴賓和主人的會談結束。   那麼他要找的人想必也在上座了,這麼想著,郭聖德大喇喇地踏進房內,鞋都沒脫。 最高等的貴賓席就是那一間,他找了塊布把鞋子上的泥擦掉,往那裡走去。只看到一百坪 的超長房間內,兩派人馬隔著長桌相對而坐。黑幫常有的風景,他也不以為意。   但是有件事情讓他驚訝起來。   (軍裝?雖然說這次的對手是百岳陸軍,但還真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他們啊……)   軍人要政變,跟黑道有什麼關係,郭聖德想不出來。一般來說應該是相反,驅逐黑幫 維持治安,以博民心。但面前看來他們相談甚歡,應該不是那個情況。查覺到這點,郭聖 德好奇起來,決定延後找熟人問話,走到雙方領袖身邊,聽他們交談。   場面並不熱絡,至少並不是那種友好的,稍微有點失禮野蠻,但大家都盡情喝酒享樂 的場面。雙方在互相試探,而目前看來。須黑家當家,須黑秋成佔了優勢,是被請求的那 邊。   「──希望你們能夠幫忙提供有關資訊。」   「……」   郭聖德開始聽的時候,軍官的發言剛好告一個段落,他沒有聽到內容,不過從最後一 句可以猜得出來陸軍是來要情報的。   「……我說,你們啊。」   而秋成似乎對此並不太欣賞,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煙。   「我們確實不是什麼正派人物,拿錢辦事我們樂意,弄髒雙手我們也樂意。但是綁架 皇帝陛下?我說你們啊,作為一個百岳人有點基本的自尊好不好,有些事不能做啊。」   「這不是綁架,是保護。是皇帝陛下的話一定能明白我們的理念,只是我們的聲音傳 達不到他耳中而已。」   「你當我沒上過歷史課?」   秋成揮了揮手,煙霧就隨著他的手勢飄盪。   「好吧,退一百步,就算我們幫你們以下犯上好了。我們的好處也太少了,錢?你們 給的金額我們腳踏實地賺個兩年也有,為什麼要陪你們叛國?」   「我們在掌權之後還可以幫你們抹消你們不想要的紀錄,像是你們先前在蘆戶港走私 毒品時留下的證據──」   氣氛變了,郭聖德看了都想嘆氣,這軍官真的和交涉無緣,哪有人一開口就戳別人痛 處的,這叫威脅不叫交易。   「你們,從哪知道這件事的。」   「無可奉告。」   而且這軍官還以為他們佔了優勢,確實雙方火拚起來黑道得不到好處,不過利益交換 不是這樣談的。   像另一邊的秋成的腦筋就動得很快。   「你們會來找我們要情報,那麼情報局的那群人肯定不在你們掌握下。祕密警察也不 知道這件事,他們知道的話我們早就被逮了。那麼結論單純明確,有別方高人在給你們指 點。」   他把香菸在菸灰缸捻熄。   「你們,是聽誰指示做事?」   「這……」   陸軍軍官啞口無言,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也沒辦法,他們是軍人,不是政客。   而另一邊,秋成得到了確信,而且是免費的。   「給我滾,如果你們真有理念還能談,我們沒興趣在別人計畫中跳舞。送客!」   「……告辭。」   軍官看著情勢不對,不等對方趕人,起身帶著手下離開。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遠之 後,秋成哼笑了一聲,招呼起旁邊的下屬。   「丸山你怎麼看?」   「雖然我們佔有優勢,但作為商品沒有說服力,要成為一門生意還得出不少人力啊。 」   「和我想得差不多。而要出這麼多人力,那還不如自己加入這場遊戲。在關鍵時刻賣 幾個人情給情報局,以後會有大用處的。」   「但這樣我們就得計算要付出多少能力。如果得到人情卻失去往後發展的人力本錢, 那就得不償失了。還不如單純的趁這個機會發戰爭財,同時減少被波及的損失。」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再怎麼說情報局讓我們吃屎這麼多次,這次看他們吃屎也 是挺不錯的。」   秋成雙手一拍。   「就這麼做吧,看來情勢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勢均力敵,那我們就趁這個機會撈一筆。 有必要的時候從背後捅北衛軍一刀,這方針有人有異議嗎!」   「「「沒有!」」」   「好,那個字和下屬說聲,囤積物資,傢伙也清點一下。不要需要戰鬥的時候沒有武 器用,下去吧。」   他手一揮,黑道的眾人也在口令中解散,只剩下郭聖德和秋成本人還在房間裡。   郭聖德將右手探進懷中,想著要不要和這名前老闆好好聊聊。不過仔細想想,從剛剛 的發言來看,他們並沒有那麼排斥和北衛軍合作,而郭聖德離開的時候氣氛並不好。這次 他來這邊已經有不少收穫了,把一個中立組織推往敵人可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他決定就這樣離開。 // 「大概就是這樣。北衛軍後面還有人,而且他們還在掌握皇帝行程的階段,其他我沒 有深追就回來了。」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先打電話吧,史丹尼米爾也該要有個結論了。」   聽著糟糕的消息,一小時也到了,靜決定先打給史丹尼米爾。如果他說不幹的話,一 切都是白談。   「首相,你的決定如何?我怕你考慮越久,我們得到的壞消息越多,所以還是快點給 我個答案吧。」   《你們是又打聽了些什麼……不,算了,我不想知道。如果會談能辦的話,諾夫卡願 意派出最好的人談判,我也願意親自前去京市簽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是什麼?」   《你們這次完全是獨立行動,我們不會提供任何的支援。》   「……是由於我們這次為了維護安全,很有可能干涉到百岳的國家內政,嗎?」   靜講得不太確定,對於國家間的事情,她還在學。   《正是如此,如果我們也牽扯在內,事情破局之後會無可避免地引發戰爭。我想避免 最糟的情況。》   「好。那我們就往舉辦會談的方向做。那麼第二個問題。」   《請說?》   雖然說的是請說,不過史丹尼米爾明顯就是不懂還有什麼問題。   「你們願意為了安全接受粗茶淡飯嗎?」   《這我要認真考慮一下。》   「喂。」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粗茶淡飯不介意,沒有豪華服務也不介意,只要百岳人和我 們的待遇一樣的話。》   「那就好,那我們就去辦了。到時候不接受抱怨喔。」   《好的。》   靜掛了電話。再次轉頭回去找自己的夥伴們。   「怎麼樣,小靜?」   「可以,我們辦在藤原家據點,靠咒術隱蔽行蹤。雖然為了咒術的隱蔽性,會談就沒 有多好的環境,幸好這幾天天氣還不錯。」   「喔喔,好像越來愈有會談的感覺了。」   「我倒是覺得越來越沒有會談的感覺。也不是在抱怨,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盧梅娜歪著頭說,秀髮垂到榻榻米上。   「我本來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國際會議的。」   「以後有的是機會。而且這只是會談,真正簽約需要拍照,應該會換個地方。」   「好喔。那接下來,我們就等準備安全措施,準備好了就叫史丹尼米爾派人過來?」   「大致如此,不過先針對政變的事情再理解一下狀況吧。危險不掌握到一定程度就貿 然舉辦,只是不負責任而已。來分配工作。我手上有藤原家舊址,我需要一組人負責策畫 遭受襲擊的防禦及撤離計畫;我需要一組人來和百岳高官籌備會談事宜;我還需要一組人 跟百岳情報局掌握政變的動向。」   「防禦組、營運組和攻擊組?」   「可以這麼分。王子要進營運組,我知道王子哪個都可以,不過我們都沒見過世面, 所以就拜託了。」   「沒問題。那跟我來的人……小黃、蘇芬以及弗拉維歐如何?」   「好。」   「要是其他地方不會需要我的話。」   「我幫不上忙吧?」   「弗拉維歐倒是不用擔心。營運多的是體力活,寫邀請函就會讓人崩潰。」   「那我可以拒絕嗎?」   「總得有人做。」   「好吧。」   看來會是個枯燥乏味的行程了,弗拉維歐勉強同意。   「防禦組,由大叔主導,加上四天後會過來的藤原。再挑兩個人,剩下的四個就攻擊 組好了。」   「嗯……伊歐瑟夫和盧梅娜?」   說實話三個大男人組合對他來說比較合得來,不過怎麼想郭聖德都應該待攻擊組的, 所以他就找了盧梅娜,看上的是重力能力可以在各種場合幫忙。   「那攻擊組就我、瓦列斯、德馬雷和郭聖德。」   「哈?等一下,這組合絕對會出事,我和莉迪亞換。」   一聽這個分組盧梅娜就顧不得喝酒了,身體坐正反對。   「不要,我要跟瓦列斯一組。」   「就是不能讓妳跟瓦列斯一組啊,看看妳上次做的好事,妳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 」   「我要和瓦列斯一組!」   莉迪亞提高了音量,讓盧梅娜嚇了一跳,隨後露出懊惱地表情。   「反正我的顧忌已經說了。我讓靜決定,妳們執意要這麼做也可以,要是再出事,就 不要怪我不客氣。」   「好,克拉科夫。妳冷靜一點,我知道妳還在不爽之前的事,不過我們也因此訂了新 的規矩。應該不用那麼擔心。」   「隨便你們。」   「呃,等等。盧梅娜,跟我來一下。大家等我十分鐘。」   「好,那我們先休息一下。」   瓦列斯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拉著盧梅娜到靠近山腳下的地方來,四周十分安靜,視 線內只有他們兩人。   「我說盧梅娜。」   「幹嘛?『我沒有關係的,不用這麼生氣。』這種話就不用說了喔。就不是沒有關係 我才在發火的。」   「不,我不是說這個。接下來的話有點傷感情,我其實原本不太想講……不過我還是 把話講清楚好了。」   瓦列斯試著尋找不冒犯的措辭,不過他實在找不到。   「我在奧德薩做的決定,是我的決定。不是靜的,也不是莉迪亞的。我自己知道自己 會受重傷,還是做了繼續作戰的決定。我不需要妳為了我生氣,更不是對她們生氣。如果 妳對我的決定不滿,衝著我來就好了。」   被這麼一說,盧梅娜一瞬間露出受傷的表情,讓瓦列斯也跟著難過。   不過盧梅娜很快就振作起來:   「啊你當然會這麼說啊。要是莉迪亞阻止你,你還會做一樣的決定嗎?」   「會,除非他們把我打昏。」   瓦列斯筆直地看進盧梅娜的眼睛。   「妳也會這麼做,對吧。」   「……我越來越覺得我應該跟你一起了,不然不會有人把你打昏的。」   「妳還是沒回答我。」   盧梅娜轉身就走,瓦列斯跟在她後面挖苦她,她以中指回禮。他們在中庭待了幾分鐘 才回去,在房間裡等他們的其他人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回來,大為驚訝。古斯塔夫還忍不 住叫瓦列斯過去講悄悄話:   (我說瓦列斯,雖然說我們家的女性陣都是美女,但是追三個是不是有點貪心?)   (三你媽。我對莉迪亞一心一意。)   (你就最好記著現在這句話。)   說完,古斯塔夫拍拍他的背,兩人也回到會議中。   「好吧,分組,剛剛說大叔、波耶納魯、克拉科夫,加上四天後會來的藤原。防禦組 。我、瓦列斯、德馬雷和郭聖德攻擊組。還有誰有異議?沒了喔?沒了就這樣喔?」   靜又問了一次,以免有人跟盧梅娜一樣不滿,不過這次大家都同意這個分配了。   「好吧,那大家各自討論一下要怎麼著手,明天中午之前我們確認一下個字方針,然 後每天晚上九點回來交流一下做了什麼事。」   他們開始分頭行動。 //   隔天早上五點,意外兩天就調完時差的瓦列斯準時起床,和靜一起晨練。弗拉維歐也 在,不過他是沒調完時差的那種。三個人加上靜的師父廉介,廉介一看到其他兩人,又是 一臉臭臉。   「碎片怎麼越來越多啊……」   「不,師父,弗拉維歐不是碎片。他只是和我學劍而已。」   「什麼!?」   聽到靜這麼說,廉介嚇了一跳,湊了過去。   「你不是碎片!?」 「呃……呃?」 弗拉維歐用眼神求救,沒參與對話的瓦列斯就幫忙翻譯。   「喔,我不是碎片沒錯。」   「那你不會很受到打擊嗎?」   「打擊嗎……」   弗拉維歐忍不住看瓦列斯一眼。同時靜也看著瓦列斯,不知道自己師父發什麼瘋。   「當然是會啦。不過我還是想要盡一份力,所以我就繼續練了。」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來吧,我來幫你特訓。我們要給那些只憑著自己體質界天賦 異稟的人一點好看!」   「我說師父……」   「吵死了,誰是妳師父,從今以後我的徒弟就只有這小子一個人了!」   「師父啊……」   靜好像頭痛似的說,同時廉介已經以驚人的氣勢讓弗拉維歐答應了,準備拉著他進深 山訓練。   「我說師父,我們忙完工作的事就要走人的喔──」   「在那之前就會把他特訓到超越你們的啦!」   「但是途中庫爾沃也要工作的喔──」   「會放他下來的啦!一天四小時而已啦!」   「算了隨便你們吧,庫爾沃不要讓迪西斯擔心嘿,好歹也是女朋友。」   靜放棄了,廉介就這樣把弗拉維歐拉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那個沒關係嗎?」   「我只擔心庫爾沃會被操到沒心情做事,我看我跟王子講一聲好了,我看他中午之前 八成不會回來了。」   只剩他們兩個人,他們就在林間空地熱身。   「難得有機會來到山裡,我們就坐上次說過的練習吧。等等我們跑樹林裏面,從這裡 跑到山的另一頭,再折回來,路線隨意,不過越快越好。」   「欸……這個樹林嗎?」   瓦列斯仔細看了面前的森林。這可不是什麼大草原上的梳林,一棵棵都是盤根錯節的 古樹,樹根會讓奔跑起來頗為痛苦。   「是啊,庫爾沃都在特訓了,我們也得努力練習才行。再怎麼說……特訓完師父應該 會叫他跟你打吧。」   「哈?干我什麼事?」   「庫爾沃是他弟子,你是我弟子。庫爾沃贏了師父就開心啦。」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是個老番顛了嗎。」   靜笑著說。   「不過嘛,他這個人是很孩子氣,不過沒有什麼惡意啦。也不會真的給人添麻煩,庫 爾沃給他特訓,應該會變強很多才對。」   「好吧,看來我也得認真了。」   他們笑了笑,開始他們的訓練。 //   下午,三組人馬溝通過各自的工作之後,開始動工。靜和古斯塔夫兩組人馬和百岳政 府連絡上,直接找他們政府合作。正確地說,由於現在情勢敏感,他們正面出入總理大臣 官邸不太好,於是他們讓總理和必要的官員們來找他們。   古斯塔夫他們籌備組去和準備出席會議的人談了,看看有什麼需要的;而靜他們有事 要找的則是總理大臣本人還有情報局局長,想辦法先挫政變方的氣勢。他們直接前往位於 京市的陸軍情報總局。   靜第一個想解決的,是對世界之敵的當務之急──不是對百岳的。   「既然決定要辦會談,我希望你們可以先開始進行宣傳。」   「為什麼?」   「人民可能對你們來說是最好打發的,對我們可不是。軍隊開到我們面前,我們可以 斬殺,政客走過來想說服我們,我們可以揍一頓,但平民表達不滿,我們很難動手。」   「原來如此。」   古賀點點頭,理解到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例如說,一群平民受到煽動,起來對抗他 們。   「但是如我之前說的,很多人在看風向。在他們的消極抵抗下,效率會比較差。」   「那就是你們的工作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至少我要確保攻擊我們的不會是暴動 的一般民眾。」   「好,雖然我覺得是妳多心了。」   古賀還是不覺得身為軍人的政變者們會採取這種手段,不過確實他們得做足準備。   「所有議員和內閣成員輪班上通告,解釋政策,說服大眾,尤其是那些分量重的多上 幾次通告,這樣可以吧。」   「嗯,越有條理越好。要確實的讓百姓覺得這樣比較好,多得罪軍人都無所謂。可以 罵他們不明理,也可以罵他們毫無紀律,但是不要罵他們無能米蟲之類的。我知道百岳的 政治大多不做這種事,但是這次是必要的。」   「我明白。我得先去打這些電話,有些人只看我面子。有田,剩下的事你先配合他們 協調。」   「了解,總理大臣。」   古賀先去旁邊的私人隔間了,留有田聽他們的要求。   「再來,瓦列斯你來說吧,這方面的事你比較清楚。」   「好。有田先生,我們想要削減叛軍人數,但是這應該找不到一個統一的做法,只能 各個擊破。首先我們得知道詳細的情報。什麼部隊,有多少人,軍官是怎麼想的,現在位 在哪裡。   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策反幾支部隊,破壞他們團結,應該可以將真正有威脅的人數減低 到可以掌握的程度。」   聽了瓦列斯的想法,有田稍微有點意外,他原本還以為世界之敵只是一群雖然實力高 強,但只會蠻幹的人。   「跟我來,我們已經在計畫類似的事情,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也許有你們特別能幫 忙的也說不定。」   他們被帶到了隔壁房間,好幾個校級的軍官在裡面大聲議論著,一看到他們進來,其 中一個人馬上發言。   「局長,這裡可是機密中的機密……」   「繼續,我們的目標一致,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好、好吧。」   「那,羅梅洛先生,你剛剛說想知道什麼?」   「從地理位置開始好了,他們現在分佈在那些地方?」   「好,那你得看那張地圖。」   有田指著右手邊角落的一張地圖。上面標示了好幾個據點,據點內的人數有多有少。   「現在大多有反意的軍隊,都已經來到了京市近郊。有些遠有些近,大多在野外紮營 。」   「每個小人代表的是?」   聽瓦列斯提問,旁邊一個參謀回答:   「代表一支獨立部隊,我們是以他們行進的過程來分的。有可能是師級或是旅級,如 果你需要以旅級編制為單位的詳細圖的話,在這裡。」   「不,這樣就好。這樣正好是我們需要的,我更想知道他們的行軍路線。」   瓦列斯端詳著地圖,在意的是旁邊的道路。   「路線……?為什麼?」   「指揮官的心理和軍隊的心理,要在指揮官底下策反他的軍隊比較困難,首先先針對 有退意的指揮官動手。例如說……」   瓦列斯看著地圖與路線,『理解』了軍人們的想法。   「這一支部隊。從來沒有走在正道上,彷彿害怕被人發現。也沒有與其他人會合或交 流。『我們可以裝作不在這裡,雖然我們很生氣,但我們想等政府交涉,如果事情能夠挽 回,一切都可以當成沒發生過。不如說,拜託,挽回吧。』你看,他們還特地選在這個京 市郊區的邊邊紮營,彷彿不想造成太多威脅。」   「原來如此……」   那個參謀語調提高了。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也許我們應該立刻派人前去交涉才對。」   「對。交涉的內容……也許你們比較懂,例如說讓皇帝陛下自己前去勞軍之類的。不 過內容我們之後再說吧,我想先看看有那些部隊可以立即遊說的,在看看我們能做什麼。 」   「讓陛下自己去……」   「也許有機會啊,如果他們真的忠君愛國的話。」   瓦列斯又提了個讓他們死都提不出來的提案,不過他們很快就換回到原本的話題。   「首先是離群又隱匿行蹤的部隊,他們要不是內心掙扎,並不想真的造反;就是人蠢 到自以為藏匿的很好,想一舉發難。再來是會合了卻沒有繼續行動的部隊。」   瓦列斯往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部隊看過去,然後跟另一名參謀要了他們的動向。   「自從會合之後,就停在原地沒有行動了。這裡還可以分成軍長熟識與軍長不熟識兩 種狀況,我們比較好對付的是軍長熟識的狀況。」   「為什麼?不應該是反過來嗎?熟識的人聚在一起正好謀反啊,這是基本常識吧。」   「因為現在的狀況也反過來。現在的狀況是軍人普遍想要反抗,因為政客愚弄這個國 家與他們,但是他們的內心並不一定是如此想的。也許在他們內心深處,覺得還是聽從命 令比較好,覺得還是保持原樣比較好。所以熟人聚在一起然後不動了,是吐露心事,但是 是吐露『我們回去吧』的心事。」   「是這樣嗎!那我們的方針也許錯了。」   從參謀的表情看的出來,他們有試著派人潛入或採取行動,但是得到的反應和他們的 預想完全不一樣吧。   「那麼不熟的軍官聚在一起,停止行軍,代表起了爭執,裡面有至少一個想要退出的 ,離間一下澆熄他們的熱情,之後提供誘因,很快就會解散。如果他們繼續行軍,就比較 麻煩了,人多會壯膽,他們的行動路線想必從小路轉往明目張膽的地方──就像這樣,跟 我說的一樣。」   瓦列斯找到了三支大部隊有這個狀況,對他們來說十分棘手,因為合流就代表人很多 ,人多的從眾心理就讓他們很難被說服。   「這些該怎麼辦比較好?」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在聽他說了,瓦列斯想了一下。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用比較冒險的作法……但是我不確定我們有這個冒險的本錢 。」   「說說看吧。」   有田催促他說下去。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全部合流。」   「一網打盡嗎?」   「不,我們現在沒有一網打盡的本事,除非由我們自己上。但是那會造成大慘劇,原 本打消念頭的軍隊都會立刻暴動吧。但是也沒必要,這裡有九支獨立部隊,可能還有更多 。你看他們階級,少將、少將、少將、上校、上校、少將、中校、少將、上校。這幾個人 裡面有能成為絕對領袖的人物嗎?」   「沒有啊……」   由於百岳陸軍在二十年前就解編過,戰爭英雄們也早就退役,這裡是不會突然冒出一 個有足夠魅力的領袖的。   「那他們就會吵架了。也許三個人吵不起來,但是九個人肯定吵得起來。就算是針對 行動方針,也一定會吵起來。」   「原來如此。然後藉此把他們的熱情抹滅掉……就好。」   「對。但危險的狀況是他們推出了共主,這就真的麻煩了,而且戰鬥幾乎不可避免。 可以採取的手段是扶植另一個強勢領袖和他衝突,但是詳細的行動內容可能要你們考慮了 ,我沒辦法建議到這麼細。」   「好,沒問題,這邊交給我們,這樣我們總算是有眉目了。」   「嗯,把能解決的解決,或拖到他們按兵不動就行了,剩下執意行動的,我們再想想 要怎麼對付。」   參謀們士氣大振,開始準備名目,讓這些軍隊有台階可以下。有了方針和目標,他們 自己很快就提出了優秀的解決方案,瓦列斯和有田完全不指導這些參謀,是優秀指揮鏈的 準則。   而瓦列斯,則是盯著地圖上一支特別的部隊,看起來十分苦惱。   「怎麼了嗎?」   「這支部隊,就是北衛軍吧。」   「你怎麼知道?」   「看的出來,他們以最短路線直衝京市。尋找的據點都是難以發現的,你們的情報還 幾度失去行蹤。他們是來打仗的,而且他們不會退。我很怕他們成為領袖,如果給他們聚 集到四萬以上,事情就麻煩了。」   「我們要先抹除他們嗎?」   「我們就是不能這麼做。不能表達對軍隊的敵意,他們在做錯事之前,我們都不能動 手。」   「那的確是麻煩……不過,說實話,我能明白他們的想法。」   有田嘆了口氣。   「北衛軍的指揮官是我一個老朋友。我看過他出席部下的葬禮,也聽過他和諾夫卡零 星的邊境衝突。這次要與諾夫卡會談,他第一個打電話找我。不管我怎麼勸,他都聽不進 去。」   「如果會談的內容包含將雙方的邊清衝突釐清責任呢?我是不明白,一個明確的邊界 ,對他們來說應該更能防止衝突發生才對。」   「不行,對他來說除非把邊境全部拿下,不然都是對死者的褻瀆。」   「是嗎……那恐怕只能讓他輸一次了。不過先把其他人解決掉再看他們吧,就算要動 刀動槍也是動最小幅度。我先休息一下,一次用這麼多能力有點累。」   「好。」   講這麼一串也過了一個多小時了,瓦列斯跟他們要了杯水,到旁邊休息區坐著。剛剛 插不上話的其他人也這麼做,靜就坐他旁邊。   「我現在宣布瓦列斯獲得心理學大師的稱號。」   「……靜,我很努力在分析妳這樣取笑我。」   「哪有取笑,很厲害啊。你講得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和會不會發生是不同的事。我只是從我理解到的去判斷而已,搞不好判斷 錯就糗了。」   「我們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嗎?」   郭聖德對於身為攻擊組卻只能看瓦列斯指揮百岳人感到複雜,開口問道。   「你跟莉迪亞之後可能需要去偵查。尤其是那些夠大的集團,我會想知道他們真的在 想什麼,而不光是我理解到的。」   「小靜呢?」   「不打架倒是真的沒什麼行動機會,不過可以幫忙指揮吧,好累喔。」   瓦列斯的肩膀垂下,莉迪亞則是幫他揉揉。   「我覺得你指揮也不錯啊,我還是習慣當前線指揮。」   「不要放棄職務啊隊長,我做不來啦。」   「好啦,我覺得你沒問題就是了。」   他們看著情報局的官員們忙上忙下,自己在旁邊放空,莉迪亞忍不住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還在這裡幹嘛?」   「看看有沒有事情能做啊。看起來是沒有,不然我們回去等報告?」   「我們還可以去找古賀總理,看看那邊談的怎麼樣。」   「先問問吧。」   靜站起身來,再次找上有田。   「有事情給我們做的嗎?需要解決的問題之類的,要我們先去打探北衛軍的動向也可 以,你們先分人將能辦的事辦完。」   「不,與其對付北衛軍,不如來幫我們吧,我們可以先監視他們,最後再來想要怎麼 對付。」   反正看起來和他們是不可能和平解決了,參謀補了這句,說服他們。   「你們的能力是什麼,可以幫什麼忙?」   「正面硬幹、陰險狡猾、機動偵查、潛入監視。」   「「喂。」」   瓦列斯和靜不約而同地拍了莉迪亞後腦,郭聖德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   「我覺得莉迪亞沒說錯啊。」   「靜的正面硬幹就算了,陰險狡猾是怎麼樣啊,我只是多動點腦而已。」   「瓦列斯陰險狡猾就算了,我才不是只會正面硬幹,要我潛入也可以的好不好。」   「「……」」   「那所以各位到底可以幫什麼忙?」   「除了打架就是偵查吧,你們需要瓦列斯的鬼點子就找他。我們三個可以去現地蒐集 情報。讓我想想,你們可以幫我看看第五師的狀況嗎?這是個比較嚴謹的部隊,我們想知 道他們打算往哪裡走,能知道師長在想什麼就更好了。」   「了解,這就交給我們。」   他們跟有田拿了第五師的情報,開始動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2.4.22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ightNovel/M.1564923030.A.0A6.html
tyrueiwo: 下個禮拜沒有 08/04 20:51
Albito: 李奧尼達在北衛背後出主意的可能性不知道多少 08/04 22:06
breakblue: 舉雙手贊成瓦列斯開後宮 08/04 22:49
Phantasnix: 08/12 06:01
Phantasnix: 信子大概是跟皇室關係密切,甚至乾脆是天子本人吧.... 08/18 18:45
Phantasnix: .. 08/18 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