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屬於每個人的，《自傳》。

作者kaoru1992 (黑草)

看板MayDay

標題[心得] 屬於每個人的，《自傳》。

時間Fri Jul 29 02:50:11 2016

　　文章相當冗長，有些雜亂。基本上由半敘事半感想的文字組成，大多是聽每一首歌當下腦海裡出現的畫面，喜歡細細紀錄下這些感受與每一個想法。謝謝做出這張專輯的五月天：） — 「這不只是五月天的自傳，也可以是每一個你的生命寫照。」　　或許誇張了，但真的是我個人真實感受。從未在五月天的歌曲當中，感受到如此豐盛、滿漲出來的情感，在沒有特別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第一次聽還真的招架不住，整個人被複雜斑斕的情緒給淹沒，掉入五月天的或者我們自身創造出的漩渦當中。　　不同於前一張專輯《第二人生》對於現世的質疑、批判與自問，《自傳》是對自身靈魂最深沉的探尋、對過去的回首與最赤裸、真摯的告白與剖露——是寫給他們自己，同時又唱給我們聆聽——聆聽我們自身心底的回憶與被觸動的靈魂，映照著那些想回憶不想回憶的，曾試圖努力遺忘或者拼了命都想記得的，人生。　　序章是〈如果我們不曾相遇〉。　　它說的是相遇、說的是命運，說的是緣份、說的是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人生茫茫，光陰轉瞬則逝。我們總在人生當中，跌跌撞撞地找尋屬於自己的那個他或她。有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的疑惑與懼怕，而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那一分、那一秒，那個時刻瞬間變得何其珍貴，只因那人於自身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過去付出的種種淚水與苦痛，在這一瞬間都覺得萬分值得。　　也因為如此，只要是與你相伴的時刻，再平凡的日子也會變得特別，再無趣的瑣事也成了最重要的小事。原先漫無目的而充滿不確定感的人生，也因為你的出現而變得意義非凡，不再充滿著未定感的恐懼。　　因為只要你在身邊，再縹緲的未來也都成了一趟精彩可期的旅程。　　所以即使未來某一天我們分道揚鑣、走向人生未知的岔路，或許死亡終會將我們分離，但至少此時此刻我們相守我們相知，你讓一切變得如此美好、擁有了你是無上的快樂、你成就了此瞬間最快樂的我，在你身邊。所以感激你、感激此時此刻、感激命運—— 感激我們的相遇，讓這一切好得再沒有任何遺憾。　　其實當初這首歌一釋出的時候，我整個人是被濃烈的悲傷情緒給包覆。挑起我情緒的是一幕幕珍貴的回憶，是對自身過往的一一審視，與珍愛的人一步一步一起走過的那些過往，如同走馬燈般一幕幕隨著音樂在腦海中播放。當初有多快樂，失去之後的如今就有痛苦。　　可是就因為曾經是這麼的快樂，所以從不後悔與你相遇。就是因為曾經是這麼愛你，所以即使擁抱著深深的傷痕也在所不惜。　　對我來說它可以是單獨成篇的追悔悼念或熱戀當下的情書篇篇，也可以是這張《自傳》專輯的人生序曲：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更可以是人生《自傳》的最後，對那個曾經最深愛的人的，深刻感激與回憶。　　〈成名在望〉第二章，是描述過往的篳路藍縷、是對當年徬徨迷茫與唱衰目光的回望，卻也是在成名之後，對如今風風雨雨的自許與回應。　　那年平凡單純，有著小小的，卻又遠大的夢想。憑著一股衝勁與不服輸的精神，一頭撞進不知終點在何處的未來。不是不曾害怕、不是不曾徬徨，也曾因此退縮而與同行的夥伴爭吵，但藉著最純淨的熱愛，終究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走進了那黑、那夜。　　別人說我們自以為是，而我們從不服輸。　　有害怕、有疑惑，可也有期待。　　「那我們的未來，又會怎麼樣？」　　懷抱著夢想的少年，闖進了現實的荊棘，才發現夢想的重量並不輕盈。看透了人情冷暖、背負著沈重日常，咬著牙到達的是有著微光的地方，慢慢看見那微光漸漸成為耀眼的火光，才意會到原來這就是當年那遙不可及卻又汲汲營營著的夢想境地。　　只是，親近那炙熱焰火，總得付出代價。　　我說你說他說我想你想他想，我看你看他看我聽你聽他聽，亦真亦假亦對亦錯，誰的評論中肯又誰的意見是垃圾？誰的質疑是合理又誰的挑剔只是挑釁？夢想路上總少不了流言蜚語或者厲聲批判，更少不了對隱私的過度探問或者渲染揣測，也少了那最珍貴的，在藍天下大方行走的自由。　　黑與光，夜與亮，光與亮是風光，伴隨而來的則是那黑夜中，遠遠超出當初期待的瘋狂。　　這就是夢想的樣子嗎？亦或是當年的少年錯想了什麼？對了嗎？錯了嗎？　　「那又該怎麼樣？那又能怎麼樣？」　　至此，是深深的質疑與無奈。對自己、對這一切、對一路走來的時時刻刻。音樂的調性深沈尖銳而悲壯，彷彿在黑暗當中徘徊回首、痛苦自省，霎那之間不知究竟值得不值得，滿身是傷與顛簸過往。　　爾後，想起了、夢見了或許是點起了蠟燭，期望能燃起小小火光的那天。彷彿突然看見了清晨的淡黃微光，曲調亮了起來，憶起的是無論旁人怎麼唱衰都不放棄的倔強，想起的是那年的純真與直率，抱持著那樣的相信與無畏無懼、伴著當年那人的支持跌跌撞撞一路走到了今天，轉頭發現儘管有叫罵有批評，卻也有更多始終未曾離去或者逐漸加入的真心擁抱，同樣在黑暗當中期待著那光、那亮、那清晨魚肚白。　　黑夜終究會過去，黎明最後會升起。而即使夜幕仍舊低垂，也依然有你相伴。深深相信著那夢想、那未來，手中小小的火苗絕對不會熄滅——因為夢想是你的，誰也拿不走。只要你相信、你堅持，誰也折不斷你的翅膀、拿不走你的天空。　　看似複雜，但其實很單純。　　　　當年因為相信，所以出發；如今因為相信，所以還站在這裡，唱著說著，迎接著無盡的晨曦與希望。　　然後是〈好好（想把你寫成一首歌）〉，是深深的感謝，是一份禮物，是想看著你眼睛、在你面前唱給你聽的溫柔，即使在相遇之後，我們最後沒能在一起。　　在我們都還單純的時候，你出現在我生命中。我們無話不談、無邊無際，討論著毫不設限的未來，以為這就是我跟你最後可以並肩走到的地方。原本就不大的世界裡，我眼裡只容得下你，總是那麼好的你、總是對我那麼好的你。　　你向我伸出了手我們翻牆、我們逃脫，大街上我們嬉鬧，校園裡我們牽手，擁有了你就好像擁有全世界，而我以為我們可以走到永遠。　　但最後我們卻沒能做到。　　多年以後我們都長大了，可我卻還記得當年的那些多得乘載不完的你的溫柔、你的好、你的笑，好到我至今都不確定我值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好。想起來的時候心會隱隱作痛、深刻得像是昨天才看見你的笑，但我們卻已經都不是對方眼裡的全世界。這世界大得提醒我們該長大，卻也小得再容不下當年純真的青少年。　　過問不了太多，卻又捨不得就這樣說再見。千言萬語最後只一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出口，再多是多餘，再少便撫平不了那曾為你劇烈跳動的心臟。祝福彼此在不再並肩的未來都能過得好，在當初彼此共同許下的未來裡，在沒有你的歲月當中靜靜變老。但要我怎麼忘掉，沒能牽著你的手走到最後，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可即使這樣、即使這樣啊，只要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忍受得了思念氾濫的時候，揮之不去的喧囂。因為你已經在最好時光裡給了我最好的禮物，那就是你。　　謝謝你，親愛的。給了我最好的你、最美的笑、最好的回憶。　　然而在生命當中，誰或誰來來去去，留下了傷痛跟回憶。是誰嘻嘻哈哈玩鬧奮鬥走過了二十個年頭，卻始終都沒有離去：第四章，〈兄弟〉　　曲調輕快而滑稽，明確地描寫了從少年到男人之間不變的友情。走過人生當中的不同階段，戀愛到學業，學業到工作，工作到成家。戀愛會失戀、唸書會留級、工作會不順會被開除會辭職，而兄弟即使有爭吵有不爽，卻從來不會離去，如同血肉骨親家人一般，包容接納人生中的低潮高潮、支撐著所有悲傷苦痛與快樂、一起痛罵、喝悶酒或靜靜相伴走過那些唱衰、離別或阻礙。　　即使少年長成了男人，曾經瘋狂地想征服世界現下只餘下各自平凡的柴米油鹽；就算時光荏苒，青春不再而只剩大叔們皺紋相對，原本並肩同行如今或許各有課題，但仍然不減放學後社團時光聊都聊不完的話題、你一言我一語只有越發垃圾又瘋狂的練肖話與作為，更不變的是一通電話就到的熱騰騰關心，專屬兄弟的「酒肉時光」。甚或更多了兄弟們的親愛家人，原先喧鬧的圈子更多了孩童的綿聲軟語，擴大了溫暖熱絡了熟稔更多了許多許多的愛。　　這一切只因為是伴著鬧著玩著哭著笑著說著，就這麼走過幾十個年頭的、容貌被時光催促可本質卻從未被改變的「兄弟一場」。　　有了來來去去的愛情，有了一直都在的兄弟，再加上佔去我們人生大半時間的「家庭」構築而成了「人生」。　　若說〈兄弟〉是〈乾杯〉的續曲，那麼〈人生有限公司〉當然也就是〈三個傻瓜〉的二部曲。這首歌跟〈兄弟〉之間有個特別的點，這張專輯大多歌曲的結尾都會有一到兩秒的靜默收尾，但〈兄弟〉的結尾應該不到一秒，導致我初聽專輯幾次的時候一直搞不清楚上一首什麼時候結束，接著〈人生有限公司〉就開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營造這兩首歌之間的連結，但我覺得很有趣（笑）。　　另外，這首的快板節奏一直讓人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彷彿人生或者上班打卡一般，永遠都被推著前進、總是措手不及，鮮有游刃有餘的時刻。　　人啊，當年在祝福聲中出生，被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就如同甫踏入新職場一般，他人或自己期許自己能有一番作為。但事實上爸媽大多都希望孩子乖乖聽話、好好念書，職場上司也希望新人耐操好擋，不要有太多意見。人們汲汲營營大多都只有一個目標：「好學校好工作賺大錢過一生」，人生似乎沒有太多其他的選項——但這又真的適合每個人嗎？　　如果每個人生而不同，那又為什麼我們會擁有共同的人生願景？　　什麼是最好的人生？什麼是會被嘲笑的夢想？又什麼是不切實際？什麼是理想的伴侶條件？當「人生」的一切都有標準，我們又怎麼可能活得自由或自在？　　在有限的人生裡，我們可不可能短暫休息、拋下那些框架與教條，揮灑那些敢想卻不敢做的事情？能不能愛得沒了理智或活得沒了規矩，在這個永遠責任制而沒有辭職可能的人生有限公司裡？　　有些無可奈何卻又擁有未知可能，這份工作究竟該怎麼做、這場人生到底該怎麼活，其實這首歌並沒有給出答案。　　他只說，那「使命」是不是能夠被反抗？是不是讓人掙扎？那「有限人生」是不是能夠揮霍？什麼是好的人生什麼不是並不知道，但只有「平安」是被確認的偉大。　　因為唯有活著，才有繼續前行的可能。在人生有限公司裡，唯一打卡下班的時候，就是跟這個世界告別的那一刻。所以無論自由或者被嵌制、無論瘋狂或者理性、無論喧鬧或者沈默，都請平安地到達想走到的目的地，直到有天閉上眼的那一刻，如果能安然笑著、嘻嘻哈哈有著心理準備沒有遺憾地辭職，那麼也就太好了，不是嗎？　　若說〈如果我們不曾相遇〉是熱戀時的甜言蜜語，〈好好（想把你寫成一首歌）〉是分手之後的回憶與思念，那麼〈後來的我們〉就是最真摯而甘願的祝福，還有那麼些並不遺憾，可是因為一直都深愛著所以期待能在平行時空裡再次相愛的想望。　　「當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他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真意的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深深覺得這張專輯描寫關於愛情的四首歌是關於愛情的成長練習曲，也是關於愛情的心路歷程。調性都相當溫柔，少掉了痛恨或者激烈的部分。餘下的有痛苦、有悲傷、有想念、有愛、有成長、有祝福，或許是主唱的自身經歷，也可能是詩人如他、音樂家如團員們，將看見的聽見的故事化成文字與詞曲，給他們自己，或是歌迷們、聽眾們的療傷與成長的背景音樂。　　在還很愛很愛對方的時候，知曉了對方漸漸走出這段感情給彼此的相愛，有了新的對象，或許都會覺得有點疙瘩吧？或許是覺得，我還痛著呢，你怎麼就走出去了？我還想念著呢，怎麼你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了？——可是一方面，看見對方過得好，就又覺得「幸好你過得好」、「幸好你沒有不快樂」。　　沒有你的日子，或許也不算太壞。只是當墜入回憶的夜深人靜、黎明清晨，聽見曾經被拿來比喻你我故事的那首歌、經過我們一起走過的地點、看著不再響起的訊息通知，日子突然就又不好了，像分手或決裂的那時那刻一樣......但，也就是這樣了。　　再回不去的日子，也只餘下被回憶的功用，提醒自己曾經有多快樂——和你一起。然後，細細收進心底某個角落的寶盒上鎖，不會無時無刻鼓起勇氣開鎖翻看，但總是有那麼一個角落放著你跟我的過往，你總會一直一直在我心裡被記得、被惦記著的。　　關於這一切，你也許還記著，或許你忘掉，也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更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你要過得比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都好、都快樂，不再被過去那些事情給禁錮而像我一樣哭著、崩潰著，在想念起彼此的某個時刻。如此的你，才能繼續往前走，自由自在地翱翔，找到下一個停靠站，開始你新的人生。　　但我啊，還想著我們的我啊，或許還要一點時間，才能放自己自由。或許還要再多留戀你一點、看著你再過得好一點，我才放得下心轉身離去，我才能跟自己說「夠了」。　　而在那之前，請你好好地、毫無顧慮地自由的飛。於此同時、在我還看著你的同時，請不要回頭、請不要捨不得，因為在原地看著你背影的我，仍然淚流不止、仍然放不下那些珍貴那些痛楚。　　而我希望你能過好的、新的，不再痛苦的新的人生。　　所以請你繼續往前走吧，親愛的。別回頭、別再想，我們倆的故事就走到這裡吧。而剩下，就是你的，跟我的故事了，只會是平行線，再沒有交錯或同行的可能了。　　可是我啊，如果可以的話、如果能夠，我也這麼希望著，在某個平行時空、在宇宙中我們從未走到的、無數未來當中的那一個世界裡，我們從來未曾分開、那些遺憾未曾發生、那些眼淚從來沒掉過、那些爭吵與蒼涼最後也沒讓我們分道揚鑣。我們還是緊緊握著彼此的手、並著肩，朝同一個未來走去。　　不過也僅止於此了，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可是請容許我這麼想、就這麼在心裡默默祈禱曾愛過的我們，有那樣一個機會、一個未來，能夠未完，待續。　　而在此生、此瞬、此刻，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好好地過你接下來的人生、好好地讓我們經歷過的傷痛都成為未來滋養更好人生的養分，過上沒有我但你仍然幸福快樂的人生。　　　　說了愛情、談了兄弟、唱了人生，再來就是一直以來支撐著人們一直往前走下去的夢想了。自傳第七章〈頑固〉。甫聽這首我瞬間真的有樂壇前輩張雨生的歌曲之感，或許是因為這偏老歌的曲調，我對音樂不是專業實在說不上來。簡單直率的歌詞與讓人琅琅上口的曲調，加上歌曲尾聲那「啦啦啦」，很輕易地就把聽者給拉近歌曲第一人稱裡，相當親和又溫柔。　　但與其說它是描述是描寫夢想本身，更像是對那個花了大把年月追夢，有些疲憊、在某個夜深人靜時刻質疑自己的決定究竟值得與否的追夢者的自問、療癒與對話。〈成名在望〉較為強烈，甚至有一點點對那些不看好或者流言蜚語反擊的味道；而〈頑固〉則是直接而溫柔地與自己對話。我認為那個「你」不是第二人稱，而是一字一句都對自己訴說、給自己加油打氣的「你」。　　　　不是〈憨人〉的單純又熱血，也不是〈出頭天〉的埋頭苦幹，更不是〈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的苦澀中還有鼓勵，〈頑固〉卻是站在如今的位置回頭看一路的艱辛，去一一檢視那些癒合了或沒癒合、化膿而因此留下了疤痕的傷口。　　當年以為有朝一日完成了夢想會最是欣喜若狂，而在完成夢想的現在的確有快樂，但卻也走過不少惆悵。滿腔熱血的期待在奮鬥過程中會一次次被現實消磨；曾經以為不能讓出去的堅持也不得不一步步縮小自我，留下最最重要而不願意放棄、放棄了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價值。　　如今擁有的有多少是自己當初期待的？如今失去的又有多少是當初沒想過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好的壞的快樂的悲傷的所有的，成就了現在這個成熟洗鍊，擁有許多感慨與傷痕，卻從未放棄，依然選擇堅信著、守護著那固執的、堅強了自己的這個自己。謝謝你即使痛苦也從未放棄、謝謝你即使遲疑也持續前行，謝謝你一路陪我到這裡——辛苦你了，一路以來始終頑固倔強的自己。　　　　身為此張專輯的快歌主打第八章〈派對動物〉，有承襲〈傷心的人別聽慢歌〉的味道。01－06除了兄弟的調性比較開心之外，幾乎都不是太快樂，然而這就是人生。每天睜開眼就有數不完的人事物現實的感情的需要面對仍待解決，而又是否應該給自己一段短暫時光、一個晚上、一個絢爛的瞬間，去逃避那些瑣事、遺忘那些不快。　　不會跳舞？沒關係，不重要！就跟著音樂搖擺吧；沒有吉他？無所謂，順手捻來空氣吉他，你說你搖滾有誰敢否認？平常得對上司唯唯諾諾笑起來不真，得為了親愛家人向現實低頭卻又哭不出來，轉眼間孩子大了青春不再一陣惆悵，誰也都忘了自己最初那個會哭會笑會做夢的自己。　　但就趁這個機會解放吧！趁這個機會找回自己、順從本能，只需要狂吼只需要大唱只需要亂舞，出糗又如何平常過夠了衣冠楚楚；成為怪物又如何早就受夠了呼之則來欲之則去的寵物角色。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貓咪或老虎，無論你是英雄或狗熊，在派對裡不分你我他們、在晨曦中誰的日出也都一樣美好，因為現實的桎梏於派對不容，煩人的世俗無須考慮，不想過去、不看未來，只有狂歡的此時、此刻，現在。　　中午過後，難得的假日，你在宿醉的不適感當中醒來，隨即又因為頭痛欲裂而再次倒回床上，卻怎樣都睡不著。你開始思考，週間忙碌的工作已經壓得你喘不過氣，昨天的派對雖說要好好瘋一場忘掉平日的壓力，但喝成這樣導致美好的週日全給浪費掉，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你開始問自己，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你開始回想，事情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曾經最快樂是什麼時候？最自由自在是哪個時期？最輕鬆無憂又是哪個光景？人生當中，〈最好的一天〉，又是哪一天？　　有最好，必定也有最壞。於是心情不怎麼美麗的你開始思考，最壞又是哪一天呢？接著又突然想起，在最壞的發生之後，什麼出現了？如果它已經是最壞，是不是代表接下來出現的，都會是好事呢？走在街上，戴上耳機，街道瞬間成為你的伸展台；看著身旁愛人的笑靨，平凡無奇的日子，你瞬間成了電影裡的主角一旁響起浪漫的背景音樂。　　左思右想東揀西挑，你發現挑了一個好卻好像還有更好，挑了一天壞卻好像總有更壞，比來比去也比較不出個所以然。突然聽見孩子大喊自己的稱謂然後撲上自己的床，伴侶笑吟吟拿著一杯溫水走進來問自己感覺還好嗎？你突然覺得事情似乎也沒這麼糟，至少未知的未來似乎還可能更好，而此時此刻看著被家人溫暖包圍著，也已經感到不能夠再幸福了。　　你才發現原來沒有所謂最好也沒有最壞，只要存著比較心態就永遠都有不夠好也永遠都有更壞。那麼何不享受當下流動著的每個時刻，嬰孩哭鬧軟聲笑語，親友爭吵歡笑同聚，好與壞快樂與悲傷都請品嘗，都請珍惜。因為往事已矣而來者措手不及，任何時刻都是永恆瞬間，任何一天都可能，是最好的一天。　　第十章〈少年他的奇幻漂流〉。　　相異於這張專輯其他首歌較深入個人內心與情感的特質，這首歌很明顯想要訴說什麼，對這個社會、對這個世界。氣勢滂礡的曲調跟沒有答案卻是一聲聲質問的歌詞，宏大的世界觀前段給人負重感後半段卻相當開闊與光明，無疑是特殊之作。　　我深信專輯曲目排序有其一定用意，而這首歌被我個人私自定調為對這幾年來的風風雨雨的回應跟描寫，被放在了〈最好的一天〉的後面。那些痛苦、那些混亂、那些想做卻不能做、那些想說卻不能說，那些在演唱會上忍不住的淚水、那些透過歌曲讓歌迷去猜測去解讀的弦外之音，我相信五月天也曾跟我們一樣迷惘、一樣慌亂、一樣悲傷、一樣痛苦。　　因為五月天跟我們一樣都是人，都會無助、都會不知所措、都會哭會笑，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　　　但五月天說、五月天說，即使是這樣走來的日子，也還是〈最好的一天〉。那段痛苦的日子，也都是最好的一天、最好的時刻。爾後，他們給出了這首歌，這個答案。寫這首歌的心得之前有種似曾相識之感，翻了翻上次演唱會的心得，雞皮疙瘩又聽著這首歌淚如雨下。　　我想他們是找到解答了，而我們呢？　　少年在最深黑寂靜，月亮星星都不見蹤影的午夜前甦醒。沒有一絲光線的指引，生活在一艘小船上的少年與夥伴們，忽焉失了方向。西太平洋上風浪難測，甲板隨時顛簸著，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究竟該由誰掌舵。而即使決定好了掌舵者，失了光線眾說紛紜，小船究竟又該往哪個方向駛去呢？　　爾後，起風了、浪來了，人們開始緊張，爭論著究竟該怎麼度過這困境。你一言我一語吵起架，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遍體鱗傷混亂一陣。原先就不平穩的小船劇烈搖晃起來，誰也都不能冷靜思考、誰也都站不穩而跌倒在甲板上或者抓著船沿。爭得面紅耳赤的人們卻因為意見衝突而寧願搖搖晃晃也不願拉起彼此的手，度過即將進入深夜的惡海夜晚。　　忽焉，大浪襲來，打爛了船柱、沖倒了原先仍在爭論的人們。人們狼狽地趴在甲板上全身濕透，有人清醒有人昏迷。而船被大浪打爛了一半不過，沒翻。還沒翻、還好沒翻。於是有些人開始關心受傷的人、有些人檢視著船身毀損的部分、有些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有些人，選擇繼續爭論剛剛未完的話題——但有的時候或許不是真的為了爭個輸贏，只是人們太過害怕，害怕前往那個自己從未想過的未知未來，害怕自己深愛的人會因此而失去安身之所，再沒有安穩生活。　　因為未知，所以害怕。　　於是人們開始責怪彼此。　　你剛剛為什麼站在船邊害自己受傷？你剛剛為什麼沒事先想到要把船帆收好？你為什麼顧著吵架沒注意大浪打來？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沒想到我想的。　　你為什麼，想得跟我不一樣？　　但卻忘了，其實我們本來就都不一樣。即使生活在同一艘小船上，但本來就沒有兩個人會是一模一樣的，遑論兩千三百萬人？　　既然人們生而不同，倘若並非刻意傷害彼此，又有誰真的是對？誰真的是錯？若我們自始至終便以自由與尊重彼此自豪，又何來的非我族類？又何來的其心必異？國籍與認同，文化與隔閡，政治與歷史，我們究竟想選擇什麼樣的價值，在這艘小船上活下去？是同舟共濟，還是把跟自己想得不一樣的人，全都踹下船？　　假若如此，若我們選擇後者，那麼無需祈禱、無需爭論，我們就是選擇走向了另一個暗黑深淵，成為太平洋上另一隻試圖吞噬所有自由的海妖，奢望滅除所有與自己不同的聲音與渴望，期盼人人都成為相同思想的殭屍，再沒有選擇、再沒有意見、再沒有自由，而那將會是比無風帶的夜半時分，更令人害怕的靜默。　　所以，我們究竟想要怎樣的未來？我們究竟想要怎樣的共同未來？在這搖搖晃晃、小卻容納了各式不同人們的小船上，我們的爭論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撕裂、剷除、獵殺，還是為了讓彼此能夠活得更好、更自由、更有尊嚴？　　暴風雨過後，人們看著一片狼籍的甲板與船身、受傷的疲憊的彼此一片沈默，望著彼此的雙眼一言不發。然後，動手為彼此包紮起傷口、清理甲板上的殘破、船身的受損。畢竟在一片汪洋中，人們仍然得持續前進——無論方向為何；人們仍然得牽著彼此的手挺過難關——即使每個人，都是相異的羅盤，擁有不同想去的地方。　　因為當大浪下次襲來，人們還是只有這艘為我們遮風避雨的小船，跟緊緊相依才不致被大浪打散的彼此。　　當一切暫且安頓下來，人們累癱在甲板上，倚靠著彼此休息，度過黎明前最低溫的時刻。爾後，有人低聲說了句「嘿，你看......」於是人們抬頭，看見遠方天空泛起屬於清晨前夕的靛紫色，漸漸地是橘紅色、黃色，最後看見魚肚白，暖陽灑在人們身上有了溫度，原先引人恐懼的暗黑海洋，逐漸成了清澈湛藍的親切。　　一夜紛爭、一夜風暴、一夜混亂過後，最欣慰的是彼此仍然安好，在這前一刻風平浪靜下一秒險象環生的大海上。而我們是如此渺小，但我們仍然堅強地活了下來...... 還能緊緊握著彼此的手，倚靠著彼此耳語著我愛你，訴說著那些原本以為來不及說的話。　　此時此刻，從今往後，請不要忘記這一刻的心情。請不要忘記，這一刻的慶幸。請記得，在各式想法異同身份認同之前，我們先是一個人。先是一個人，我們才擁有了愛的能力、愛的念頭、因為愛而做出不同的決定、因為愛而有了諸多的爭吵；但也因為愛，所以我們攜手撐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風浪拍打、一次又一次的海盜掠奪，持續航行，在摧殘當中一次次璀璨、一次次燦爛綻放出更好的旅程。　　因為少年的旅程並非奇幻，愛更不是。它真實存在，存在在你我之間。　　自傳愛情最終章〈終於結束的起點〉，是除了你之外，我也終於甘願放下了的成長。相對於〈後來的我們〉的悲傷期望，這首是釋然了、理解了彼此有限的可能性，放下了才能讓彼此走得更遠的，後記吧。　　那些單純天真、那些曾經毫不保留的相信、那個吻了他臉頰就以為能永遠的夏天，回想起來不禁一陣心酸，好似昨天才剛發生的鮮明，陷入其中而不能忘懷，當初有多喜歡，如今就痛得有多喘不過氣；那些在發生當下美好得想永遠保留的瞬間，現在都成了錐心刺骨的枷鎖鐐銬。　　可再怎麼不捨，都得放手；再怎麼喜歡，如果在一起不能讓彼此過得好，或許勇敢結束會是最好的答案。轉身之後，或許當下淚涕縱橫，但放開了手才能走進廣闊的天空，找尋下一個契合的避風港或者自由翱翔。「對不起，沒能讓你幸福。」「沒關係，請你把愛留給下一個人。」「對不起，我們只能走到這裡。」「沒關係，可是你要過得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更好。」　　　　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然後開始新的開始。　　原本是朋友，那我們做回朋友；原先是陌生人，那我們做回陌生人。可是這位朋友、這位陌生人，在想起你或你想起他的時候，他比誰都希望你過得好、你比誰都希望他過得好——你們給不起對方最好的，可是你們都希望對方擁有最好的。　　懷抱著這樣的心情與祝福，忍著心底些微的痛你們往各自的天涯飛奔。即使還愛、即使還想念、即使捨不得，即使遺憾給你最好未來的不是我，但我會哭著笑著，把想對你的好，留給另一個也值得這麼好未來的他。　　然後，有緣的話、幸運的話、可能的話，遇上後來的後來，過得很好的你，打聲招呼、一個擁抱：「你過得好嗎？我希望你過得，很好很好。」如此，足矣。或許也是那段青澀歲月的，最好結局。　　《自傳》第十四章，是一首給團員們彼此之間的情歌，溫柔綿密言詞單純，說來肉麻但字裡行間看得見深厚的感情跟回憶，無疑是這張專輯的最佳代表作：〈任意門〉。　　從起點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裡的兩個少年寫起，一句一句把團員拉進歌裡一個也沒少。在無憂的年紀遇上彼此，揮灑了最自由的選擇，打開了門奔向熱情所在；人生往下一階段推進，當興趣成為志業，娛樂有了壓力，青年們下定了更堅定的決心，頭也不回放棄原先安排好的人生，試圖闖進廣大無邊的世界。　　汗水有了成績，辛苦有了代價。好的壞的想要的不想要的，全都一起來了。但彼此肩並著肩、扛著無數期望，越走越遠。走出臺灣，走進世界，成就歸零，從頭來過。無數期待在心中滿漲，世界大得青年們目不轉睛，但結束了每一場演出之後，想念的卻是家裡巷口那間魷魚羹的味道還有總是記得「老樣子」的老闆的笑容，和家裡那隻老得跳不動但卻總還是精神奕奕的大白貓。　　青年們盡了全力越爬越高、越走越遠，音樂版圖越拓越大，但夢想卻日漸單純。當少年成了青年，青年成了大叔，流逝的時光與付出的汗水成了輝煌了成績單，回頭發現十幾年過去最初的起點與人事物，有的走了有的遠去；身邊人來來去去，少了她最後身邊卻多了她，還多了兩個他的一舉一動你都為他提心吊膽的磨人精，原先安靜的日子吵鬧起來卻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再辛苦一切都甘願。　　而當年一起出發的人都還在，都還並肩，都還在風風雨雨的時候相挺彼此而過。世界再大淚水再多，都比不上我轉眼都還看得見你對我燦爛地笑、說些不著邊際的垃圾話、做些無比瘋狂的蠢事——就像當年一樣，自始至終，你還在，你都在。　　在我身邊。　　我們還沒走到終點，但我始終記得那起點。　　沒有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沒有獸媽的悉心照料與溫柔支持，通往任意門的路不會有機會打開，而我與你也飛不了這麼遠、擁有這麼多美好、經歷這麼多珍貴。　　這裡是我們的起點，五月天的起點。　　獻給五月天彼此的自傳與情歌：〈任意門〉。　　最後，《自傳》最終章：〈轉眼〉。　　總有一天，我們終將老去。漸漸地看不清了、聽不清了、話也說不清了，鏡子裡的容貌早已不復當年，花白的頭髮跟癟皺的肌膚是歲月的痕跡。顫抖著的手仔細地翻看那些早已泛黃的照片，如今人們早已不再洗照片了，但你仍收藏著這些照片許多許多年，彷彿是你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照片裡的人烏黑秀髮跟你記憶裡那永不褪色的影像相差無幾，燦爛的笑容總讓你百看不厭。你想起那些日日夜夜守在他床邊寸步不離的時光，最後你看著他緩緩閉上眼睛不再睜開，你想喊他的名卻怕哭出聲音不能讓他好好地走。於是你緊緊握著他的手，淚流不止，讓時間把他的溫暖跟他整個人就這麼帶走、永遠不再回來。　　你想念那些最美好年月、最淵穆的時刻，相識之初、熱戀當中、共組家庭，平凡日復一日，為了柴米油鹽爭吵歡笑，再大的不好也能因為他的一個笑容而化解，再小的小事也因為他而變得何其重要。　　歲月遷轉、物換星移，孩子大了，景色變了。他從不曾厭煩地聽你一一細數那些你們走過的風景、看過的繁華、聽過的老歌、嚐過的家鄉味，即使你新的一直忘，舊事一直提，他卻總笑吟吟地聽你說著這些，好像他第一次聽到什麼都新鮮。你看著他，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笑，只覺世間最美好不過如此，不過就是眼前這個人，陪你從年少到年老，吵吵鬧鬧甜甜蜜蜜的這個人。　　但他卻已不在。　　日子安靜下來，卻太過安靜。如今你擁有得很多很多，甚至太多了，但最重要的卻不再回來。你祈求時光能夠倒流，試圖否認時光其實一直在往前走從未停下。你以為日子其實安穩，歲月緩緩流動，轉眼才發現有好多想說的話還沒說，即使只是一句簡單的「你回來啦？」都太過奢侈。　　所以你只好思念、只好書寫，只好用任何有形無形的方式，想念記錄那些再回不來的燦爛。你怕別人忘記他、你怕別人忘記你；你怕你有一天再也想不起你在哪個公園吻了他，他又在哪個餐廳泣不成聲只能對著你打開的戒指盒急著點頭，更怕有一天你連自己為什麼寫這些都記不得，茫然地醒來再迷糊地入睡。　　你讀一遍日記你想一次回憶，閉上眼就好像回到那年那月那天那刻，時間從來沒走他也沒走，你說無聊的笑話他還是笑了，他俏皮地說「我愛你」你還是害羞了。你捨不得回憶但卻很捨得走，因為沒有他的日子仍然寂寞得讓你發慌，你暗自猜想他或許在一個你們永遠不會再老去的地方等著你再走一次那些地方、再為你做一次飯、再說一次我愛你，再牽一次他溫暖的手，緊緊地永遠不要再放開。　　而那些會因為你與他的離開而哭泣的人們，你不太擔心。的確會捨不得、會傷心、會難過，但你知道他們還有或者未來會遇見各自的他，緊緊相依度過漫漫人生。而你只是去了，那個或許有他在的，最好的地方。　　《自傳》本章到此應算告一段落，章十四〈what's Your Story〉是19秒的空軌。從一到十三章，五月天把他們自己想說的交付予聽者，讓聽者自行詮釋五月天的自傳，再讓聽者映照出屬於聽者自己的自傳。而聽完了這十三首，你又會選擇在這19秒的空軌裡，寫下屬於你的什麼樣的自傳呢？　　於我個人來說，在寫這次心得當中，很大膽地加入了各式自己不同的想法跟語句。既然五月天留了這空軌讓我們填，我相信我就能放心說出我的感受。而我也相信，即使五月天共同寫出了這張專輯，他們五個人必定也有各自對這張專輯的感受與詮釋。　　所以五個人就有五種版本的《自傳》，每一位聽者都會在這張專輯當中獲得不同的感覺與想法，寫下專屬於他自己的自傳，在他獨特的生命當中。而五月天的這張《自傳》專輯，也會在每個人的生命當中，成為屬於每個人的、最獨一無二的五月天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這張專輯很特別，坦白說我覺得比以往幾張專輯都嘗試了更多不同的風格。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我不懂音樂，但它給我的感覺在方面都更獨特、更大膽，並非完全走主流風格，而是盡情地做出他們自己想要給予聽者的、他們自己喜歡的音樂。　　我一向很容易被詞給打動，所以在聽歌的時候我會看詞看得很仔細。第一次聽的時候大多都微微泛淚，但等到真正開始邊聽邊寫心得的時候，很常被曲調所蘊含的豐富情感跟辭意的意涵給震懾、給感動。　　常常在思考如何下筆的時候，回過神來已經淚流滿面。在寫〈少年他的奇幻漂流〉跟〈轉眼〉的時候甚至一度哭到寫不下去，除了感受到五月天想試圖傳達（當然——我個人解讀）的之外，也因為聯想到自身經驗而無可自拔，才意識到這張專輯所包覆的情感之深厚、後勁之強烈。　　同時我也相信幾年過後再回來聽這張專輯，感受又會完全不一樣。因為你怎麼思考、怎麼感受會決定你聽見什麼，而這取決於我們在人生當中又遇見了什麼不一樣的人事物、看了什麼風景、愛過恨過哪個最珍貴的人，最後又是怎麼分手收場告別或是攜手一生。　　所以五月天又做了一張，能讓我們聽好久好久的專輯。久到或許未來與生命中的那個他相遇又分離，久到兄弟姊妹麻吉都結了婚兒女成群，久到憑著頑固的意志跟毅力完成了夢想闖過了風浪。久到轉眼霎那，最愛的人已逝去，而你也不枉此生。　　我們終將在這浩瀚無垠的宇宙當中逝去，回歸塵土成為空氣當中的灰塵砂礫。但音樂、但光碟、但文字、但手稿，會被留下來。會被傳唱、會被歌頌、會被轉述，這些都是五月天存在過的證明、留給這個世界的禮物，給予歌迷們最珍貴無比的，獨一無二《自傳》。　　而那沒被放在《自傳》正篇裡的〈你說那C和弦就是...〉或許是五月天最懷念的青春、最青澀的歲月與忘懷不了的，任意門起點。吉他與學妹，前者好聽好彈，後者不可或缺。在那個什麼都還沒有的年代，有把吉他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自由唱著彈著喜怒哀樂，多學會一個和弦的快樂是什麼都比不上。　　我想這是午夜夢迴間最最想念，又或者熟睡之時，偶爾會出現在夢裡的，美好與珍貴吧...... 　　　　 -- 獻給深愛過的ZY與CY。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1.152.2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yDay/M.1469731817.A.AE0.html ※ 編輯: kaoru1992 (1.171.152.25), 07/29/2016 02: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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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kaoru1992 (42.73.219.73), 08/02/2016 10:0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