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終於認清你根本不在乎我

[ForgerEames (造．夢)]

從前天晚上開始斷斷續續地哭，

時而無聲抽噎，時而忍不住嚎啕，

現在雙眼和腦袋都脹痛得很，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哭下去，

但今天只是終於認清「你根本不在乎我」這個事實的第三天，

除了以哭泣發洩，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來讓自己好過一點。


電視不管怎麼換台都沒有一個節目能轉移我的注意力；

點進手機的音樂播放器，

爽朗的旋律聽在耳裡只覺得諷刺，悵然的歌曲又是強烈的催淚劑；

想逼自己睡，但不論怎樣左翻右滾，都揮不去腦中那些令人心碎的對話，

好不容易意識模糊了，卻一再地淺睡不到三小時就自動醒來；

空空的胃咕嚕咕嚕叫著抗議，但開水以外的東西都好難嚥下。



前天晚上，從七點多幾乎不間斷地瘋狂用手機打字到快九點半，

那些堆積在內心深處，原本怕你不高興、怕你又說我給你壓力，

而不敢吐露的心聲，化成幾千字哀戚的告白，

卻只配得到你短短15句、總共120字（含標點符號）的敷衍回應。

更令人絕望的是，

連我在訴說自己有多難受多空虛的心情時，

你依然不肯放下遊戲專心跟我對話，甚至狡辯說「沒在玩再找方法玩」。


我覺得自己真的心死了，可是眼淚卻不受控地一直掉下來。


今天恍恍惚惚滑著對話記錄，

看到曖昧時期我撒嬌要求想去河堤散步，

你說那個時間點原本要打王，但為了我可以不打，

〔雖然說我想玩，但是遊戲不是我人生，妳才是〕。


現在的撒嬌只能換來極度不耐煩的口氣，

而我還要低聲下氣地安撫你說「好嘛～你不要不高興」。

明明以前總說我撒嬌很惹人疼愛呢……難道我的撒嬌變得廉價了嗎？

到底是因為得到之後就不懂珍惜，還是從頭到尾都只是哄騙的謊言？



這幾個月來的投入和認真，全都是一場空，

尤其去年聖誕節前大吵後，我努力改掉你不喜歡的衝脾氣，

幾乎各方面都配合著你，

每次遇到意見不合時都盡力和顏悅色地溝通，

我以為做到這些，就能逐漸減少我們之間的歧見、

能慢慢磨合成最適合對方的樣子也同時保有自己，

讓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和穩定，

不知道是我太天真或是太後知後覺，

沒發現在這些過程中，真正保有自己的只有你，

而我被磨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卑微。

或許因為我太聽話，而讓你認為我是任你擺佈、沒有血肉沒有情緒的布娃娃，

我的改變和努力通通被你無視，總是責怪我還不夠好、不夠完美，

總是輕易打破花了很多時間和心力溝通出來的結論，而且總是有歪理辯駁，

不論是遊戲中跟異性的互動，或是約定好見面時要做的事，

你總是答應我一套，實際做的是另外一套，

踐踏我對你的信任，消磨我對這段感情的熱情、對你的愛。


你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以外，都在打遊戲，

我們平均每十天（240小時）只見面50小時左右，

而這50小時中我只乞求你撥4個小時一起看兩部電影，只要這樣我就滿足，

剩下的時間，我只能望著你打遊戲的背影或熟睡的側臉，

但我不敢有太多的奢求。

即使我已經給你那麼多自由的空間和時間，

你卻連對我而言如獲至寶的4小時都不肯留給我。

這樣的相處，還算是交往嗎？

如果我們真的有在談戀愛，為什麼我感覺寂寞得快窒息了？


直到最後，我奄奄一息地悲鳴著自己現在比單身時還要寂寞、

你既隨便又傷人的對待讓我痛苦得心臟快要爆炸了，

而你徹底漠視我求救的訊息，

〔我就想玩遊戲而已〕、〔妳想恢復單身嗎〕。


我沒辦法用文字形容「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抓住要瞬間捏爆」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掙脫的極度壓迫，壓迫著我對這段感情最後一絲絲希望，

然後它真的爆了，炸得連碎屑都沒有。



家裡還放著很多原本要分批拿給你的各種品牌和口味的奶茶泡包、

讓你可以配電影配實況的零食、

想讓你嘗試不同風味的韓國拉麵。

這段日子，我把你放在第一順位，常常思考如何讓你過得舒服開心，

而你卻只想著你自己。

你的心裡只有「自己」和「遊戲」，有時候會突然擺進「家人」
（「家人」的進駐，通常會成為你用來責備、嫌棄我的理由），

但就是沒有我的位置。



我最重視的人，其實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前天晚上，我終於開始面對這一點，

並且強迫自己承認「妳所做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屁」

「不論妳多努力，都無法讓他對妳多用一點心」

「這是一段失敗的感情，從妳答應跟他『試試看』時就是錯誤」

這些事實多殘酷，但我必須面對和接受。


這兩天在男女板爬文看到「一個人是沒辦法相愛的」，

這話犀利得可以把我的心剖成兩半。

只有我單方面在用力維持的感情，註定會瓦解。



因為要配合你家的作息，只能等到下週才能去拿東西，

中間的這幾天，我一樣只能行尸走肉吧。

我不想過得那麼狼狽、不想為了一個不在意我的人哭壞眼睛，

可是我沒辦法像你一樣無情和善變，我仍然在意得要命也難受得要命，

既失望又無力又憤怒又不甘心，但最多最多的是悲傷。

我只能安慰自己：現在思緒那麼亂七八糟只是因為還有一道連結沒斷開。

希望東西收拾好後，眼睛的水龍頭就能緊緊拴上；

希望東西收拾好後，心就不再緊扣在他身上，會堅強地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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