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厄夜鬼衣』：第四章，青衣戀（二十四）

[jfsu (水精靈)]

「梅...梅杜...小雅！妳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怎麼可以起來！」

「小傷，不礙事。」

小雅說完，走下床，自桌上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坐下，陪本座聊聊。」

小泉看到小雅那對特殊的雙瞳直盯著她，手腳像是受到擺佈般，乖乖地自門口回來，

坐在小雅身旁。

「妳想出去啊？」小雅看了房門一眼，想了想說：「再等等吧。天一亮，屆時我也不

　會阻止妳。」

小泉點點頭，沒有一絲反駁。

「阿任...他...他沒事吧？」

「好得很！有修真玉護身，就算被殭屍咬了，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小泉並沒有懷疑小雅的話，畢竟，她可不是凡人，她是一隻蛇妖，在各方面遠勝於

她的妖怪，除了那難以捉摸的個性外。

「妳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一直都是醒著呀～」小雅露出些許不解的神情，「在充滿危險的地方，怎麼可能安穩

　地睡著？」

「可是...妳剛才不是都睡著的嗎？」

「那只是本座另一個人格進入沉睡而已。」

「喔...。」像是問個笨問題般，小泉有點不好意思地下頭。

「很慚愧，這次本座錯估情勢...」小雅邊說邊嘆口氣，搖搖頭，一臉愧疚。

「我不是很了解妳的話...」

「唉～這...妳看著吧～」

小雅說完，站起身，迅速且安靜地走到房門口。

接著伸出雙手，順手推開房門。

不知道是房門太過脆弱，還是小雅沒有留心力道，這扇可憐的木製房門硬生生地

被推離原處，留下損壞的門片。

「妳在做什麼！？這是村長的家！！」

小雅並沒有理會小泉的話，伸手指了外頭。

順著小雅手指的方向，小泉一看，有個熟悉的人躺在房門下，似乎是昏了過去。

「王三一！」小泉吃驚地說：「他怎麼在這裡？妳對他做了什麼？」

「看他賊頭賊腦的樣子，肯定不是好事。不知是否在監視我們，還是想偷窺本座的睡姿

  又或是打算偷偷潛入房間，想對我這副只屬於阿任的肉體這樣玩弄、那樣玩弄...。」

小泉心想，再怎麼向天借膽，應該不敢對妳這隻有點偏執狂的蛇妖做那些下流的事。


「本座只不過對他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略施薄懲而已。要讓我動起真格的話，他早就

　跟房門一樣，被我扯得稀八爛！」

「我有點搞糊塗...」小泉困惑地看著小雅，「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

「我也想知道。」小雅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王三一：「不如，我們來問問他吧！」

「問他？那也得把他弄醒啊～」

「要是醒著的話，還要分辨話語中的真假，麻煩死了...」小雅露出一口利牙、詭異的

　笑道，「昏了也一樣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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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趕往洛黃鎮的途中遭遇殭屍襲擊的村民們...。


「他們都走遠了，可以把頭巾拿下來了。」

王爺爺話一說完，眼前一名男子便解開繞在臉上的頭巾。



「王小二，看看你腳底下那三個人！」王爺爺拿出手上的玉質問：「你是怎麼知道

  玉在他們其中一人身上？王三一人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嗎？人呢？剛才你

　冒冒失失地跑來，還要我們別跟程先生他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唔...」一連串的問題讓王小二有點支吾其詞，眼光投向人群中的一處。

「王小二！我在跟你講話！你應該知道這塊玉...」王爺爺有點惱怒。

「這塊玉...怎麼了？」自人群之中，突然傳來略為熟悉的聲音。

「這塊玉可是從...從...」王爺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把原本到口的話硬是吞了回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位穿著邋遢、渾身髒臭的男子緩緩地走道人群之中。

當村民看到男子的容貌時，彼此議論紛紛。

「徐道士！！！」

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發了瘋的徐道士竟然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裡！

「原來在你身上啊～」徐道士看了地上躺著的其中一人，喃喃自語道：「真是幸運。」

接著他轉頭對王爺爺說：「我替你說吧！這塊玉是從死人身上拿出來的，現在剛好

物歸原主罷了。」

王爺爺張大嘴，一臉吃驚的模樣。

「在場稍有年紀的人應該對這塊玉有印象才對。」徐道士晃了晃手中另一枚形狀相似

的玉，從斷面來看，應該可以跟王爺爺手上的玉合而為一。

「早叫他扔掉，他就是不肯，唉...現在可好啦，惹禍上身了！」幾位村民對著躺在地上

　的人竊竊私語道。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位老婆婆突然雙手合十，不斷地唸了起來。

「你怎麼也會有這個不祥之物！？」王爺爺對著徐道士問。

徐道士笑而不答，旋即收起了玉。

「請大家別怪王小二，是我要他這樣做的！」徐道士環顧四周，用著洪亮的聲音說：

「我知道大家會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我保證會跟大家好好解釋，

　之後，我希望大家能夠接受我的提議。」

「憑什麼要大家聽你的？」

「你裝瘋賣傻先，我們再聽你的話不就是笨蛋了嗎？」

「是啊！當大家跟你一樣瘋了嗎？」

「你有什麼見不著人的事嗎？這麼多年躲著大家是有何目的？」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數落著徐道士，有些人甚至撿起地上的石頭，扔向他。

徐道士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眼看情況似乎失了控，王爺爺舉起手，示意大家冷靜。

「對於觀音廟內的殭屍，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如今你又出現在這裡，不是我們不願意

　聽，實在是你無法讓大家取得對你的信任。」


徐道士一聽，唰地一聲，脫下破爛的上衣，擦拭著髒兮兮的身軀。

「大家看吶！」

擦去髒污之後，只見他的胸口與後背有著數道駭人的傷疤。

「不過就是些刀疤，敢情是自己劃上的吧！」一位村民嘲笑道。

「這不是刀疤，這是將會跟著我到棺材、至死不休的詛咒...」徐道士靜靜地說：「

　王爺爺，還記得上次帶著大家進入藏寶地發生的事嗎？」

「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觸怒了墓主，大家幾乎丟了性命，幸運的人如王爺爺，能全身而退，其他人則是

  被怨穢給沖上，即使僥倖逃脫，也會留下像我身上這些傷疤，它不斷地侵蝕著身體，

  我的法力因此大失。之所以答應呂師傅的請求，主因是這具殭屍是我的師傅的遺願，

  但我用盡氣力與它拼鬥之後，仍以失敗告終。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我身上帶著的

  詛咒讓我喪失心神，猶如發了瘋般。但是，我仍未放棄藏寶地內的寶藏，那是唯一

  能改善天門村的生活。」徐道士信誓旦旦地說。

一開始村民們鬧哄哄地，不久便安靜下來。

「我不奢求大家能原諒我，但請相信我。」徐道士看了四周聚集的村民說：「你們

　口中的程先生一夥人，他們真實的身份是盜墓賊！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藏寶地

　的寶藏！」

王小二突然開口道：「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大家，就是那個自稱胖子的人要我提供

　關於藏寶地的情報...。」

其他人一聽，露出疑惑與不解的表情。

王爺爺看向王小二，眼神之中似乎尋求著答案。


「他私自拿走我父親留下的那張藏寶圖...而且...」王小二握緊拳頭說，「我們

　受的欺騙還不夠多嗎！這些外地人不就是看上這裡的寶貝才對我們如此嗎？！」

「但他們這群人對我們有恩啊！」王爺爺提醒道，「他們幫我們除去了危害村子

　多年的殭屍！」


「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覬覦寶藏的事實！」徐道士插話道。

「他們一定都是一夥的！假好心！把我們騙得團團轉！」一位村民突然嚷嚷著。

「我們善待他們，卻落得這種下場！太過份了！」另一位村民也附和他的話。

「別急著下結論！」王爺爺制止道，「我不覺得他們是打著寶藏的目的而來。要是如此

　的話，他們大可不必冒著生命危險來對付殭屍，甚至連他們的親人也陷入險境。」

「這些都是他們的計謀！為了寶藏，犧牲同伴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徐道士反駁道，

「不管如何，我們只能往前了。」

「徐道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一位同伴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一旦我們屈居弱勢時，還有籌碼可以跟他們

　談判...。」

「徐道士，你做了什麼！？」

「王爺爺，你的心太軟了。」徐道士轉身向村民喊道：「我們不能再犯錯了！大家一起

　合力把外人驅逐出去！」

村民彼此看了看，似乎仍猶豫不決。

「大家還在考慮什麼！就這一次機會了。」原本支持徐道士的那位村民再次喲喝道。

「算我一個！」另一位村民也舉起手喊道，「喂～再考慮下去，他們搞不好就已經

  拎著寶貝遠走高飛啦！」

「好！算你們兩位！還有誰？」徐道士指著眼前兩位村民說。

「也...也算我一位。因為殭屍的關係，我的家當都沒了，現在還有兩個孫子要養，

　我需要這筆寶藏，不能給外人拿去。」王大媽說。

聽王大媽這樣一說，陸陸續續不少人都舉起手。

眼看勸阻無效，王爺爺搖搖頭，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多說什麼。


趁著喧鬧之際，王小二走到徐道士身旁。

「這樣總可以了吧...」王小二咬著牙、低聲下氣地說。

「那就得看你之後的表現了。」徐道士冷冷地回話，「現在你先回村子裡去，看看
　
　王三一到底在搞什麼鬼，此時的他應該向我回報那群人的情況才對。你可別出亂子，

　不然，那位小姑娘的命就沒了。」


在王小二離去後，那兩位支持徐道士的村民也來到他身旁。

「剛才我們可是拼了命地幫你，你說好的條件可不要忘了！」

「這些你們先拿去。」徐道士拿出兩個藍布包，交給他們。

沉重的手感讓他們猴急地打開布包一看，一塊塊黃澄澄的物體照著眼睛直發亮！

「藏寶地有更多的黃金，除此之外，那位官老爺可是搜括了不少寶貝...」徐道士說。

「看來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我何時說過會騙你們呢？」徐道士笑了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那麼就繼續照著

　計畫進行吧！」

「沒問題，包在我倆身上！」


在徐道士回到人群之中後，高舉雙手：「為了不讓他們起疑，我們還是先待在這裡到

天亮後，再回村子。」

話才說完，原本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竟然唰地一聲，弄斷了身上的繩子與布條，身體

以近乎九十度的方式立了起來，伸出手，直奔向徐道士。

徐道士嘖了一聲，迅速地踢了一腳，將他擊倒在地，但隨即又站起身。

「嘖！搞錯對象了吧～」徐道士自上衣暗袋摸出三張黃符，口誦咒語並朝他扔去。


符咒像是有眼睛般，各自沾黏在他頭、身、腹三處地方。

黃符一觸及身上，他便應聲倒地。

「安息吧...」

徐道士結起手印，往那人的額頭蓋去。

同一時間，王爺爺看到徐道士竟然流下眼淚...。

那人的身體像是觸電般地抖動，眼睛張的大大地，沒幾秒的時間，便闔上眼，四肢

也垂了下來。

看著徐道士解決這個突發的事件，騷動的人群再度回復平靜。

「沒事了。」徐道士用著自信地語氣說。

「大家看吶！那位姓程的，果然留了一手，打算害我們！」

「還好多虧了徐道士，不然我們可就要慘囉‵！」

在這兩位村民的鼓譟之下，村民圍向徐道士，不斷地感謝他的幫忙。

一位村民拿來一件新的衣褲給徐道士換上。


「醒了！人醒了！」

被徐道士擊倒在地上的那位村民此刻醒了過來，其他兩位也緩緩張開眼，逐漸恢復

意識。

徐道士幫他們把了脈，確認都沒問題，只是身體虛，吃過東西後，就會好了點。

「看來徐道士說的沒錯...」

「我們姑且相信他好了。」

村民又開始熱議起來。


「徐道士，大家決定再信你一次，但可別欺騙咱門，這次一定要把寶藏帶出來，不能

　重蹈多年前的覆轍。」

「當然，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這些人難道沒有記起教訓嗎？」一旁的王爺爺看了直搖頭，「歷史將會重演...。」

「好，就這麼決定！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天一亮，就即刻動身，我們要搶先他們奪回

　寶藏！」

由於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大家便各自找了處地方，打起地舖來。


徐道士走到王爺爺身旁，毫不客氣地動了動腳微微地踢了幾下，像是在提醒他什麼似的。

王爺爺靜靜地伸出手，將原先收在手中的玉放到地上。

徐道士蹲下身，伸手就要撿拾。


「剛才我騙了程先生說這塊玉是我的，只因為我想贖罪，並不是有把柄落在你手上...」

坐在地上的王爺爺突然抓住徐道士的手說，「要是你把它當成威脅我的理由，或是想

試著說服我跟你去藏寶地，那你就錯了。」

徐道士正眼也沒看他一眼，一個使勁就掙脫王爺爺的控制，迅速地站起身。

「還有，告訴我，當年王婆那件事為何你會知道的那麼清楚？你明明不在現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徐道士說話的口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你到底是誰？」王爺爺突然一驚：「你根本不是徐道士！」


徐道士笑了笑，這笑容讓王爺爺的心裡直發寒。

「我的確不是徐道士。」徐道士將手上的兩塊玉上的缺口對了對，接著合而為一，「

　徐道士本人是真的瘋了，要是可以找回他的三魂七魄，倒還有清醒的機會。不過，

　這應該不可能囉。」


「果然如此...」

「想知道我的身份的話，就安靜地閉上嘴聽我說個故事，反正還有時間嘛，就當做

　餘興節目好了。」

徐道士收起了玉，一屁股地坐在王爺爺身邊。



作為墓主的後人－王婆因為生活困頓，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無意之中，瞥見先人購置了

大量值錢的古物，要是能從中拿取幾件賣出，就可以衣食無缺。但隨著因罪問斬，古物

也失去的蹤跡。王婆想到，由於先人死後，家產全數充公，官員為了找出這批古物，

想必是將屋裡屋外徹底搜了一遍。不過，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有鑑於此，

這批古物應該是被藏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藏匿的地點也只有先人知道，最重要的是，

要找出藏寶地，就必須先從埋葬先人的墓地上找起。於是她讓自己的兒女找來了一位

風水師－徐道長，假借遷葬之名，先行調查一番。只不過事與願違，在重新挖開墳墓後

發現，不僅墓已遭盜，先人也有屍變之憂。後來，當屍體決定暫時移往義莊之後，王婆

親自去了一趟並檢查了先人的遺體，驚覺遺體的腹部遭到破壞，想必是盜墓賊發現了

某種值錢的東西，並先行盜去。之後，在她明察暗訪之下，終於得知盜墓賊的身份。


這一天，她親自『拜會』了這位盜墓賊。令盜墓賊意外的是，王婆竟然想與他合作

盜墓，他不禁竊喜，看來眼前這位墓主的後人真的是窮怕了，竟然打起自己先人古物

的主意。

另一方面，王婆之所以找上盜墓賊，除了他持有藏寶圖之外，他幹盜墓的黑活所累積

的經驗與技術，屆時可以幫得上忙，甚至在必要時，能做為棄子。王婆不得已與

這位盜墓賊合作，雖然是為了共同的利益...。


就在進入墓室那晚，他們誤觸裡頭的防盜機關，不僅連寶物都沒瞧見，還遭怨穢給

沖上，生命危在旦夕。

在她負傷逃回家裡後，便昏死了過去。他的兒子趕緊請來醫生替她治療，她這一躺，

就是六天。就在第七天時，王婆終於睜開眼，甦醒過來。醫生診斷之後，搖搖頭，

認為這只是迴光返照，王婆自己也知道行將就木，於是她把事情的始末全告訴了兒子

與媳婦，她要他們趕緊去天門村取回藏寶圖。為了掩人耳目並製造出自己並未受傷的

假象，王婆要求媳婦裝扮成自己的模樣，穿著一件幾乎蓋住全身長袍，臉上矇起圍巾，

只露出雙眼。

當媳婦來到天門村，假裝自己是盜墓賊的遠親，來取回他身上的遺物。不過，村民的

警覺心讓她知道自己遭到懷疑，唯恐身份曝露，便不在村子停留，很快地離開。隔天，

徐道士被村長請來村子，並且向村民展示藏寶圖。」


徐道士說到這，看向王爺爺。

「你要不要猜猜，徐道士為何持有藏寶圖？」

王爺爺只是搖搖頭。

「當天最接近盜墓賊的人就是徐道長。盜墓賊試著交換藏寶圖來醫治自己，但為時已晚。

　之後，徐道長把藏寶圖給了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徐道士。補充一點，王二牛一早

　巡田發現徐道長與徒弟時，他們就是正在進行這筆交易。對了，這說來奇怪，之後

　就沒有王婆的消息了...。」


徐道士說到這，眼神一變，惡狠狠地盯著王爺爺。

王爺爺心頭一震，像是有所愧疚地低下頭。

「其實，當天王婆的媳婦並沒有回去，她被強制地留在天門村。隔天，徐道士來到了

　村子，見到了她。在威逼之下，她只得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由於徐道士一直認為

　師父的死跟王婆脫離不了關係，而作為王婆的媳婦也必須概括承受。他用言語蠱惑了

　村民，把她視為將替村子帶來殭屍作亂的禍端，更對她施以殘酷折磨，遍體鱗傷的她

　受不了痛苦，將一切給說了出來。這下子正中徐道士的下懷，給了村民一個正當的

　理由。

　眾人決定將奄奄一息的她以殘忍的方式吊死在村子外的樹林，也就是『懸頭竿子』

  ...。他們或許不知道，王婆的媳婦正懷有二個月的身孕！！」

徐道士低下頭，在王爺爺的耳邊說著：「當時的你，也在他們之中！你這個劊子手！」

「我...」王爺爺雙手抱頭，欲言又止。

「見看媳婦一直沒有回家，王婆便催促兒子快去天門村要人。當他來到村子時，也被

　視為共犯，村民二話不說便將他綁了起來，交給徐道士。可想而知，他最後也被送上

　『懸頭竿子』。」

「你到底是誰...？」王爺爺用著顫抖的聲音問。

「我是誰？哈哈哈～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了復仇而來，不管是天門村的村民還是他們的

　後代，終將會此付出代價！」徐道士站起身，用著睥睨的眼神說：「你放心，我不會

　殺你。你會痛苦地過完你今後的餘生，我將會是你每晚的夢魘！」



下回，

     『厄夜鬼衣』：第四章，青衣戀（二十五）


作者：終於趕上中秋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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