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承第十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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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謝誤點，請等下一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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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笨蛋嗎？楊楊。」馬尾少女，露娜．笛卡兒扭頭看了我一眼，甜甜地笑著：
「對方再怎麼說都是英靈，怎麼可以這樣衝上去呢？回去姐姐要好好教育你，哼哼。」
看來我果然還沒習慣啊。路上遇到的人居然全部都是英靈什麼的，想想還真難以置信。
眼前的敵人───
黑衣燕尾服男子，右眼插著一把黑色棘槍，直直貫穿頭部，臉上的表情充滿驚愕。
那不管怎麼看都是足以致死的致命傷。
呼，千鈞一髮，這樣就解決掉了嗎？
「咕哈......真是粗魯呢，這位小姑娘。」
出乎意料的發展。黑衣男子居然用手抓著露娜的長槍，一截一截拔了出來。
───衝擊性的畫面。
這、這傢伙是人類嗎？還是說，英靈都這麼耐打的？
「多謝款待啊，腦袋總算稍微清醒些了，」黑衣男子若無其事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哎呀，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十誡』之中代表『純潔』的，沃爾夫岡．馮．維特。」
黑衣男子慘笑著，右眼滲著鮮血，看起來十分駭人。
「───居、居然是『死徒』？」
露娜向後縮了一步，用雙手握住長槍，神情緊張。
───畢竟是女孩子，害怕這種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謂『死徒』，就是俗稱的吸血鬼，具有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與生命力。
以前曾經聽爺爺說過。
至於我的感想嗎？害怕是有一點，不過，也幸好是這樣的怪物。
就算殺掉也不太會有罪惡感呢。
前提是正當防衛的情況下。還有，如果是美少女的話我大概會舉雙手投降。
「嗯？妳會怕嗎？」
「怎、怎麼可能啦，姐、姐姐可是英靈，身為英靈怎麼可以被這點小事嚇到。」
......可是妳手在發抖啊。這樣的英靈真的沒問題嗎？
我握住電湯匙，擺出隨時都能行動的姿勢。雖然很蠢，不過這樣總比赤手空拳好吧。
手握東西可以增強出拳的力道。這也是爺爺教我的。
───灼熱的感覺從胸口湧出。
這種奇妙的感覺，是『氣』嗎？或者像小羽所說的───『魔力』？
我嘗試著將這股感覺集中在手上。
電湯匙發出紅光，然後變長。
欸？變長？
什麼嘛，肯定只是錯覺而已，嚇不倒我的。啊哈哈。
「『複合怪人三千面相』！為什麼襲擊我們？快說！」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大聲問道。
「喔？居然知道我們的來歷。是『愉悅』告訴你們的嗎？還真是符合他的個性呢，」
黑衣人隨口說著，一邊把玩著手上的槍。
「既然這樣，就是說他被你們給打倒了吧？唉，真是令人感傷。
......雖然他也只不過是我們之中最弱的一個。呵呵。」
旁若無人的態度啊。
這傢伙，很強。
話說回來，拿著電湯匙對抗手槍什麼的......吶，假如像這樣被無視也很合理對吧。
「呼───。」
我吐出了一口氣，握緊武器蓄勢待發。
「退後，楊。你別逞強。這傢伙交給姐姐來處理就可以了。」
馬尾少女已然站穩了腳步，舞動著黑色棘槍，長槍在手中迴旋加速。
───然後向前刺出。
『叮───！』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像這樣輕飄飄的攻擊是傷不了我的啊，美麗的小姑娘。」
黑衣男子用手槍將長槍拍到了一旁，看起來游刃有餘。
和料想的一樣，這傢伙，果然很強。
「笛卡兒前輩！」
庫侖接著衝了上去，卻被連人帶盾一腳踢飛。
───對面的巷子升起巨大的爆煙。
這、這是何等怪力。我吞了吞口水，不禁動起了逃跑的念頭。
「感到絕望吧，我可是『十誡』，現在又獲得了『死徒』的能力，
就算你們三個全部一起上也不見得能傷得了我。看要投降還是自殺，隨你們自己選吧。」
然而少女並沒有退縮的打算。
『霍霍、霍、霍、霍───！』
連續的直線刺擊。
「哦？」
「......不可能的。因為『死徒』早在十七世紀就已經被消滅了。」
刺擊、刺擊、刺擊，還是刺擊。
少女完全捨棄了防禦，像要忘掉恐懼一般不斷地攻擊著。
槍尖宛如雨點般落下、顯現出密集的殘影。
───然而黑衣男子僅靠單手就全部接了下來。
「不行啊，還是不行，真是令人感傷。成為『死徒』之後的我，可不是像妳這樣的弱女子
───所能夠對付的啊。」
黑衣男子抓住空隙，一個側翻，往側腹一腳踹倒了少女。
這是被稱為「Kampfringen」的德國古武術。據說是針對長槍使用者專門開發的招式。
不妙啊。
我連忙衝了上去，然而───
『碰───！』
子彈從臉頰擦過，第一次感覺離死亡如此接近。
『碰、碰、碰───！』
又是三槍往我身上招呼，幸好庫侖及時衝了過來。
好、好險。這就是冷兵器與與熱兵器的差距嗎？完全、沒有插手的餘地。
「嗚......很好，小庫侖，保護好楊。
姐姐還挺得住，你們兩個趁現在趕快去找拉瓦謝。」
少女以長槍作為支撐、掙扎著站了起身。
「哦？還站得起來？真是令人驚訝，剛才那下我可是用了全力啊。」
黑衣男子歪著頭、輕蔑地笑了笑。
「......。」
看來是『寶具』的效果，少女的身軀開始透明化，但不知什麼原因又變了回來。
「咦？騙人......為什麼？用不出來？」
「妳以為我會給妳機會使用『寶具』嗎？」
只見黑衣男子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少女的手腕，朝著人體最柔弱的腹部就是一記膝擊。
「啊嗚───！」
眼前的馬尾少女彎下了腰，表情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可惡的傢伙！
一陣衝動想立刻衝上去，然而庫侖伸手將我攔了下來。
「......請稍等，Monsieur 楊，」
沒錯，不行。不能被情緒沖昏頭腦，雖然我想這樣告訴自己，可是這種情況......。
就在此時，庫侖的手朝我遞了過來。
「請幫在下保管一下眼鏡。」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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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番的重擊。少女的意識在朦朧之間，彷彿回到了過去───
「為什麼要逃跑？露娜．笛卡兒。」
「呵呵，都是妳害的，如果妳在那時就殺了我，倫敦也不會被死徒攻陷。」
「但是我也不會殺了妳，這樣太便宜妳了。我啊，要成為妳心中的夢靨啊。讓妳永．遠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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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黑衣男子在多次攻擊得手之後，針對少女的手肘一記膝擊、將長槍打落於地。
「呵呵，原來是這樣。妳是『Assassin』吧？
不好意思啊，把妳當作『Lancer』來對付。下手稍微重了一點。
肚子很痛是嗎？子宮？其實我是故意往那裡打的，
據說女人對痛覺的忍耐力很好呢。
......怎麼樣？還喜歡嗎？挺不錯的表情，那就再讓我娛樂一下吧。」
黑衣男子舉起手，自顧自說著，扭曲的笑容裡充滿病態的陶醉。
「......嗚。」
「問一個問題。不知道妳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戀愛和痛苦會有類似的感受？
以我的例子來說，
假如殺了所愛的人，我就會難過，一輩子都會活在失去摯愛的痛苦裡。
對此我興奮不已。我是全世界最愛妳的人，若否，也是最思念妳的人。
反之，假如我自殺妳就會難過。
......那麼我在妳心目中的地位便不證自明。不是嗎？」
黑衣男子說著，亮出銳利的尖牙，接著湊近少女白皙的肩膀。
「真是美麗，這種咬牙切齒的表情。
痛苦嗎？感到無能為力嗎？還是其實妳在享受著呢？呵呵，再讓我多看幾眼吧。
......說到底，墮落成自身所厭惡的『死徒』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呵呵，作為獎勵，就讓妳成為我的眷屬好了，
我保證，妳只需要用瘋狂來消除迷惘，就能得到救贖。
加入我們吧！然後一起反抗這個無可理喻的世界！」
「我拒絕！你這個、變態！」
少女猛然抬起頭，在手中召喚出另一柄長槍。槍尖瞬間伸長，擦過了黑衣男子的臉龐。
───留下一道怵目驚心的鮮紅血痕。
「喔？還有反抗的餘力嗎？倔強的小姑娘，
......看來必須讓妳見點血才會乖乖聽話呢。」
黑衣男子笑著，扣下了手槍的板機。
『碰───！』
「夠了，笛卡兒前輩！」
包覆著青色雷光的鋼纜，如標槍一般貫穿了男子的心臟。
「......什麼？」
緊接著，更加強大的電流瞬間通過，將鋼纜燒成橘紅。
「......咕啊啊啊啊啊！」
不知何時出現的黏泥沼澤，讓黑衣男子的雙腳深陷於地面。
「還有Monsieur 楊，這裡就交給在下，請兩位退後！」
庫侖做出提醒，如雨點般密集的帶電岩塊隨後飛了過來。
黑衣男子冒著煙慘叫著、握住鋼纜，同時召喚出龐大的魔力濃霧護住身體，
和超商見過的那次等級完全不同，無論是質與量都還要再強上許多。
───即使如此，魔霧還是被打穿了幾道開孔。
「就算是在下，也還是會感到憤怒的啊。」
庫侖的掌中浮現青藍色的雷電。
『隆隆隆隆隆───！』
巨大的帶電岩石獠牙從地上冒了出來，從魔力濃霧底下的死角直接攻進去，將黑衣人擊飛至遠處。
「......咕啊！！！」
臥槽，這氣勢跟之前打安培的時候完全不同啊，所以你之前都沒有認真戰鬥嗎？
果然『七十二柱』不是浪得虛名呢，庫侖老兄。───至於露娜我就先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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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親？」小羽呼叫了盯著窗戶發呆的栗色捲髮女僕：
「這套衣服穿得還習慣麼？」
凱瑟琳．牛頓，正是眼前這位栗色捲髮女僕的名字。
捲髮女僕穿著素雅的白色圍裙女僕裝，頭上戴的蕾絲髮飾、跟腳上穿的高筒絲襪，清一色都是白色。臉上掛著自然的笑容，是個能讓人安心下來的白衣天使。
「嗯嗯，很好喔，羽同學，多謝妳的協助，很合身呢。」凱瑟琳回答，優雅地提了提裙擺。
「坐下來喝茶吧。話說您是哪裡的英靈呢？凱瑟琳親。」小羽微笑著問道，一邊為凱瑟琳沖了杯茶。
「What? 咦？羽同學......哈雷先生沒跟妳提到過我的事嗎？」
「啊，不好意思，那傢伙說話我常常沒注意聽。是那個英、英吉利來著，是麼？」
「......是英格蘭呢，嗯嗯，如果是哈雷先生的話肯定會這樣說的。」
凱瑟琳模仿哈雷的口氣笑著說：
「『和蘇格蘭、威爾斯還有愛爾蘭人不一樣！老子是高級的英格蘭人！哈哈哈！』這樣。」
「是啊，那傢伙的確這樣說過沒錯......。」
「不過呢，對外國人來說都是英國人。其實在外面沒必要分這麼細，只要別和法國人搞錯就好了，啊啊，這並不是歧視喔，我認識的法國人裡面也有好人的，」
凱瑟琳說著，喝了口茶。
「對了，羽同學，妳的茶很好喝唷！完全不輸給皇宮裡面的貢茶呢！」
「承蒙厚愛。您過獎了。」小羽回答，笑了一下。
「妳才是太謙虛了，羽同學。啊，那個啊......妳也是『英靈』，對嗎？」似乎察覺了什麼，凱瑟琳向眼前的黑長直女僕詢問道。
「嗯，廣義上算是吧，套用西方人的話來說，是透過修行達成靈魂的物質化，在我們這裡被稱作『仙人』的特殊存在......算算還真快啊，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千多年了。」
「那個......所以，妳不會想要阻止我們這些科學家英靈的計劃嗎？跟那些反對者一樣？」凱瑟琳雙手抓著裙擺，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統合人類意志的計畫，這聽起來並不違背我們的道家思想。」小羽回答，將熱水沖進茶壺。
「是嗎......啊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呢。」
兩位女僕像這樣喝著茶閒話家常，一邊注視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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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庫侖取下眼鏡之後僅僅過了五分鐘，
黑色的英靈渾身是傷。
右臂連肩膀整個被削去，頭部一道穿透性撕裂傷、貫穿後腦，左胸心臟的位置開了個大窟窿。
───全身上下至少有三處是致命傷。換做普通人的話肯定早就死了吧。
『轟隆───！』
「......嘎啊啊！」
再加上剛才受雷擊導致的大面積燒傷。
然而，戰鬥還在持續著。黑衣人儘管被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還是堅持著沒有倒下。
唔，真是倔強的傢伙。
「維特boy！我來幫你了，『正義』的尾砲手───喬喬，參上！」
從空中竄出另一個黑色英靈，看來是他的同伴。
穿著美式英雄的紅藍緊身衣，背上掛著金屬光澤的飛行翼，雙手分別持著一柄加特林機砲，從空中旋轉俯衝而下，來勢十分兇猛。
「英雄總是要在危急時刻登場！受死吧，邪惡的壞蛋！───救星☆雙槍掃射！Fire!」
曳出紅光的機槍子彈怒吼著、如火雨般襲來。
臥槽！這沒道理啊，手槍之後居然是旋轉機砲，還要不要讓人活啊。
我抱著少女躲到了一旁。
『隆隆隆隆隆───！』
兩三條巨大的岩石手臂從大樓廢墟中伸了出來，將俯衝而下的敵人一巴掌拍飛。
接著一道青藍色的地對空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如升龍一般咬上，瞬間將空中的敵人擊成一團火球。
『轟───！』
華麗☆炸裂。多麼精彩的連擊。
我估計了一下，敵人的援軍從登場到退場只不過十秒鐘。
「......咳哈，這就是『七十二柱』的實力嗎？但是好歹我也是領受了『祝福』的『十誡』，」
黑衣人爬了起來，操縱著身後的大片影之手發動攻勢。
「可是，真是奇怪，從剛才開始，我的攻擊就摸不到你們。能解釋一下嗎？」
黑色的影之手彷彿被某種不可視的力量隔絕在我們的附近，掙扎游動著，一步也無法再向前進。
「在下的寶具───『不可視的雷電之鎧（Coulomb's law）』。因為我們屬於同性電荷，所以彼此的攻擊會被排斥開來。」庫侖說著，推了推眼鏡。
「為什麼之前不用啊？小庫侖！」露娜嘀咕著，眼裡噙著淚花。
「十分抱歉，是在下的失誤。」庫侖回答，從黑衣人的腳下又召喚出了一道雷電。
『轟隆───！』
「嘎啊啊！」
黑衣男子跪倒在地上，身體徐徐冒著白煙。
「還有，看來你似乎不曉得，閃電也有正負電荷之分，所以在下還是能向你發動攻擊。這樣清楚了嗎？」
欸？現在的這招，還有剛才的那個岩石獠牙、魔力炸彈、大地之手、還有那個超幹爆帥的地對空閃電，這些都是庫侖的『寶具』嗎？
「......真是遺憾，以你的實力也沒辦法馬上殺了我嗎？呵呵，我身上的『寶具』如果解放，可是會讓你們很棘手的喔？」黑衣人說道。
「是嗎？這樣的話，請不要保留，儘管解放讓在下瞧瞧吧。」
「自以為是，很讓人討厭啊，講得好像什麼都掌握了一樣，你們這些自大的瀆神者，」黑衣人不知為何露出憤怒的表情：
「每當談論某件事，馬上就會說：『這是合理的，那是瘋狂的，這是好的，那是壞的。』
這些話對當事人而言代表什麼呢？你們說這些話之前，探究過當事人行為的用意沒有？
它為什麼發生，為什麼一定會發生，你們能明確地說明原因嗎？」
「不，在下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還有那邊那個現充，不要把別人的心情當作耳邊風，稍微顧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啊！混帳！」
「啊，非常對不起。」
我抱著露娜───以公主抱的姿勢。
沒辦法，畢竟她剛才挨的那幾下可不算小事。像這樣體貼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看、看我幹什麼啦？楊楊，」少女紅著臉說道：「不要以為姐姐受點傷就能讓你為所欲為喔。」
唔，現充嗎？第一次被這樣說，感覺還不錯。
「『純潔』的維特嗎？居然能愚弄我們到如此地步，在下可是很期待你的實力啊。」
庫侖推了推眼鏡，緊盯著眼前的黑衣人。
「屢勸不聽啊，是你逼我用這招的，寶具解放───
『來自深淵的祝福（Eine Pistole von Albert）』！」
黑色的槍管從黑衣人全身上下的傷口處冒出，對準了我們。
並且，取代黑衣人斷掉右手的，是一支更加漆黑的巨大槍管。
「哈哈哈，來吧，激情！醉酒！瘋狂！讓我們來互相傷害直到最後一刻吧！」
紅黑色的雷電凝聚在黑衣人的四周，配合前方所展開的巨大浮空線圈，看起來壓迫感十足。
「這個是，小安培的寶具？......除了精神之外，沒想到連寶具都能支配嗎？」露娜驚道。
「很好，這就是你的全力嗎？那麼，就讓在下───」
『咚！』
塵土揚起，庫侖將白色盾牌重重拋開，用雙手握住一把青藍色的雷劍。
「連同你的自信，一舉將其擊潰吧。」
感覺身體痠痠麻麻的，頭髮豎了起來。
我注視著庫侖。這是，要開大招的節奏───
英靈『岩雷之庫侖』，往前踏了一步，將青藍色的雷劍插入土中。
「在下夏爾．德．庫侖，
以『大地祭司』之名，行使古老之職權。
正電與負電的大地精靈，悉皆聽從召喚前來，
匯集，加速，分離。
匯集，加速，分離，解放。
最上級地屬性魔道，編號第八十八，咆嘯奔流吧，蘊藏於大地之中的電荷啊───
『蓋亞的───千重雷樹（Le coup de foudre ascendant）』！」
巨大的光柱從黑衣人的腳下升了起來，破開雲層，朝著天際釋放而去。
『轟隆隆隆隆隆───！！！』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青藍色的雷光，將台北的夜空照亮得有如白晝。
「啊啊，綠蒂......我終於......。」
黑衣人發出微弱的呻吟，就這樣消失在雷光之中。
毫無懸念的必殺一擊。
「不好意思，剛才稍微失控了，笛卡兒前輩。這次損害報告就由在下來完成。」
庫侖說著，戴回了眼鏡。
原來如此，眼鏡是拘束器的功用嗎？
但是，我認為有很重要的一點被忽略了，
那就是───
喂，哪裡來的雷樹啊？這分明是光炮好嗎？難道你想說招式名僅供參考嗎？
真是的，閃電都不閃電了。
還是說那是高能電子束之類的東西？嘛，算了，反正贏了怎樣都好。
───況且弱小的我也沒有資格吐槽什麼。
嗚嗚，可惡，好想變強啊。
一陣沉默。
「對了，拉瓦謝跟虎克人呢？」我問。
「不管了啦，十一點多了，姐姐現在只想休息。你不累嗎？楊楊？」露娜說道，打起了笑容：
「收工了唷，辛苦囉，小庫侖。還有安培就麻煩你了。」
「瞭解，笛卡兒前輩。」
馬尾眼鏡彎腰扛起了地上的安培，然後將盾牌收了起來。
呼，總算是可以放鬆了。
「嗷嗚。」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土狗不知道打哪衝了出來，一口銜走安培掉在地上的右手，搖了搖尾巴、掉頭就跑。
「欸？」
「喂喂，還不快追啊！你們二個！」馬尾少女邊跑邊說著。
真是的，現在到底是鬧哪招。還有啊，妳的傷沒事嗎？
我這樣想著，一邊追趕上了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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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寶具小百科：
寶具名稱/ 讀音/ 等級/ 種類/ 範圍/ 最大捕捉
『幻惑的鏡之宮殿』/ Ossian's Hall of Mirrors/ D/ 對人寶具/ 不明/ 1人
"愛爾蘭英雄，芬恩之子，奧西恩（莪相）的寶具。由於某種理由而被維特獲得。
可以將對方心中的恐懼具現化、將其轉換為自身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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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具名稱/ 讀音/ 等級/ 種類/ 範圍/ 最大捕捉
『來自深淵的祝福』/ Eine Pistole von Albert/ D/ 對人寶具/ 不明/ 不明
"少年維特的寶具。效果不明，似乎可以將自身受到的傷害轉換為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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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話 『魔犬巴甫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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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Fate/Physics，物理學聖劍傳說，絕讚（？）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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