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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拖很久..........(拖走) 故事終於(?)寫了一半了(大概) (十九)鷹派   說起鷹眼家族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估計三天三夜也很難說清楚, 簡言之,就是很老套又迂腐的權力鬥爭戲碼。   故事是從大家熟悉的商業聯姻悲劇中開始的:   一對豪門兄弟和一位貴族千金,兄弟們的父親為了家族的利益讓 哥哥迎娶貴族千金,哥哥瓊斯並不喜歡這樁婚事,只是無奈於父親的 命令不可違背。   然而,弟弟魯本卻一眼就喜歡上了貴族千金,卻也只能無奈的看 著她嫁給瓊斯。   此後,兩人婚後誕下子嗣,繼承大權也就被定下了,從小到大一 直在各方面都被拿來跟瓊斯比較的魯本十分嫉妒不甘,對於父親總是 偏袒哥哥懷恨在心,認為父親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他機會,只是礙 於父親仍舊掌有家中裁決大權,一直隱忍著。   讓兄弟徹底反目的導火線,是那名瓊斯夫人的逝世,讓魯本對瓊 斯的種種不滿怨懟徹底爆發,兄弟從此各自為政,經營理念也分為鴿 派和鷹派;瓊斯主張守成為主的鴿派,魯本主張積極展業的鷹派——   即使家族處於分裂狀態,在當家瓊斯的穩健作風和忍讓下,鷹眼 家的北方鋼鐵大亨地位依然屹立不搖。   二十年前,幾乎壟斷整個北方鋼鐵市場的鷹眼家,在魯本獲得多 數親族支持的情況下,決議將生意的觸角深入南方的暴風城,並在東 谷伐木場東南方買下了一塊地,建造了另一座霍克艾莊園。   沒想到行商權取得不順利,這莊園也就暫時荒廢了。   後來魯本和瓊斯共同經營的鍛冶廠接到了來自羅德隆軍方的訂單, 理當會有一大筆獲利,魯本卻沒有獲得他認為他應得的利益,懷疑哥 哥為了排擠他,轉移訂單好獨吞獲利,為此大吵一番。   無奈這些懷疑毫無根據,魯本也無可奈何,一氣之下便要求分家, 還要走艾爾文森林的霍克艾莊園。   就這樣兩兄弟在生意、家族地位上不斷地吵吵鬧鬧、爭來鬥去地 過了十二年,當時正值阿薩斯王子為討閥惡魔,組成北伐軍,而鷹眼 家的下一任的繼承人,瑟雷斯受到阿薩斯王子的徵召,從此一去不復 返。   身為當家的瓊斯身體也日益衰弱,家族的內部開始產生許多爭執 和動搖……   許多親鴿派的親族開始轉而傾向支持鷹派,向來看不慣鴿派溫吞 作風的親族氣燄更盛,數度逼使瓊斯交出當家主人之位。   可惜,這場兄弟間的鬥爭還沒鬥出個結果,就在天譴軍團肆虐和 阿薩斯王子的背叛中,魯本不戰自勝。   現在鷹眼家已經將重心完全的移往南方,當家的主人也理所當然 是魯本.K.鷹眼。   此時此刻的艾爾文森林正下著滂沱大雨,霍克艾堡二樓最末端的 房門緊閉著,隱約傳出節奏急促激昂的鋼琴聲,和外頭的大雨互相呼 應著,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近房門,輕扣著門板——   他清楚柯堤斯少爺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練琴,但比起還不成氣候的 少爺,老爺發怒更可怕。   管家清了清喉嚨,確保自己的聲音能穿透厚厚的門板:   「少爺——」   「少爺——老爺請您到書房去找他。」   鋼琴聲始終沒有停下,管家皺著眉頭,不由得拿出備份鑰匙開門, 此時琴聲突兀地嘎然而止,接著,深鎖的厚重木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   「少——」   管家正要開口,對上年輕男子的目光之時,瞬間噤了聲。   「別人也就算了,布萊克先生,你可是這個家最資深的僕人,我 的習慣,你還沒有記清楚嗎?」   柯堤斯的表情很冷淡,看不出情緒,聲音也很輕,沒有太大起伏, 像在談論雨天是多麼涼爽清新。   「是,我很清楚少爺的習慣,只是老爺——」   管家布萊克有些不悅,而且毫不掩飾——再怎麼說,這個家的大 家長依然硬朗,就算少爺再怎麼給臉色看,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   柯堤斯的語調放得更輕,頎長的身軀一彎,在管家耳邊低語著:   「那就要記清楚——來日方長,布萊克先生。」   管家不明究理的望著他,少爺向來怪裡怪氣,對一些小細節非常 執著,他八年前來鷹眼家服侍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沒有理會管家困惑的表情,柯堤斯直了直身子,踩著輕快的步伐,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般離去。   走過有壯觀壁畫的迴廊,穿越擺設雅緻的偏廳,從二樓就能看見 大廳頂端掛著的暖黃色巨大水晶吊燈,整個霍克艾堡內部裝潢、格局、 外觀和設計,幾乎都跟北方莊園一模一樣,甚至更為富麗堂皇,有許 多東西都是在天譴軍團掃蕩羅德隆之前,就直接從北方莊園搬運過來 的。   柯堤斯的腳步最後停在二樓的另一端,父親的書房前,還沒舉起 手叩門,門就被咿呀一聲打開。   「我會再跟你聯絡。」   魯本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書房最深處傳出。   裡頭走出來一個壯年男人,雖然頭髮整齊的往後梳好,卻沒刮乾 淨那滿臉的鬍渣,衣著還算體面,不過搭配他的舉止卻又顯得流裡流 氣——   柯堤斯記得他,叫做伯納德.加姆,和父親有密切往來的花商, 名義上是如此。   「你好啊!柯堤斯少爺。」   對方咧開嘴微笑,幾百年沒刷洗的黃板牙伴隨著糟糕的口氣衝著 柯堤斯臉上噴。   柯堤斯挑了一下眉毛,不讓厭惡顯露在斯文的臉上,僅僅輕頷首 以表示禮貌,便走入書房。   柯堤斯生疏而冷淡的喚著:   「父親。」   魯本年近五十歲,但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依舊不減當年,他坐在 偌大的書桌後,看起來有些暴躁。   「那傢伙,回來了。」   柯堤斯有些疑惑,那傢伙?不過他不會發問,從懂事到現在都是 如此,父親永遠都是發號施令的一方,他則永遠只能服從,沒有質疑 的權力。   「瑟雷斯那個混蛋,他竟然回來了——還是用那樣污穢墮落的姿 態!」   魯本憤怒的搥了一下桌子,十分咬牙切齒,巴不得能立刻除掉這 號人物,而柯堤斯則把訝異藏得很好,製造精巧的眼鏡掩蓋住了他眼 中的雀躍。   「他不只回來了,還不知道打哪找了個有力貴族當靠山,竟然開 始跟我們搶生意了!」   說完又重重一搥,該死的翰氏鍛冶廠,就是十八年前害他不能順 利取得行商權的老仇家,也害他被瓊斯譏諷是好高騖遠、急躁冒進的 敗家子,好一陣子在親族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你!」   魯本拄著拐杖站起,   「那傢伙有跟你聯絡嗎?」   「我也是才現在知道,父親。」   柯堤斯謹慎的回答,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去找堂哥。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魯本一眼就看出兒子的心思;從前就知道這 孩子和瑟雷斯的感情不錯,不像他和瓊斯那樣惡劣,但是他不許!   好不容易天賜良機,那個一直佔盡所有好處的瓊斯死在天譴軍入 侵的戰亂中,家族大權也已經落入自己手中,他絕不讓那種餘孽再有 任何機會奪走一切!   「不許你跟那種東西有牽扯,該死的……只要我還沒死,那餘孽 就別想回到這個家!你也是!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個家就是由我作主!」   說罷,魯本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出去,關上門前還狠狠地瞪了 一眼柯堤斯,眼神裡散發著警告意味。   柯堤斯面無表情地目送憤怒的父親離開,眼神中的凜冽穿透了鏡 片,然後慢慢的,嘴角揚起了漂亮的弧度。   瑟雷斯,他的堂哥,回來了。   —數日後,古拉巴什競技場—   古拉巴什競技場曾經是食人妖帝國輝煌的象徵,現在則是那些死 要錢綠皮矮子們的淘金天堂——   這裡充斥著各種熱愛打架、賭博而且總是醉醺醺的矮人和獸人, 也有假觀賽真泡妞的人類和血精靈,縱使前線打得如火如荼,這兒永 遠不缺醉生夢死的人們。   「爆米花!啤酒!彈珠汽水!哥布林爆炸味麵包條!食人妖潔牙 粉!應有盡有!」   一名穿著火辣的女哥布林,扭著小熱褲包覆的翹臀沿著環形看台 叫賣。   「快快快,世紀對決!查爾斯祕銀對上埃利克汞合金!一賠十五、 一賠十五!下注要快!」   另一頭,一位哥布林端著大大的木盒開起賭盤來。   看守在環形競技場外的是幾個看起來「比較高大」的哥布林,他 們就像專業的討債集團,精準無誤地向每個入場觀眾收取入場費——   或者更好聽的名目:場地清潔費。   「嘿!那個灰帽子的!門票一張三金!」   一個留著三根辮子頭的哥布林朝剛才跟著人群入場的斗篷客尖叫 道。   被喊住的斗篷客身子顫了下,微駝的身子緩緩轉身,一拐一拐的 走回來,辮子頭哥布林表情顯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和鄙夷,對方顫顫 巍巍的枯瘦雙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破爛錢袋,一口氣放了十枚金幣到那 雙髒兮兮的綠色手掌上。   「哎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來來來,像您這樣的貴賓我們早就 給您留了最舒適安全的位置,還附贈高透全方位補鞋網,保證不會被 飛來的鞋子和腦袋砸到,還不會妨礙到您觀賽!」   前一刻還氣急敗壞的綠皮矮子立刻換了一張臉,亮出一排整齊的 金牙,端出他最「親切」的笑容招呼,接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木製 鑲金框的吊牌:   「另外還附贈爆米花吃到飽喔!」   斗篷客收下吊牌,往最西北的獨立包廂式看台走去,途中兩個哥 布林守衛攔下他檢查了吊牌,才放行讓他進去。   獨立式的包廂有好幾個,斗篷客張望了一會,才在數個棚架中找 到自己的目標。   目標是個穿著時髦的年輕人,朝氣蓬勃的臉上掛著對眼前對決充 滿興趣的笑容,柔軟蓬鬆的棕髮整齊的貼在耳後,金色細框眼鏡為那 張斯文的臉添了些許書卷氣質。   確定了目標之後,斗篷客加快腳步走向年輕人,問也不問地直接 落坐在對方身旁的空位。   「爆米花?」   年輕人——柯堤斯.鷹眼,並沒有訝異,將手中捧著的那一碗爆 米花遞向來者。   看也不看一眼,斗篷客用粗糙沙啞的聲音低聲道: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喔!這一記前翻落踵真是漂亮——」   柯堤斯收回爆米花碗,自己喀滋喀滋地吃得很過癮,接著飛快地 低語了句:   「人多的地方可以避開很多眼線,父親最近盯得嚴。」   斗篷客拿起小桌上的啤酒灌下一大口:「那麼,是要拜託我什麼?」   柯堤斯露出燦笑:「不愧是亞伯,這件事,或許你會感興趣。」   被稱為亞伯的斗篷客,聽到這句話,蜷縮著的身體微微一顫:   「難道是——找到了?」   「不——但是,跟當時的事件有關連的人,最近又出現在父親…… 不對,應該是父親又吩咐他去幹些骯髒事了——為了對付我堂哥。」   柯堤斯的目光專注於競技場中,像在討論戰鬥細節。   「只是這樣?那個呢?『那東西』——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嗎?」   聞言,亞伯顯得有些激動。   青年不著痕跡的輕搖一下頭:   「關於當時事件的痕跡,都被消抹得乾乾淨淨,會不會其實已經 死了?」   「不,一定……還活著……那怪物。」   柯堤斯轉頭看了亞伯一眼,用惋惜的口吻說:   「我記得幾年前,在實驗室裡待過的高精靈法師好像在阿拉希那 邊偷偷的做研究,被父親帶回來一個個折磨拷問,都是一無所獲,最 後也就放棄了。」   「不過伯伯也真是厲害,竟然和教會聯手,把『那個』嚴密的看 管和保護,不然,這麼多年,為何父親動用所有人力管道追查也沒能 查到半點蛛絲馬跡?」   聞言,亞伯蠕動了下乾澀扭曲的雙唇,瞪著競技場中落敗跪地求 饒的一方,沉默著。   青年似乎察覺了什麼不對勁,立刻苦笑地道歉:   「啊……我不是有意的。」   亞伯渾身顫抖著,一陣風吹向兩人,也吹開了斗篷客的兜帽,露 出一張幾乎全毀的扭曲容貌,臉上、脖子乃至雙手都佈滿著曾經被嚴 重燒傷的痕跡。   「我給你的藥膏,還有在用嗎?」   柯堤斯皺著眉頭,輕輕替亞伯拉好兜帽。   「就算傷已經好了……每當我想起那個怪物……渾身,還是能感 受到——那種痛……想起莉娜——更是痛不欲生。」   亞伯微微地點頭,他那遲緩僵硬的動作並非因為年紀大了,而是 全身的嚴重燒傷讓他無法自在的動作。   「我——曾經那樣的相信聖光……但是……聖光,卻眼睜睜的看 著那個怪物……奪走莉娜的性命。」   亞伯沙啞低沉的嗓音在風中飄散:   「更加愚蠢的是我,竟然會相信那些人會還我和莉娜一個公道。」   柯堤斯不語,明顯對這些話題不太感興趣,他將眼鏡摘下,冰冷 的目光從鏡片上回瞪著自己:   「言歸正傳,我需要你代替我去跟那個人接觸,說不定能挖出些 什麼——對你我都有利的情報。」   「好好的試探他,啊,記得替我致上一份『禮物』,一定要是他 會喜歡的那種——順便替我稍上一句話:『你值得更好的待遇。』」   青年拿出細緻的手帕,仔細擦拭鏡片上的髒汙,亞伯此刻才將那 張扭曲的臉轉向柯堤斯,對方看起來明明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卻 能感受到他眼底的冰冷和殺意。   「你——」   亞伯有些不解,他完全看不透這個小他十幾歲的年輕人心中究竟 在想什麼。   柯堤斯將眼鏡重新戴上,推了推鏡架,鏡片反光遮去了他眼中的 情緒,他對著斗篷客綻放著親切的微笑說道:   「我也差不多該厭倦那種唯唯諾諾,當父親傀儡的日子了。」 --------------------------------------------------------待續 我每次發誓不拖稿總是破功啊orz 柯堤斯這個弟弟總覺得被我寫得好扭曲的感覺…… 一副抱著對堂哥瑟雷斯有著特殊情感的模樣,這樣的角色真的大丈夫嘎? -- 伯瓦爾·弗塔根公爵:「弟兄們!我們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聯盟玩家 :「殺!殺!殺!伯瓦爾·弗塔根公爵:「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什麼?聯盟玩家 :「殺!殺!殺!伯瓦爾·弗塔根公爵:「你們愛聯盟嗎?熱愛暴風城嗎?你們這群死老百姓們!聯盟玩家 :「當然!當然!當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8.86.124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WOW/M.1397491394.A.418.html
alyh:已收入個人創作精華區。 04/15 00:04
wdcr:好可愛的感覺 A_A 04/15 00:13
Phoenix723:補鞋網是哪一招阿??意圖偷渡哦~~ 04/15 01:06
scleya:哪裡可愛啊~囧....補鞋網....你懂的! 04/15 09:18
soulknight:好看推 04/15 09:42
mioa:推 堂弟壞掉惹-w- 04/15 12:13
cursedoll:病嬌弟系:「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就算到了地獄也一樣;)」 04/16 0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