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SWANS，我就會想起聖界地下室那個昏暗狹小的角落，不到一坪大的空間裡有張老舊的
沙發椅，沙發面對著一堵小小的唱片櫃，從瑪麗亞凱莉到瑪麗蓮曼森都有，這是我對小白
兔唱片最早的印象。
唱片櫃旁白色磁磚牆上有個裝飾用的小便斗，看過某個喝得醉醺醺的樂迷搖搖晃晃走到唱
片行裡，順手就要拉開拉鍊好好解放一番，最後有沒有尿出來我沒印象了，當時只覺得很
好笑。
後來小白兔唱片搬到離聖界票口比較近的位置，除了寄賣的唱片外也少量進一些獨立廠牌
的東西。我在五四三音樂站看到些SWANS的討論，很好奇他們口中那種混沌虛無又黑暗的音
樂到底長啥麼樣。我問顧店的女店員有沒有SWANS的唱片，她瞄了我一眼，淡淡的像吐煙圈
般地說「這裡有幾張，沒有的可以幫你訂」態度不怎麼親切，但以我當時長髮過肩、一身
黑襯衫破牛仔褲的外型，再加上聽了幾年重金屬的一臉跩樣，似乎也沒友善到哪去。
最後我帶了Filth/Body to Body,Job to Job的雙吸滴回去聽，重複單調的鼓擊和要怒不怒
的嘶喊，聽得我一頭霧水、無所適從，最後被我打入冷宮好一陣子。等到後來接觸了些其
他音樂，逐漸發現SWANS的醍醐味時，已經是好幾年後的事了。
早期SWANS那種宛如在水溝裡髒髒臭臭的氛圍，總讓我回想起聖界小白兔那股混雜著菸味、
樂迷體味和地下室特有的潮濕霉味，以及最重要的—唱片櫃旁的那個小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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