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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正藍》。「海水一波湧著一波，急切地翻滾上岸，像要訴說什麼，上了岸，卻又低
首尾斂眉，徐徐退去，到底什麼都沒說。『給小彤』的專欄又開始了，我一直想寫一隻孤
獨的海鷗，找不著『家』的故事...小彤！小阿姨開始說故事了，從前，很久以前，海邊
有一隻小海鷗...我抬起頭，正有一隻潔白的海鳥低飛兒過，天空，是這樣澄淨，而海水
嚜！海水正藍。」
人，一生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變」，追求安穩是大多數人心願，卻總是事與願違，一生注
定了許多關係，也注定了許多的不確定性，而欲說還休是人生，說不清也道不盡。作者細
膩地描寫了人的心境，透過對話與歷程的烘托，將每個主角的窘境傳達了出來。絕大部分
的時間，人，只能獨自消化各種情緒，難以言傳，這便是作者厲害之處，
捕捉到人在窘境裡，想說卻無法精準表述的情況，總是能讓閱讀者能體會主角的窘迫與心
裡的矛盾。
永恆的羽翼與海水正藍兩篇，心裡悸動在闔上書籍後扔持續。回想是的故事，經歷過便是
人生。其中永恆的羽翼，如筆者叔叔所經歷的人生，興高采烈的慶生，大聲地宣布要去英
國享福，一屋的長輩連聲道喜，這也是算是苦盡甘來，叔叔的太太車禍過世後，一人含辛
茹苦咬牙養育兩個小孩，還小時時不時叔叔就會拜訪筆者家，實則是向父親借錢。
小孩長大了，男孩出國攻讀博士，女兒考上公家單位，先生也在國營企業上班。堂哥堂姊
是同輩人裡相對被認為有出息，也為叔叔爭了一口氣，光耀門楣讓當初看不起的親戚不敢
狗眼看人低。然而，叔叔最終卻住進女兒家，沒有多問只是往後日子裡，叔叔日漸消瘦臉
上也無光，偶爾談起小孩時會開始誇耀自己的小孩努力，從不讓自己擔心時，才顯得有神
采。再過些日子，堂姊離婚了，而他被送進精神病院，病情時好時壞已到無法控制，時常
幻想著堂哥回來接他到英國，然而，事實卻是堂哥隨著時間流逝彷彿人間蒸發，過年也見
回國，偶有明信片僅此。
唉...，細節沒過多去了解，長輩也要我們少問，只知道堂姐笑容變得很少，看到其他同
輩歡笑談天時總會避開，有越來越少參與家庭聚會，慢慢也不願跟大家接觸。
海水正藍，對了筆者朋友的案例，真的很像，也很令人鼻酸。
離婚，小孩永遠是唯一的犧牲品，也是唯一承受離別帶來的影響。父母至少遠離彼此的折
磨，小孩呢！只能在兩者拉扯間，活著？心，在兩邊不停地摩擦，受傷了又該如何癒合，
兩邊都是至親卻得選邊站。單親家庭在電視上報導都是奮發向上，不願向命運低頭的案例
，這是倖存者的偏差。因為社會大眾喜歡立志向上的人生，所以報導只會有這類的例子，
然而，更多的是人生就此被扭曲，抑鬱寡歡過著隨時崩潰的人生。小孩不懂言語背後的意
思，卻有著勝過大人細緻的氛圍體感，悲傷悲働的氣氛對於小孩影響如慢性病。
往往等大人發現時已經是「病入膏肓」，易怒憂鬱是典型情況，嚴重會自殘。深有體會是
因為好友的女兒便是如此，為此朋友整天緊繃著，深怕電話響起是被告知女兒又自殘，請
她趕緊到醫院。虧欠的心理也無法好好教育小孩，罵了覺得是自己害了小孩，溺愛卻越走
越偏，中庸之道難以拿捏，虧欠的心理已經失去拿捏疼愛與溺愛的平衡。小孩的一生，若
運好，父母的離婚只是人生裡的點；若運差，人生便被壟罩於離婚的烏煙瘴氣裡，時刻深
受影響，難以被發現，潛意識被影響最為可怕，對於婚姻總會有莫名恐懼，對於人的信任
蕩然無存，最愛自己的人都人離開了，這世上還有誰值得信任。
歡樂的童年治癒你的一生，悲慘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癒。
作者說不是不想寫歡樂的結局，而是人生遭逢的每件事大多數都是痛苦的結束，這話看完
心有戚戚焉。長大了，才發現曾經的自己是幸福的，太多的事情被家人們屏蔽，長大後才
明白人生裡的苦與澀才是主要味道。
只是啊！人生啊！苦，是為了最後的甘鋪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每件事的發生都
有其必然性，每件事走到最後一定是好事，若不是，代表這事還未到最後。這是筆者近些
年的新體會，將有限的心力放在真的有意義的事物上，人生包袱重量少了，走起來會更加
輕快一點，也會更為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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